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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时代(连载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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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2 13:01:34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第  十  节
  《内经》与卜筮、巫祝、风角、星占
  中国发现最早的有系统文字是甲骨文,它基本上是记录占卜的。由这一基本事实,不难看出人类文化发祥期,现代意义上的学术与迷信混杂得多么厉害。迷信思想及其各种表现形式曾有过与科学同步发展的历史。这毫不奇怪。即使到春秋末,在注重人事,罕言怪力乱神,颇有些反宗教精神的儒家学问里面,又何尝不是掺杂着大量迷信内容呢?自然科学方面也是这样,以上各节多少有过说明。就全世界范围而言,自然科学与宗教、神学、迷信术数分道扬镳,也只是近两百多年来的事。
  至迟在春秋早期,龟卜、蓍筮、巫祝、占梦,这四种求神鬼示吉凶的迷信术数就同时受到最高统治者的信任了。战国时期,大约已产生了中国古代各种迷信术数的雏形。看一下《汉书•艺文志》即可知道,西汉时,占卜、蓍筮、相术、降妖、求雨、占梦、望气、堪舆、符瑞、风角、星占等等已无所不有。这些术数集中在阴阳、五行、历谱、杂占四家。故《艺文志》说:“五行之序乱,五星之变作,皆出于律历之数而分为一者也。其法亦起五德终始,推其极则无不至。而小数家(即迷信术数家——本节注)因此以为吉凶而行于世。寖以相乱。”太史公说阴阳家多忌讳,使人拘而多畏,或意指这种学说常被迷信术数利用吧。
  从理性上讲,迷信术数本来不攻自破。求之社会实际则不然。汉武帝有意利用这一点。《史记•日者列传》说他“聚会占家问之,某日可取妇乎?五行家曰可,堪舆家曰不可,建除家曰不吉,丛辰家曰大凶,历家曰小凶,天人家曰小吉,大一家曰大吉。辩讼不决,以状闻。制曰:‘避诸死忌,以五行为主。’人取五行者也。”以五行家为主和儒家独尊的思想背景是一样的。
  上面的话,意在说明《内经》中有迷信术数内容完全是正常现象。如果一点也没有,那倒是怪事。现代医家都耻于同迷信术数家并列了。古人并不这样看。孙思邈就说:“医方卜筮,艺能之难精也。”他主张大医要学习阴阳禄命、风角、星占、六壬、八卦。下面分别列举《内经》的有关内容并与同时代的其它文献作一简单比较。
  一、《易》的引用
  第八节说过,《内经》未引《易经》一语,可能不太确切。《素15》有“易,重阳死,重阴死”。这七个字值得怀疑。它们不见于现《周易》。注家亦多不据《易》解释。是否从当时流行过的卜筮书中来,待考。若说这是《内经》对《易传》的发挥,自然也说得通。
  二、关于巫祝
  《内经》三处提到巫祝。一在《素13》,意思是说上古治病“可祝由而已”,当今治病,“祝由不能已”。不提倡祝由治病,亦未正面批判。
  巫祝在汉代的势力虽不如战国及以前大,皇帝患病也还请他们。汉武帝践位十一年,“病鼎湖甚,巫医无所不致,不愈”。便是明证。这次病愈,终于还是靠了一位巫。其真相连司马迁父子也说不清。
  《灵73》有关祝由的原话是:“疾毒言语轻人者,可使唾痈咒病。”不知《内经》时代是否真如此选人传道,但可从中吾出“言语轻人”实在可畏。扁鹊早已坚持信巫不信医者不治,可是古代的太医院直到清初才取消咒禁科,真不知古之医与古之巫怎样共事。大概是扁鹊的话有漏洞,他没说既信巫又信医者治不治。
