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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王德林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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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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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7 13:06:51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这个贴子最后由王德林医生在 2006/01/27 01:09pm 第 1 次编辑]

刘力红博士评胡万林
刘力红博士评胡万林

刘力红博士评胡万林
《思考中医》(2003年6月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 刘力红著)

第六章阳明病纲要
二、阳明病提纲
1.总义
(2)对下法的现代思考:
http://blog.blogchina.com/goutong/3773657.html

下法为什么能治百病?《素问》云:"六经为川,肠胃为海。"六经与肠胃,百川与大海的这个关系,不但在《伤寒论》中很重要,在整个中医里也很重要。尤其对于中医治法的研究,这就是一个关键处,这就是一个秘诀处。中医的下法为什么能治百病?六经的病变,其他藏府的病变,为什么都能聚于肠胃,然后通过攻下来解决,理论上就要依靠上述这个关系。而这个由川到海的一个最大的特征,就是降的特征。我感觉上述这个关键处,上述这个秘诀,要是能够很好地研究开来,解决开来,中医在治法上,在治疗的技术手段上就会有一次飞跃。大家一道来攻关。

......对胡万林也应该一分为二来看,不能一刀切,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使用下法的这样一种精神和勇气,以及他众多的成功病例,是值得我们很好地思索与借鉴的。[2003年6月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思考中医》一书(刘力红著)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http://blog.sina.com.cn/u/48341e92010002co


刘力红博士评胡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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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7 15:17:14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转自 中科院网页
http://www.cas.cn/html/Dir/2002/02/27/0642.htm
科学家眼里的“神医”胡万林
   
     金振蓉
    曾经有一阵,一个四川的农民胡万林被吹成了“神医”、“现代华佗”,他在河南还开办了号称“天下最后一座医院”的“终南山医院”,欺骗患者说什么疑难病都能治,现在,这场闹剧终于收场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审判。那么,胡万林是怎样治病的呢?在中国科协的一次座谈会上,与会科学家们,特别是中西医医学家们,揭露了胡万林治病法的伪科学本质。
    北京中医医院院长、北京中医药学会副理事长李乾构说,我是北京中医医院一位中医大夫,学习中医40年了,我认为胡万林治病不是按照中医的治病方法,而是巫医的治疗方法,中医治病讲究望、闻、问、切四诊进行,一般来说,一个大夫半天里能看20个左右的病人,而胡万林一天能看五六百人,这只能是巫医的看法。
    中国工程院院士、北京儿童医院名誉院长胡亚美说,胡万林吹嘘自己39天就治疗了29名白血病人。如果是这样,我要拜他为师了。胡亚美是我国治疗儿童白血病的专家,经过她和医务工作者20多年的共同努力,她们已使180名患白血病的孩子活过了10年以上,这已经是达到了世界先进水平了。胡亚美说,我们治疗一个白血病人,至少要3年,而胡万林吹嘘39天就能治愈,简直是太荒谬了。她说,什么叫治愈,我的病人,2个星期至4个星期就能得到缓解,表面上挺好,但如果不继续治,仍可复发,这不叫治愈。
    中科院院士、北京医科大学药学院教授王夔说,一种药是怎么产生的?它要经过科学研究的过程,经过长期研究,经过多少次实验,才能搞出一种药。而现在我们报纸上经常这样宣传,一个人受到一个感触,他就下决心攻克什么什么病,于是他就翻阅“大量资料”,得到了启示,尝了多少药,甚至拿自己做实验,一下子药就出来了。在做广告时很多都是这么说的。报纸上是连篇累牍地来宣传某某人就是这样成了一个神医。这样的情况是完全违背卫生部规定的医疗方法和新药产生过程的。胡万林说他年轻的时候熟读《本草纲目》,我不知道他怎么熟读的,是背下来了还是怎么样,说他的医术是长年钻入深山老林修养得来的。不管中医、西医都承认一点,就是一定要实践。你不接触病人,到深山老林里,自己没有这个病,居然就能悟出了治病的道理?出来就能给人看病了?这是违背我们医学教育、培养医生和医学发展原则的。
    解放军总医院的主任医师俞森洋说,医学发展到今天,对一种病的有效率、显效率、治愈率都是有严格的规定的,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都有很严格的一套标准,有一套检查评价疗效的方法。比如说癌症,我们一般讲缓解率,5年生存率,不轻易说治愈率,因为临床上我们曾看到癌症过了10年还有复发转移的。胡万林从开始行医到统计疗效,一共是4年多时间,他吹嘘治愈率是多少多少,这个数字根本经不起医学上的推敲。
    中国中医药学会教授李致重说,缺乏科学的地方,愚昧就自称为科学。出现胡万林的土壤,就是愚昧。40年代初,在世界上颇有影响的农业经济学家晏阳初先生在河北定县一带推行的平民教育,其核心是四疗,即疗愚、疗私、疗贫、疗疾。我国人口中文盲有一亿多人,如果把不懂科学常识的“科盲”也算进去,恐怕远远不止这个数字。所以,要把科学知识的普及作为当代强国富民的重大战略任务。他的发言得到了与会者的一致赞同。
    (据南京科普之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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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8 13:42:5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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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胡万林也应该一分为二来看,不能一刀切,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使用下法的这样一种精神和勇气,以及他众多的成功病例,是值得我们很好地思索与借鉴的。[2003年6月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的《思考中医》一书(刘力红著)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http://blog.sina.com.cn/u/48341e92010002co
刘力红博士评胡万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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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8 23:24:0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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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 本论坛
http://www.gtcm.info/cgi-bin/topic.cgi?forum=2&topic=5656&show=3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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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中医还是糟蹋、诬蔑、谬说中医?
