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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勒作为进修医师,该医院授予他进行尸检的权利。当时,这是医院聘用的病理学家才享有的特权。但在奥斯勒执业的四年里,他的权利并没有受到严重质疑,而且他的技术得到了普遍认可,也为他的服务带来了许多需求。
奥斯勒是费城病理学会最活跃,也是病例报告最勤勉的成员之一。 四年来他多次出现在公众视野,其中最值得注意的一次是在1886年,他发布了具有影响力的报告《疟疾中的血液寄生虫》。在19世纪80年代早期,拉文兰(Laveran)也报告了他发现的疟疾寄生虫。在美国,首先确认这一发现的是巴尔的摩的考茨曼(W. T. Councilman)和费城的奥斯勒。奥斯勒的结果基于大量的病例,并且来自于最初的怀疑论者,有力地说服了仍然存在其他持怀疑态度的人。
奥斯勒一直潜心研究血液系统疾病,他在英国进行了一项关于血小板的早期研究(1873),并在美国继续做精确的研究。血小板的聚集也被称为“奥斯勒现象”。他对疟疾非常感兴趣,他自己补充了有关疟原虫详细情况,并鼓励其他人从事相关研究。奥斯勒最为著名的是对于真性红细胞增多症的开创性研究,这也使得他的名字能与该病的主要发现者亨利·瓦奎兹(Henri Vaquez)的名字同列一起。同时他也一直是心血管病变的研究者,尤其是动脉瘤,并且在他工作收集的标本中也保存了许多动脉瘤病理标本。奥斯勒这个名字被列在一串长长的同名术语中,每个名称都基于他的临床和病理学等研究,如“奥斯勒综合征(Osler’s syndrome)”(胆总管中的球阀性结石),原红细胞增多症(Vaquez-Osler disease),“奥斯勒结节(Osler’s spots)” 和奥斯勒丝虫(Filaria oslerei)。
奥斯勒在医学的许多领域都是先锋。他的同事和挚友韦尔奇写道,奥斯勒在他书目中任何伟大发现都未特别提及自己的名字,但奥斯勒在医学和相关科学领域大量不同种类的发现依旧瞩目。他在病理学上的不朽声誉取决于他与临床医学的密切结合,这也体现在他的床边教学、演讲、讲座以及经典著作《医学原理与实践》中。
1889年,奥斯勒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和附属医院担任医学教授,和他的新学生继续从事疟疾相关研究。他鼓励威廉·塞耶尔(William S. Thayer,1864-1932),对该病进行了一系列长期研究,并发表了许多有关这一主题的重要专著。塞耶尔是美国在疟疾病因学、病理学和临床病程学研究方面最有成就的学者之一。
塞耶尔激发了威廉·麦卡勒姆(William G. MacCallum,1874-1944)和尤金·欧派(Eugene L. Opie,1873-)的兴趣,他们是霍普金斯医学院首届毕业生班的医学生,这个班级建立了一个传统,即积极参与由教师发起的研究。塞耶尔熟悉欧洲有关类似于鸟类疟疾的血原虫的报道,在1896年建议他们对巴尔的摩附近鸟类的寄生虫进行研究。在一次协同调查中(1897-98)他们发现了寄生虫,并且在约翰.霍普金斯医学学会上,对血原虫的性质、寄生虫的鞭毛及其疾病的病理分别作了报告。他们已经在当地鸟类发现了寄生虫的生命周期。此后不久,麦卡勒姆暑假期间单独在多伦多继续自己的研究,并且发现了在乌鸦血原虫一种性接合的现象,其中一种寄生虫的鞭毛进入另一种寄生虫体内,显然因此完成了对后者的受精。几个月后,他在巴尔的摩的人体夏秋疟原虫身上观察到了同样的现象。