  《灵58》讲祝由可以治病,意思与《素13》同。
  按:《灵58》颇简短明白,全文录下供参考。从中可以看出,《内经》作者坚决不承认鬼神致病。但是,由于不能理解祝由等术数的心理治疗作用,古人也不能解释巫祝为什么有时有效。
  贼风第五十八
黄帝曰:夫子言贼风邪气之伤人也,令人病焉。今有其不离屏蔽,不出室穴之中,卒然病者,非不离贼风邪气,其故何也?岐伯曰:此皆尝有所伤于湿气,藏于血脉之中,分肉之间,久留而不去;若有所堕坠,恶血在内而不去。卒然喜怒不节,饮食不适,寒温不时,腠理闭而不通。其开而遇风寒,则血气凝结,与故邪相袭,则为寒痹。其有热则汗出,汗出则受风,虽不遇贼风邪气,必有因加而发焉。黄帝日:今夫子之所言者,皆病人之所自知也。其毋所遇邪气,又毋怵惕之所志,卒然而病者,其故何也?唯有因鬼神之事乎?岐伯曰:此亦有故邪留而未发,因而志有所恶,及有所慕,血气内乱,两气相搏。其所从来者微,视之不见,听而不闻,故似鬼神。黄帝曰:其祝而已者,其故何也?岐伯曰:先巫者,因知百病之胜,先知其病之所从生者,可祝而已也。
  三、关于九宫八风太一占
  《灵79》全篇都是讲九宫八风占术的。《灵80》讲八节气及太乙所在日禁针,也从此推演而来。《内经》讲“八风”“太一”之处甚多。说清这两个名词的来历颇费事。先说有关占术内容怎么会编入《内经》。
  比较系统的八风占术首见于《史记•天官书》,是汉初人魏鲜的发明。他的办法是“集腊月正月旦决八风”。八风就是八方之风。其中只有“东南,民有疾疫,岁恶”,与疾病有关。占法很简单。《灵80》中有与此基本相同的占法。太一占至迟在汉武帝时已有,上文提到过。具体占法不详,因可用于定婚事日期,可能与八风无关。九宫应从天文学上的九野来,不会早于汉,第六节已说过九野,不再述。总之,九宫、八风、太一,原应是三种占法。
  三家合流约在西汉末。《易纬•乾凿度》中有了“太乙九宫”占。其中太乙、九宫、八卦配八宫均与《灵79》同,唯各宫没有节气名。太乙不是每45日或46日行一宫,而是每15日行一宫,行九宫的顺序亦不同。我想多数人不会认为是《内经》先发明了占术而后被纬书记载,况且《灵79》的内容比《易纬》多呢!
  到了东汉,九宫八风太一占很受人们信仰。大科学家张衡就提倡这种占术。其说见《灵宪》。当时最善此术的人叫樊英。他从洛阳见西风大作,断定成都起了大火。于是喷水作法,兴云致雨,成都大火被浇灭,一时朝中称神。他的占法可能更复杂。
自西汉后期始,这一占术势力如此之大,医书中采用便可理解了。
  1977年,安徽阜阳出土了西汉汝阴侯夏侯灶墓中的占星式盘,有人据以说西汉初就有九宫八风太一占,待商。
  四、八风、太一的来历
  八风的解法定型于《白虎通•卷三》,是其中的专门一节。可见汉儒很需要统一说法。八风是:“冬至45日,条风至”,其后每45日依次出现:明庶风、清明风、景风、凉风、昌盍风、不周风、广莫风。早于此说的见《淮南子•天文训》。其八风名称和顺序与《白虎通》全同。唯夹注中配以八卦,不知是否原文。八卦配法与《灵79》不同。《史记•律历书》中的八风名称与上同,但配以八方、月份、主气、干支等,唯不配八卦。
  更早的八风说见《左传•隐五年》:“夫舞所以节八音、而行八风”。今音乐史家解此“八风”为各地民间音乐。约本《诗经》有十五《国风》,亦通。三国人杜预解《左传》八风,仍说是八方之风,名称与《史记》、《白虎通》半数相同,应是离题更远。
  总之,八风之说起源应很早。既可能是八节气的原始名称,也可能古代确曾按八方测风向,不可考。汉代含义、名称数变,与八卦相配应较晚。《灵枢》中的八风和以上各说均不同,意思与能否致病有关,肯定是医家又一次改造。