——评刘力红著《思考中医》
赵洪钧
(河北省邢台市威县白伏村,054700)
最近,一位朋友以《思考中医》见赠,且曰:此书不但畅销而且作者一举成为与某老并列的中医名家,有关学界一片叫好之声。闻听此言,心中甚喜。盖以为如此大作,必然名副其实,我中医发扬光大指日可待矣!
岂知,略读一过,深感大谬不然。如此思考,实则糟蹋、侮辱、诬蔑、谬说中医。滥竽此间,不可坐视。故拈此书严重糟蹋、诬蔑、侮辱或谬说中医之十处,展开批驳。
1.庸俗炒作,糟蹋中医
拿到《思考中医》,立即就能看出它不伦不类。
封面上的大名是“思考中医”。思考中医自然是可以的,任何人都可以思考。找中医看过病的老百姓,都会思考:为什么中医让我喝汤药,西医让我吞药片呢?医学家写一本比较厚的书,应该是对此题目的全方位思考。
然而,封面左上角暗藏着“伤寒论导论”。近书口处又竖写着“对自然与生命的时间解读”。于是,有些莫名其妙了。  
不过,要弄清它的主要内容是什么也很容易——看看目录即可。
原来,基本上是讨论伤寒或《伤寒论》的。
如此说来,“伤寒论导论”——不管导得怎样,才应该是此书的正题。为什么藏起来呢?
大概作者的逻辑是:“思考中医”的过程是“对自然与生命的时间解读”,因为这是一个内涵和外延都很广的难题,故以中医的“根”-《伤寒论》作为思考的一个具体对象,对此进行阐释。其中“时间”一词大概是为了表述作者要表达的变动不拘、不可捉摸的“象、数”。这样的封面内容完全是炒作,“思考中医”和“对自然与生命的时间解读”这样的文字也完全是为了吸引读者的眼球,作为学术著作很庸俗,但如果作者只是将此作为通俗娱乐读物(科普完全算不上),这样的封面也可以理解。试问,目前国内有多少出版物不炒作呢?不过,既然标榜自己是中医教授、博士,自以为是学术文章,封面题目如此绕弯子,弄昏初学者和外行人的目的是什么呢?如此不严谨是明明白白地糟蹋了中医。
  2.男女厕所,伤寒杂病
  博士讲伤寒、杂病概念,非要联系男女厕所。
请看博士大作的70—71页。
如果博士关于伤寒、杂病的概念是准确的,那么,我不管他联系的是什么。厕所和阴沟里,也有很多好东西。问题是,他的概念既不是古人的意思,更不是准确的现代理解。按他的说法,我们读不懂《伤寒论》和《金匱要略》。然而,他非要这两个概念与厕所挂上钩。这肯定和他的评价标准有关:任何研究,若不能与阴阳挂钩,就提不上水准(不是原文,但意思准确且比原文精炼,请看封底)。男女厕所似乎很容易与阴阳挂钩,于是,博士的思考,有水准。
博士怎样说伤寒、杂病含义呢?
按:含义应该换成概念一词,博士在下文中用了范畴一词,显然是逻辑术语,而含义不是标准逻辑术语。他的本意是讲伤寒、杂病的概念,但不懂逻辑术语该怎么说。
他说:
“凡是属于发热性的疾病,或者说凡是具有发热特征的疾病,都属于伤寒范畴”。“现在,既然发热的疾病让伤寒占去了,那么,不发热的疾病就非杂病莫属了。”
这就是博士关于伤寒、杂病的高见。
博士连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都没说清,我总算知道他的意思了。他的意思是:凡伤寒都发热——因为不发热的疾病都让杂病占去了。但是:
伤寒都发热吗?试看少阴寒化证,部分霍乱,就是只见寒证,没有发热。不过,伤寒大多发热,博士的见解还不算很离谱。
说杂病都不发热,就不但太离谱,更说明博士没有起码的理论知识和临床经验。
且不说易水学派以内伤解释当时的大疫(大多发热),中医难道没有内伤发热之说吗!中医见发热就认为病属伤寒吗!
