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维权

差夫

《转行》[原创]
维权联盟站长推荐：“这是千千万万肝炎携带者真实故事中的一个，感谢差夫把它记录下来供世人了解我们的真实生活。我可以断言，现实中有比这伤痕更深的故事，但这个故事记录在网上了，于是大家都有机会看到。其实就在读者您的身边，就有类似的人，类似的事...”


感谢维权联盟站长，感谢许许多多的人——差夫，20040623。


[第一次修改版]

差夫

前言
本书原只在我的心里、梦里、嘴里，一年内，它会存在于现实里，今天我正式开始写它。
本书将厚积我四五年的回忆、记忆，我四年多的追求、付出呀，今天起将有一点眉目、一滴回报。
还未写，我就异常痛苦，但一想到写它发表它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我就又释然开怀。希望本书能警醒许许多多的人，不重蹈我的悲剧、覆辙，以至于无人理解、为人中伤、苦而不能言、言而更痛苦等人间境地。
生命在继续，我已珍视自己，不再玩弄自己的生命，在有生之年要多做几件有意义的事情，这需要朋友们给我不断的支持、莫大的鼓励，我才有可能完成其中的一二，帮助人本身是快乐的，互帮互助，这才是社会主义。
20040506。

本书第一次修改要求：
1、 每篇上面都标大写数字，大写数字左右无标点与文字，单独成行。每篇下面都标写作日期。
2、 原每篇上面标的大写数字右边的顿号俱舍掉，再右边的文字基本上不保留，有必要保留的转篇文首，并作适当小修改。
3、 在已修改过的每篇下写作日期旁标"[已修改]"。
4、 书中每次转换话题，用适当的小作品间隔开前一个话题的末篇与下一个话题的首篇。
5、 其他。
适当时候一定修改过来。
20040625。

正文
一
那一场雪是一月十七日下的，十八日W市人才市场依然开张，供需情况咋样我是不知道的了，整个人象懵了空了，没再去。等着二月十四十五日S市人才市场开张，在情人节到来前，我还去N市参加了一场人行行员录取考试，形式就如同公务员招考吧，笔试加面试体检再其次，N市之行暂略。
天气似乎预兆着好运气，二月十三日晴好，晚上依然有点冷。这晚我和妈上了振华表哥家，在去之前先在城里转了几个来回比较，后来在一家店比较着买了串价钱不错的进口香蕉。"哥哥，一串香蕉"，这是我进表哥家门讲的第一句话。
我上了大学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能干的表哥，在宁宇表哥的婚宴上第一次见到了他，我和他系三代以外的血亲了。爸妈早就托他及他爸他妈让他给我找找工作，妈对我说过几次，振华人忠厚老实心善透，办事稳重踏实，人在位子上，他给我找个工作没问题，好点坏点的区别而已，只要他肯开口，好的工作还不是稳笃笃。
找到了表哥家的门，两个乡下人，竟然在防盗门上找不到门铃按钮，在门外喊了半天没人答理，到打了个电话进去，里边的人才明白是自家的亲戚找上门来了。
20040505。
二
S市人才市场依惯例设在一中，一中是晖的母校，也是所省重点中学。在S市一中不算是最好的中学，还有一所国家重点中学S中。
二月十四日，我的自行车只能停得远远的，有许多警察在附近维持秩序，感觉尽管人才很多越来越多，国家还是尊重人才。昨天表嫂说了：明天不用去了，资料都给过他们了，你想要去看看热闹么也行。我不放心，听说现在上头都要求上人才市场形式一下的，今天还是背着个包来了，一个寒假快过去了，也想见见同学们，尤其是S市的。
进门得买票，可那票是两张联在一起两张一卖的，我买了两张票，左看右看，想找个熟人送一张给他，结果暂时只看见了来考察的教务处贝主任跟班级陈主任，我看了看他们笑了笑闪还来不及，一个人进了人才市场。一中里面是人山人海，我没买介绍摊位的小册子，瞎摸着到处走。我看见了春，她总是那么显眼立在几个文学院小姑娘中间，不知这位学生会主席应聘上教师岗位没有，我不好意思上前打招呼就又扎进了人群。
遇到几个同班同学，一说话他们就让我回去吧，不招不要，只要学国际金融的。我笑笑，问明了摊位在哪就独自前往看个究竟，还有同班同学站在那个房间门口迟迟不肯走，卢*拿着张填好了的表格在积极送向招聘人员。A行的招聘摊位前相对冷清，概条件苛刻之故，很外行的人一听说小银行就会一脸不屑，学金融的当然知道小银行收入高待遇好，有几个学生在问询在填表，我凑上去听听看看，没能鼓起勇气说点啥，心里又想起了表嫂的话，表哥也说了：明天不去也行。真的是看热闹来了，我打量了A行来招聘的几个人，记了下他们的样子，心想将来和他们也许就是同事啦。
邹*看到了我问我有没有找到工作啦，我说基本上不是W市人行就是S市A行，录用可能性各为99%，他一听就嚷嚷，你就呆W市人行吧，A行我打电话问过了，他们招的人都是市级机关领导的直系亲属。市级机关是什么概念我（那时）不懂，以为市级机关领导就是市委那几个领导，人数极有限，A行会有那么拽吗，我以为邹*说得不尽然，我不就被要了吗。我抬出了我表哥表嫂的名头，他都似乎没听进去，我没多讲，回了招呼给站在一旁的他的女朋友，先前她就站在门口。
出了一中大门，我心情舒畅，不着实的感觉总还是有点的，谁叫我是……
20040505。
三
妈原打算好要在S市住上一宿的，没想到事情真的顺利，对自己的侄子侄媳妇一再表示感谢感激后，昨晚她就放心地回W市乡下老家去了，我则回S大104宿舍。
寒假毕竟还没结束，远地方的同舍还没回S市来，S市的上铺也没来宿舍，就我和另二位同舍及一位同舍的人大同学四人一起过夜。就我兴奋，吹嘘两个99%，声明另1%是万一不被录取用来遮丑的，我还卖乖巧，不好意思地说不知道两个银行哪个好。吴*的人大同学听了向我讲解：人行是国家机关，比较稳定，A行是个好的企业，呆哪一个都不错。我心里象是被灌了蜜。
20040505。
四
我正在S市最繁华的步行街闲逛，终于累了，坐下来看了看手机时间，发现上面有只未接听话，跑了几步在IC电话亭里回了电话，原来是表哥打来的。A行的人先打电话给表哥，问我怎么没上人才市场找他们，我马上返回一中，结果A行的人已经撤摊走光了，我又打电话给表哥说明情况，表哥让我别急，说没事的，下午和他一起上趟A行。
我并不着急，倒是听说下午要上A行心里有点紧张，不为别的，为的是自己的形象。今天早上起来照了下镜子，昨天还差强人意的头发今天竟然又油又瘪，用手理了理也算不过去，穿的衣服裤子鞋子都是普普通通很随意不搭配的，下午先上表哥单位找表哥前，先去另一远房亲戚那洗了个头，结果有点过犹不及，头发太蓬松显得脸太瘦小了，难看。
打电话给表哥，接的是他的秘书，她说表哥在午休呢，我硬是在大门外边等了个把小时，认为差不多了再打电话上去，表哥说他马上下来。
司机开车送我们去A行S市总部，一路上透过车窗略览S市的整洁繁华、朝气蓬勃。车停在一幢S市最漂亮的大厦旁，下车先注意到了三面旗，旗杆上面就是天。
20040505。

差夫

五、第一次进A行
进门我先见到一旁的二三个保安，后来知道一个叫小杨，一个叫程智慧，有一个是谁我忘了，是裘师傅么？我看他们时他们也看了两眼我们，并没有上前盘问我们的意思，我随即见到了一位在人才市场见过了的高个子男人，他在大堂里踱步，人在想着什么，眼神呆呆的。他就是A行办公室主任陈德伟。
表哥一开始没注意到他，等我唉时他才转眼见到了陈主任，两只手热情得握在了一起，表哥向他介绍，我就是**，陈主任的两只手马上握住了我的右手。他很热情，又说遍在人才市场左等右等也没等到我，以为我没来S市呢，接着解释要我上趟人才市场的原因，我早就想到了的。没事、没事，大家都知道只是形式一下的，谁心里都不会认为有事。S市人才市场两天的招聘会，A行参加了半天就告结束了，不去了，对外的托词也是一样的吧，人招满了。
上了二楼，介绍人潘总的办公室就设在二楼，陈主任说他在我们就先来见他了。表哥和我跟潘总握了个手，寒暄客套了几句，潘总说闵行在，就又三人一起上三楼见闵行长去了。潘总和表哥一样，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也能给人非一般人、不一般的感觉。表哥向潘总介绍时说我跟他一样也不大声响的，我笑笑心里却也不尽以为然，我话多起来时怕一般人受不了。
在潘总那我坐的是小凳子，上了三楼进了行长室，和闵行长又握了个手，闵行长招呼坐，我见单人的大沙发就一屁股先坐了下去，乡下人无意失礼不懂规矩尔。表哥坐几人坐的大沙发，闵行长与潘总从一旁各拉过一张小凳子坐在我们一旁，有关规定、半天、没事那几句话过后，我才知道原来闵行长跟表哥表嫂也早就认识了，十几年前同一个学习班，84年前还是一个系统的，表嫂那时还看不上他，这也许是闵行长在说笑话吧。怪不得表嫂谦虚地说是运气、说我运道好，顺便和妈一起给我看了下相，额骨头高的。
20040506。
六、购物
潘总说了，行里蛮注重形象的。A行男的都是西装革履打好领带的，在去A行参加面试前，我先要去买点行头，爸妈也认为要的，爸认为这已是我们黎明前的最后一叶黑暗，他已经看到了将来的好日子没有尽头。
妈喊上了小阿姨陪我一起上W市，也早就打电话给人在W市的大舅舅让他也陪我去购物，在以价贵闻名的商业大厦大舅舅点头称道W市还是这儿价钱最公道，比较了几个地方，还是在商业大厦买了身西装，在另一个商场买了双皮鞋，领带妈看着价钱说家里有几条，大舅舅说好坏带了看不出的，就没买，四人都累坏了，没再去买换穿的第二身西装第二双鞋子，一千多元钱今天已经拜拜了。
20040506。
七、面试
我赞美A行时，妈也点头称好，其实她二月十三日那晚没有回去，第二天一早她就问路上了A行，她没进去，站在马路对面把A行大厦看看，当时她心中肯定有许多感觉，陌生、新鲜、既远又近，她也许看到了我在里面忙碌的身影。
然而，我还没有去参加面试呢。二月十八日，A行面试。这天我去得蛮早，潘总说行里早上八点半正式上班，我八点钟就到了A行外边，怕见熟人要打招呼，远远地呆在一家小店的遮阳蓬下躲着绵绵细雨。我没带伞，被淋湿了，我在店里买了包面纸，擦了擦西装皮鞋，心等着时间过去，我向小店老板娘提及A行，老板娘知道这银行是新开的，它的历史我讲给了她听。
一起去参加A行面试的有好几个人，一交谈知道只有个别上过人才市场，我多注意了两眼的是一位漂亮的女研究生，她说没靠关系，因为是个女的所以才要和男的本科生争取同一份工作。我们被人事吴主管一个一个喊进行长室旁边的面试室，行里四个领导坐在一边，其中三位我是认识了的，还和他们握过手。人事吴主管站在门口，随时准备送人喊人。
四个领导还有吴主管，都是S市人，都讲当地话，我以为听懂没问题，结果闵行长问我有没有女朋友了我没听懂，我啊了声呆了一两秒钟，闵行长又重复了一遍问题，我还是没听明白，陈主任及时用标准的普通话问了我一遍，我笑了，他们也都笑了，我摇了摇头，老实回答还没有。闵行长笑着说，你肯定有了吧，这不用隐瞒的，有女朋友了的话我们帮她工作也安排在S市呀，我当时没想到感谢他们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没有。
表哥说面试也是形式一下的，应该没有问题了，也正如他所说，有时面试问的问题不难的，主要看看你脑子阿灵活，反应阿快。
20040506。
八、开始实习    （《转行》书——我不靠书赚钱，更不靠书赚战友的钱）
二月二十一日，我进A行实习。进储蓄柜以为是自己人生的一个转折点里程碑，所以下决心努力学，不能给表哥表嫂丢脸。
在储蓄柜里先见到了两位柜员，小钱跟梅园。开始时我称呼她们是很别扭的，钱小姐，梅小姐，象是在轻薄她们，过了两天，我就喊她们小钱、梅姐了。梅园后来说了，还是呼她名字吧，我才改口喊她梅园。
小钱比我小三四岁，却已正式踏上社会参加工作数月了，羡慕她呀，她家里的负担轻多了。梅园比我大三岁，工作好多年了，她是从X市G行调到S市A行的。听她自己讲，她妈妈是X市G行的副行长，我问她那你为什么要调到S市A行来呢，她说她妈妈想让她找个S市的老公，最好还是个研究生，她也说A行的待遇比G行好。后来我知道，梅园的妈妈和S市的财政局局长是同学，梅园亲切地喊这位局长赵阿姨，是这位阿姨把梅园弄进A行来的。
储蓄柜里有位外勤，叫叶军，人在外勤快，进了储蓄柜他就没事了，他也是有柜员号的，但他说他从来没有在柜面上做过。储蓄柜里还有一位柜员，我是过了二天才见到她的，小谢，周三中午她来接班，人蛮白净的，OICQ网名叫圈圈。
20040506。
九、做事
S市A行刚开不行，自己的金库还没有弄好，A行收到的钱每天要解到Z行。据说闵行长原是财政局的一位分局局长，后来调到Z行任过园区支行行长，我想钱解到Z行也脱离不了闵行长的这层关系，A行给钱给Z行赚哪。
实习第一天我就跟随叶军、梅园上门解款，那时我不明白怎么上门收钱也叫解款，上Z行给钱也叫解款。叶军、梅园的工作真是蛮轻松的，库包车上午出一趟车回来就赶上吃中饭，下午出一趟车回来就等着下班了。A行刚开网点还少，所以首推一项汽车银行业务，一辆库包车加一二个行员及几个保安，就象是一个流动的银行网点，真是一个不错的行之有效的好办法。
A行对公上的客户似乎是精挑细选过的，给我印象都是S市里响当当的户头，S市最好的几家大酒店我去过，实力最强的几家房建开发公司我去过，最美丽的几个度假村我去过，都去过它们的财务室。大超市百姓喜欢，储蓄柜里的行员可不大喜欢，超市网点多便民，银行里上门提供服务的行员也不太喜欢，我现在是充满了工作的热情，将来也许会象他们一样想。
20040506。