  “太一”是很古老的神名。《楚辞•九歌》有“东皇太一”一首。指太一为“上皇”,是最尊贵的神。《吕氏春秋•大乐篇》中,太一又与阴阳发生关系,说:“太一出两仪,两仪出阴阳”“万物所出,造于太一,化于阴阳”。其太一显然是指太极了。汉武帝时,太一又成为尊神,与天一、地一并提。又说:“天神贵者泰一,泰一佐五帝。”(《史记•封禅书》)其余文献说太一的还很多,绝大部分集中在两汉。《灵79》中的太一,居中央招摇(即拱极宫),已是天帝的名字无疑。东汉大儒郑玄注太一,说法与《灵枢》基本相同。此后的一些神名,如道家的太乙真人,神话的玉皇大帝均从它演变而来。
  除《灵79、80》的占法外,《灵64》讲年忌,《灵61》讲五禁等也都是占术遗迹。占术如此多见于刺法各篇,足知当时施针时常常要先做点迷信功夫的。
  五、相术
  相术出现于战国末。《荀子•非相》就说:“相人,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很反对相术。此后,相术非但未消亡,反而多得人们信仰。到了东汉,连最反对迷信术数的王充也很信。他在《论衡》中批判了各种迷信术数,唯独推崇“骨相”。《内经》中有无相术呢?《灵64》讲阴阳二十五人,便是比附五行、五帝的一种相术。该篇与《灵72》应是姊妹篇。最可能成书于东汉。
  按:至今 “相术”还比较流行,故把反对此术的荀子的“非相”和赞同此术的王充的“骨相”,摘要附于此。洪钧以为,从生理学角度看,相术有一定道理,故中西医都有一般望诊——医学相术。从心理学角度看,相术也可以对心因性疾病有效。但是,多数人请教相士,是为了予测未来的祸福贵贱穷通。这时,相术只能满足一些人的暂时心理需要。谚云:人不可貌相。故实际上多数人不相信医理和心理之外的相术。汉代学者中,王充最为理智。《论衡》中有“骨相篇”,颇可疑。
  《荀子•非相》摘要:
  “相人,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古者有姑布子卿,今之世梁有唐举,相人之形状颜色,而知其吉凶妖祥,世俗称之。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故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形不胜心,心不胜术;术正而心顺之,则形相虽恶而心术善,无害为君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也。君子之谓吉,小人之谓凶。故长短小大,善恶形相,非吉凶也。古之人无有也,学者不道也。
  盖帝尧长,帝舜短;文王长,周公短;仲尼长,子弓短。昔者卫灵公有臣曰公孙吕,身长七尺,面长三尺,焉广三寸,鼻目耳具,而名动天下。楚之孙叔敖,期思之鄙人也,突秃长左,轩较之下,而以楚霸。叶公子高,微小短瘠,行若将不胜其衣然。白公之乱也,令尹子西,司马子期,皆死焉,叶公子高入据楚,诛白公,定楚国,如反手尔,仁义功名善于后世。故事不揣长,不揳大,不权轻重,亦将志乎尔。长短大小,美恶形相,岂论也哉!且徐偃王之状,目可瞻马。仲尼之状,面如蒙倛。周公之状,身如断菑。皋陶之状,色如削瓜。闳夭之状,面无见肤。傅说之状,身如植鳍。伊尹之状,面无须麋。禹跳汤偏。尧舜参牟子。从者将论志意,比类文学邪?直将差长短,辨美恶,而相欺傲邪?
  古者桀纣长巨姣美,天下之杰也。筋力越劲,百人之敌也,然而身死国亡,为天下大僇,后世言恶,则必稽焉。是非容貌之患也,闻见之不众,议论之卑尔。今世俗之乱君,乡曲之儇子,莫不美丽姚冶,奇衣妇饰,血气态度拟于女子;妇人莫不愿得以为夫,处女莫不愿得以为士,弃其亲家而欲奔之者,比肩并起;然而中君羞以为臣,中父羞以为子,中兄羞以为弟,中人羞以为友;俄则束乎有司,而戮乎大市,莫不呼天啼哭,苦伤其今,而后悔其始,是非容貌之患也,闻见之不众,议论之卑尔!然则,从者将孰可也!”