其实,《金匱要略》中讲的病——杂病,有的发热很严重——比多数伤寒发热还要重。
按:“杂病”是《灵枢》的一篇,但是,自《金匱》校订颁行后,都说它讨论的是杂病。
看来,博士没有读过《金匱》。其中“虐病脉证治第六”专论虐疾。这个病冷起来冷得要死,热起来热得要命。实际上,发冷时就在发烧,只是还没有到顶点。博士目前在广西很有名,那里曾经很常见虐疾,现在很少了。他没有见过,否则即便山野村夫,也不会这样瞎说。说到这里,我很担心将来有新的博士出来,说中国从来没有疟疾。那样就更是数典忘祖了——《素问》中有“虐论”和“刺虐论”专篇,而且都相当长,内容也很充实。
更有甚者,博士说伤寒是经,杂病是纬。大概他因此重伤寒轻杂病,可惜,当代中国和多数外国人患伤寒相对少且比较容易治,患杂病多且多数很难治了。比如百合狐惑(多数相当神经官能症)、中风疬节(急慢性关节病)、虚劳、咳嗽上气(老慢支等)、胸痹心痛(冠心病等)、消渴(糖尿病为主)等,都是目前中西医面临的难题。这些病都是《金匱》这本“纬书”专门讨论的。
按:读者须知,“纬书”是古今学者很看不起的东西。他们说;“纬书”是“妖妄怪诞的东西”。还有比这更难听的,不说了。
然而,博士说杂病是纬,《金匱》就只能是“纬书”了。跟着博士思考中医,不得不使用这个名词。这不是诬蔑、侮辱医圣——亦即诬蔑、侮辱中医吗!其实,博士的《思考中医》,才是“纬书”,因为,只能用“妖妄怪诞”来评价它。
名震中外的伤寒专家,对伤寒和杂病的理解根本不着边际,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或问:博士关于伤寒、杂病的概念不对,阁下的高见如何呢?
答:现在我不想说。我很想看看那些鼓吹《思考中医》的人,能否提出准确的概念。如果,读者认为博士的高见确实不怎么样,又不愿意提出自己的见解,那时我再略述浅见。
为什么说博士连自己想表达的意思都没说清、说准呢。
我们换一个通俗的概念说说,看看他的思维混乱。比如:
“凡是属于头脑发昏性的人,或者凡是具有头脑发昏特征的人都属于夜郎人的范畴。”
这句话难道等价于“凡夜郎人都头脑发昏”吗!须知,夜郎人是个大范畴,即便其中包括所有头脑发昏的人,也有不发昏的人。而博士要表达的却是:凡夜郎人头脑都发昏。其实,夜郎人头脑都发昏,并不排除夜郎的邻国有人头脑发昏。
于是,他连杂病概念也搞不清楚了。
连伤寒、杂病概念都说不清,还提得上伤寒导论或思考中医吗!跟着他思考,还能读懂《伤寒论》和《金匱要略》吗!
  3.谬“论”连篇,侮辱仲景
且看目录第二章。
第二章 伤寒之意义
  一 伤寒论说些什么?(按:略同章的题目)
  1.伤寒的意义(按:与章的题目全同)
  2.杂病的意义(按:《伤寒论》是不正面论杂病的)
  3.论的含义(按:???!!!)
  且不说逐级标题是否匹配,《伤寒论》的“论”字竟然还要专题解说么!至此,编辑——即便不懂医,应该立即发现,作者必然文理不通。目录如此不通,全书必然很多不通。按说,应该抛到字纸篓里了。然而,经过一番“制作”和炒作,几乎弄得洛阳纸贵。看来,不得不承认:任何货物,卖得好不好,与质量没有关系——只要推销者敢于吹,再加上请人捧。这不是我的创论,营销学就是这么说的。其实,仔细想来,越是高档的精品,卖得越不好。普通商品如食品、服装、烟酒、汽车、手机、妇女用品等是这样,文化商品更是这样。
  目录的问题说到这里。且看正文72—73页,博士怎样谈“论”。
  对小学生、初中生来说,“论”字是要解释的。《思考中医》的读者都会查字典,没有必要就此解释。医学专著,不必讲语文常识。《伤寒论》就是讨论或论述伤寒的意思,即“论伤寒”。在我们看来,这里的“论”字没有什么再值得说的。除非无病呻吟,更没有必要列专题论述、解说。
  岂知,博士没有语文常识,就此胡说了1500字左右。主要胡说有:
3.1.论与经相对应,论是解经的 这完全是胡说。与经对应的是传。至今我们还说“名不见经传”。传才是解经的,如《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周易大传》等等。它们分别解释《春秋》和《易》。没有“诗论”与《诗经》相对,也没有“书论”与《书经》(又称《尚书》)相对,更没有“春秋论”与《春秋》相对。
又,假如论是解经的,那么《瘟疫论》、《血证论》等,就是《内经注解》吗!
  3.2.经是经典 这是废话。到底什么是经?经是怎么来的?博士根本没有摸着边儿。
  3.3.对经典的阐释就称之为论 又是胡说。我们的儒家、墨家、道家后学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佛书有“大乘起信论”“龙木眼论”等,也许是解经的。又,博士故意用“灭度”二字,一派野狐禅习气。他的歪论,显然是想用低级佛说统一中国文化——包括中医。他很希望黄帝、岐伯、孔子、老子、墨子和张仲景等中国的古圣贤跟着佛“灭度”。
  3.4.经典产生代表成熟 中医在《内经》时代就成熟了吗?为什么至今还要思考呢?
