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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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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3-27 02:59:1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dffaaoo 于 2019-3-27 03:17 编辑

刘神仙有三不语:初见面问贵姓,但云刘,问台甫,则不答,一不语也;问贵处,神仙川陕口音,亦不言何许人,二不语也;问高寿,年年均云五十,盖忘其年久矣,三不语也。以是人莫详其身世。
民十四年乙丑,余就读小学,随父旅居北平之西城。父行医为业,一日出诊,于西直门乘电车。系起站,车甚空,因坐于门一坎,旋一老者接踵至,傍父而坐。车空傍身而坐必有因也。时严寒,衣重裘,擂双手入袋内,谛视之。见老者鹤发童颜,衣青布单衫,虎虎有生气,不觉肃然起敬。老者操川陕口音曰:“我不是摸包包的。”意谓非扒手也。然则何以坐此乎?曰:“便于下车。”二人遂易坐交谈,告以行止,且自言亦精于歧黄,善治“斫头绝症”。车行不数站,老人曰:“明日当造访”,遂从容而去。
及父至病家,病人颈后生疮已十数处,洞见白骨,正速成“斫头疮”,险症也。一时苦无良策。视其人颇面善,详你之,始知昔日尝聘为诉讼代理人(律师)者。余父先颇富有,因产业缠讼十年余,律师受对方重赂,大理院更审者凡三次,律师则发迹,父则破产。时睹厥状,默思适所遇老者或可救之,辞归。
次日,老人果贲临,肃之入堂。堂中原悬山石画八幅,细观则八仙也,形态生动,为某亲王府故物,传为三丰祖师之戏墨。老人自坐于汉钟离一幅之位次,指点云:“这一块,是这块所传。”复指何仙姑一幅云:“这一块,是这块所度。”川语块,个也。父唯唯,请示上下。曰:“人呼我刘神仙,名籍年岁莫劳问。”父请问“道”。老人白眼相加曰:“强盗”。请问“经”。曰:“不识字”。以医道询之,则《灵素》、《内经》、《难经》可以倒背。父至为折服,请以师侍,曰:“诺,师寻徒易,拜师要钱,看你这个排场,少说三千个银洋,不要叩头,叩头是假的。”时家道中落,虽三四十无力凑足。据实以告,亦微哂而顾八仙像曰:“此可抵免,日后还需常住教汝”。取画持之欲去。父请赐治“斫头症”之方药。曰:“药可授汝,若用以治恶人,则当心还要贫穷一辈子。”怀中取黑色丹一块,并示以用法,别去。久不复来。
父持药 试前病者,果奇效,益思求其修合之法。但我家人恒以江湖行骗之徒目之,不甚恭敬,只说这个老头子有点古怪而已。
一日忽至,行囊甚简,而厨下之物甚丰,米面油盐无所不备。曰:“来久住需自煮食,尔等素食生饭,我殊不惯。”观其烤饭,约近二小时,锅顶四周均结锅粑而不焦。平日所食谓之生饭,诚不为过。曰:“学道必先会煮饭,白气正是时候,青气就烤焦了,连火候都拿不准,还学啥子道?”咄咄逼人,众皆笑之。食毕各令蹲踞于地,或倚门或倚墙,适有放屁者,曰:“浊气下降,这就通了。你们平日吃生饭,所以根本不通”。众又哗然。师正色曰:“饱食之后,定需蹲踞,此神仙坐功,日日行之,百病自愈,且可长生。”合家将信将疑,行之久,果著效,始信服之。
余父居常好孔孟之言。师哂曰:“尔喜言五伦八德,我之八得则大异其趣:一要吃得,二要喝得,三要把得(指大便),四要溺得(指小便),五要跑得(能走),六要扭得(读去声,能动作也),七要睡得(不失眠),八要受得(能忍也)。”众虽不终体会,但颔首而已。请传长生之诀。曰“道不传六耳,欲学需一个一个来,不许互通消念。我教给你,还未学会,又讲给别人,我最不一教这种人。”众立誓必不轻道,师始许观异日。师居未久,旋又他去。
余家宅院甚大,原端王府之花园所改,建地三亩,房舍数进,眷口甚少。父不事生产,以致家无隔宿之粮。即食神仙留存者,不觉年余,食又将尽。亲友恒来相劝,谓学道不可自绝生计。方踌躇间,师匆匆而至。入门便道:“心动了,动心了,提包包,赚钞票”。众不解何故。说:“有病人住北海夹道,约定即亥时往诊,想赚大钱治绝症,跟我提包包就走。”交父一药囊,命即随行。父视囊空无药,师催促曰:“要你提你就提,当跟班,哪有不提包包的。”即乘车而往。及至门,交父一工环令含口中。即入,示病家曰:“他是哑巴徒弟。”病家罗拜在地。师曰:“叩头是假的,钱是真的,钱呢?”主人即奉献催谨,师一五、一十点数,共三千,命纳入提囊中。问病人,曰在内寝。入内见病人年约五旬以外,据云已卧床甚久,手足不仁,不能行动。师怀中取出一葫芦,倾药三粒,异香满室。顾病人曰:“此一粒千金,速吞服。”病人张口吞药,乃随手扶之令坐,复移其双足,拍前胸后背,摩其项曰:“起。”即令下床,扶之而行,绕床十数圈,还坐床沿,己所无事。举家大喜过望,皆叹服曰:“真神仙,真活神仙。”师挥众人出,授以导引之术,嘱咐不许以车辆迎我,来时自来。家人唯唯从命。及归,吐还玉环,心窃疑之。师曰:“得人钱财,为人消灾,有何不可乎!”