十、午餐
十一点二十分一到，储蓄柜里的一个人便可以先上四楼食堂吃饭了，实习的也可以跟着先去吃。到三十分，其他部门的行员、领导们才可以上楼来进餐。
S市A行总部食堂有二位阿姨和一位师傅，由于我嘴甜看见她们就喊她们，她们挺喜欢我，打饭菜时常会给我多加点。一大荤一小荤两份蔬菜一份汤，对于我这个吃杂粮长大不挑食的人来说在A行吃中饭简直是一种生活享受、享乐。
餐具都是阿姨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盛好了饭菜交到你手上，汤是自己打的，筷子都是一次性使用的方便筷，餐巾纸是抽取式的，吃完饭还有一种水果吃，水果旁边备有自动削皮器具。
二位阿姨蛮辛苦的，我们吃完了走人她们就又忙开了，行里拖地打扫卫生扔拉圾些事也是她们做的。
20040506。
十一、行里的设施一流
吃完中饭我爱去卫生间刷个牙、洗把脸，行员以此笑话我这么讲卫生重形象，谁叫A行象星级宾馆呢，条件太好了，我贪婪地享用。洗脸前先按点洗手液用温热水洗个手，我挺讲究个人卫生，可以说有洁癖。洗手液、肥皂、84消毒液用得蛮快，常见两位阿姨来换。
中午A行的行员不兴睡午觉，二楼常是二桌打牌一桌下棋，围观的人更多些，空下来了打打长时间电话的人也蛮多。听说以前行里还放轻音乐，后来有人不喜欢才停掉的。二楼营业大厅柜台间放着几台大彩电，很特别，我从未见电视机开过。
行里有中央空调，二三月份温度打得偏高，人从外面进来最好脱掉一两件衣服，行里有换衣间、储衣橱柜，行员不爱穿行服上下班。
20040506。
十二、借来的荣耀也要算利息的
表哥在潘总面前主动提及过我实习期间的住宿问题，我听了当即友善地拒绝了表哥的好意，心想不要为难到A行、要我我已经很满意很感谢了。潘总说我可以住四楼，我还是坚持己见，笑着说不用了，心想每天回去向同宿舍的同学们吹吹牛也是好的。况且住在A行大厦里也不方便，门要准时关死、人进出不得的。每天我宁愿骑半个小时来半个小时回，路途一端是园区、另一端是新区，我一段时间周一至周五就来回于园区新区间，我很乐意、很开心，毕竟工作基本上有着落了。
我的实习已经是在正式帮忙做事了，不象有些同学虽然实习有单位的专车接送，但到了单位就是一个等于被闲置的人、得自己找事干，说到底人家单位不需要你。景*在S市人行实习，他常在专车里透过车窗看到我，和A行的行员们站在台阶上等着接库包车，他回到大学宿舍楼常说到我，我感觉很荣耀。
我这人没内涵爱吹嘘，从A行了解了些皮毛就要回宿舍吹成大象（吹象？），同学老师们本来比那个小店老板娘了解A行多不了多少，在我的积极宣传下他们都了解了A行许多，有些信息给人感觉是秘闻。
[此处暂略有关于A行的介绍]
20040506。
十三、回校
三月三十一日，四十天实习期结束，回校。大四下半学期还是有几门课要上的，但空的时间的确比以前多了，同学们、同舍们人也齐了，宿舍楼热闹不少。
大家经常会打听谁谁落实哪边哪个单位了，开始兴互留联系电话、地址，同班的我没记多少，国贸班、法学院的记了不少，人还是家乡的亲近，国贸班、法学院有许多W县与S大的联招生，都是W县人，指不定哪天要靠他们帮忙，我一生到现在蛮悲惨、蛮倒霉的。
晖找的单位竟是J行，总部法规部，与A行总部近在咫尺；春的暂不得而知，有也该在S市吧。都还可以走着瞧、看将来。
20040506。

十四、两人讲好不说的
小严是管理学院的，和我住同一幢学生公寓楼，一天晚上我去看望他，最近他不小心扭伤了脚，我看见他正躺在床上。
他进A行的中间人是叶军他爸爸。叶军的爸爸是**发电厂的领导，和闵行长认识，小严的表哥系该发电厂的厂长，A行也进与大客户有关系的人。行里流行这样一个说法，闵行长在大会上说，谁拉来一千万存款呆在家里不上班也给发全额工资奖金，从一侧面可见行里对大客户巴结的程度。**发电厂这种大客户安排十个人进A行也没大问题吧，不过暂时只知道叶军、小严两个。
两个人瞒了我们好久，直到我实习期一结束友情请他俩及梅园小钱吃饭，他俩才坦白承认了一小部分，大部分内情还是后来从铮铮那得知的。
S大2000届金融系的毕业生除我没人进得A行，我也就名义上进而已，小严和另外一位外国语学院的女生则最终成为A行名正言顺的正式员工。

20040507。

差夫

二十九、A行正行长
闵行长其实是个常务副行长，S市A行的正行长是由N市同行的副行长兼的，正行长一个月难得来上一回。我见到过正行长一回，他姓章，见到过他的车二三回。
他来的那一趟，行里一群人拥着他到处看。我看到他们过来，假装没看见，他们站到我旁边，没办法了，我最后一个站起来向他致意敬礼--也就是点头傻笑，潘总在一旁向我介绍，他就是正行长，我的眼光很快地扫了遍人群，看见闵行长也正笑看着我。
我看了正行长一眼后是很吃惊的，他跟我的大学某老师长得太象了，他们是兄弟么？正行长的家庭背景很深厚，据说他爸是国家海关的一位处长，他妈是国家什么署的署长，正行长我需仰视才对。
20040511。

三十、穿插现思路
《轰然倒塌的楼--我的家》
是楼终究会倒塌，是天不会塌。建设者们辛苦啦，节日都不回家。2000年的变化特别大，我看着电视泛着泪花。沉默的羔羊，也下了决心，开口说话。无知的人哪……
呆在这个城市久了，就把它当成了家。街上行人密密麻麻，我往上爬。天上以前没有人家，以后就会有啦。梦醒了，人类社会又进步啦，我们回了老家。天哪……
自家的孩子一根柱，支撑着幸福的高楼大厦，多少年的多少灾难，都没有击垮他；摇摇欲坠我的家，年过半百的阿爹阿妈，你们的血泪不该白流，自家的孩子不想再听话……
20020629。

三十一、代价--代自序二
公开《转行》书，我准备好了付出代价，到时或多或少，要是太多自己肯定会承受不了。沉默时我已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如今开口说话了，将要付出的不会很小。
我爱讲笑话，每讲笑话还不爱只讲一句，一定要付出代价，这是我讲的一句笑话，逗自己一笑后心在说，一定会付出代价才是真言。
付出本身可以成为一种代价，我正在付出，不付出努力而得到甘甜、少付出劳动而得到回报，这美得象做梦。我天天做梦，这几年恶梦比较多，美梦特别少，但美梦易忘记，恶梦记得牢。
以往付出的代价越昂贵，于后来的自己更可贵，已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愿损己利己，不敢说利你。大我、小我，总之是我，在有些人眼里，我们同一。
20040512。

三十二、原打算
行里的储蓄柜原是在二楼的，就在营业总部潘总呆的办公室旁，后来搬到了一楼，在大堂的西边。我是楼上楼下都呆过，我往低处走，我比较喜欢一楼，因为清静人眼少。在我毕业前些天，叶军、梅园被喊去营业总部办公室开会，据他俩讲潘总在会上特意提到我和小严，说这两个人将来肯定是要转正的，要他们好好地带我俩，我俩进行后一个将留在本部，一个将被分派到园区去，而没明说大家心中非常肯定的是留在本部的是我，且行里还会有其他优待于我，行里从没要我学过柜面工作。
20040512。

三十三、叶军的事业与爱情
叶军开有一家酒巴，名曰"back"，就在凤凰街上，听他讲后我看见过，但从没想进去过，不想揩他的油，从没上过"bar"，也不想上，听他讲讲就可以了。
背后酒巴里雇有一个S大大四的女生，蛮漂亮；实行会员制，只允许认识的朋友进去……行里的工钱加上开酒巴赚的钱，叶军才认为可以了。
叶军有个漂亮的女朋友，在他家时我见过她的照片，叶军对她用情颇深，这从他失恋后的表现可以看出，保安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提分手两个字，怕他翻脸，我是不想提，自己都还没有过女朋友呢。
20040512。

三十四、梅园租的地方
梅园和我一样，也是个外来户，虽她家境优良，但在S市一开始还是租房子住，概心中有反正要嫁给有房子人的想法，自己花钱买房子不必，租房子暂时过渡下。
有一天，我们几人就一起上梅园住的地方吃西瓜，那时小严、慧妹等还未来A行，没有去，小谢也不会去，她与叶军不知如何的就结成了真冤家，谁都看不起谁，我来到A行后，感觉叶军过份点，见过他对小谢大叫大嚷，那回事我也有份，他还说过要跟我算帐。
梅园租的地方好大，三室一厅，租金只收80元/月，关系户、房东又是她某阿姨。吃西瓜时话游泳，她和叶军讲好过两天一起去游泳，虽我爱好游泳、泳性极佳，但拒绝陪同前往，实有难言之隐。听梅园讲她去游泳经常会碰到她赵阿姨的大胖墩儿子，她和叶军议论了一番赵公子，我倒想去认认他。
20040512。

三十五、小谢
小谢是S市职大毕业的，学历比起梅园、叶军、小钱等要高，她爸爸是市公安局的一位处长，她妈妈我见过。
小谢让我看过那张小照片，她放在皮夹里的，她妈妈照片上的样子特好看，戴着军帽穿着军服，是个军人。解放后"军人"及军人的后代一直是比较吃香的。
她妈妈来行里给小谢请过假，我还以为是客户呢，铮铮告诉我是小谢的妈妈，我简直不敢相信，天时人事竟把小谢妈妈催促成那个样，不形容也罢。
小钱等对小谢略有微词，确实小谢让她们帮忙做这做那、还有那语调有点过头、不当。小谢比我年纪小一二岁，应还未转正，面试时听闵行长说过的，当时连闵行长在内S市A行只有六位正式员工。正式员工的待遇不一般地好呀。
20040512。

三十六、胡晨
一天一早就听说行里又来了一个人，很快就见到了他，人精瘦，讲起话来又响又硬，我有点不习惯。他见我先盯上了我的手机，他说他才刚配了只，他的内心不知平衡否，我对他话不多，话多了他自然会知道我其实很穷。我空有一只手机和一只精美的钱包，前者在上A行时已经过时，后者在他来A行前、在王副总向我借小钱前已经在一个周末于网吧失窃，时我正处在实习期间、刚回了趟乡下老家，钱包值钱，里面还有几百块钱未及时放好，惨痛。
胡晨和朱量充一起，呆在私人银行部，就在大堂里东边，行里人对东边那里的一张桌一张椅是很有意见的，恨不得扔掉。原来用它们的人得了甲肝，永远地离开了A行，它们也似乎要永远地空下去，没人坐、没人搬，却有人看、有人说。名留行里的"病人"还有几个，一个被说成是神经病的漂亮女的离开A行后不久上法国留学去了，叶军在她的事上表现出了一点正义感，说他们当初那样待她是有点过份的，我虽很不清楚情况，但听他们、她们都呼她神经病，我就明白了他们、她们是不对的，正常人能给他们、她们这样子弄成神经病，这情况还算是好的了，坏的还能逼死人、或者逼人先害死说她的人。我说了一些话，内容忘了，叶军听了嘿嘿了几声，嚷嚷有人同情雷*了、雷*有了知音了。
胡晨是闵行长的老部下，是从Z行调过来的，带过来了一个客户--美佳超市，从此我们每天要跑这超市在城里的半数网点，每天我们要在城里城外穿来绕去，行员们有意见、路上风险也陡增、和这超市合作了一段时间行里发现不划算赔本了，决定让胡晨去回头掉这客户。回头掉了，行员们轻松了，胡晨心里总保留了点意见，他不知道，我从没发过那超市一句牢骚，很重的零钞箱，也是我拎进拎出、提上提下的，缺乏交流会造成误会，但我懒得向会误会我的人解释。
20040512。

三十七、持之以恒之参与了一场赌博
保安程智慧、小杨、黄**三人兼做开车司机，后来的马骏也是，我们在A行一起"工作"，关系特别好。一天晚上轮到他们中三人值班，三缺一，邀我留下来陪他们打牌--打包分。带钱玩的我本不想，但大家是哥们，我17：00"下班"后就来到了金库旁的监控室（金库已经弄好了，不用再送钱给Z行）。
他们已从食堂打来了饭菜，正在吃或准备吃，我一来他们就动筷拿碗分给我一份，我客气了一下先把饭菜放在一边，后来肚子饿了才吃了它们。我边看电视边看杂志，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吃完时，陈主任打完卡走前探头往监控室里看了一下，不知有没有看见我，看见了我他也不会说什么话。xxx见他马上道陈主任你下班啦。唉唉。陈主任再见。唉唉。陈主任从后门走了，门一关，yyy马上向我道我们这儿xxx最会拍马屁了。你别听那只猪头瞎说，xxx对我说。
由于他们明天还要继续上班，不好熬夜，牌打到夜半就喊停了，结帐，yyy输得最多，我赢了一些，我没要钱，我若输了，肯定会给钱，这些是我的初衷。
(声明：我说谎了，那晚我们四人未参与赌博，监控室里也从未发生过赌博，我也从未在监控室里呆过。)
20040513。
三十八、二把金库钥匙

朱量充说：这钥匙给谁保管是小事，要是丢了那就是大事。
当某行员把一把金库钥匙交给我，让我暂时保管明天交给另一行员时，我就有点担惊受怕，一方面行员对我充分信任让我受宠若惊，另一方面我深知责任重大有一定风险。我不是个爱推脱的人，我没拒绝她，我没把钥匙带在身上，而锁在了文件柜里。第二天一早，再另外一个行员有事，将她所持的一把金库钥匙也交于了我几分钟，让我同时保管过两把金库钥匙，我不算行员不算犯错误，这是我的光荣。
光有二把钥匙也开不了金库门，话就说到这了，再说怕犯泄密罪。
20040513。
三十九、介绍四个人
张军与小林是负责四楼机房工作的，人都和善，与我关系不错。
张军和我差不多年纪，看名字就可以一猜他和叶军是同一个时代父母的副产品，叶军是个电脑盲，我教过他如何应用搜索引擎，他家电脑一有问题或需要他就会联系张军，张军总是能帮好他的忙。小林比我大几岁，（她）一个女的常下楼来检测换用电脑、UPS等硬件设施，我蛮好奇。
**磊看起来要比我年轻些，A行真是个员工朝气蓬勃的地方，浦曼丽阿姨呆在A行人会越来越看年轻的。
**磊是做啥具体工作的我不清楚，我在二楼时常见她一个人踱着模特儿步拿着文件夹或文件非常有节奏地从信贷部门走去营业总部办公室、从营业总部办公室踱回信贷部门，她走去哪都是这个踱样，不紧不慢、非常有节奏。她是蛮清高的一个人，却也常与张军说情骂俏，公主遇见了王子，不是爱河当是爱河，两人在食堂里常坐同一张桌子对对面。张军说自己有爱滋、肝炎、肺结核、什么、什么，**磊仍面带桃花般妩媚的笑、无蜡纸般黄的惧色，一起工作是幸福的。
浦曼丽阿姨是从SH市B行光荣退休后被S市A行聘用的，是真正的人才，立行之本是人才，人才之本是知识，浦曼丽阿姨是S市城里人，名字好听、年纪看轻。
20040513。

四十、徐**
名片上印着客户经理，工作了一年多还是一月800多，会转正是徐**不变的信念。
我们和他一起聊天时，常听他说：不知道女人都上哪去了，这么热的天，她们都呆在家里吗？还是都呆在舞厅里？我们知道，他也是个多情的人。
听他讲：他以前常会跑到一家人家窗外边听里边的女孩子唱歌，听了二年，二年后就再也没听到那女孩子唱歌，他也曾靠近窗子听过几次，没听到一丁声音，他以为她们全家搬走了，后来才知道，那女的是得了绝症，发现后几个月就死了……然而，这结果不是他尚单身的原因，也不会是，我知道他是个会变的人。
他是S市下属县级市人，暂住在S市他姑姑家，每天开电瓶车（也就是电动车）来回，虽名头是客户经理，却不与客户打交道，他做交换工作，每天往返人行票据交换场所二趟。
20040513。