  3.5.开山祖师亦称圣人 李洪志也是圣人吗?说“后圣”等于“后于圣人”是不懂中国话。后圣与先圣相对,都是圣人,不过应世有先后。
  3.6.黄帝没有称圣 博士肯定不知道宋本《伤寒论》中宋臣序言的第一句话就说:“夫《伤寒论》,盖祖述大圣人之意”。大圣人是谁呢?就是黄帝等。看来,《思考》中附的宋本《伤寒论》影印页,是别人代他弄的。否则,不会如此说梦话。
  3.7.仲景于危难中救了中医 什么危难呢?那时中医面临灭亡吗?如果指汉末战乱,那么,救的是黎民疾苦。仲景自序说:“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主要是指族人因伤寒死亡很多。博士这样说,显然自己想做中医的救世主,也就是当代医圣,因而常说中医处境很危险。
  3.8.经与论相当于体与用 按他的说法,论是解经的。那么,“用”是解“体”的吗?真是痴人说梦。体、用关系,不是后者解释前者。如果这样,“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这个清末的口号,就应该理解为“用西方科学解释中国学问”了。于是,应该用西医解释中医。
  仅在此2页,谬说和文字拉杂不通处还很多。比如,博士说仲景比皇甫谧和张介宾高明,因为后二者有著述称“经”。这说明他根本不知道皇甫谧和张介宾的“经”是什么。张氏的一种书叫《类经》,什么意思呢?是把《内经》分类研究的意思。看来,博士从来没有见过此类书。
  4.呓语文字,不着边际
先请看170页:特别是第一段。
“首先我们还是从造字来看。脉由月+永构成。我们现在的简体就用这个脉。还有另一个是月+?(按:字库中找不到派字的右旁),这是比较正规的写法。月字在这里是形符,《说文》和《康熙》都把它放在肉部。所以,月可作两个部首,一个个是月亮的月,一个是肉。《说文》、《康熙》将脉(脈)置于肉部,我的意见是对一半错一半。说对一半是从形上讲,脉确实由肉构成的。但是,如果从功用上,从更广义上讲,脉置肉部就有诸多不妥。它应该置于月部。”
博士在这里想卖弄学问,实则除了拾人牙惠之外,都是呓语。
文字学是外行人不宜轻易议论的。尽管许慎(《说文》作者)都有许多附会,外行人浅学即试,就更要出笑话。因为博士在瞎说,一时无法请文字学专家指出博士的谬说,在下只好勉力指出最明显的瞎说以正视听。不过,在下只能说连文字学的门还没有入,不敢保证拙见正确,但肯定比博士的瞎说好。
引文中有几处明显的文字学常识错误。如:脈不是什么“正规写法”而是脉的繁体字等。
说“脉”字“应该置于月部”,尤其是胡扯。他不知道为什么汉字的“月”旁绝大多数是肉的意思。
肉和月亮含义毫不相干,但早期象形字形近。月亮的象形字,是新月当中加上一点,后来演变成现在的月字。肉的象形字很像现在的月字,作为部首偏旁,也写作月。结果月字部和肉字部只好混在一起了——字典把它们分开,只能增加查找的麻烦。不过,在脉字当中,它是义符,“因为脉确实是由肉构成的”。不过,繁体的“脈”右旁,也可以看作形符——液体流动而且有许多分支。一般人不大理会、也无必要弄清月旁的两种意思。于是,博士钻了这个空子唬人。
其实,现在月字旁,97%以上是肉字的意思。试打开现在的字典,看一下月字旁的字,极少和月亮有关系的。在近300个字中,和月亮相关的只有朔、朗、朝、期等几个字。月字作为第一个字,完全因为方便——编字典既要照顾文字学,更要方便。
如果脉的左旁本意指月亮——我们还能弄懂脉是什么吗!
按照博士的文字学,“脉”字的月旁指月亮,该如何解释五脏六腑和四肢百骸呢!肘字就是一寸月亮吗?膝字是在月亮上涂漆吗!肝字是干吧月亮吗!膀胱是它像月亮吗!胃字是田野下面有月亮吗!背字是月亮在北面吗?骨字是骨头里面有月亮吗?
总之,讨论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和筋脉的文字学含义,不与肉体(包括人和动物)联系,非要和月亮胡搅在一起,是不可理喻的。
至于脉的繁体字,至少还有3种异体,请查商务版《古代汉语词典》。简体字是有继承性的,不过,繁体字更能准确地表示脉的含义。很多人问我:“经络”到底是什么?我说:应该说“脉”到底是什么。看一下繁体字,就很明白了。它的第一义,亦即本义,就是血管。
月字加上永字,特别是单据“永”字,最难说清脉的含义。用‘长’义解释脉最不贴切,人体的肠管,就比血管长得多。如果像博士所说,脉的月字旁应该指月亮,脉就是很长的月亮了。这岂不是疯话。
  再请看398页上第二段,关于“心”字几乎全是胡说。不再抄原文。
同样瞎说还见于其书23页下段,也不抄了。
  “心”字为什么没有月(肉)字旁呢?因为“心”至今还完全是象形字——完全从象形字演变而来。心字最初就是心脏的简单又比较准确的图画。这样的象形字,既表形又表意。完全象形字,至今很多,比如人、口、刀、田、鸟、马字等等。
  表意的第一种办法就是象形。故完全象形本身就表意,不需要再加意符。我们说,汉字是表意文字,就是指从根本上讲她是象形文字。六书有会意、指示之说,但在象形的基础上才能指示而会意。比如刃字中的一点,就是指示你会意它指刀口。关于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的字,大多数有月(肉)旁,它们大都是形声字,肉字旁就是让你理会它们是肉体的组成部分。岂知,博士见到脉字,却理会到月亮上去了。
  不但如此,博士非要说“心”字没有月旁,是因为它“无形可征,无形可鉴”,又与五行中的“火”胡搅蛮缠。于是,一派胡言。以下逐点批驳。
  4.1.“五行中,火是但见其用,无形可征的”这不是瞎说么。“无形”之意是什么呢?就是肉眼看不到的意思。而“火”恰好是最容易看到的,否则,南宁大火就没有人报警了。博士本人大概也要被火之用烧得焦头烂额时,才后悔不该说“火”无形。不过,博士这样瞎说是为了比附“心”字为什么没有月(即肉)字旁。上文说过,“心”字至今还完全是象形字,还要形旁干什么呢!这种比附——即便“火”无形,不是既矛盾又胡扯么。上举人、口、刀、鸟等字,它们没有另配形符,莫非就是“当然无形可征,无形可鉴”吗!