麦卡勒姆(McCallum)和欧派(Opie)两个人毕业后都进入病理学系担任讲师。在此期间,欧派研究了胰腺特别是出血性胰腺炎的病理学,以及与糖尿病相关的胰岛的破坏性病变收到特别的重视。他通过尸体解剖病例观察胆囊结石阻断胆总管,结合狗相关实验研究,发现胆汁逆行进入胰管会导致坏疽性胰腺炎和致命性损伤。在胰腺疾病的研究中,他的一个值得永铭的贡献就是关于糖尿病的病例报道,他发现胰腺外观是正常的, 但在显微镜下胰岛呈选择性透明样变。欧派的研究也揭示了血色素沉着与糖尿病之间的关系,他潜心研究胰腺疾病数年,并在1910年出版了一本关于这个问题的学术专著。
联邦服务
在这段时期,华盛顿发生许多对病理学有重要意义的事态。该市医学院的学术职位与在联邦承担的责任密切交织,特别是在动物产业局,海洋医院和陆军医学博物馆。1886年,以沙门氏菌群的发现者丹尼尔·沙门(Daniel E. Salmon,1850-1914)为首的农业部动物产业局的员工队伍,随着西博尔德·史密斯(Theobald Smith,1859-1934)的到来而大大加强,他毕业于奥尔巴尼医学院(1883),在部门负责调查传染性动物疾病。史密斯继续任职12年(1884-95年),并兼任哥伦比亚大学细菌学教授(1886-95),也就是后来的乔治华盛顿大学医学院。他致力于研究最近发现的结核杆菌、猪的疾病、水细菌学以及细菌学技术,并且在不久后便开始对引起德州牛热病的致病菌传播媒介进行研究,这可能是他最著名的研究课题。
当史密斯在后一领域开始他的研究工作时,早已有养牛人认识到,蜱虫在某种程度上与疾病有关。沙门,基尔伯恩(F. L. Kilborne)和该局的其他人员都在研究这个问题,大家合作一起工作。1885年,沙门确立了疾病分布;1889年,基尔伯恩报道了一项环境的对照实验,即把健康的牛暴露给感染和没有感染蜱虫的牛, 结果表明了蜱虫与疾病的密切相关性。同年,史密斯在受感染的牛红细胞中发现了微小寄生虫,后来将其鉴定为原生动物,并命名为“二联梨浆虫”(Piroplasma bigeminum)。1893年,史密斯和基尔伯恩报告了将感染蜱(环斑牛蜱,Margaropus annulatus)直接应用于未感染牛进行感染传播的最终实验[9]。该局工作组研究得出了疾病的传播过程,并注意到不仅传染因子可以通过蜱虫叮咬的方式从动物传染给动物,而且还可以从蜱虫传染到虫卵。在这些调查研究中,身为兽医和蜱虫专家的库珀·柯蒂斯(Cooper Curtice,1856-1939)发挥了重要作用。这一发现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它是传染病媒介传播疾病的第一个明确和公认的证据,并在后来影响了人们对疟疾传播的理解。在印度,帕特里克·曼森(Patrick Manson)曾发现一种现象,即曾叮咬过丝虫病患者的蚊子体内孵育出了丝虫(1878年),但是整个传播途径直到1899年才正式建立。在古巴,卡洛斯·芬利(Carlos Finlay)几乎证明了黄热病的蚊虫传播,然而……(见下文)。疟疾传播的整个概念的发展过程是建立在史密斯和基尔伯恩所阐明的基本原则上10。
1895年,史密斯从华盛顿搬到马萨诸塞州,担任该州卫生局病理实验室主任。1896年,他接受了哈佛大学医学院新设立的比较病理学教授一职,并在这里一直待到1915年,期间进行了各种各样的细菌学研究,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关白喉、破伤风毒素、抗毒素标准化,以及人类和牛型结核杆菌的区别(1902-08)。
昆虫可能传播疾病的观点并不新鲜。多年来人们一直觉得黄热病发生和蚊子有关系。最早也是最认真提出这种疾病媒介传播是来自哈瓦那的卡洛斯·芬利(Carlos Finlay,1833-1915)[11]。芬利是一位学术作家,曾在费城杰斐逊医学院学习医学并于1855年获得医学博士学位(M.D. 1855),在那里他深受美国早期疾病细菌性理论的领导者约翰·米切尔(John K. Mitchell)和他的儿子韦尔·米切尔(S. Weir Mitchell)的影响。后来他回到古巴行医,但仍继续广泛游学。在19世纪70年代早期他对黄热病产生了兴趣,1879年美国国家卫生局曾向哈瓦那派遣了一个黄热病委员会(S.E.夏乐任主席,G.M.斯腾伯格,胡安. 吉特拉斯, T.S. 哈迪),他也积极参与了此次政府援助活动[12]。该委员会进行了大量的流行病学研究,并得出该疾病具有传染性的结论,除了宣称它可能是通过空气传播的,并未表明其具体的传播方式。