  《论衡•骨相篇》摘要:
人曰命难知。命甚易知。知之何用?用之骨体。人命禀于天,则有表候以知体。察表候以知命,犹察斗斛以知容矣。表候者,骨法之谓也。传言黄帝龙颜,颛顼戴午,帝喾骈齿,尧眉八采,舜目重瞳,禹耳三漏,汤臂再肘,文王四乳,武王望阳,周公背偻,皋陶马口,孔子反羽。斯十二圣者,皆在帝王之位,或辅主忧世,世所共闻,儒所共说,在经传者较着可信。若夫短书俗记、竹帛胤文,非儒者所见,众多非一。苍颉四目,为黄帝史。晋公子重耳仳胁,为诸侯霸。苏秦骨鼻,为六国相。张仪仳胁,亦相秦、魏。项羽重瞳,云虞舜之后。与高祖分王天下。
陈平贫而饮食之足,貌体佼好,而众人怪之,曰:“平何食而肥?”及韩信为滕公所鉴,免于质,亦以面状有异。面状肥佼,亦一相也。高祖隆准、龙颜、美须,左股有七十二黑子。单父吕公善相,见高祖状貌,奇之,因以其女妻高祖,吕后是也,卒生孝惠(王)〔帝〕、鲁元公主。高祖为泗上亭长,当去归之田,与吕后及两子居田。有一老公过,请饮,因相吕后曰:“夫人,天下贵人也。”令相两子,见孝惠曰:“夫人所以贵者,乃此男也。”相鲁元,曰:“皆贵。”老公去,高祖从外来,吕后言于高祖。高祖追及老公,止使自相。老公曰:“乡者夫人婴儿相皆似君,君相不可言也。”后高祖得天下,如老公言。推此以况,一室之人,皆有富贵之相矣。
类同气钧,性体法相固自相似。异气殊类,亦两相遇。富贵之男娶得富贵之妻,女亦得富贵之男。夫二相不钧而相遇,则有立死;若未相适,有豫亡之祸也。
王莽姑正君许嫁,至期当行时,夫辄死。如此者再,乃献之赵王,赵王未取,又薨。清河南宫大有与正君父稚君善者遇,相君曰:“贵为天下母。”是时,宣帝世,元帝为太子,稚君乃因魏郡都尉纳之太子,太子幸之,生子君上。宣帝崩,太子立,正君为皇后,君上为太子。元帝崩,太子立,是为成帝,正君为皇太后,竟为天下母,夫正君之相当为天下母,而前所许二家及赵王为无天下父之相,故未行而二夫死,赵王薨。是则二夫、赵王无帝王大命,而正君不当与三家相遇之验也。丞相黄次公故为阳夏游徼,与善相者同车俱行,见一妇人年十七八,相者指之曰:“此妇人当大富贵,为封侯者夫人。”次公止车,审视之,相者曰:“今此妇人不富贵,卜书不用也。”次公问之,乃其旁里人巫家子也,即娶以为妻。其后,次公果大富贵,位至丞相,封为列侯。夫次公富贵,妇人当配之,故果相遇,遂俱富贵。使次公命贱,不得妇人为偶,不宜为夫妇之时,则有二夫、赵王之祸。夫举家皆富贵之命,然后乃任富贵之事。骨法形体,有不应者,择必别离死亡,不得久享介福。故富贵之家,役使奴僮,育养牛马,必有与众不同者矣。僮奴则有不死亡之相,牛马则有数字乳之性,田则有种孽速熟之谷,商则有居善疾售之货。是故知命之人,见富贵于贫贱,睹贫贱于富贵。