  经云:“水火者,阴阳之征兆也。”(《素问·阴阳应象大论》)
博士肯定没读过这句话,否则,怎么会说火无形、无征呢!
  4.2.博士紧接着大发宏论。原来从心属火的上述怪论“我们对中医赖以建立的这个基础,对中医的基本理念”就有了深刻的认识。其实,按照这种基础和理念去思考中医,必然会思考到无何有之乡去——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博士的胡说。
  再请看 151以下数页:博士从文字学开始讲疾病。
许慎说,病的本字就是病框。我同意此说,尽管段玉裁这位大专家不大同意。“疾”字的意思是有人中箭躺在床上。故国人最初关于病的认识是外伤。《说文》说:“病,疾加也”。疾加重叫病,故“病”字应该后起。其中的“丙”字,可以看作火字的变体。若按天干配五行理解,则南方丙丁配火。总之“病”字中的丙指火。意思大概是有人躺在床上在烤火(因为恶寒?)或在作灸疗。这样解有理有据,又很通俗。博士则弄得枝节百出,后来非说“丙”字是“一人入门”。难道一人入门就是病了吗?
  5.附会象数,臆说实验
博士的实验是关系到象数和当归四逆汤、炙甘草汤的。他说:
  “张仲景为什么不把它颠倒过来,炙甘草汤用二十五枚(按:指大枣),当归四逆汤用三十枚呢?可见数是不容含糊的。数变,象也变了。象变了,阴阳变不变呢?当然要变!阴阳一变,全盘皆变。所以,数这个问题不是个小问题,它与前面那个重量问题同等的重要。
  ……当然象数的问题不容易使人相信。我们总会觉得三十颗大枣与二十五颗大枣会有什么区别呢?我们总觉得有疑问。既然有疑问,那又何妨试一试呢?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那我们就用实践来检验它。”(317页)
  下文不再抄。总之是,博士自己不想实践(即做实验),要别人实验,而且是有对照的,看心阳虚和心阴虚分别颠倒用25枚和30枚大枣,效果是否截然不同。
  这个设计还不严密,这且不管。博士常常说自己有那么多疗效卓著的师父,必然老于临证,按说早应该实践过了。我看他还是没有用过炙甘草汤和当归四逆汤,否则不会如此附会。
  炙甘草汤和当归四逆汤,分别用大枣30枚和25枚是不错的。用古人的象数之说做一个解释也可以。但须注明,这只是一种解释而已,不是多一枚、少一枚或多几枚、少几枚就会出大岔子——阴阳全变了,方意全变了。况且,仲景没有说炙甘草汤证是心阴虚,当归四逆汤证是心阳虚呢!
  如果,大枣的枚数都是根据象数之说来的,那么,仲景还有用4、12枚的方子,如何解释呢。如果枚数关系很大,9是老阳之数,炙甘草汤等不是该用6枚或9枚吗!
  在下的院子里就有几棵枣树,他们属于几个品种。不同的树,正常结枣的大小可以差一两倍。即便同一棵树上的枣子,大小也可有3倍之差。那么,30枚大枣,我取哪一种呢?大的小的我都有固然好办,如果我只有沧州小枣呢?莫非用25枚特别大的大枣就坏了一锅炙甘草汤,用30枚沧州小枣就坏了一锅当归四逆汤吗!故乡几乎家家有枣树,我是不准备大枣的。开炙甘草、四逆、柴胡汤等方子时,也不特别要求用多少枚,大体是5-10枚就行了。肥大的少用点,瘦小的多用点。实在没有好枣子,用半个的,有点烂的也可以,但要多用点。从没见过出岔子,而是大都疗效很好——当然前提是辨证准确。
按:故乡群众称大枣为“药引子”,不知道是方中就有的,但他们不认为6枚和9枚,25和30枚有什么大区别。
开始我以为博士胡说是南方枣子少的缘故。问了问南方的朋友,说很容易买到北方运去的大枣,南宁也不应该很少见。博士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
  总之,这样简单的实验是山野村夫都可以做的。自然可以编造假结果,可惜博士连样子都不想做一下,却用象数之说唬人。
  其实,证明博士的象数胡说用不着说上面这么多话。
  现代中药煎剂,一般不是要求患者一次服下。仲景时代,就更不是这样。病人一次喝炙甘草汤的三分之一或二分之一,是喝下了多少大枣数呢?那个象数还管用吗?总之,不要相信博士还会做什么实验。他连如何用实验唬人也不知道。
 
15
发表于 2006-1-28 23:24:40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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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伤寒字数,丢掉一半
博士说“《伤寒论》不过万余言……” (482页)
言下之意是,尽管超过了1万言,离2万言却很远。
《伤寒论》到底多少字呢?