四十一、《笼中鸟》

我原是一只自由鸟/
想飞就飞/
想跳就跳/
我比蓝天还清高/
我比白云还逍遥/
这样的人/
到哪里/
寻找/
哪怕要在风雨中飘摇/
哪怕要在暮色中祈祷/
也不用在/
人间/
乞讨/
我只会笑/
不会哭/

我原是一只自由鸟/
想飞就飞/
想跳就跳/
蓝天再也不清高/
白云再也不逍遥/
如今/
什么都变了/
万能的人类举手之劳/
就将我关进了监牢/
我好想再飞/
却再也飞不了/
我只会哭/
不会笑/
我只是/
人的玩物/
我在哭/
人在笑/

我愿是一只自由鸟/
想飞就飞/
想跳就跳/
我愿是一只自由鸟/
叫我该往哪里逃/

20010225。

四十二、补丁一
1、面试时闵行长不经意的一句"你进A行是你表哥的关系啦"刺激了我，我开始积极主动到处宣讲我进A行是靠表哥的关系。
2、面试时闵行长对大家说A行进人是宁缺勿滥；叶军对我说行里要的人才让来实习，不要谁高兴让你来。
3、兄弟单位也很出色，中石化花费200万元建一个加油站，兄弟单位花费400万元建一个。
4、在监控室里等时看的是VCD，片名是《枪王》，张与方主演。
5、库包车为我所利用过，开进S大说是银行的就没用交十元钱，学校保安以为是学校里银行的车吧。库包车（也就是运钞车）开到宿舍楼门口，马骏和我一起进去帮我拎我那只巨重的意大利进口大行礼包，里面都是书。
6、……
20040514。

差夫

十五、企业离不开政府的支持
叶军原就有个令人羡慕的工作，人系供电局（现在叫供电公司）副科级干部，他竟也要到A行来谋个普通员工当当。
听叶军讲，A行给予的一条待遇，正式员工在A行做满五年行里就给你二十五万买房或装修，再工作上五年，这笔钱就不用你还了，这是最好的，其他银行没这么好。二十五万哪，对我这样日花费十来元的穷人来讲简直是个天闻数字，2000年时S市住房均价仅为一平方一千多块。
也不知是政府支持企业还是企业帮助政府，朱总理时代国家花大力气精简公务员，不少公务员得转行。只知A行许多员工、领导就直接来自机关，S市A行开立初期一半人来自市财政局，说是被闵行长喊过来的。
潘总原来就是市财政局的一位副处长，和闵行长关系很好，常见闵行长搭着潘总的背一起下班走人。
20040507。

十六、怀疑
学校里有次小严在路上遇见我，说梅园让他问我有没有拿她的一本复印资料，后面她记着外币什么什么的。
梅园先问他有没有拿，他说没拿，他说可能给我拿走了，梅园也怀疑是我拿了，我一走她们就这样对待我，我还怀疑她有没有弄丢了、放忘记地方了、给他人拿走了、他拿了。
大家在一起时，我喜欢的人还是小钱，人善良真诚，待我又好，连女人间的悄悄话她也不回避我就讲就让她们讲。
20040507。
十七、初闻
我在A行实习了好些天小严才来到储蓄柜，他讲叶军教他我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我心里暗好笑，说你学我干嘛，你和我又不一样的，没说出口的是我是个带菌者，将来我走你也跟着走呀？
我回校了，剩小严一个人在A行实习，还在学校里时听他回来讲，我走后行里又来了两个女的，也是来实习的，一个和他一起在储蓄柜，一个呆国际结算部门（相当于他行的国外业务部）。问长得漂不漂亮，答一个还不错，就是个子矮了点。我期待着很快再回A行。
20040507。
十八、我的花季、雨季，不如忘记。
学校里的书，我终于读完了，试还没考完，因为还要论文答辩，七月份最后还要参加个毕业典礼，暂时未毕业，人已充满了感慨。
学生年代已留给我太多太多的痛苦记忆，痛苦时想，偶尔的快乐，只是痛苦的断续。在学校里时，心中永远有莫名的压抑，不好的情绪，不知会不会带到将来。回头还发现读书如此有魔力，能让人脱离农田，走进城里。
在充满欲望的城市呀，有人呼风唤雨神所不及，有人茫然无助糟蹋自己，有人开着小车花天酒地，有人露宿街头上身无衣。没有田野、村舍、沟壑的城里，白天黑夜，都能给一个根不在城里的外地人压力。
上大学我最大的收获是了解了S市的大街小巷，这个城市蕴藏着的人的文化呀深深地吸引着我，小桥流水在我心中远胜过遍地高楼大厦，适合农村里出来的我好恬静的心性。将来在大厦里工作，在古城里休憩，这种生活太惬意。希望事情会尽如人意。
20040507。
十九、再回A行
上次实习结束向潘总告别时潘总交待我，平时有空就过来帮帮忙，银行刚开，人手蛮缺的，一毕业就过来报到云云，我回答一定，但有课上时也没时间心情上银行帮忙做事，就一直拖到了六月份。
六月三日，我重新回到了熟悉的地方，潘总人不在，我就直接往储蓄柜里呆了，小严的实习期已经结束，他人在学校里做最后的功课。我见到了他在我面前提过的女的，王慧，戴着副眼镜，见了我先傻笑，我们很快就熟识了。储蓄柜里还多了一位邵阿姨，非正式编制，下岗后由他先生经闵行长的关系进来做事的，儿子已经上初中了，她也不容易，一个非字就让她的收入非一般地低，暂比之烧饭阿姨还不如。
和王慧一起做事也一起吃饭，吃完饭还一起上楼，上楼时碰到了不赶早吃饭就赶晚吃饭的闵行长，喊了他一声，他也许是习惯性、伸出了手，我握了他的手笑着向他点了两下头、就和他错过去了，他也是个腼腆的男人，当时也没想到话说。
接下来刚走两步，又见到了或站或立的几个员工，我频频喊他们的名字并点头微笑向他们示好，他们也都友好地回应，你来报到啦，还是实习，呵呵。王慧在一旁看着只会傻傻地笑，我向她看时她才举着手指着我笑着说我发现你--她又说不下去了，也许是没想到确切的词汇。我们一起进了储蓄柜，哪管他们的视线、言指。
没呆几分钟，我就问她高不高兴上我租的房子去看看，她想也没想或没多想就称好，回来后她就有得后悔了，行里人争相传说我跟她认识不过四个小时就把她带回了住的地方，保安们和我最铁，他们也传得最卖力，真是好哥们。
20040507。

二十、季总
他也跟我表哥认识，关系好到何种程度我不清楚。先说明一下，总就是总经理的总，这简称大家当然知道，我要介绍下的是银行里怎么会有总经理的。以前中国的银行姑且称之为老银行不管是国有独资还是股份制的，行领导也称什么部长、处长、科长，经公司制改造后的新银行就没这些官家头衔了。
S市A行有一正一副两名行长，三名总经理，若干名副总经理，至于名片上印什么客户经理的，只是个普通员工而已。季总负责主管本部以外的网点，本部的做具体业务的人略有点看轻他，县官不如现管呀。在吃年夜时，那一桌上就季总职务最高，有人拍马屁先敬缪副总酒，季总很窝火，差点当场脾气发作。行里叶军和季总关系最好，他也替季总鸣不平，就算按先敬年长的规矩季总也要比缪**先呀。我听了说复杂的。
季总原是社保局的，人福海海的言语也不多，是个正直的人。行里叶军最推崇季总，言之最有能力，我受人恩惠思回报，人是向着潘总、闵行长们的，潘总人长得比季总帅。
20040507。

二十一、我最不是东西
小钱讲给我听了一个笑话，笑话的对象可以说是王慧，也可以说梅园，王慧刚来时喊梅园梅阿姨，梅园吃饭时候问小钱：你说，我看上去是不是真的很老呀。我听了就笑话小慧，我认识她第一天就喊她小慧了，这笑话不放到梅园面前重复还不好笑，不知道梅园、王慧听了心里生不生我气。
竟也有过绯闻传我，其实那天她没进得我租的房间，楼也只上了一半，我发现我妈正好在，她就不高兴进去了，我就让她在楼下等我，我上去一会儿就下来。下来后感觉很是对不起她，让她太没面子了，她也说一定要补偿，我就马上请她们吃了冰激凌，天已很热。
第二天我再喊她小慧，她就不乐意了，让我不要再那样喊她，否则就不理我，我说好的，以后就喊你王慧妹吧，简称慧妹，她还没笑小谢先笑了，说你还不如喊她张慧妹好了，我说那是另一个人，呵呵。小慧那天待我有点冷淡有叶军的功劳，慧妹讲叶军对她说了，让她最好与我保持一段距离。叶军后来对我说怕我们出事情，将来一起在工作时尴尬，他的好心我只能心领了，依然我行我素，思想、道德、行为、言语上比之他，我好多了，梅园跟市里的许多妇妪可以作证。
20040507。

二十二、住了一个夏季、一个秋季
大学毕业前半个月，家里给我就A行近租了间房子，每月350压金一千元，水电煤有线电视费自理、无电话。房间面积42平米，有只超小冰箱和张凳子一样大，有只淋蓬头烧管道煤气的，衣柜的门是掉下来了放在一边的，还有张床和一只煤气灶。租时房间里还象个样，给我住了几天就有点乱了象。
妈自作主张，在还没找房子租时就已在S市订好了一套家俱，二千六百八十元，付了二百元定金（非订金），准备租了房子直接让店家送过来用，租了房子了发现没必要，家俱就直接送W市乡下老家去了。浪费呀，老家不缺家俱。
毕业前，我就尽量住租的地方了。
20040507。
二十三、迷
与小杨、程智慧、高师傅们有许多不同，裘师傅快四十岁了，个子一米六出出头，人偏瘦，招他做保安体现了A行包容、不唯身材是用、不按常规办事的一方面，事实上多一个人保卫我们就多一份安全感，而不在于一定要多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
裘师傅人蛮好说话，保安、行员们常会开开他的玩笑，不怕得罪他。在库包车里时大家讨论结婚讨老婆的需要与必要，裘师傅说那是人到了一定年纪正常的生理需要，行员说不结婚也能解决这个问题的呀，裘师傅点头称是，保安道那你现在家里的老婆让给别人好了，养她那么辛苦，裘师傅听了一点也不生气，仍慢吞吞地和他们周旋，直说到叶军提车里有我，少儿不宜，大家才改变了话题。
行里老裘的后台最大了，程智慧当着裘师傅的面对我说，他亲口告诉我们，说他是市委领导介绍过来的，我们好多次问他是哪一位市委领导，他就是不肯说，他说那不可以说的。
20040509。
二十四、心直口快的铮铮也有难言之隐？
上A行面试时，我就已经认识了铮铮。她做秘书工作，说难听点是打杂，她坐在办公室外边，也有张象样的办公桌，那时羡慕她一身制服，暂还是个编外人员。
闵行长在新皇宫大酒店吃海鲜时不知怎么会想到了铮铮，一说，潘总问是哪个，闵行长说就是刚到储蓄柜里工作的，闵行长接着说她以为我不知道，她和**（也是A行本部信贷员，名我忘了）原来是结过婚的，后来又离了。
我不知道她们怎么又会一起进A行的，怪不得**特爱接近铮铮，常趴在储蓄柜外面柜台上看铮铮、看里边的我，我有点怕怕。下班我回住处时常看见**戴着副墨镜，人骑在摩托车上，在离A行本部稍远处等人，我二次见他那样向他打招呼点头加微笑，他都没反应，以为自己戴了墨镜、与我隔了段距离或还有其他就可以不认人，我后来好多次见到他那样再也没想鸟他。
铮铮下楼来的原因据她自己说是得罪了吴主管，吴主管看她不顺眼常把她喊去训话，铮铮总是让她一个人在那说就是不回话，把吴主管气得够呛，领导的马屁吴主管总是拍好的，领导也愿意相信吴主管的话，铮铮就……
铮铮说过A行就是这样，想要进来就先为行里作贡献，当初她家的一辆车给A行免费用了一年半载，这事闵行长喝得酒水糊涂了也不会向人说的吧。
20040509。
二十五、陈主任
我最先就是这么称呼陈德伟的，面试时听闵行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介绍陈老当益壮、原是市委领导，是位处长，我耳朵听力不行，注意力又不是很集中，只听得陈主任是处长。我好几天犯迷糊，他倒底是主任呢还是处长呢，表哥喊他主任闵行长称他处长，表哥不是行里人，我想闵行长称他准确，我开始改口喊他陈处长，他也仍是唉唉唉，然后常向我伸出手。
后来我弄清楚了，陈主任原是市委宣传部的一位处长，他这主任的称谓应是来自在市政府做事时，处长也是，他来到A行后职务就是总经理，负责办公室事务、银行保卫工作等，我又开始喊他陈总，又这样喊了他几天，还是觉得喊他陈主任自然点，和表哥一条线。我现在习惯叫他陈主任。
陈主任在许多行员、保安们眼里是个好笑人物，听闻他一晚喝醉了酒回家上楼摔下来，人没事毁了一身好衣裤，这好笑么？好笑。还有人认为他没有胆，不敢挑大梁，只会对下面的人嚷嚷要求这要求那。
办公室陈主任正是人事吴主管的顶头上司、直接领导，很长时间我一直感觉他俩是亲戚是穿一条裤子的。由于他们的年龄、外相等干系我从没想他们会有什么不正当关系，应该没，用某行员的话讲，****他不敢，他没那胆。这不敢没胆很好。
20040509。
二十六、第二次上表哥家
[暂略]
二十七、有些暂不好表
大学毕业前两天，表嫂受我妈之托安排好了一桌，A行的人由潘总联系，共来了四个。我那晚最早来到酒店门口、等人，巧，见到了S大财经学院周**领导，他是来赴宴的吧，领导的酒水应酬要比一般人多。
表哥表嫂是一起打的来的，也许有讲究，潘总闵行长都有行里的车，王副总乘闵行长的车，缪副总最后一个到，她骑助力车。副总们暂时行里未给配车，但都会开车，A行大多数行员会开车，据说后来普通行员肯付点广告费行里就给配车。
王副总主管稽核、资产保全等方面工作，以前就和我有过一次交往，这在席上闵行长也主动提到了。那天早上她打的上班却没带钱，先见到了我我人还在骑自行车，她喊住我问我有没有五十元钱，我身上没有那么多，她说那三十元呢，我马上从裤子口袋里抽出一只单位信封，弄开一看有三十元，马上给了她，她那天早上就把钱还给了我。表哥听了说听说现在财政局的人打的不用给钱的，闵行长们说不可能，王副总原也是财政局的官。
我们喝酒时居然也会有人来串门，来人其貌不扬却是个会计师事务所所长，表嫂认识他，称他注册会计师，他也认识表嫂。闵行长与他也熟识，说他整天吃喝嫖赌，他说吃喝赌呢，他都爱沾沾边，那嫖呢就不的，闵行长说他以为人家都是用感情的，大家听得都笑哈哈。闵行长又说他到处骗钱，他说你们就帮帮我的忙，让我骗一点，骗到了钱我们一起吃吃掉也好。在楼上时他就盛情邀请我们明天上***大酒店，他请客，我们完事了在楼下把A行的人都送走了，他上来又邀请表哥表嫂明天去，他的手还搭上了我的肩膀，邀请我明天一定要去，我推辞说他们去就好了，我只是一个学生，他仍要我一定去，还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不知道他们第二天有没有去。
酒水钱表嫂有讲究付现金不用贵宾卡，一顿花费一千六百多元，红包那天不知有无送出，席间她们一起去上厕所，表嫂是拎着小包跟着去的，也许在厕所里最终完成了一场交易。
20040510。