最后,芬利确信黄热病是由蚊子传播的,他在1881年2月在华盛顿召开的国际卫生会议上提出了媒介传播的观念,但却没有提到蚊子。然而,同年他在哈瓦那详尽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有力地证明了蚊子是传播媒介,他表示昆虫通过吮吸含有致病因子的病患血液传播疾病,并将其注入一个未感染的人体内,他假设这可能是“一种无定形病毒,一种植物或动物的微生物或细菌”。他对不同种蚊子的生物学和习性进行充分了解, 他用一种古巴蚊子—后来叫一种库蚊,并最终确定为埃及伊蚊,做了许多关于人与人之间进行传播的实验,也包括用他自己作为实验对象。实验结果是模棱两可的,没有引起明确的严重黄热病病例,但确有疑似轻微病例。
芬利继续研究并进行了大量蚊虫叮咬接种实验,同时在古巴,美国和欧洲的期刊上发表了许多文章,但没有得到国外的大力认可。然而,后来他的观点得到了充分证实,那是在美-西战争结束后,美军对古巴实施军事占领期间,美军驻古巴黄热病研究委员会进行了更为详细、精确而有效的的研究,最重要的是设计了更合适的实验对照。该委员会于1900年由卫生局局长乔治·斯特恩伯格(George M. Sternberg,1838-1915)组建,由沃尔特·里德(Walter Reed,1851- 1902)担任主席,成员有詹姆斯·卡罗尔(James Carroll,1854-1907)、杰西·拉扎尔(Jesse W. Lazear,1866-1900)和阿里斯蒂德·阿格蒙特(Aristides Agramonte,1869-1931)。委员会证实了由芬利发现的这种埃及伊蚊,可以通过叮咬黄热病患者将疾病传播给非免疫者。 后来拉扎尔死于被感染蚊子的意外叮咬, 而卡洛尔在一次实验性感染中得了黄热病,幸好是非致死性的感染。这一成果对热带地区的公共卫生和巴拿马运河建设的价值是众所周知的,也毋庸置疑。沃尔特·里德曾在1903年创建的陆军医学院工作,担任临床和显微镜教授和病理实验室主任。在1893至1902年期间,他是陆军医学博物馆的馆长。他的研究不仅包括关于黄热病,还包括许多军队伤寒和疟疾的调查。华盛顿的沃尔特里德陆军医疗中心,包括病理学研究所是以他的名字命名来纪念他的伟大贡献。
陆军医学博物馆一直在稳步发展。在前后两任馆长乔治·奥蒂斯(George Otis,1830-81;任期1864-81)和亨廷顿(D. L. Huntington;任期1881-83)的管理,以及在工作人员约瑟夫·伍德沃德(Joseph J. Woodward,1833-84)的协助下,博物馆快速扩张,作为一个研究所逐渐增加在病理学发展中的影响力。伍德沃德,正如我们所见,是首屈一指的技术专家和显微镜照相先驱。毕业于乔治敦大学医学系(1867)的丹尼尔·兰姆(Daniel S. Lamb,1843-1929)是最活跃的成员,他贡献的病理标本比之前任何人都多。同时,他在霍华德大学医学院教授外科解剖学,后来(1895-96),他成为弗里德曼(Freedman)医院病理解剖学的示教老师[13]。