案骨节之法,察皮肤之理,以审人之性命,无不应者。赵简子使姑布子卿相诸子,莫吉,至翟婢之子无恤,而以为贵。无恤最贤,又有贵相,简子后废太子而立无恤,卒为诸侯,襄子是矣。相工相黥布当先刑而乃王,后竟被刑乃封王。卫青父郑季与杨信公主家僮卫媪通,生青,在建章宫时,钳徒相之,曰:“贵至封侯。”青曰:“人奴之道,得不笞骂足矣!安敢望封侯?”其后青为军吏,战数有功,超封增官,遂为大将军,封为万户侯。周亚夫未封侯之时,许负相之,曰:“君后三岁而入将相,持国秉,贵重矣,于人臣无两。其后九岁而君饿死。”亚夫笑曰:“臣之兄已代侯矣,有如父卒子当代,亚夫何说侯乎?然既巳贵,如负言,又何说饿死?指示我!”许负指其口,有纵理入口,曰:“此饿死法也。”居三岁,其兄绛侯胜有罪,文帝择绛侯子贤者,推亚夫,乃封条侯,续绛侯后。文帝之后六年,匈奴入边,乃以亚夫为将军。至景帝之时,亚夫为丞相,后以疾免。其子为亚夫买工官尚方甲盾五百被可以为葬者,取庸苦之,不与钱。庸知其盗买官器,怨而上告其子。景帝下吏责问,因之食五日,呕血而死。当邓通之幸文帝也,贵在公卿之上,赏赐亿万,与上齐体。相工相之曰:“当贫贱饿死。”
文帝崩,景帝立,通有盗铸钱之罪,景帝考验,通亡,寄死人家,之名一钱。韩太傅为诸生时,借相工五十钱,与之俱入璧雍之中,相璧雍弟子谁当贵者。相工指倪宽曰:“彼生当贵,秩至三公。”韩生谢遣相工,通刺倪宽,结胶漆之交,尽筋力之敬,徙舍从宽,深自附纳之。宽尝甚病,韩生养视如仆状,恩深逾于骨肉。后名闻于天下。倪宽位至御史大夫,州郡丞旨召请,擢用举在本朝,遂至太傅。夫钳徒、许负及相邓通、倪宽之工,可谓知命之工矣。故知命之工,察骨体之证,睹富贵贫贱,犹人见盘盂之器,知所设用也。善器必用贵人,恶器必施贱者;尊鼎不在陪厕之侧,匏瓜不在殿堂之上,明矣。富贵之骨,不遇贫贱之苦;贫贱之相,不遭富贵之乐,亦犹此也。器之盛物,有斗石之量,犹人爵有高下之差也。器过其量,物溢弃遗;爵过其差,死亡不存。论命者如比之于器,以察骨体之法,则命在于身形定矣。
非徒富贵贫贱有骨体也,而操行清浊亦有法理。贵贱贫富,命也。操行清浊,性也。非徒命有骨法,性亦有骨法。唯知命有明相,莫知性有骨法,此见命之表证,不见性之符验也。范蠡去越,自齐遗大夫种书曰: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犬烹。越王为人长颈鸟喙,可与共患难,不可与共容乐。子何不去?”大夫种不能去,称病不朝,赐剑而死。大梁人尉缭说秦始皇以并天下之计,始皇从其册,与人亢礼,衣服饮食与之齐同。缭曰:“秦王为人,隆准长目,鸷膺豺声,少恩,虎视狼心,居约易以下人,得志亦轻视人。我布衣也,然见我,常身自下我。诚使秦王须得志天下,皆为虏矣。不可与交游。”乃亡去。故范蠡、尉缭见性行之证,而以定处来事之实,实有其效,如其法相。
由此言之,性命系于形体明矣。以尺书所载,世所共见,准况古今,不闻者必众多非一,皆有其实。
禀气于天,立形于地,察在地之形,以知在天之命,莫不得其实也。有传孔子相澹台子羽,唐举占蔡泽不验之文,此失之不审,何隐匿微妙之表也?