二十八、大学毕业
毕业班轮流拍毕业照，有人竟会站错班级。戴着帽子拍照，我长大后还是头一回，同班仇同学则是第二回拍大学毕业照了。上次他是应老师要求去拍的，还拍了好多回。一群学生从21世纪大楼高高的台阶上一起奔跳着下来，快门按下前一小段时间略有先后地向高空抛帽。
104宿舍的人分别前很平静，没有谁哭、闹，大家一起在凤凰街上的***酒家吃了一顿。我原提议上嘉馀楼，之前我都向那边老板娘打好招呼，老板娘说了，你是A行的人，你们来的话我肯定给你们打折。曹同舍一听就吓得直摇头，以为吃不起，我就随他们去了。在A行时铮铮主动借给我的、一张可以打九折的、可以在几家大酒店用的贵宾卡，没有派上用常，我没能帮我们省下点钱，其实也就我缺钱。
20040510。

差夫

四十三、体检一
听潘总的话，我大学一毕业就上A行报到，我是2000年第一个上A行正式报到的应届毕业生。办公室人事吴主管极其热情地接待了我，填了份表格后我就又下楼去工作了，过几天等另几个人到了行里就安排一同去体检。
虽然家里早安排好了，但我心里怎能不紧张，也宽慰提醒自己看淡一切，顺其自然、无为接受，不见结果不掉眼泪，人简单幼稚得不得了，我也不反对家人用正义的不公应付非正义的不公，负负得正。
20040515。
四十四、体检二
托的人是S大附二院的电工师傅张经发，S市的阿姆认识他，我们也就认识了他。阿姆说托他他一口答应，当着她的面他拍胸脯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他以前帮过这样情况的好些人了，建新哥哥在一旁讲在附二院一提起电老虎张师傅谁都认识，妈带来两条高档香烟让阿姆送他……
知道了体检时间，我先上阿姆家告诉了阿姆，阿姆、阿伯马上打电话联系好了张师傅，张师傅在电话里一再让我们放心，说不会有问题的。似乎该做的都做了，我稍晚打电话给了妈告诉她我要体检了的事，我让她那天不用来S市了，她说她一定来，我就随便她了。
20040515。
四十五、蝉2
蝉，
看爸爸写的蝉，
亡命蝉，
儿子娘看着VCD在讲。
咿呀咿呀，
儿子还不会讲，
他身上还没有重担。
写呀写呀，
埋头写从天亮到天暗。
如果有一天我突然离开这个世界，
母子要坚强，
我的最后一眼会充满祝福，
无论你们是否在我身旁。
我的一生已经不算短暂，
那一天不要哭请歌唱，
我的凄美故事残，
也未必就能够说遗憾。
20040515。

四十六、体检三
体检那天我一大早就在附二院外边远处等阿姆，阿姆还没来先遇到了姚颖（我同校，原在国际结算部门实习的那位），我对她说我在等一个人，她就先进医院门去了。
阿姆姗姗来迟，我们马上去找张师傅，他也正在等我们哪，他让我放心去抽血好了，他和医生打过招呼了，我们千恩万谢先去了。
四楼体检中心保健科的某女医生拿着我的体检表、把我和上面贴的照片对照着看来看去，分明怀疑我找人作弊，等我体检好了把表交给她了她还特别要求我伸出臂来给她看看针眼。
抽血前人事吴主管就来了，等看到行里安排来的人都抽完血了她就带着微笑放心地走了。阿姆本来已经回到家了，给刚到的妈喊上又一起上了附二院，我准备回银行时正好碰上她们，她们又去找过张师傅了，他十足把握让人怀疑担心不得，她们放下了一百个心，还要求我放下一百个心。
我回银行继续工作，心有点忐忑但不致于影响到工作，下午随库包车从城里转了一圈回来，就听小谢讲我的手机下午一直在响，她差点帮我接。我赶紧从抽屉里拿出手机一查，是阿姆找我，我马上打电话过去，阿姆的声音很急促，果然出事了，张师傅托的医生一见检测结果是大三阳就拒绝帮忙，一处悲剧正式开始了，阿姆安慰我也没事，让我放心，他说他医院里的路子走得通的，他打包票不会有事。
20040515。

四十七、张师傅瘪气了
听说张师傅二天里一直在想办法走路子，我和妈、阿姆再到张师傅那找他时，他正躺在长椅上，一个女的坐在他旁边，象在和他说话。他先给我们介绍那女的，是他表妹，今天来看望他。张师傅已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问我们叫他现在怎么办，他怪我们事先没跟他讲清楚，没告诉他我是大三阳。否则就是采取另外的办法了，直接把血换掉不送去验了。
我是大三阳，这还是我在大学毕业前一个月才知道的，追问了父母，才知道原来自己早就是大三阳了，初二时我被妈带去过SH市验出大三阳，父母怕我过于担心害怕，只让我知道自己是阳性，让我配合进行过正式的治疗。那时光打针一天隔一天打，就够我受那份罪那份难堪。由于再过一个月就要毕业了，我们没时间再治，我天天吃点板蓝根护护肝功能，其它就靠张师傅和行里了。
张师傅说昨天他请过几个医生、主任吃过顿饭了，保健科的科长他也请过了，没用了，阿姆还提要不惜一切代价，张师傅说你们现在把钱送上去也没用了，他们也不肯收了。
妈听了张师傅的话及我们的，哭了，我给她胳膊上一拳，说哭什么，大不了不进A行。张师傅最后安慰我们他还会再想想办法，找找他们，妈问我明天谁来拿单子，我说我们自己来拿，张师傅一听又来了精神，让我明天早点把单子拿走不要给行里其他人看到，他再来走走路子，还有可能的。我们只能谢着他走人，明天赶早把单子拿掉也是我的想法，我还抱希望明天拿到单子后会在上面看到奇迹，否则就只能靠表哥靠行里了。
20040515。

四十八、体检结果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附二院把单子拿了，大三阳，我的眼前暗了一下。我昨天就跟小钱们说了，今天可能晚点去，我要去拿体检单的，阿姆、妈陪着我，拿着单子先去给张师傅看，他指着单子说，呶，就是这个朱雪明（果然血明），看了是大三阳死活不肯改结果，张师傅又替自己替朱雪明医生讲话，朱雪明医生对他说，他已经帮忙了，他把浓度都改到了最低，单位里的人一看就知道了。单位里的人是一看就知道了，大三阳，朱雪明医生讲的是什么屁话，糊弄什么人，以为我们是傻子呀。我记下了，S大附二院血液科朱雪明。
张师傅还提事先没告诉他等话，我也当他是在放屁，我早就知道大三阳人数占阳性人数的比率不低，青年人更是要多一些，张师傅说他以前帮过好多人了，里面会没有大三阳，哼。
20040516。
四十九、逼不得已
没办法，只剩下最后一条路走了，我和妈乘公交车，阿姆骑电动车，上路后又在表哥单位大楼下会合，在一楼管理人员那先接受了番盘问、登了个记，三人一起乘电梯上了五楼，表哥在办公室里呢，他一见我们心里肯定也猜到了准有坏事情发生了，一脸困惑。
哥哥啊，我体检结果大三阳，我一人走在前，开门见山对他说了。妈心中多一层惭愧，所以反没先开口，阿姆我也管不着先介绍她了。办公室里穿着制服的秘书女士给我们搬来了椅子，我坐在最靠近表哥的第一个。表哥说这没事的，他单位里也有几个是阳性，他也说他不懂这方面的知识。我给他介绍大三阳是阳性里面最严重的，表哥让我先别紧张。
妈、阿姆也已你一言她一句地说了好些话，表哥也了解了七七八八事情的经过，我们都怪张打包票，我也怪妈没跟表哥事先讲清楚，我早就在妈请表哥帮忙找工作前就要求妈把我的情况告诉表哥，先后还不止要求了二次，但妈都一口说死，这不可以告诉表哥表嫂他们的，说他们知道了会怕这怕那不敢给我放手找工作的。至于她没跟张先讲清楚我倒是比较理解，怕难为情难说出口呀，我要怪她的还有她没跟张先说清楚为何不把这情况告诉我，我以为妈跟张讲得清清楚楚了才没好意思向张提大三阳，连阳性也没提，我以为他都知道了，结果，我也怪我自己办事不谨慎小心，不爱思考，老往好的地方瞎想。
20040516。
五十、信--写完又不想寄了
表哥表嫂你们好，我们也一切都好，告诉你们，《转行》书正在五个网站上同时发表，三个月内结束，到时会请表哥表嫂们给点意见，好作进一步修改，之后会考虑正式出版，或挂靠多得多的网站。在我管理下的论坛我都把它固了顶，几个网站管理员也很支持我，在个别网站我很出名。我会写第二本书，记我的高中时代事。
**，20040517。
书中  S市  W市  A行  B行

五十一、还信任张？
我对表哥说了，现在不好意思上A行了，表哥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之后表哥才提到他单位也有几个的，我才向表哥介绍大三阳是健康带菌情况中最严重的。听了表哥说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无语，想到了已经付出了那么大代价，轻易放弃上A行说不过去、对不起父母，上不了A行我也没办法……
我们对表哥说，体检表格我已经一大早去拿掉了，现在只要再弄张体检表，附二院的那个电工说他去走路子，再试试看。表哥一听说这好办，他马上按电子词典找出潘总的电话，转身在硕大的传真机上拿起话筒拨打过去。潘*，我是***，就是**的体检表格掉了，你阿可以给他再去弄一张来？潘总大概在那边回答说他已经知道我的情况了，办公室里的人已经告诉他了。表哥说会不会是吃了老酒着了、路上来了去远着了吃力、还有工作得吃力了才会这样的？阿就让他休息掉两天，再去验验看？潘总说休息、困困觉没用的，是**体内有病毒，和吃了老酒、吃力不搭界的，这方面他蛮懂的。
表哥提健康带菌，潘总说健康带菌是过去的说法，按现在的说法我的这种情况就是乙肝了。之前表哥说这方面他也不懂，我向他解释过，健康带菌包括大三阳不是乙肝，肝功能不正常了才叫乙肝，我的肝功能是正常的。
挂了电话表哥说怎么**行里的人已经知道了，他本倒想说个慌，弄得他有点难为情。我们只好说可能医院里有留底的吧。表哥给我们说了点潘总讲的话和他讲的话，表哥说行里让我明天早上去行里，再去验一下，表哥说也有可能验错的，他单位就有这种情况，第一次去验有的，第二次去验就没了。
表哥说这是多出来的事体，也怪为何不早点对他讲，我又怪妈，说我早就让我妈我爸跟你们讲的，我对她们说表哥表嫂是自己人，不要紧的。我们要走了，表哥送我们到电梯口，他末了对我们说放心点好了，潘总说闵行长说了，人肯定要，但要先休息。表哥说这也是卡在他的面子上啦，我们谢着进了电梯下了楼。
那天我没回A行。我和妈没向表哥、阿姆提我初二时就已验出来的了。
20040518。

五十二、
我去拿了体检表格迟迟未归，害朱量充要代我上门收款，胡晨替朱量充鸣不平，朱量充更是愤愤难平，他向这人说那人讲，说我想来就来，讲我想不来就不来。他还打电话给缪副总，缪副总是明白人，是她把朱量充安排了，在行领导里边和我最熟络客气的就是缪副总了。
小钱、小谢们早已有点隐隐约约猜到我可能体检出问题了，不然我不会这样子不同往常，以前我做事做人还是挺合情理挺周道的，她俩也许已经在替我担心可惜了，毕竟大家一起这么多日子是有了情谊的，犹其是小钱，我在她笑也笑得开心。
20040520。

五十三、
第二天一早要再上附二院体检了，第一指望还是张师傅，他那天也说的，单位还会有复检的，过了几天你来复检，就没问题了，他又打了这一包票，他说过了几天了，医生也许就忘记了，那回就直接把血液换掉，用别人的血验，这种事他们以前做过许多回的，都成功的。
我和妈从表哥单位回到我在S市的租住处不久，就由我给张师傅打了电话，说明天一早就要来复检了，他也许是没料到会这么快，一开口竟有点推脱，不得以这天我第一次求人唯一一次开口求人，求他无论如何帮这个忙，我都带上哭腔了。他说他会尽力会全力以赴，让我放心、让我妈放心，说估计这回不会有问题的。
我果真有点放心，记得第二天由行里人陪着去体检我特坦然。
20040520。

五十四、
不早不晚，我又上了三楼办公室，人事吴主管要求，我就把折成了一小块的体检表格展开给了她，由新来不久的毛宏达陪我上附二院复检，陈主任交待他早点回来，说还要开个会呢，我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路上毛宏达也和我说了几句话，总感觉他不自在，反而我有点泰然自若。还是那个保健医生也许就是保健科的科长看了我的新体检表格上的我的另一张照片说这张就象你，这次她没让我把眼镜摘下来给她看看脸，这张照片上的我是戴着眼镜的。
她带我们直接去了同楼用来验血的大堂，插了一长队人的队，先让护士小姐给我抽了血，毛宏达也就很快回去开会了。
我依然没回行里，在租住处等着张师傅的消息，等来的结果让我们出离愤怒，还是那个朱雪明，言不会自打自己的嘴巴，死活不肯通融。没戏了。
20040520。
五十五、
复检结果肯定出来了，我没去拿，肯定还是大三阳。在租住处歇了两天，表哥打来了电话，我马上接听，他知道我复检后还没上过A行，他说闵行长又说的，人肯定要，表哥让我放心点好了，先去行里把工作协议签了，然后就好好地休息，身体也重要的，把身体养好了再去工作好了。表哥说行里只要我不是大三阳了就让我去上班。
应表哥要求，他说已和行里领导讲好了，我马上背着个包上A行先去签协议了。到了办公室，人事吴主管见我说你来啦，我把东西还给你，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了我的个人简历等东西要还给我，她放在我面前，感觉她还不明就里。我说了我来的目的，她很坚决地说你这种情况我们行里肯定是不会要的，我们一只阳也不要呢，她的脸色已变得难看得很，刚才脸上还是堆着点笑的。
我没拿她要还我的东西，我离桌告辞走了，她也没要我拿走，听了我讲的，她心里也许也有点没底吧。
20040520。