提到古书的篇幅,就涉及到版本问题。为省篇幅,本文不详细谈版本。简单说来,明代至今,通行的版本就是:明代赵开美复刻的宋本《伤寒论》。《思考中医》69页,附有这个版本的正文首页影印。按说字数应以此本为据。没想到他说的字数大约是此本的三分之一。
这个本子几分钟就能从网上下载。它的字数是4万多(有的网上本子可达5万)。很多同道熟悉下载操作,几分钟就能够核对确切字数,看我是不是瞎说。
有人可能说,我学的似乎不是你说的《伤寒论》,博士说的大约和我学的教材相同。
不错,上面说的宋本可称之为足本,是10卷22篇的。目前高等中医院校通行的教材本,就是这个宋本《伤寒论》中从“辨太阳病脉证并治上”起,至“辨阴阳易差后劳复病脉证并治”止,共十篇,398条,112方,再加上仲景自序。教材不是全部条文(即398条)都讲,条文也常常不按原顺序编排,但所有条文都可以找到——不重要的条文只是作为附录。比如,博士最拿手的六经病欲解时,都可以找到。
据我所知,没有比这个本子字数再少的了。
这个本子是多少字呢?
电脑自动计数,2万7千左右,故博士说的字数大约少了一半。试用微机把足本中的这十篇和序言计数一下,就知道谁在瞎说了。
还有人可能说,铅印的本子都有标点,博士所说大概不算标点。
尽管博士这话(不过万余言)是对应其大作30余万言说的,标点应该在内。我还想替他打打掩护。看看没有标点是多少字。
结果,逗号3200多,句号700多。其他标点就很少了。纯文字应是2万3千左右。
  我再替他打打掩护。下载的这个本子对部分药物注明了药性,教材中是没有的,但这种注明不会超过600字,全本字数还是2万2千多。
  于是,无法替他掩护了,除非像方有执那样,再替医圣删去了几千字。
  总之,若客气地说,博士没有认真读过《伤寒论》。不客气地说,就是他没有读过此书。为其作序、跋或题词的人也没有认真读过《伤寒论》。
有的网友可能说:篇幅、字数无关紧要,不要吹毛求疵。
我则认为,既然是名震海内外的大家,自己和他的先生反复说他如何在经典上下功夫,又专门写出学术专著,竟然丢掉了仲景书的几乎一半,这不是古今罕见的笑话么!如此导论伤寒和思考中医,不是糟蹋中医么!这样的大作被捧到天上,不是令人悲哀么!思考中医的专家,都这样治学,中医还有希望么!
7.不懂装懂,信口雌黄
很想把这本书仔细读读,却很难从头至尾地读完。至今没有发现一章是值得读完的,因为其中至少有四分之一是与中医无关,却又云山雾罩的瞎扯,毫无可读性。真正涉及理论的地方,他又常常不懂装懂,弄得人们啼笑皆非。比如下面这段:
“我们男的称起来有100多斤,女的有90多斤,但主要的东西是什么呢?是水。大家还可以打开世界地图看一看,占绝大多数的是什么?依然是水,陆地只占很少一部分。老子说‘人法地’,所以,我们人身也是这样,水占绝大部分。……。
  “二十多年前,唐山发生大地震,死的人有几十万,可是有的人被埋十来日经又奇迹般地活过来。为什么呢?就是因为有水。所以,一个人一个星期不吃东西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能没有水。……( 148页)
  这是真正涉及医学理论的问题,他却瞎说。且逐点指出。
  7.1.男女体重不是大问题,但说男的100多斤,女的90多斤,就要有依据,不然,非专业人员也认为是信口雌黄。比如,若有人说:您夜郎国的成年妇女平均体重不足100斤,也许是事实,但是我们君子国的妹子平均在110斤以上,90多斤的妹子我是不娶的。就不能说人家拿中医学术当玩笑,因为博士首先拿中医学术当儿戏了。
  7.2.地球表面确实水的面积大大超过陆地面积,但是不等于地球主要由水组成。若只看表面,应该说空气最多。在宇宙飞船上看地球,就是这样。地表深层(包括海底),现在知道的以岩石为主,当然其中有水和很多矿藏。总之,不能单看世界地图就说地球的组成以水为主。真的“人法地”,就应该人体表面像地球表面那样到处是水。可惜,人的皮肤主要用处之一是防止水跑掉。试看,那里破了皮,必然流水。
  7.3.人身上有多少水呢?这是医学教科书上说得很清楚的。中医学院的有关教科书也有交代。水确实比较多,但不是“占绝大部分”。看来,博士没有学好本科。按:正常成年男女体液总量,分别占体重的60%和50%。体内的水是以体液方式存在的,水占体液的97%左右。故水占体重的55%左右,不能说是“绝大部分”。中专教科书和不少科普书比我说的都更详细、准确,医学专著怎么能瞎说呢!只能说作者根本不懂。
  7.4.唐山地震死人24万左右,说“死的人有几十万”,不算很离谱。“可是有的人被埋十来日竟又奇迹般地活过来”就是胡说。任何人都会认为这句话是指死而复生的。如果博士的本意不是这样,那就是没有起码的表达能力。他说的是当时的一大新闻:10多位矿工被困在井下(注意!不是被埋住了!)大约2星期,终于获救,还送到北京治疗。这些人属于同一个工作面,也不是不可能找到通道出来,但他们没有找到。后来矿灯没有电了,体力也消耗完了,只好躺在那里等救援。他们自然没有吃的,但有井下的水喝。
  7.5.“一个人一个星期不吃东西是没有问题的”。这显然是不顾常识的信口雌黄。正常人一个星期不吃东西(只喝水)没有问题吗?让博士喝一星期的水,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到处胡吹或到清华访学了。