父问济世活人岂如是耶!师顾左右而言它。父不悦。师曰:“舍财以示求生之切,惜财斯能信受力行?试熟思之,悖而入者,必悖而出,学道亦然。”父若有所悟,然终其生不得其术之精微,每痛惜之。
师住余家,先日出而起,必外出步行至九时始归。或进羊奶冲鸡蛋三枚,或啖白粥小菜,亦甘之如饴,从不偏食。正餐取园中蔬菜,或玉米数枚压碎,用水发开,冬菇数枚,菜心几片,煮熟制成美味羔,食者无不称赞,从不浪费。一日师入门,见蜘蛛网悬门上,余欲除之,师止曰:“他不碍我,我不碍他,虽虫蚁不可伤其命。”一日师外出数日未归,归来衣服积满尘垢,一身红斑脓血,状似乞丐。入内盘坐约半小时出,振衣濯足,一身皮肤洁白如婴儿,适所见脓疮不知何往,容光焕然一新。
一日师闲坐歌三丰祖师“无根树歌”,余亟追问歌意,师曰:“我闻他人如此歌,故亦歌之,不解其所指。”闲时常说达摩祖师及六祖故事,出语滑稽。常戒人云:“难得糊涂。”又说:“云里雾里,醒来依旧在铺里。”余母患吐血症,多年不愈,师至即命亲作千层底布鞋。及鞋成,取而数其底之层数,谓母曰:“你心甚平,看此只鞋底与另只鞋底,不多一层不少一层。”又命进新布袍,即取旧袍旧鞋尽焚之。余母不自觉其劳苦,亦不觉其病于何时而痊。家中余年最幼,师特见爱,命同一室伴眠。余卧门侧小床,师以紫檀木方桌两张并而为床。夜但见师盘膝坐床上,不见其卧,余亦效之,叱曰:“岁娃儿(小孩儿)坐出火气来,看你怎么整?”终不许打坐。或有所讲授,余取纸笔记录,则止之曰:“记在心中,不可写在纸上。”一日报载,警局设“妓良所”,办理妓女从良事,现有乡间贫寒女儿多人,被逼为娼者,许社会人士,每名可交三百元赎身云云。师闻甚喜,立促父速即往取妓名,前往办理。父曰:“赎之为作孙女、为作曾孙女耶?”曰:“且勿论,但速为我取妓名来。”适一女客入,闻知,呼天!师曰善,即以刘一天为名,谓:“留一天,留一天,留我一天就对了。”赴妓良所,尽其所持之现钞,得二十余名悉交身价后领出。父大不以为然。师不顾,但问各妓姓名地址迳去,通夜不归。余父心急,苦难安顿。翌日黎明,即有来领女儿者,谓:“昨日日落时分,有著青布长袍老人,说我的女儿现在府上,要我速来领回,持有字条,上署刘一天亲笔。”命人视,则果为某女之生父,相见悲喜交集,叩首感谢而去。未及下午,距北京一二百里之唐官屯父老,接踵而至,皆谓昨日日落时奉老人嘱,持有亲笔便笺。父大惊叹服,曰:“此乃异人行径,非常理所能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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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0:46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dffaaoo 于 2019-3-27 03:11 编辑

我在一九二八年秋,初版《武术汇宗》时,已为诸师作好小传,请师爷去照相。他说:“不照!我素来不照像。”我照例星期日,即在杜师家午餐,只我师等三人。师爷甫食毕,掷箸而起,指杜师云:“癫子!快去快去!要照像!”迫不及待,出门雇人力车,到指定照像馆,拾级登楼,回首顾余曰:“你这书行世后,要出大名,很受欢迎,我特来照像,为你增添色彩呵!”我将赴南京国考,原不拟留在外省工作,仍回校再练三年,我以此意请问师爷。他说:“你回不来了,你要到外面饶个大圈子,以后才回来的。”凡其所言,以后均验。国考后,即为李济深请至广州创办两广国术馆,从此改行,提倡武术,周游南省,三十年未得重返北都,噫。
有一日,我到杜师家,师爷蹲在木椅上,似乎打盹。忽有一人匆匆进门,转入内室,经过师爷面前。师爷陡然举首一望,又嗤(chi)的一笑,复垂首打盹。我即前请问:“您何所见而出此?”曰:“不过是一位知县罢了。”那时,有普通文官考试与高等文官考试;此人名张佑丞,于杜师同乡,大学毕业不久,尚无工作。师爷说他是个知县,还是预言,我听后,也只以一笑置之。过了两年,适逢高等文官考试,他考取了,放湖南某县县长,果如师爷言;岂人生际遇,诚有其然耶?