博物馆早期历史中最重要的时期之一是在19世纪80年代中期,当时约翰·肖·比林斯(John Shaw Billings,1838-1913)同时管理着陆军医学博物馆(馆长1883-93)和陆军医学图书馆。比林斯毕业于辛辛那提的俄亥俄州医学院,曾在美军军医处做了20多年的外科医生和工作人员。他是军医处图书馆的创始人,该图书馆后来成为美国国家医学图书馆,是世界上最大的医学图书馆之一。比林斯与罗伯特·弗莱彻(Robert Fletcher,1823-1912)一起,开始编著《军医处图书馆索引目录》和《医学索引》(1879),为美国医学和所有医学参考文献带来了难以估量的价值。在比林斯的领导下博物馆也继续成长,并发展出了一种新的展览品和标本分类。比林斯最大的贡献之一便是促进医学博物馆与民间机构之间建立更紧密的联系。
在美西战争期间,民间病理学家暂时承担军事责任,积极研究广泛流行的伤寒。其中值得注意的是维克特·沃恩(Victor C. Vaughan,1851-1929)和莎士比亚(E. 0. Shakespeare,1846-1900)所进行的调查研究,使人们对该疾病的传播方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19世纪80年代后期,在整个美国东部和中西部,建立起了第一批细菌学实验室。其中之一是由海军医院勤务的一名年轻军官约瑟夫·金尤恩(Joseph J.Kinyoun,1860-1919)设立的小机构,在史坦顿岛上海军医院的附属设施,患有传染病的移民被隔离在那里。这个实验室如今被公共卫生服务官员认定为是卫生服务实验室和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前身。金尤恩毕业于贝尔维尤医院医学院(Bellevue hospital Medical College),他在欧洲快速发展的细菌学实验室研究生学习经历中受到启发,从史坦顿岛搬到了华盛顿海军医院的一个更大的实验室,该实验室在1891年被美国国会作为命名为卫生实验室,然后成为海军医院,即现在的美国公共卫生服务机构。金尤恩频繁往返美国和欧洲,在实验室的进一步发展中他得到了科赫(Koch)、埃尔利希(Ehrlich)、洛克斯(Roux)和冯贝林(von Behring)的直接指导。他在病理学和细菌学方面训练有素,并于1892至1899年接替布莱克本(I. W. Blackburn,1851-1911)担任乔治敦大学病理学和细菌学教授,后者是神经系统病理学的专家,1886年至1892年期间担任该校病理学的教授。
1898年,一位即将上任的服务官员米尔顿·罗西瑙(Milton J. Rosenau,1869-1946)接替金尤恩,担任卫生实验室的主任,这位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的毕业生(1889年),开始实验室了第二阶段的扩张。罗西瑙与安德森(J. F. Anderson)合作进行了许多关于过敏反应的研究。他于1909年辞职,到哈佛大学医学院担任预防医学和卫生学教授,并在那里进行了许多流行病学和卫生学方面的著名研究。
南部院校
在美国南部的医学院校,病理学大部分是由医生或医学专业人员讲授的。在弗吉尼亚医学院、弗吉尼亚大学、佐治亚医学院和阿拉巴马大学医学院,教授们通常拥有多个头衔。只有少数人对病理学研究做出了又意义的贡献。神经解剖学家怀特黑德(R. H. Whitehead,1865-1916)是北卡罗莱纳大学的解剖学和病理学教授(1897-1905),对肾上腺和睾丸的病理进行了重要研究。后来威廉·德·麦克尼德(William de B. MacNider,1881-1951)接替他,负责病理学和细菌学的教学工作。麦克尼德关于肾脏毒性损伤的著名研究是在他担任药理学教授期间完成的。我们也早已熟知斯坦福·夏乐(Stanford Chaille)在新奥尔良的重要地位。更西部的德克萨斯州,在1891年,位于加尔维斯顿(Galveston)的德克萨斯大学医学分院为病理学的现代教学做足了准备,聘请艾伦·史密斯(Allen J. Smith,1863-1926)担任该学科的第一任教授。史密斯曾在宾夕法尼亚大学担任古特拉斯(Guiteras)病理解剖示教员,在德克萨斯期间他对钩虫和其他热带疾病进行了研究。