差夫

六十四、旧篇
落户
朋友计*最近把房子卖了，赚了九万，户口却没法迁出。要迁出户口，先要有迁入地，计*新购的是期房，还不能落户口，也就更谈不上迁入地派出所同意迁入了。房子卖给了人家，计*的户口应该迁出，况且人家还想迁进户口。
计*问我能否帮忙，让他把户口先迁到我处，我回答了他许多话。我现在还是集体户口，还不想迁入现住处，主要倒不是因为将来还会换房子，而是我的S市情节。我做过几个月S市市民，当回到W市后，我的原籍已变成了S市，若再在W市迁动一次户口，迁出地就不会再是S市***了。
S市A行没有集体户口，为了在S市落个户，我跑亲戚求朋友，无一成功，派出所同志给的理由就有：可能要拆迁，户口早冻住了、欠着派出所钱，不先缴清不帮这忙、没有亲戚关系、等我过段时间过来看看，你住在那里就给你办。我跑了多少家派出所，进了多少回派出所，我愿意呀。最后自己家在S市买了房子，我方告别了口袋户口。想到这一长段落户所经历的苦痛，我就想骂脏话。又想起A行人事主管连开个A行无集体户口的证明给我都不肯，还一口回绝。
我非常明白计*现在所想所急，他都想过把户口先迁回乡下老家了，却也不行，老家将要拆迁，户口给冻住了。我想帮计*落户到我妹妹的独立户口下，派出所同志说不行，现在户口卡得紧的。
计*说住处没户口也能迁个别人的户口进来的，我让他去****派出所找夏警官问一下，能行的话就落到我这边来吧。
20031228。
六十五、
初二时口服的药是"澳泰康"冲剂，是中药吧，我以前也许记错了写错了，初二时用的针剂是要每天打的，医生认为中药加西药结合治疗我们的"病"是最可靠最好，这些药剂是我家从SH市长征医院配的。S市五院给配的也是中药加西药，我自己再相信江湖郎中，再添了一副药--来自雪域高原的民族奇葩"蒂达胶囊"。我把五院的治疗停了后我还坚持服用它，前后差不多用了十个月。
"是谁遥望着，美丽的蓝天"，是我呀。差不多每天我都会收听天元药业与S市某电台合作的"蒂达之声"，我总是尽量把声音开得尽量小又尽量把声音开得尽量大，既怕别人听到又怕自己听不清，这首主题歌我听了不知道多少回，听多了偶尔还会不自觉得哼出来，意识到了马上停下来，生怕别人联想到了什么。
这药奇苦，良药苦口，我也相当相信可能会有奇迹发生，靠它了，399元/盒，一个月我吃两三盒，属于过量服用，我的心情急切呀，简直是在以身试药，我的骨子里是不迷信权威的。同批的行员们在每月赚千把块的时候我每月在花千把块，我心酸呐，心更苦。
20040523。
六十六、
（又开始用药了的）前几个月，我每个月都会上医院验血，第一个月我没满三十天刚满二十天就上附二院验了下血，结果一直是大三阳，肝功能正常。验一只收五元，五只就是二十五元，附二院五只一验，就是收费二十五元，S大附一院不是五只一验，收费六十元，我没"丙肝"。
20040523。

六十七、
我原是个怕被针扎的人，现在是更怕了。
针扎本身伤害到了我，附二院一老太给我抽血，针扎了半天，针完全没入我的皮肤了，她又抽出来一大截，再扎进去，再抽出来再扎进去，把我的血管戳穿倒也罢了，她大概是把我的血管壁给割破了一道，我一阵钻心疼，忍住了没叫出声来，抽好了血了想想痛过今天就会好了吧，没想到足足痛了我大半年，那段时间里我左臂一用力那儿就难受地疼。
再之前大学毕业前，我在W市乡下县二院抽血，去得晚了，大概近十点钟了吧，妈请求了医生才给我抽了血。那搁手臂的一块东西蛮脏，没卫生纸等阻隔一人一换，我抽血回来右臂就得皮肤病，长了几个大疮又红又痛，还带脓头，恐惧呀，不知感染啥病毒了，也可能是医用的消毒剂刺激了我的皮肤。后来我的身上也到处长了些，几年过去了，好了的地方还看得出痕迹，没好的地方至今还呈暗红色，隐在表皮下面，还得待时间更久，应会被人体吸收排解掉的吧。我的人体基本上战胜了这一未知病原体。
90%的疾病可以自愈，我相信这一句。
20040523。

六十八、回smartboy的贴

曾经一段时间一听见警车响我就怕，我没做过什么坏事，就向报社投了一个稿——《兽行天下歌》。我没事，自己吓唬自己了。后来我做了许多事，也没事，要感谢党，更要寄希望于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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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首歌
好男儿/要讨饭/世界太无聊/小百姓/谁在乎/死了大不了/你的嘴角冷冷地笑/我的眼角偷偷地哭/你住在天堂/我流落街头/
英雄汉/钢筋铁骨/如今折断了腰/畜生们/又张狂/再不用求饶/让你轻蔑地笑/让我无尽地哭/笑里藏着刀/哭个地动天摇/
风中传着一首歌/一首呜咽的歌/风中传着一首歌/一首咽呜的歌/风中传着一首歌/一首呜咽的歌/风中传着一首歌/一首咽呜的歌/
我相信/光明的DANG（中国共产DANG）/能扫除重重黑暗/我相信/正义的DANG（中国共产DANG）/不会让邪恶逞强/我相信/慈善的DANG（中国共产DANG）/能给我温暖/我相信/心中的DANG（中国共产DANG）/不会让我失望/[ 010705]

有些网站上会屏蔽掉“党”字，所以我用了拼音代替党字，我正在发表《转行》书初稿，请大家别当成是终稿，请支持则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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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歌，我还想提一提。
附：兽行天下歌
人生路上/你争我抢/似是文明实在是野蛮/中庸中庸/如今很少提/人们信奉的是西方的上帝/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弱肉强食/野兽的规则/人也遵守/野兽的游戏/人也参加/
人生一处戏/人吃人的戏/导演一定不是/不是人自己/想来想去/野兽最可疑/人们追求野性/它们追求人形/
世界变了天/野兽下定义/善良的人们不能哭泣/世界变了天/野兽讲道理/善良的人们首先出局/世界变了天/野兽尽心意/善良的人们没了自己/世界变了天/野兽横行/善良的人们无处升天/[010219]

20040523。

六十九、
夏夜，充满了迷惑，几个主要问题的答案我都未知，什么时候能回A行？能回A行吗？我的大三阳能转为小三阳吗？我的女人会是S市人吗？我知道的是我的经历坎坷，我的命运波折，我将来的路不会好走。
白天长时间龟居在斗室，晚上怎么也得出来活动活动、透透气，我爱夜，我爱在夜里散步，几乎每晚我都会来到A行旁的大桥上，沐着运河上吹来的风，呼吸着带着运河特有气味的空气，人好舒爽。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感觉着自己的卑微，没办法和他们一样忙，也没办法和他们一样享受空闲，心境大不同。
桥下面是运河，运河一侧是个公园，因是收费的，我从未进去过，只在大门外边晃悠过无数回。另一边是S市高新技术开发区，大厦林立，灯火璀璨，"发展才是硬道理"这一巨幅宣传画在夜里也很招人眼（，不给发展就是没道理）。桥的另一端我很少走过去，那边就是新区了，我还是爱老城区。
往回走几步就经过A行，保安兄弟们会看见我吗？也许看得见肯定看不清，外边光线暗，监控显示器上是一片黑。我倒想被他们看见看清，他们会出来和我聊会天，我喜欢和人聊天。我"学校里有事"后常把手机关着，不知他们有无找过我，我开手机等电话时就叶军打通过一只，唯一的一只电话，他问候我身体怎么样了，我蛮感激他，说大概过一二个月回行里，其实心里很没底，将就着说吧。

20040523。
七十、
保安们对我是很好的，我某次从别处回租住处，走在路上时听有人喊我，我回头一找寻，是黄建宏和裘师傅喊我，他俩正在一酒家里喝啤酒，说见走过一个人象我，就跑出来喊我，果然是，他们一再邀我喝酒，我实在推辞不了，就坐在了他们一起，特意把菜用公勺分了一小份在自己碗里，他们也心知肚明，心照不宣地喝酒聊天。我还是喝完一杯就重述妈在租的地方等我告辞走了。
令我激动的是本来和我不大多话的食堂陈师傅，在我从三元二村菜市场往回走时从后面一路喊我的名字，我转身见是他有点意外，称呼过他后回了他一句过几个月回A行，他说先走了，骑着三轮车，慢慢地行远，我目送他。
20040523。

七十一、
妈第一次上S市**街**观烧了香、拜了拜，出来上了公交车，在车上就给人把手提袋里的钱给偷走了。她来到我的租住处，忍不住向我说了这事，接着又不肯如实告诉我被偷走了多少钱，她怕我又发大火破口臭骂她。她一个老太婆子，人家莫说偷，就是抢也敢呀，她以前曾一回头就给人从车篓里似偷实抢去了一只挎包，里面有二千几百元，还不敢报案，里面还有身份证、住址，怕人报复。
妈为了我要赶上赶下，S市W市两头经常跑，来了要给我做着做那，我心不忍哪，我不要她来，她偏要来，我只能希望她少来两趟，也好省点路钱。对她说要省钱，她总是回答大钱都投出去了，这点小钱还算得了什么。
算钱，我心酸哪，上大学前面花费的许多不说，那些会放到另一本书中述说，我和妹妹上那九十年代末的中国大学，就得花费多少人民币呀，我家世代农民，祖上贪民，穷哪。
20040526。
七十二、
验血的结果还是大三阳、肝功能正常；随着治疗的继续、时间的推移，回A行工作的可能性越来越小；半年租期将至，房东来问……
妈让我自己考虑，是继续租住在S市这儿治疗休养呢，还是先回W市乡下一段时间，我不用多思考就斩钉截铁地说回家，我首想到的是钱，回家省钱，我不会挣只会省。房东来收房了，我和妈还大气不敢出，怕她想到租时她提的提前退房赔偿她一个月的租金，当初我们租一年。
火热的季节我来到这儿，如今火热早就消却变得萧瑟寒冷，地上落叶都没什么了，我站在楼下，旁边是一大堆的大小箱子与包裹，那只意大利进口的行礼箱最大了，是大舅舅送的。我们没好意思也不愿喊亲戚中开车的来接一趟。我看着旁边几个小孩子在开心的玩耍，偶尔好奇地看看我，看看它们，妈去喊来了出租车。租的房子归还给房东了，她清点过财物后现正在打扫，等会马上会有个付高租金的新房客入住，这是她来问的真正原因。
要回去了，我有撤退的感觉，我相信我一定会再次回S市的，我心中发誓，耻辱要用骄傲来洗。
我离开了我生活了半年的地方，出租车开了一小半路还未出S大市境内就给警察拦了下来，他们在联合打击逃亡，他们见我们象，大包小包塞满了后车箱。我和妈没带身份证，还好我带着手机，警察让我自报手机号码，我报了，他马上让人打，我的手机响了，他们就放行了。回老家，见亲爱的老爸。
20040526。

七十三、
乞丐歌
生不就在乞丐家/只是世道太苍凉/父母遗弃的孩子/立在了街中央/街上行人往来多/乞丐才肯将我收养/小小年纪没人样/跟着乞丐去要饭//要饭要饭/年年是这样/要饭要饭/要饭却更难/穷人或会给口饭/富人不会给口痰/身贱不怕狗来咬/咬了我的狗活不长//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脑内茫茫/嘴角喃喃/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
草窝好暖/糨糊好香/往往只有睡梦里/才能够这样/生活不孤单/有个粗姑娘/大概只有后世里/才会这样//流浪流浪/我的家乡是天涯/流浪流浪/流浪在家乡/道路开阔平又坦/我的脚步蹒跚/天地光明异常/我的眼前是黑暗//醒醒好吧/醒醒好吧/脑内茫茫/嘴角喃喃/醒醒好吧/醒醒好吧/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
我生来就在乞丐家/一直把生活讨/卖乖赔笑点头哈腰青春正年少/号称坚强的我/在人群中跌倒/一个人痛苦/无可救药/一个人痛哭/不可救药//行行好吧/行行好吧/脑内茫茫/嘴角喃喃/行行好吧/行行好吧/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醒醒好吧/醒醒好吧/脑内茫茫/嘴角喃喃/醒醒好吧/醒醒好吧/大半辈子是这样/死前还是这样///
20010217。
七十四、此段应放在上两段中间

《往事不堪回首》
今天看到了一叠练功券，决定下班后写点东西：
这种练功券就是我以前练功用的同一颜色样式，以前指的是我在A行时，在我租在A行后边的屋子里，我也放过几把这样的练功券。考试很不人道，要一分钟点对十把，不得不苦练，十把对于有些行员来说真是小case，对于我来说，光从数量上讲还可以一拼，都要点对，那得下苦功夫了，我是苦练的，因为没办法，一个季度就要考核一次基本功。我那时是以对正式行员的要求来要求自己的，刚到A行，真是处处小心时时用心，新的开始要开好头。
在我的大学宿舍里，我也放过几把今天见到的练功券，那主要是用来在同学们面前炫耀，炫耀俺单位基本落实，自夸99%可能性就在A行工作了，言明那另1%可能性是怕万一不成用来遮丑的。我的自信是有相当来由的：后台相对不一般的A行行员来说也不逊差，关系人和A行所有高层还都有兄弟姐妹般的感情优势，关系人还间接带给他们利益好处；我则和A行下面所有的正式非正式员工包括保安烧饭阿姨搞好不一般关系，等等等。
我实习时A行就能给我单身公寓（就在A行大厦内）住，这种先例绝无仅有，我谢绝了A行领导的好意，而甘于每天骑一个小时山地车来回S大和A行；第一次上A行，就和A行四个高层领导中的三位握了手；第二阶段回A行，又和这个员工打招呼，和那个领导握手，看得初来乍到不久的慧目瞪口呆只有在一旁傻笑的份；回忆那时我真是风光无限，前途也本应是无量的，似乎铁定就是从小官当起，在A行总部轻松做活。
这些其实只算得上是期待，和我后来遭遇到的，真是反差强烈，深重地刺激了我，我后来的行为也是有来由的。以后会详说。
在我在S市租住半年后，我为了给家里省钱，毅然打道回府不续租，留给房东没其他东西，就是那么一叠估计有七八把样子的这种练功券，我记得是摆在显眼地方的，我想让房东相信、记得曾有个A行员工在她的房子里租住过。
我早告别了练练功券的日子，重新拿起放在保险柜上的一小把练练，已感觉不熟悉很生疏了。往事不堪回首。
草记，20031202。
七十五、新补丁
一、在租住地时期我常去上网查找、浏览许许多多相关医药文章、病友经历，我很骄傲，也要感谢我自身的特殊性，也许我就是中国乃至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提出"天生带菌者天生大三阳，本不必治不治一辈子大三阳但健康伴"等几个"乙肝理论"，在写给中央的信件中有较完整表述，《转行》书中间部分会提及，此处暂略。
二、就是在租住地时期我拿起了我稚嫩的文之笔，开始还不是为了维权、打击，是为了做点有意义的事不使休息时期空度月日，练笔、知不足、学习、进步，循环。我期望有一天可以将文字卖钱，不可能有那一天至少我的经历可以利我的后人（那时候我想写的是我上大学以前的事），还可以调理心情，使我一再地暂时忘却了痛苦、常会会心一笑，有点象自娱自乐自我陶醉麻痹。
……（还有许多条）
20040529。
***、后记一，记于《转行》书初稿完成小半部分时。
不经历黑暗，难深味什么叫美好，美就是不丑、好就是不坏，对生活，我没有过高的追求。我板着脸走在大街上，还皱着眉头，心中有愤怒也有哀愁，人映在玻璃上让自己看见，在不停地走。
选定参照系，走得再久再快也有可能不进反退。相对于他人，我则肯定是落后了，虽然我不停运动着。他们直捣黄龙时我还在这个城市原地附近打转转，还早头昏目眩没了方向感。唉，失败呀，讽刺的是《转行》书是讲我的一个或者半个成功故事。
书若是我儿，早生晚生不会是一个样，2004版就是2004年那个样。努力近四年，怀胎未一个月，《转行》书就被产下来，算是晚育早产，科学地讲注定体弱多病，经不起推敲挑剔，我就这水平啦，谢阅者，请见谅则个。
20040529。
七十六、
我有洁癖，手洗次数比家人多得多。那段在家里"休养"时期我很在意，自己用的每只碗、每双筷都和父母分开，怕细菌你的传给我，让我万分之一转小三阳的机会都给折杀了，每次用、碗筷都土法"高温"消毒过。
用的毛巾也都是分开的，洗脸的也常给我放锅里煮，据说HBV在100度还是120度的水里能存活十分钟，我相信是有人不负责任说糊话骇人害人。能在意的我都在意到了。
包有效的蒂达胶囊生产产家天元药业作的各种各样精美广告、轰轰烈烈活动中郑重声明的最顽固带菌情况应服用的量与时间我都早达到完成甚至超过许多，奇迹终没有发生，我还是大三阳肝功能正常，我更加肯定了我在租住地时期形成的一系列乙肝理论。我停了一切药，同时抱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信念，我一直认为自己是聪明的，聪明人不应该笨死，天无绝人之路。
我的路在哪里，我那时不确定，想一个蛮正常的人一个大学生，总不至于会饿死，饿死也不至会是我吧。我让自己每天在电脑上打完几千个字，电脑一直是放在乡下家里的，才允许自己一夜安睡，那时主要写高中时的事。
20040530。
七十七、
父母更加迷信了，开始经常性在家里灶台上烧香，我一看见就心酸，谁害了他们？妈要我去摸骨，说那居士菩萨还是神汉人家都说算得准的，给我一口回绝，她还自己去拜这个骗人精那个害人神，坚持不懈没完没了，又花了多少钱。
爸还在左右为难，在家里郁郁寡欢，妈也已开始寻找神医仙药，竟瞒着我循报纸广告人物介绍去了趟遥远偏僻的sq市，回来后哭着吵着坚决要我去sq市，说人家还是劳模三八红旗手出国留洋过，啊呸，我让妈死了再治那条心，妈心痛出去那几天花费的精力与几百块钱，我更心痛，希望我给她们的痛能痛醒她们。
20040530。
七十八、
另一种迷信，类似科学。妈逼我吃安利公司生产的蛋白质粉与几种维生素片，这些贵玩意我吃了，让妈放了点心又抱上了点希望。不象妈想的那样会有利于转阴，我每天坚持高强度学习、打字身体很累，家里三餐又不好，需要补点营养，可以护身。妈不逼我吃我也不会吃，太贵，蛋白质粉我连吃了五六罐、维生素片好多瓶。
因同村邻巷有户人家有人在sh市*军大做一把手党委书记，妈也带礼物去拜访过那户人家，然后又上sh市买了东西去了一把手学校与家。听妈讲在一把手家时那一家子人听说是因带菌事来的都小心地很，妈给她们看我以往的病例卡、生化全套验血报告单等她们都不接的，让妈放在桌上就行了，也不看，妈用过了她家的电话她们也不马上去碰了，妈还未走出她家门她们就开始专业医务处理了。一把手给妈开了张介绍信，介绍到初二时就上过的长征医院，*军大的附属医院，去看。
妈从一把手家里出来就给大娘舅家打了电话，恰大娘舅在家，妈对他说了我的事，大娘舅似乎满不在意，说翻翻报纸看看广告依着去治就行了。大娘舅家搬了家，却没把新地址告诉妈，没喊她上他的新家，以前他们不是这样子的，妈打完电话就哭了。
20040530。