在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变后,我在上海。有师兄文素松者,江西人,曾作过相当有地位的职务,现赋闲在沪,但还很阔绰,过从者多当时头面人物。适刘师爷、杜师亦来沪,文师兄宣传师爷医理之如何高妙,遂请酒一席,均属显贵名流,同饮甚乐。而师爷专找我一人谈话,对其他人,均漫应之。席后,我质问师爷:“今天文师兄请这些达官贵人,都是为您而来,为何不同他们谈谈而专与我说话呢?”他答:“这些人已是‘尸居余气’,谁有功夫同他们谈天!”我觑文师兄外出取物之际,乘机试问师爷:“你看文师兄何时可以东山再起?”他笑曰:“还有几年吗!”想不到抗日失利,不几年迁都重庆,我亦逃难到了陪都。后闻文师兄也到重庆,不久病死,并未复起。过了多年,才想起师爷所说的话:“还有几年吗!”原来是还有几年要逝世了呵!噫。
日寇紧逼,将撤退南京时,我住清凉山,师爷同杜师亦到南京,乃于清凉山之庙内,请师等素餐。我暗问师爷:“以后国事如何?”他说:“不要紧,日本要失败的!”后均验。
提到他老人家怎样得此功夫的,其师又是如何人也?得到以下的轮廓(kuo):他老人家不是汉中即是四川的家乡,因他不言历址,闻其口音与显露头角地点,应不出此二处。约在十三岁时,与儿争斗,父遇之严,惧归受笞(chi)。入夜,四无栖止,乃逃至山间一座古庙内,即卧与庙廊木凳上,庙已圮废,并无僧众,亦无香火,黑夜中,一无所见。忽闻有叱异声,曰:“这是谁家儿,夤夜到此?”师爷亦大骇,定睛细辩,原来廊中有一蒲团,上坐一位老年喇嘛。喇嘛问:“你是哪家孩儿,深夜到此为何?”师爷告之故。喇嘛曰:你既无归处,愿同我修行否?曰:“愿”翌晨,即为喇嘛背上一卷行囊,提方便铲,到了一座大山,中有洞府,在此修炼四十年,从未下山,食粮均喇嘛每日由山下带来。究是何省何山,师爷亦未明言。又练的是何功夫,有否第二位师兄弟,概未道及。只说了一件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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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1:22 | 只看该作者
师爷一日,突谓我曰:“天下太平,还有四五十年吗。”又曰:“神功分内外,内练者长生,外练者飞行。剑则分有形和无形两类。有形者为侠,无形者为仙……。”及今计之,已逾四十二寒暑,天下还在不太平中。“天下太平,民生幸福。”谨拭目以俟。 在内家有修养的人,常有二百多岁而健康犹昔的。比如现代的著名内家刘老师祖者,大家曾做过估计他至少也有二百四五十岁了,他从1925--1945年由陕西到北京尝在天津上海一带盘恒,相识的人很多。 昔日刘师祖为人治病除用药石外而亦兼授功夫莫不着手成春功到病除,世称为神医,不知就是这药与功并行的力量,而亦即我祖国劳动人民积数千年来的宝贵经验,治疗疾病功夫当然也不仅是这五禽图,今余书全册任何功夫均是药功中功字的功夫,内中五分之一多为刘师祖所授幸勿等闲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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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2:08 | 只看该作者
昔日刘师祖为人治病除用药石外而亦兼授功夫莫不着手成春功到病除,世称为神医,不知就是这药与功并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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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3:12 | 只看该作者
问病人,曰在内寝。入内见病人年约五旬以外,据云已卧床甚久,手足不仁,不能行动。师怀中取出一葫芦,倾药三粒,异香满室。顾病人曰:“此一粒千金,速吞服。”病人张口吞药,乃随手扶之令坐,复移其双足,拍前胸后背,摩其项曰:“起。”即令下床,扶之而行,绕床十数圈,还坐床沿,己所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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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5:46 | 只看该作者