中西部和西部的病理学
在美国中西部地区,病理学长期以来被当作一个学术内容,和生理学和其他基础学科一起以讲座形式讲授的。很少有尸体解剖、亦没有合适的实验室适用于深入的病理研究。然而,克利夫兰西储大学医学院,在19世纪80年代中期开始实施分级课程,提供了更广泛的病理学研究指导;尽管实验室设备还比较简陋,但是微观研究也已成为可能。这所大学病理学和病理解剖学教授, 同时也是医学院院长艾萨克·牛顿·海姆斯(Isaac Newton Himes,1834-95),虽然工作十分繁忙,还是为提高病理学教研室的设备水平做出了很大的努力。在1893 年海姆斯退休时,一个现代化病理学和细菌学教研室已然建成,聘请小威廉·霍华德(William T.Howard,Jr.,1867-1953)担任全日制副教授。霍华德于1889 年至 1893 年间曾是韦尔奇麾下的研究生,并且在医学教育上深受霍普金斯的新理念的影响。在海姆斯去世几个月后,霍华德晋升为学院的教授。霍华德创建病理学研究实验室,并配备了必要的仪器,并引进了一种标准的教学方法,在课程设置中,病理学获得比以往更多的学时。为了扩大教学和研究所的影响,他在克里夫兰几家医院中担任病理咨询专家,还担任了城市细菌学家。他的研究方向主要是病理学中的细菌学问题。他很快就成为中西部地区病理学的领军人物之一。在本世纪末,他积极参与了美国病理学家和细菌学家协会的建立,并担任其第二任主席。在接下来的数年中,他的兴趣逐渐转移至卫生学和生物统计学方面,并于1914年回到巴尔的摩,终身从事公共卫生方面的工作。
在20世纪初,霍华德该时期最得力的助理珀金斯(R. G. Perkins,1874-1936)承担了西储大学病理学系的主要教学任务。在霍华德离开前不久,珀金斯就担任了卫生学和预防医学系的主任。
在密歇根大学[14],有一位经历丰富的人物,名叫亨尼吉·吉布斯(Heneage Gibbes),毕业于阿伯丁大学(医学博士,1881)。他接替了阿隆佐·帕尔默(Alonzo B. Palmer),负责病理学的教学工作。1887年,医学院系要求推选一位独立的病理学系主任, 吉布斯受聘于1888年。他曾在伦敦教授病理组织学,也曾在驻印度的英国霍乱委员会工作。吉布斯在安娜堡市是一个富有争议性的人物。虽然他作为病理学教师名声显赫, 是多次再版的组织学与组织病理学技术汇编一书的作者, 但是他反对日渐壮大的细菌学说浪潮, 这和他的职责越来越不协调。1895年,他离开了密歇根大学。
吉布斯离开后,学院聘用乔治·多克(George Dock,1860-1951)担当这一职位,多克成为了医学理论和实践、临床医学与病理学的教授。随着这一任命,这个职位又回归了以前与临床医学的联系。在到安娜堡市前,多克曾在奥斯勒的指导下学习,并在加尔维斯顿岛的德州医学院教授病理学。他以两件事而闻名:其一是在密歇根大学的临床病理学实践上的拓展;其二是利用学生助手们对大学医院大量增加的病理标本进行实验室检查。对尿、血、痰、胃内容物、粪便、渗出液和穿刺液等标本,主要采用德国的方法进行常规检查,精确度亦越来越高。他在这个领域的工作也成为了当时全美的最好的[15]。面临到包括医院尸检在内的巨额工作量,多克非常幸运地拥有一位得力的助手,名叫阿尔德雷德·斯科特·华辛(Aldred Scott Warthin,1865-1931),华辛曾在暑假期间多次前往欧洲调研学习临床病理学和病理解剖学,并与弗莱堡市的恩斯特·齐格勒(Ernst Ziegler)一同学习。到了1903年,多克已将自己在病理学的大部分职责都转交给了华辛。在那年,华辛成为了病理学教授和病理学实验室主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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