相或在内,或在外,或在形体,或在声气,察外者遗其内,在形体者亡其声气。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郑东门。郑人或问子贡曰:“东门有人,其头似尧,其项若皋陶,肩类子产。然自腰以下,不及禹三寸,若丧家之狗。”子贡以告孔子,孔子欣然笑曰:“形状未也。如丧家狗,然哉!然哉!”夫孔子之相,郑人失其实。郑人不明,法朮浅也。孔子之失子羽,唐举惑于蔡泽,犹郑人相孔子,不能具见形状之实也。以貌取人,失于子羽;以言取人,失于宰予也。
  六、星占
  有关内容见第六节,不赘。
   按:《内经》中的占术内容
  今《内经》中,共13个占字,见于四篇,无一不是占测之意。
五藏受气于其所生,传之于其所胜,气舍于其所生,死于其所不胜。病之且死,必先传行至其所不胜,病乃死。此言气之逆行也,故死。肝受气于心,传之于脾,气舍于肾,至肺而死。心受气于脾,传之于肺,气舍于肝,至肾而死。脾受气于肺,传之于肾,气舍于心,至肝而死。肺受气于肾,传之于肝,气舍于脾,至心而死。肾受气于肝,传之于心,气舍于肺,至脾而死,此皆逆死也。一日一夜五分之,此所以占死生之早暮也。(素问玉机真藏论)
凡刺之法,必察其形气,形肉未脱,少气而脉又践,躁厥者,必为缨刺之,散气可收,聚气可布。深居静处,占神往来,闭户塞精,魂魄不散,专意一神;精气之分,毋闻人声,以收其精,必一其神,令志在针,浅而留之,微而浮之,以移其神,气至乃休。男内女外,坚拒匆出,谨守勿内,是谓得气。(灵枢终始)
为此诸病,盛则泻之,虚则补之,热则疾之,寒则留之,陷于则灸之,不盛不虚,以经取之。盛者寸口大一倍于人迎,虚者寸日反小于人迎世。手太阳气绝则皮毛焦,太阴者行气温于皮毛者也,故气不荣则皮毛焦,皮毛焦则津液去皮节;津液去皮书者,则爪枯毛折,毛折者则毛先死,丙笃丁死,火股金也。手少阴气绝则脉不通,脉不通则血不流;血不流则髦色不泽,故其面黑如漆柴者,血先死,壬笃癸死,水胜火也。足太阴气绝者,则脉不荣肌肉,唇舌者肌肉之本也,脉不荣则肌肉软;肌肉软则舌萎人中满;人中满则唇反,唇反者肉先死,甲笃已死,木胜土也①主:原脱,据《脉经》、《太素入《千金》补。134足少阴气绝则骨枯,少阴者冬脉也,伏行而儒骨髓者也,故骨不德则肉不能著也,骨肉不相亲则肉款都肉软却放齿长而垢,发无泽;发无泽者骨先死,戊笃已死,上胜水也。足厥阴气绝则筋绝,厥明者肝脉也,肝者筋之合也,筋者聚于阴气,而脉络于舌本也,故脉弗荣则筋急;筋急则引舌与卵,故唇膏舌卷卵缩则筋先死,庚笃辛死,金胜木也。五阴气俱绝,则目系转,转则目运,目运者为志先死,志先死则远一日半死矣。六阳气绝,则阴与阳相离,离则膜理发泄,绝汗乃出,故旦占夕死,夕占旦死。(灵枢经脉)
太一日游,以冬至之日,居叶整之宫,数所在,日从一处,至九日,复反于一,常如是无已,终而复始。太一移日,天必应之以风雨,以其日风雨则吉,岁美民安少病矣,先之则多雨,后之则多汗。太一在冬至之日有变,占在君;太一在春分之日有变,占在相;太一在中宫之日有变,占在吏;大一在秋分之日有变,占在将;太一在夏至之日有变,占在百姓。所谓有变者,太一居五官之日,病风折树木,场沙石。各以其所主占贵贱,因视风所从来而占之。风从其所居之乡来为实风,主生,长养万物。从其冲后来为虚风,伤人者也,主杀、主害者。谨候虚风而避之,故圣人回避虚邪之道,如避矢石然,邪弗能害,此之谓也。是故太一入徙立于中宫,乃朝八风,以占吉凶也。风从南方来,名日大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心,外在于脉,气主热。风从西南方来,名日谋风,其伤人也,内舍于降,外在于肌,其气主为弱。风从西方来,名日刚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肺。外在于皮肤,其气主为燥。风从西北方来,名日折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小肠,外在于手太阳脉,脉绝则溢,脉团则结不通,善暴死。风从北方来,名日大刚风,其伤人也,内舍于紧,外在于骨与肩背之管筋,其气生为寒也。风从东北方来,名曰凶风,其伤人也,内舍于大肠,外在于两胁腋骨下及肢节。风从东方来,名日婴儿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肝,外在于筋纽,其气主为身湿。风从东南方来,名日弱风,其伤人也,内舍于胃,外在肌肉,其气主体重。此八风皆从其虚之乡来,乃能病人。王虚相搏,则为暴病卒死。两实一虚,病则为淋露寒热。犯其雨湿之地,则为展。故圣人避风,如避矢石焉。其有三虚而偏中于邪风,则为击仆偏枯矣。(灵枢九宫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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