差夫

七十九、旧篇
《"外地人"》
这名词的由来基本上是缘自我们自身的许多缺点，如无知、自大、心胸狭隘等等，常带有歧视性，因为我们身上的缺点总是多于优点，缺点说话的份量多且重，这我看得太清楚了。虽然这种词汇早就该进垃圾筒了，但我现在还是要依旧运用一下，让我们不仅看得自然还优越感顿生。
我不知道她们来自何方，也不知道她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我只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还有她们一家子现在就住在同村家的一间屋子里，就在我家后面。我的家乡号称华夏第一县，家乡的亲人城里人曰"乡下人"，在S市时我是外地人加乡下人，由于长得、穿得还算体面，幸未因此遭歧视。
一家子有二老四中六小，观察下来，就她正值青春妙龄，她是五位弟弟妹妹的大姐，我怀疑她们是不是一支超生游击队，十二号人就聚居在那一间不足五十平米的屋子里（人是群居动物--荆妹讲）。白天三个人出去干活，二个主妇和她，好羡慕，我躲藏在家里闲得发慌。二个中年男人不知是干什么活的，白天老在大门口伸腰呼气、荡来荡去。二老也勤快，不是在做家务，就是在带小孩。最小的孩子还不会走路，老要人抱着、背着。稍大些的一女孩一男孩还未上学，她们的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上学了。第三代人多了些，是因超生才离开她们家乡的么？
她出现在了远方，人看上去很小很黑，一步一步地挪近，下班后她是那么地安逸轻松，我第一次在中午时分看见她。近了，我感觉她的眼神，与世无争。还未进门，在门口就和小弟小妹逗乐，轻笑微颤，她竟是那么地迷人可爱。温馨的画面，又一次震憾了我，我已被她们一家子感动好久了。
吃完中饭，她在场上荡几圈，嘻笑着逗弟妹玩，到点了就又迈开小步，一摇一摆不紧不慢地向远处的工厂走去，走远。她们家老四刚在屋外大完便，屁股一翘，老三就上来给他擦了下屁股，一张卫生纸在缝里一抹，就算好了，呵呵。老二吃力地提着只大铅桶，从门里面出来，把头埋进大铅桶，洗起了清水头。老二是个清秀的小姑娘，在她身上我看到了贤慧。老二有模有样梳头时，老三接着用那桶水洗起头来，三下两下就洗好了，也许是天热图凉快吧。老三直着身子在一旁对头发摞呀摞的，老四又接着用那桶水洗头。我突然有了个疑问，她们在哪儿洗澡？房间里有淋篷头么。老二嗑起了瓜子，老五站在她旁边，老二不时把嗑出来的瓜子肉送到老五嘴里。
--老二老三拎着书包从她该回来的方向先回来了，她很快也回来了，一回来就嗑瓜子。我有洁癖，觉得她们不讲卫生，也不先洗洗手。她们又玩起了自行车，大概还不会骑，就在场上推来推去，她有时会坐上去一会儿。她们玩自行车时，一位大美女开着豪华大摩托风驰电掣而过，她头扬得好高，一会儿，大美女又飞驰回来--
老二在外边窗台上做作业，坐的是用几块木板临时搭起来的"凳子"，老三不时上前在老二背部拍一下，随即闪开，老二假装不理他，突起身屋前屋后大呼小叫着狂追老三，老三也不时尖叫，两张开心的脸。那凳子早散成了一摊，老二不得不再动手搭。老三没停止骚扰她的意思，直到老二不想在外边做作业了，回了屋子。老三又拿着支笔在屋子外边的石灰墙壁上乱涂鸦--
二位主妇下班了，从她们的上下车动作看，她们会骑车没多久。一位拎着那只大铅桶，去我家屋前面的小鱼塘边洗衣物，跟着去了二个小孩，巧，没有村里人在小鱼塘另一边洗马桶。另一位也去洗，一样跟着去了二个小孩。近处，她一步一挪的，又去上夜班了，她一天竟上三班，城里人这几天大多数在度五一长假呢。愿她来去平安--
从未见过二老四中打骂六小，她们一家子和睦相处真幸福。老六象只小袋鼠，一会儿呆在老的的大布袋里，一会儿呆在小的的大布袋。布袋是同一只，安在人背部，有时用不着，她们干脆把老六驼在背上、抱在怀里。她爱把老六一抛一接的，真担心出意外。
天又黑了，窗户上出现了一点黑影，很快变成了一大片，呵呵，淘气的小孩……
（闲人记于三年前，改于今天，20040420。）

八十、
2001年2月17日下午我偶然边写边唱出了我的第一首歌--《乞丐歌》，没谱只有歌词与节拍，那时我不懂谱。
那天下午我趴在楼下门厅里的八仙桌上，想着事记着事，一时我想到了乞丐，想到了自己也是乞丐，于是想对拟着写首诗，才写了几句就发现能唱得起来，于是就边唱边写边写边唱着很快完成了《乞丐歌》，才花费几分钟时间，很是骄傲，原来自己也能写歌，还绝对原创。我兴奋不已，当即跑去对妹妹说我写了一首歌，妹说你别吓我了，我把稿拿给妹妹看，她看了两眼就放在一边了，我马上拿来胶水把稿纸粘在了墙壁上，好让妹妹细看、让爸爸也看见。
原稿与现稿就差一句歌词，几乎没什么变动，歌包含的心情并非是本人当时最主要的，当时心情愤怒为主，还是主要想到了过去与将来。
高二放暑假了乘着爸的摩托车回家，要经过两条路，一条是市道一条是国道，我见到了各有一个乞丐仰面倒在路边，毒日烤着他们，他们周围没有围观者，谁都视而不见见而远之，有想救人反被赖害了人的情况，甚至就是你想救的人设套害你生财。他俩应是死了，应是死于中暑及人的冷漠无情，也许包括我的，因为他们有可能还都一息尚存。要说他们现在还活着我看是在亵渎他们，为世人为自己开脱，就当他们当时没死现在还活着吧。死了的我们救不了，活着的就好好待他们吧。
摩托车开得很快，我心飞得更快，急着想回到家，我的高中时期呀，比之大学后时期也不逊差，我先想写的就是我的高中时期事，此处不表。连续见到俩个疑似已死掉了仰面躺在路边没人理睬的乞丐，我心想了一番，唉……
20040530。
（修改为：祖上贫民）
八十一、
哼了一二天《乞丐歌》，又绝对原创出了一首《兽行天下歌》，这首歌才体现出了我当时愤怒不满（悲观暂时靠边站）的心情，正是第二首歌让我有了写歌的信心，我决心写许多首歌。我有一段时间认为写歌比写诗高级一点，歌比诗时髦没诗恶心，我爱写歌。
写出了这第二首歌我心更是躁动不已，竟然以此歌第一次投了稿，令自己后悔、害怕了好久，我的初衷是以此歌给A行禽兽们拜年，2001年2月19日。
高中时（我上的是当时赫赫有名的省重点高中）老师们爱讲竞争，同学们爱无谓竞争，书本上提、报纸上提、电视里提、广播里提，一些人企图让人以为竟争那是当然，我从未以为然，我来自农村，心性根处应是与世无争，能生活自己的命就行了。
我们的社会应是一个生存有保障的社会，谁都不应该被饿死。
20040530。
八十二、旧篇
《戒指》
上小学时，我不记得上几年级了，一次到学校报到后回家，见家中的窗有块玻璃给摘了，旁边原来基本上不开的那扇门半开着，我以为是爸爸忘记带钥匙了，回家不得已才这样开门。进去看见有只抽屉给抽离了柜子搁在了长凳上，我以为又是爸爸弄的，自己上去端起抽屉塞回了原处。我上楼去找爸爸，见二楼中间房间里给翻了个七八乱，地上都是扔在那儿的东西，什么关着的东西都是打开的，那几个大柜子的门都是明显给撬开的，我皱着眉头想，爸爸怎么会把家里弄成这样。没看到爸爸，我又下楼去找爸爸爸，走出门去找，刚出门就见妈妈回来了，我对妈妈说，家里怎么给弄得乱透……妈妈急着去看，见着了摘下的玻璃和打开的门，马上冲我囔着叫是贼偷呜阿，我才明白过来。妈妈没进门，让我看着门，她去喊人报警。警车、警察、人群。派出所所长亲临，警察不让村民进屋，我竟有点优越感，能一个人端张长凳坐在一边一会看看武侠书，一会儿看看警察们办案。警察、人群离去散开后，爸妈不知干啥事去了，又让我一个人在家看门，这次我自己攥着把小榔头上三楼去查看，我想小偷会不会还躲在三楼，到了三楼，我听了半天没声音，自己还是下楼了，怕。以后几天时间，妈妈逢人便说自家给偷了三只金戒指，等等等，说时肯定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后来二阿姨教育了妈，说这些不能到处说的，会引贼偷的，从此妈闭了嘴。自始至终，妈妈把这贼偷气儿出在了我的身上，对我骂呵斥，不把我当小孩子看……
十几年后，我遭遇了并非是今生至此最大的不幸，我呆在家里足不出家门了几个月，为了要把自己在电脑里打的东西打印出来，我需要一台打印机，我熟悉的城市是S市，我因此出家门回S市了一天多时间。父母是希望我出去走走的，他们怕我老呆在家里呆疯了，他们已经担心我神经是不是已经有问题了。重新回到S市，我感概万千，S市更漂亮了。那一个晚上我是在网吧里过的夜，为的是疯玩一回跟省一宿住宿钱。那一夜我第一次看到了郑智化自传，原来他也是不懂谱曲的，他自己只自认为是个词人，我看完了他的自传，其实这部自传是属于早年他写的了，后来的《斗室》有音乐没歌词大概表明了他已经会谱曲。这一夜的许多时间我花在了浏览黄色网站上了，差点看到自己猝死小命玩完，自己不是因为激动，却止不住地发抖，大概是累了所致。上厕所去拉了堆大便回来就好了，还是坚持玩，直到OICQ好友名单上没什么人在线、OICQ上没什么江苏人，天也就渐亮了。去S市三商业中心之一的电脑城买了台最便宜的利盟打印机便准备回家，在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上，我直打盹，谁要拎我的打印机走，我不会知晓。我的手指上戴着只"女式"白金戒指，是母亲在我临走前硬逼我戴上的，直到我回来不许我脱，她说避邪，我想我已够倒霉的了，不知她俩又想到我有什么大灾难了。我还真没脱，我绝不迷信……
戒指如今算是个好东西，很久很久以前可不是，如项链的原始物一样，都是个耻辱的象征，戴着的人表明受戒受禁锢，总之是犯了错，还可能是犯了大罪。在我手指上戴过的戒指，也算和耻辱、禁锢沾沾边、有关系了。要我戴戒指的日子如今一去不复返了！
20040206。
八十三、
半年左右时间我出家门就四五回，时间加在一起没有二三天，出家门去验过血、去买过打印机、去买过录音机。
由于我那时不会谱曲只会唱与标节拍，很担心自己写的歌有天不会唱了，很压抑，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了了向爸妈讨钱要进W市里买录音机，他们很同意我出去走走。我在城里很专一的做事买录音机，跑了几家商店还是买了只我小学六年级时爸买回来的一只一样型号的录音机，爸买的那只早坏了。红灯牌、70元，几家商店里最最便宜的一种，有录音功能就够我用了。
买了就马上乘中巴车走国道回到家里，跑到三楼空房间里录自己写的歌，由于是单卡录音机，想备份了什么的都得再动口一遍一遍地唱，由于家在国道旁，汽车杂音不要太多太吵。作好了几个备份，我终于放心了，写的歌不会忘掉怎么唱，哪天我不在了家人也能听到我的歌声。
20040530。
八十四、
《卫生纸》
在噪音繁杂的环境里我来到人世，
我不象人们一样刚出生就哭哭啼啼，
我一哭泣就会失去全部使用价值。
我的生誓是不一辈子清白干净，
来到超市我安静地等待人来购买，
我们被卖了资本家们就实现了全部剩余价值。
在我未被使用前一直会想象，
会被你用来作什么，
我最愿被用来擦干你的泪水，
虽然我永远不会懂你为什么伤悲。
我很愿被你用来擦去灰尘，
在这个被严重污染的世界，
我愿意失去我一万次清白。
在我未被使用前一直在想象，
你长得会是个什么样子。
紧紧张张中又带着点喜悦的一个男子购买了我们，
他买了太多的我们也不怕别人们特别注意，
等到他付完账走出去乘上车却没有把我们带去他的家里。
就在一个狂风暴雨电闪雷鸣的夏季夜晚，
又一个孩子在这个我依稀前世的前世来过的医院里诞生，
初为人母女子的血水和羊水彻彻底底地浸透了我们。
现在我非常开心，
这个世界又添了个生灵，
母子平安的同时，
我实现了我的全部价值，
是到了该被抛弃的时候，
我记得微笑点头后回头。
我没有顽固不化的性格，
在最脏的水里面我却坚持到了最后。
那是我最近一次分解的时候，
这一次我脱离了做卫生纸的生死轮回，
我不知道我明天会是什么，
在人类文明的世界里我愿不雅再做一张卫生纸。
20031207。
八十五、
《蛇的诡辩》