  其实,他的本意是说水对人体很重要,也听别人讲过前人的实验。但自己讲出来,语无伦次。
只喝水,不吃饭,一周,只是不会死(必须是在常温环境,若在北冰洋、南极洲那样的低温环境,是必死的),不能说没问题。否则,只能相信前些年某些特异功能人,可以数月不吃饭,是事实了。若在前些年,博士必然吹特异功能。
  正常成年人,在常温下(20度左右),只给饮水,不进任何其他食物,可以存活50天以上并且再进食而恢复。
  这是马克思时代就有外国人自愿做的实验。最近,国人某想打破记录。可见于最近的报纸,记不准那家了。
  博士胡说了几句梦话,醒着的人就得花几倍的篇幅解释并批驳。不少“名人”跟着胡说,夸他如何博学,如何在经典上下功夫。初入中医门的人,很可能上当受骗。这样说胡话太可恶了。
8.臆说天文,医林之耻
博士说:“日的自转周期是一年,月的自转周期是一月”(223页)
啊!原来月亮的向地面不是不变的!原来一个月是月亮的自转周期,而不是月亮围绕地球转动一圈所需的时间!原来一年(且不说是回归年、恒星年、历年还是物候年)不是地球围绕太阳转动一圈的时间,而是太阳自转一周的时间!真是令人茅塞顿开了。
按:太阳各部分自转周期不同,最长的约37天。月亮向地面不变,故自地球上看,它不自转。不过,围绕地球转一周而向地面始终不变,也就是同时自转了一周。这个周期不是通常说的一个月——朔望月——约29.53日,而是一个恒星月——约27.3日。博士所说月自转和周期,肯定不是此意。即月自转是向地面不变的,其周期约27.3日,而是他的想当然。
也许,博士思考中医还在天文学方面做出了划时代的贡献。
中国古代天文学,似乎没有天体自转之说,更没有说太阳自转一周是一年,月亮自转一周是一月。博士的说法是哪家的天文学呢?只能称为刘氏天文学。这是他究极经传,醉心经典的心得。
所以,不要怕中国的天文学家听到博士的高论,会撇嘴。怕的是,粗通中文的洋鬼子,一读博士的高论,立即把中医看得一钱不值。他们会说:目前博士代表着中医最高水平,怎么对天文半窍不通还要瞎说呢!
博士的天文学是为了证明“阳道常饶,阴道常乏”。为什么不举地球自转周期是一天呢?这不是妇孺皆知而且更有力的证据么!显然他不知道这个连洋鬼子都不会否认的常识。
所以,我建议博士与清华的天文学者交流一下。他曾经在那里访学,必有这方面的朋友,会把他的高论介绍到海外去。
9.解读时间,宇宙速毁
请看博士大作98、99页。引文从简。
“31920年就叫做一极。那么,到了这个31920年会有什么变化呢?有一个非常大的变化,就是‘生数皆尽,万物复始’。
“在这个极点到来的时候,所有的‘生数’都终了,在所有的生命结构及生命所需要的条件完结之后,又再开始‘万物复始’的新的循环。
“这个过程,古印度哲学把它叫做‘成、住、坏、空’。
  博士真是善于中西结合,但是,我们听着更像佛家的轮回或基督教的世界末日说。
  今天还能说,宇宙经过31920年就要再次循环吗。中国发现的类人猿化石,最早生活在100多万年之前。地球上出现生命,是在约40亿年之前。现有如此丰富而可靠的宇宙和生命演化知识和学说不讲,却要鼓吹佛家的哲学,不是愚弄读者吗!
  有的读者可能说,博士是阐发《周髀算经》的,为了光大中国传统文化。那么,要看阐发到哪里去,光大的是什么。博士显然阐发到佛家的哲学去了。又,《算经》是认为“天圆地方”的,不是也该光大么,为什么我们非要说大地是球形的呢!
  据在下所知,《算经》的一极,是古时制定新历法时,为求历元(即起点)而计算出来的。怎样计算,为什么找这么久远的起点,在下也不很熟悉。最好去问问自然科学史研究所的专家,特别是在国内外久负盛名的席宗泽先生。请专家判断博士的日月自转和一极的“成、住、坏、空”,是光大了精华,还是在宣传迷信、谬误而且想当然地瞎说。
  其他关于中国古代文化的博士说,也应该听听专家的评价。比如,关于文字学的,问社科院历史研究所的李学勤先生。关于伤寒学的,自然有不少本行的专家可征求意见。如果,本文的评价与专家的看法略同。那么,博士就不但是糟蹋、侮辱、谬说了中医,而且糟蹋、诬蔑、侮辱、谬说了中国传统文化。
  10.谬说师道,抬高自己
 韩愈说: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师道自然是要讲的。所谓“自学”,也无不以前人、他人为师。否则,人类的知识就没有继承方法了。学问如此,日常生活也如此。比如,学语言大概是最难的了。但是,小孩子却能很快学会日用口语。周围的人都是他的老师。
然而博士说:“(中医)这样一门特有的学问确实没有现代科学那样的通透性,它不是通过中介来实现的,而必须靠我们这个主体自身去用功”。(33页)
读到这里,人们会认为博士主张是:学中医不需要学校这个中介,也不需要老师这个中介,只能自己学习、自己体会、自己实践。然而思维混乱的他,本意不是这样。他强调的是与学校教育不同的师徒传授方式。故接着说:(学中医)“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本质上的一对一的师父”(34页)是不行的。
如此强调师徒传授方式,看来博士还是没有读过《伤寒论》。一味靠师徒传授,不是会像仲景自序批评的那样,“各承家技,始终顺旧”吗?