又曾闻刘师爷之在陕西时,遇匪徒数十,劫行商于途,师爷一人与搏,徒手击毙二十余人;有持棍棒刀枪者,击其身,以手格之,如触电缆,连器械和人掷出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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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6:10 | 只看该作者
如触电缆,连器械和人掷出丈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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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7:32 | 只看该作者
师爷下轿,看过死尸,问‘已死多久了?’曰:“昨夜断气,现已黄昏,将一整夜矣。”曰:“不妨,我能治活,但有几件事,要办到。”道台曰:“请言之,当可照办。”刘云:“一为请在近邻找一间空房,为土地。另备芦席两条,冷水一担,瓢一个。二为此宅主住人,只要今天一晚,迁于他家。三为距此宅一百步内,不许有鸡鸣狗吠(fei)声,今晚不许有人前来此处,明天归还你的爱子。”道台疑信参半。诺诺连声说:“这个条件再好办不过了。”即时下令,派兵于近领周围,断绝交通,并搬走鸡犬,其他一切照办。遂将尸体抬至该室,置席上;水一担,瓢一个,均齐备。刘令关门,他于尸体同居室内。怎样治法,不得而知。翌晨启户,刘偕此子,一同外出。此子见其父母,相与拥抱,喜庆更生。问他这两天经过?曰:“如在梦中,醒来,只见老人在侧,他扶我起立,遂一同启户而出也。”从此,人皆以神仙呼之。非神也,以其术之近于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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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09:22 | 只看该作者
因有此上述之几段事实,事有凑巧,我住校之农场时,已结业留校任森林系助教,与管理农场之讲师郑稔农,既同学,又同事,他对于我的一切,大略明悉。因我访师返校闲谈时,曾提到师爷在陕西医治死人复活的故事。他的弟弟郑崇武,在张作霖任北京大元帅时,张之部下空军司令杨某家,任其子之私人英文补习教员,亦曾听其兄谈过这件奇事。适杨司令在前方得急症身死,军方震动。其家属举哀,痛不欲生之际,崇武陡然想到其兄所言之刘师爷治死人事。乃为司令夫人言之,夫人等均疑信参半,认为天下无此奇事。乃派一副官偕崇武乘汽车到骆道庄农大找我。我说:“我也是听见这样说的,刘师爷现住西直门杜师家,其人不讲人情,脾性古怪,他去医否不一定,但不妨同去请之。”遂一同乘车到杜师家,扣门甫入,杜师出迎,低声谓我曰:“适才老头子似很生气,对我说:你徒弟现陪同一个人要我去把一个该死的坏蛋治好,我不去,快告诉他!”我无奈对他们说:“刚才杜师告诉我,刘师爷已经知道了,他说他不治了。”崇武与该副官均面面相觑,站着发呆。我说:“我进去看看。”刘在室内,我见他,也带点气,我说:“你老人家为何不去?不是要钱么?如将此人治好,不愁巨万也。”刘师爷顿时满面怒容,大声叱曰:“此人作恶多端,现在是他收账之时,我如将他治好,我就可要替他去死了,我怎敢去医治呢?俟下一次如再有此等事,我定前去。”说完,转身就走入自己的卧室中去了。我知事不谐矣,出来婉言:说此症他治不好。二人无奈,请我同去司令家,证明此事经过,我又同他们前去见其家人,即言他治不好。他家人亦相顾失笑。曰:“不错吧!哪有这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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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3-27 03:13:52 | 只看该作者
慈利杜公,字心五,见余宅院空旷而喜其幽静,迁来住前厅。公亦刘神仙弟子,挥尘清谈,始知刘神仙未来余家时,原住杜家。时寓西直门酱房大院,杜公已不谈武术,转嗜书法。一日,师谓“早出见何绍基真迹,在东直门某处。”公闻言亟欲同往一观。曰:“来朝再散步去”。次晨同出门。行渐速,专走僻静巷道,穿北海过王府井大街达东城,神仙在前,但见衣袂飘飘,其行如风。杜公本擅长轻功,发足狂奔力追,终距一箭之地莫能迫及。至城边一门一首,呼曰:“字在此矣,希细玩之,失陪了”。公至近视之,见人家旧门联,根本非何绍基笔迹,始悟神仙和戏谑,但欲试其足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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