我缠呀缠住你呀是因为我爱你，
我会惹你生气是因为我偶尔爱自己，
我最担心害怕的是悲痛失去你，
我最开心快乐如果你爱上我。
白天，
我呆在洞里面，
我是，
如此安静，
夜晚，来临，
我终于清醒。
我因为太有个性，
所以很难得到爱情，
你说我是大坏蛋，
她说我是神经病，
我说秋季应该冷冷清清。
20021205。

八十六、
2000~2001年那一个农历新年呀，我在床上过，看着电视，眼睛里就有了泪，我要遭此罪。新年过后还一会这个节一会儿那个成功，感觉蛮接近的，举国同庆、人民欢天喜地，我的悲什么时候才合时宜，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死了或会好，活着受不了，……"、"我就象根烛，快要熄灭了，……"、……
20040605。

差夫

八十七、旧篇
《冥想》
农村的夜要比白天静......
"呜呜呜"。
"这不是轮船的声音么？怎么会有轮船的声音？听声音很远，很远！难道是从大运河上传过来的，那么远我都能听得见，嘿，谁说我听力下降了。
"汪汪汪"。
讨人厌的狗，它们的精力怎么会那么旺盛？吃得又不好，连自己屙的屎也吃，居然就那么精力旺盛。它们不过是狗，做人总比做狗强吧，唉，下辈子不如做狗，无忧无虑，唉，做狗的想法不好，说出去肯定会被别人笑的。有些人不就在做狗吗？学生要对老师嘻皮笑脸客客气气的，大人要对领导嘻皮笑脸客客气气的，连猪狗都不如，老师骂得没错呀。唉，自己到死是做不成猪狗的了，灰倒是做得成，啊灰是没想头的，还是想狗吧。
狗，它们为什么要遥相呼应呢？一定是狗的胆子小，狗叫正表明了它们内心害怕，它们最怕什么呢？肯定是人，人却也怕狗。狗是怕人的，不然为什么你一站住狗便不敢马上近身呢？狗扑向我该怎么办？踢它，一定要选好时机，踢到它下巴，或者肚皮，踢到的话它会痛得可以，哈哈。刚才带头叫的那只听声音是在村西边，离这儿很远，它看到什么了？人？还是什么？
“不要想了，想着睡觉吧......”。“怎么老睡不着呢”？
  我该去哪里？家在这里。去流浪？自由自在，吃不饱饭，日晒雨淋。呆在家里又有什么好呢？闷都要闷死了，还天天担心房子塌下来。父母，老要吵架，不想想我的感受，就会吵架，什么父母，家，流浪，流浪好，讨饭，我这样子讨得着饭吗？不现实，不讨饭，不就要饿死？
死，很可怕吗？谁不要死，早死晚死而已，想开点吧。人活着干什么？享受？不是人人能享受的，我吃过几次酒水，很享受，和女生说过几句甜言蜜语，也很享受。呵呵，死，就是公平，谁都要死的，那我又要和别人多计较什么呢，反正都是要死的，看上去人死的时候还是蛮痛苦的，痛苦好，公平，公平好，争什么呢，反正都是要死的。不，死的想法也不好，说出去肯定会被别人笑的，我还年轻，不应该老想着死的，我要想着活。怎么活？自己不活不要紧，父母怎么办？没了我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没了我他们会生活得更好的，唉，我怎么又想到死，要活，我还年轻......
20010319。

八十八、我现在主要上三个网站——HBVPRA、肝胆相照、中国健康网

《大家好，知影向大家汇报与忏悔。》

知影至今没为大家共同的事业作出贡献，至今在健康网上贪玩，玩物丧志！对不起大家。
知影在本区滥用了特权，把仅仅是初稿并且远未完成的贴子固了顶。这点自我辩护一下，在健康网上时我被删被封无数，深知其痛，我在这儿申请做了版主、固顶贴子等的初衷是想提醒有些从健康网上来的人我现在也是版主了，我与贴子不会再轻易被人割宰滥杀。其实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儿绝不是健康网类地方，这儿是我们的一方乐土，虽然我们在其他地方悲哀。

知影来到这儿后从未处理过他人的贴子，只处理过自己与自己马甲的。
知影想为这儿增加人气，能做到，但是怕影响这儿的氛围，蛮为难的。在健康网上我是根出头椽子老挨打，由此也出得名，在健康网留言版我是又被固顶警告又被加精，健康网上独一无二。
知影在思考如何做中......

20040604。

今天的日期是20040605，我刚看到自己被授予了一枚勋章，谢谢、谢谢，我会记住今天。
我会坚持、努力。

20040605。
八十九、旧篇
《风俗》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 "，"她现在会在哪里呢？……"，我真的被歌声勾起了粉红色的回忆……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迎来日出送走晚霞,……"、"帽儿破，鞋儿破，身上的袈裟破，……"，老歌一首一首从窗外传来，我一时也跟着哼上了。
巧了，东家要迎新人，西家要送死人，闲着也是闲着，去东家凑凑热闹吧，应有卡拉OK唱的，没得唱就多吃他点糖果"。 "怪了"，出了门才知道，歌声居然是从西家传过来的。 "军乐队"还未来上班，他们的上班时间是8：30，现在是双卡收录机在地上不停地播唱。
两天前，东家、西家各撑起了大棚、生起了炉子，红白事是人的大事，大事就得大办，办得热热闹闹的。
"嘟嘟，嘟嘟，锵--，嘟--，锵--，嘟--嘟--嘟嘟嘟--，咚咚咚咚咚咚锵……"，八点半过后场上就更热闹了。
唉，"军乐队"的人也就是土包子，都能混到饭吃，我当然也可以。去做粗活，面子上过不去，情理上更是过不去的，哼，在人才市场，妈的，我都象是在卖身了，却还没人要。什么人才，我只是一狗屁大学生，上初中是觉悟，上高中是错误，上大学是执迷不悟（此三句系套用他人语），活该如此。
嗯，同学们聚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聊到我呢？希望不会，但他们肯定会，我本来就是个笑话人物嘛，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真是的，以前还不如浑浑噩噩过下来呢，做什么英雄，如今成了狗熊，活该被他们笑话，幸灾乐祸说三道四他们就好这个，哼，别得意得太早了，会有报应的，嗯，会有报应的，不报在他们身上也会报在他们子孙身上的。嗯，最好他们都把我忘了，以为我死了也好，什么亲情友情，如今我都不信了，我死了就让野狗替我收尸好了。
野狗怪可怜的，它们肯定是乐意替我收尸的，妈的，坑也不用挖了，我往路边一躺就行了，哈哈，开心，呆会东家、西家请乡邻，我一定开怀畅饮，哈哈哈，最好村上天天有红白事……
村夫野老们过得也蛮好的，有土地耕，我有啥。香烟，我越抽越喜欢了，啊--癞团，你在说傻个呀？什么，他现在做小老板了，喔哟哟，不得了，不得了……我有什么本事呀，去讨饭都要饿死的，唉呀呀，说错话了，新年新水怎么能这样说呢，我给你拜年了，恭喜发财、早抱孙子啊……
好啊，好啊，新年好啊，呵呵，哈哈哈。
日期待查、估计为2001年4月初。
九十、
保卫处的领导同志：
你（们）好。我是*行**分理处员工**，由于不请假实在是没有时间去两个派出所办理户口转移，现在我想保留集体户口，不去办手续了，不知可否？
以下是我的个人信息：
[略]
如有不尽项，请联系。
20040607。
九十一、
在乡下家中休养时我向几家杂志社投了几回稿，从结果看也了解了些杂志社的事。我的一首《白领之歌》分三段，杂志社的赵姓同志回的信中却说我的两首诗通过了初审，并要我"送"些钱过去作中审费用，我不是傻鸟，不会轻易上当受骗的，没寄钱去。
三年多时间过去了，我也差不多三年时间没投稿了，现在却还能收到个别杂志社寄来的邀请函，请我参加**大赛、旅游笔会什么的活动，我从未回应，我算什么文人，一带菌者而已。
20040607。

九十二、
我第一次和父亲冲突动手脚，还是因为父母软硬兼施逼迫我再治疗，他们想以此补偿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他们倾家荡产也要再一试。
江湖郎中我不信，堂堂中国第一大都市的大医院我也不信，妈都拿着条子去找过了那医院的主任医生，用妈的话说：医生、领导是好找的啊，都是要拎着东西去的，她上上下下的车钱、住宿费，窝塞钞票都不知到花掉多少了。
她心痛我更心痛呀，两害相权取其轻，我选择不再治疗，这样子的好处显而易见，心没有那么痛。
主任医师说了，*书记是他的老领导，老领导介绍来的人他肯定尽心尽力，本来医院里是没有床位了，但可以为我加一张，主任医师要让我来住一段时间医院。
妈向他提过新药苦参素，就是他医院研制出来的药，他也说了，新药还有几只呢；妈提到治疗性疫苗，妈提的都是由我写在纸上让她问的，主任医师说还早呢，怕我的情况是等不及的了，我的情况就是能尽早回到A行。
我坚持不再治疗，为了达到这一目的不惜向父母大发脾气，还上升到了身体冲撞动手脚举长凳，让他们死了那条心，父亲都不想活了，让我把他砸砸死算了。可我想让他们活得很好、越来越好，HBV根本不影响我的身体健康，我开始坚信，也不影响许多人的，我坚信。我唯有努力。
20040608。
九十三、
《游子》
希望象那暮色/一片昏黄暗淡/
天际不见北斗/我迷失了方向/
歇斯底里的我/在黑暗中呐喊/
身在群山之间/却听不见回响/
天地给我风霜/人间给我苍茫/
也想找个地方/就将自己埋葬/
到了世界尽头/见你深深绝望/
突然之间意识到/
你的心灵深处/才是我归去的地方/
让我归航/回到你的海港/
敞开心房/让我好好躲藏/
让我遗忘/不再记起过往/
你的芬芳/已经让我激荡/

时间待查。
《给我一种爱》
生是中国人/死是中国鬼/
化成了白灰/也把祖国爱/
现代人可悲/祖先也悲哀/
良心已不再/别说少数来/
告我诋毁吧/浑身都是罪/
对不起天地/不配再存在/
是我自私吗/大概也许吧/
至少还没有/大私无公来/
给我一种爱/不会再悲哀/
若是尘埃/注定被风吹/
给我一种爱/不会再悲哀/
我是尘埃/却掉下眼泪/

日期待查。

九十四、
《败草记》（稿）
**（我妹妹）：这上面是我写的涉及三本书的内容，我有意外不能完成它们时希你组织成文发表。主要是《重点中学》一书。
不把人生轻作贱,灯草长明做微言；敢叫日月回从前，不服黄土不信天。
第一回：该死不活失魂落魄败草舍身向人间
[以下略]
时间待查。今言：
我是个喜欢托孤的人，过于小心谨慎忧虑重重，我把我的后事都快安排妥当了，当然不是我会死于肝病，我怕死于意外，人难说就会遇上天灾人祸小命不保，说这些话我绝不呸呸呸自打嘴吧，这叫理性思考。
老婆说我神经病、杞人忧天，但得实惠的是她，我经常主动给点钱她，把万一我去了我走了她该上哪几家银行该如何才能把我名下的钱取出来都告诉了她，并留了诸多复印件给她，她的今后是有保障的。
类似的事、做法还有许多，大家会再看到。
20040608。

差夫

九十六、发给昨夜星辰的短消息
你好，我的一个马甲叫email2004：）

谢谢你的鼓励与邀请，《转行》书尚是初稿且远未写完，写完了还会再改个十七八遍的吧，呵呵。
我现在日子过得挺好的，我仍在银行工作，收入还可以，感谢党了。
你能让我管理那论坛哪个版块呀，我都愿意，我管不好就无为而治，总好过乱治，呵呵。
谢谢！我最近不大玩QQ，我有邮箱——***@2911.net,你也可以来www.***.org之自由发言区找我聊，我是该区版主知影。
再次谢谢你：）
20040608。

九十七、
《感谢&欢迎》
昨天第一次受人邀请做论坛管理人，心情非常激动同时也有点受宠若惊，不管我能否就任、胜任我都非常感激这位邀请我的朋友--我不知道是否方便、应该在这儿公布你的网名，我肯定可以向人说的是你是百合社区（http://www.ladybbs.com）光荣的一员。谢谢。
昨天我在百合社区注册了"昨夜风"这一网名，并将之告诉了那位朋友，今天我看见我已是百合社区原创文学版块（http://www.ladybbs.com/Board/Board.asp?BoardID=50）版主了，很高兴，非常感谢他和百合社区的其他同志，是你们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能服务大家，谢谢、谢谢，我一定努力做好。
我不是文人，写出来的文章自己都只能将就着看，所以文人都可以做我的文老师，今后还请大家不吝指教，话说过头了也肯定不要紧，我的肚量也许就超出你的想象，呵呵。
版主算是一个管理人，我肯定不吃人，管理好论坛是我的责任，服务好大家是我的目标。就先讲这些吧，我是个非常话多的人，还要祝大家在"我爱跳舞"&我管理下的原创文学版块过得非常愉快，欢迎还未来过百合社区的朋友们都来、赶快来。
20040609。

九十八、
《有关于论坛人气》
人气问题不是个我在乎的问题，但我还是愿意谈它。
一个论坛人头济济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人多了好办事好寻开心，虽然会给网站主人增加一点投入负担，但这实在是算不上什么的吧。虽然会人多口杂不便于管理，但管理人们可以加班加点不辞辛劳，我相信管理人们会忙得不亦乐乎，间隙烦恼可以忽略不提。哪怕有一天人多得成为问题了，我相信这个问题会非常好解决，这一天未到来，我就不乱谈论了。
有些论坛很现实的不足是人气不旺，我认为这个问题也很容易解决，空谈是没有用的，该怎么做，那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结果能证明以前做的一切。
我若是社区管理员（总坛主、总版主），我不会担心社区（网站、各论坛）人气会永远不旺或者说不足，我能为解决这个问题做很多事，我会开明包容，符合潮流废除"死刑"，有些能力自己有但绝不去体现它。我是管理人--版主，我宁愿不管理无为无用，这样不是很好，但总好过乱管理恐吓作恶。我是平头网民，我敢怒敢言畅所欲言……。由这样的我们常驻、光顾的论坛，我就怕人满为患那天过早到来。
增加论坛人气，先从我们做起，正确地做，做出样子了，不打广告也有人私下传道，人来了还留得住……
20040610。
九十九、
计*等好朋友常来我家或打电话来问我有没有回来，爸妈常是否定回答他们，爸妈很长时间认为我应该和人聊聊天、出去走走了，仍否定回答，因为我有要求爸妈这样做。
春节了，计*又打电话来问，爸妈才回答说在家，并让我在楼上接电话，我也想见见老朋友了解下他们的沧桑，我已从文了。
计*来了我让他见了我正在写的《重点中学》，那时我绝没构思过《转行》书，那时我认为我在A行的经历时间短而没什么好写的。他问我怎么会有时间写这么多字的，谎很容易说不知有没有破，我说银行和一般企业不同，你们放假时我工作，你们工作时我放假……。
我唱《乞丐歌》于他听，他怀疑这歌真是我写的。新年计*再次来我家，我才和他上了回街上，在另一好朋友家门口等这位好朋友回来时，我还唱着自己的歌，计*说人家在过年……。
20040610。

一百、
S市振华表哥在老家W市镇上的小舅姆来看望我，我给她上了一课。
她说她儿子是初中时打针感染上的，我并不相信她说的这个。许多带菌者会说自己是从"不是自家人"那感染上的，那包括了针头、刮刀等物，事实是这样吗？自作孽，hbv能不给人易传染印象。血的事实证明了以前的事实，绝大多数乙肝病毒携带者（不管肝功能如何）是从自家人那传染上、遗传来的。
20040610。


一百一、
她的儿子的情况跟我应是一模一样。
他治了好多年了，钱也花掉好多万了，不过他家条件好，他还在坚持治着，我不想说他们不聪明，也许醒悟得晚正是因为他们治得起病。
HBV本身不伤害肝细胞，不伤害人体，只是人体免疫系统把感染了HBV的肝细胞当成了外来侵入细胞，对其抑制、清除，才导致了肝功能失调。继而肝纤维化、肝什么什么的，这是失败的情况。最成功的情况是一段时间后肝功能恢复正常，且二对半检测结果光第二项阳性。
会失败还是会成功99%以上取决于过去的老天（按当前的医药研制科技水平情况来讲），人被生出来后感染hbv越早越会失败（越早医药越没效），越晚越会成功（越晚医药越有效）。
极限：
1、天生带菌者的人体免疫系统不会把感染了HBV的肝细胞当成外来侵入细胞，不会对其抑制、清除，亦就不会肝什么肝什么什么的。天生带菌者是很健康的人，尽管其一验血就是"大三阳"，天生带菌者天生大三阳，医药没效……
2、不带菌者们。不必说。
20040610。

一百二、旧篇

《一位女子的哭诉，不知是真是假。》

……
我原来生活得很幸福，真的，我18岁时，我二嫂介绍我现在的丈夫给我认识，他白白的，一米六零，脱了鞋量一米六零还不到，他刚开始时并不喜欢我，后来才慢慢喜欢我的，我俩是1990年X月X日结婚的，1991年X月X日我生了个女孩，白白的，象我丈夫，1993年X月X日，小孩肚子饿了，我知道她肚子饿了，就给她兑好了一瓶奶水，用奶粉兑的，那时我已经没有奶了，太烫，放在柜子上，要凉一会儿，你知道的，农村里这样那样的家务活多，我就先做家务活去了，想到小孩的时候，我看不到她，在家里找，找不到她，我就跑出门去找，找出去很远没找到，要是我早想到小孩不会走那么远就好了，她还可能救得过来，我感觉不妙，赶紧折回来，在我家附近找，我家附近有一条水沟，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背向上，浮在水面上不动了……
1995年X月X日，我又生了个女孩，叫李可，我给她取的名字，现在已经七岁了，这个小孩生了没多久，我丈夫就得了阑尾炎，住进医院开了刀，我娘家送过来一只母鸡，给我丈夫补补身子，我丈夫舍不得吃，他说把母鸡养着，生了蛋给小孩吃，我家的房屋是用草做的，我那儿都是这样的，不知给谁放了把火，火扑灭了，我家里的东西都给烧坏了，我们与人家无怨无仇，我和我丈夫人都是很好的，平时待人很客气，不知道是谁放的火，镇里给了几拾块钱，才几拾块钱，顶什么用呀。我们东凑西借，从我娘家借，从邻居那借，才把房子弄起来，从那时候起，我们就欠了一屁股的债……
邻村的单勇挎着支汽枪，带着只草狼狗，往我家这边走来，我家的那只母鸡是养在屋前的，那只草狼狗看见了母鸡，就追着咬，把母鸡咬得浑身是血，毛都没了几块，一看就知道是被狗咬的，我是从邻居那里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我知道后就带着母鸡去了邻村村长家，村长说，就让单勇家赔一只吧，村长陪着我去了单勇家，我说母鸡是给狗咬的，它下的蛋人不敢吃了，村上许多鸡得了鸡瘟，我家的鸡是好的，村长说就赔一只吧，单勇家的人说好的，又说现在他们家里养着的鸡还小，等养大了就给我抱只过去，我说好的，村长就让母鸡过了称，三斤七两，我就回去了，我把母鸡留给了单勇家，单勇家有块地就在我家旁边，第二天，我看见单勇的娘在地里干活，她也看见了我，看见了我她就说，你家的那只鸡呀昨天晚上已经给我们烧了吃掉了，你放心好了，我家里的鸡养大了就给你抱只过来，很久以后的一天，我看见单勇在地里干活，我就对他说起这事，单勇说不赔了，还骂了我许多难听的脏话，我就对他说，勇儿呀，我们平时关系还不错，你不赔就不赔呗，为什么还要骂这么难听的话来伤害我，他说我不仅要骂你，还要打你老公，我丈夫听了就说，我们不和你说了，你不赔就不赔呗，我找你们村长说去，我丈夫说完就去找他们村长了，我也跟着一起去了。
村长那天不在家，去镇上开会了，噢，单勇家就在村长家后面，我们往回走的时候，单勇喊了他家里的一群人，男的女的加起来一共八个，带着棍子、扁担追上来打我们，一个男的一棍子打在了我丈夫的肘上，我丈夫夺过了棍子，和他打了起来，一个女的举着扁担冲过来，棍子就这样长，大概就这样长。你知道的，扁担是很长的，比棍子长多了，我丈夫就跑，往横里跑，单勇带着几个人就去追我丈夫，几个女的就追着打我，往我的头上、背上、腿上打，打得我衣服里、裤子里、鞋子里都是血，我倒在了水稻田里，奄奄一息，水稻田里的水大概有这么深，我醒过来后就往我家那边跑，遇到了我们村的两个人，我就给他们跪了下来，我哭着对他们说，梁叔叔呀，你们快去救救我的丈夫吧，去晚了我丈夫就可能给打死了，我丈夫跑进了村长家，插住了前面的门窗，村长家里有很多人，在打麻将，有四个是单勇家的人，单勇他们从后门冲进来，有个人刚说不要打，就被单勇用板凳砸了一下，砸在大腿上，单勇说谁多管闲事就打谁，几个人追着我丈夫打，我丈夫的棍子早丢了，被他们打得浑身是伤，我丈夫后来跑进了村长家的厨房，抄了把菜刀反抗，把单勇家的一个人的手臂给划破了，我丈夫给他们也打得奄奄一息，我丈夫的头给打破了，他们还往他头上打，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可能救不活了，那村子里有人打110，打了好久110警车才来，那天警察也开会，等到110来了，那村子里的人就把110警车拦住直接送我丈夫去医院了，我赶到医院里，真的以为他活不了了，我想他死了我也就不活了。
在医院里时，警察就给我们录了口供，我丈夫出院后，派出所来人说要带他去验伤，我说我也要去验伤，警察不让我去，就把我丈夫带走了，等了几天也没放回来，原来是给诱捕了，我乘车去县城里找，哭着跪着求看守所的人让我们夫妻见个面，我对他们说我们是冤枉的，看守所的人说不理你，后来我才知道，单勇家的人也去验了伤，单家八拾多岁的老太太指着她头上一块早就有了的疤也说是我丈夫弄的，单勇家的人一个也没有被抓进去，真是没天理呀，明明是他们不对，有理的被抓进去了，没理的倒逍遥法外，都怪我们家穷，法律就是专为有钱人定的，就是有钱人的法律，我的丈夫在看守所里果然挨了其他犯人的打，他身上还带着伤呀，在看守所里呆了X天我丈夫就被放出来了，单勇家的人就到派出里闹，说不把我丈夫弄进去就让派出所里的人不得安宁，单勇家上面有人，派出所里的人也不敢得罪他们，单勇扬言一万元钱买我丈夫的人头，我丈夫为了避开他们，也想靠打工赚些钱还钱，就来到了S市，他们就说我丈夫畏罪潜逃，省里的报纸上也登出来了，我们哪里是畏罪潜逃呀，我丈夫在S市看守所里呆了X天后被送回了H市，送在H市看守所里，检察官对我说还是把我丈夫抓进去关一段时间比较好，单勇家的人也去检察院里闹，他们家有钱呀，都塞过的，在法院打官司，单勇对我丈夫的律师说他家才给你多少钱，我给你一万块，你给我把官司打输，我丈夫要做的是无罪辩护，他竟对我说无罪了要赔他们好多钱的，我家穷，没那么钱呀，我丈夫给判了一年，今天X月刚放出来，在看守所时呆的那么多天没算在里面，记者来采访我，一听说是那家的案，吓得逃走了，我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呀，只怪我们家穷，我们家有钱了，就不会要蹲一年牢了。
出来后，我们就把孩子托给了我的父母，我和丈夫一起来到了S市，不敢回去，不敢让单勇家的人知道我们在S市，他们家在S市也认识人，我的女儿七岁了，她说她不上幼儿园了，要和妈妈呆在一起，我的心里痛呀，我的父亲的眼睛又不行了呀。(女子说她再也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也不相信还有人帮得了她们。）
我做过了洗车工，电子厂的学徒工，我的学历低，许多地方不要我，我们夫妻两个现在做进三元卖出去八元的荔枝生意，前天进了几棵小青菜，现在还挂在那里卖不出去，我们哪天从菜场里出来，一数发现赚了拾块贰拾块钱就开心得不得了了。我们日常两个人的开销就只有拾元呀，我身上穿的裤子还是2000年买的，看着别人的饭碗我们就馋呀，现在有三毛钱一分钟的电话了，我才能和女儿通上十分钟电话呀。
……
(时间待查。女子言无忌,笔者心有惮,本文较之原言有大量删节,相关人用的是化名。)

一百三、
《畅想》
终于没了声息/上天让我死去/
世界如此狰狞/我死了闭不上眼睛/
你的笑脸地狱之火/交相将我辉映/
血肉之躯化成轻烟/飞向肮脏的天/
一颗执着的星/捱过黑夜与寒冰/
消逝在黎明/上天早注定/
我要做流星/划破不公的天/
沉重坠落人间/惊醒沉睡的你/
新坟好象一只/扣着的碗/
大概只有死人/才不用吃饭/
悲伤的人哪/常来看看/
我的泪水/还在地下淌/
"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20010521。

一百四、
《转行》书第一稿写到现在，大事件进程未过半，时间未过小半，已写得我是心力憔悴。回忆过去是痛苦的，探望将来才给自己些许安慰，写作是痛苦的，不写是更加痛苦的。
我体力上也是不支，身在一个存款超四个亿的分理处，居全国最大的不锈钢市场旁，自己身兼做接柜与记账员工作，白天总是忙得腰酸背疼，晚上回到家，还要自己弄吃的，要是老婆在家儿子在家，那就是我最乏力的日子了，儿子才刚满六个月，还是个累爸爸的小祖宗。
我要求自己每天写点，但也不是能做到，实在是忙与累，还是隔三差五有进展就OK了吧。
前一两天《转行》书写到一百、一百一涉及到了一点主要是我四年前的"乙肝理论"，引来了肝胆相照网站网民、版主们的一片哗然，当时我有点生气，现在也是不以为意了。
我的乙肝理论是我坚信了四年的，我在行为上曾经背叛过它，这也是在进一步检验它，结果证明它暂时还是正确的。我强调我的乙肝理论只是我一家之言，尽请所有人全部否定严重怀疑之，我在书中要提它，有后面为文讲故事让人理解当时情节发展的需要，大家就当是在看我是如何从一个谬误走向另一个谬误好了，不必过于激动。
这个世界上无任何肝病毒，人也会得肝病，现在不得，将来也可能得肝病，肝功能是会随着时间过去人年长不支而变为不正常的。天生带菌天生大三阳，本不必治不治健康伴，我已这样好好地活了二十七年，我还希望再能这样活上二个二十七年，用时间来再一检验我的乙肝理论，也就是大胆猜想，希望那时我还是大三阳，肝功能正常。过了八十一岁，我的肝功能再不支好了。
还请大家怀疑我的一切之，怀疑这种态度是很好的，辱骂、恐吓、乱讲话、乱管理是不对的，我有表明我一家看法见解的权利与义务，我不会想害人，那不也是在害自己。我还是会讲述我的乙肝理论，已讲出来的只是一点点，但讲全了，字数也约只占《转行》书总字数的1/300。
不管是原罪还是首创，《转行》书需要我的乙肝理论作为组成部分，有了才好理解我的行为思想，但请大家全部否定严重怀疑之，适合我的未必适合你、你们，个体间差异都是很大的。
20040614。

一百五、
我在乡下老家共休养了五六个月，其间表哥打来几个电话问我身体情况怎么样了，问我有无另找到工作单位，表哥说潘总也很关心我的，给他打过好几个电话，从表哥那知道，闵行长已经调到HZ市去了，潘总还在。
新年时表哥表嫂请闵行长上他们家吃过饭，闵行长还是口口声声言之成鼎讲"人肯定要的"，闵行长让表哥表嫂放心，要表哥让我放心让我爸妈放心。表哥转达了闵行长的话，并让我转告我妈，别再上表嫂单位哭哭啼啼的了，那样子不好。我回答表哥说我说不听她的。
人事吴主管在合同满一年前三个月打来了一个电话，符合规定。她问我身体情况，我回答了她，她让我另找个单位，理由总行有规定的，她笑得似乎很得意，我软软地辩了几句，她一味否定之，我没听到她讲一句关切我任一方面的话，也许是因为这个电话只通了短短几分钟，擅于做人的吴主管没时间发挥。
我还准备软弱一段时间。我和父亲讲了一下A行来电情况后，便给表哥打了个电话，表哥让我放心点，潘总还在A行的，她并未和潘总通气，也许她不屑和潘总通气，干人事工作的她也有根根傲骨。
我是放心的，自己准备很久了、努力很久了。
20040614。

一百六、令我痛苦不堪的所谓skybiz事业
病急乱投医，迫于生计，人也会乱找事来做。
我做的一件事是由叶某人送上门来的，他则是给关心我情况的小阿姨推过来的，一大清早他就站在我家门外边等着我家开门。
我父母听他讲了些，让他留下了资料，说会带给我看的，叶某人就先走了，他以为我正在S市A行上着班呢。
我是不在家，也不正躲藏在二楼中间房间里，我又重回S市了。
家里给我在S市买了间54.72平米的房子，我始告别了口袋户口。那粮油关系转移证明也用不上了，物换星移，自这年五一起有关部门就改革掉这一不合时宜的规定了。我小心地保存着这张证明，担心将来还是要用，我是个很谨慎的人。
这年做每一件事都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我说得轻巧，但做时实在不是这般轻而易举的，略千百细节。
我看了资料，听了妈讲的，妈说过两天再带广告宣传片子来给我看，让我先考虑考虑，这事阿好的。我是动心的，但先是暴躁地拒绝的，理由一、要花大钱的；二、干这种抛头露面靠嘴吃饭的事我不情愿。
过了几天，妈又上S市来了，她说她和我爸商量下来还是先不回头掉叶某人，她们把我的拒绝搁了下来，爸说也许这真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来挑挑我的，妈说给妹妹看了妹也说蛮适合我做的。我提钱的问题，妈说钱的问题由爸妈来考虑，向亲戚朋友借。想到赚的是美金，和国外的人同工同酬，我这第二回接受了，一股冲动一直延续了几个星期。
结果是一分未赚，损失六七千，无形的损失更是难以估算，我当然也有经验教训这些无形的收获。我看清了一些人。
200406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