其实,博士的孤陋还不止于此。须知,中医的学校教育不是现代才有的,至迟自唐代开始,我国就有了学校式的医学教育,而且一直延续到清代。就传授的知识系统和深度而言,当代中医教育绝对比古代学校教育好,更比只跟着一两个师父学习好。学校教育同样可以做到“一对一的”传承方式,就看教学双方怎么做了。至于为什么培养出的人才不大能适应社会需求或学生自觉不满意,不是学校教育制度不好,而是指导思想有问题。
目前中医学校教育的指导思想很有问题,然而,若按博士的主张做——排斥一切现代科学,一味跟着师父学经典,就更有问题。那样只能培养出博士这样的人才——思维混乱,没有起码的当代科学常识和传统文化常识,经常说梦话,经典根本没有学好。博士本人就是样子。道理很简单,他的师父只是几个医林高手,是靠神奇的“疗效”名闻一方的。这种人十个有十个没有起码的当代科学常识和传统文化常识。试看他吹嘘的师父,懂经典么?
实际上,博士拖拖沓沓地说了不少废话,最终是想通过师傅抬高自己。
博士有很多师傅,其中在高等学府而且海内闻名的是不用说了。有这么多名人师傅,博士还能不高明吗!你看,现在他就和某老并列了。
然而,博士最引以为荣的还不是这些人,而是几位医林高手。特别是他有一位师父的师傅,人称“田八味”,见其书第31-33页。
这位神医,日诊3、4百人,经常只靠切脉处方,而且疗效卓著。
有是理吗?
仲景书各篇都是“辨某某病脉证并治”,莫非神医根本不用辨证吗?只切脉即可处方吗?博士导论伤寒,导出这种谬论来,不是把仲景导倒了吗!
博士也基本上可以单靠切脉处方了,见其书33页。于是,我只好引用几句先贤的严厉批评。
杨则民说:“脉诊为近世医者病者所共信,以为诊病惟一之术。在医者可不加问诊而使三指以疏方,病家则隐匿病情以试医生脉诊之能否,医道之荒莫甚于此。此习不去,吾医将无立足地乎。”
李时珍说:“脉乃四诊之末,谓之巧者尔。上工欲会其全,非备四诊不可。…… 每见时医于两手六部之间,按之又按,曰某脏腑如此,某脏腑如彼,俨然脏腑居于两手之间,可扪而得,种种欺人之丑态,实则自欺之甚也。”
张景岳说:“古人以切居望闻问之末,则于望闻问之际,已得其病情矣。不过再诊其脉,看病应与不应也……,以脉参病,意盖如此,曷以诊脉知病为贵乎。” 
徐大椿说:“病之名有万,而脉之象不过数十种,且一病而数十种之脉无不可见,何能诊脉即知其何病。此皆推测偶中,以此欺人也”。
思考中医的博士,很可能比杨则民、李时珍、张景岳、徐大椿高明,没想到比仲景还高明,只差一步就赶上了大师严新的水平。严新是连切脉也用不着的,而且能够遥隔数千里看病,而且无不百发百中。跟着博士思考,咱们中医肯定都要成为严新那样的大师了。
   
  敬告师友、主管部门并有关媒体:
  我住在乡下,孤陋寡闻,最近才见到《思考中医》。此书如此糟蹋、诬蔑、侮辱、谬说中医和中国传统文化,媒体竟然连载并请多人吹捧至今,实在是中医界和中国传统文化界的耻辱。故在几乎没有参考资料的条件下,勉力写成此文。切盼有关学术界的专家、师友和主管部门关心此事。特别是指出拙文错误。如果,拙文确有无中生有或严重歪曲,因而是对博士的无端攻击,我愿意在任何媒体上通过任何方式,向博士道歉。
  假如不是无端攻击,即博士确实在糟蹋、谬说因而是诬蔑中医和有关传统文化,那么,媒体和某些人就不要再吹捧此书而加剧炒作了。注重理性的中华民族,不应该容忍此种现象。
  更希望有关专家,指出博士的谬说。他的谬说远不止拙文提及的。
  赵洪钧 2005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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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9 18:19:21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人体太复杂了,它不是一个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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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31 23:10:16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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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 03:19:15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转贴自:今传媒2004年4期
http://www.jinchuanmei.com/Article_Show2.asp?ArticleID=103
戳破胡万林的超级神话
[ 作者:卢萌    转贴自:今传媒2004年4期    更新时间:2004-08-30    文章录入:郭远光 ]

  1998年2月,《三秦都市报》连续在一版倒头条位置,以《旷世神医还是现代神话——胡万林大追踪》为题,率先拉开了对“超级神医”胡万林的质疑和揭露,在社会上引起强烈反响,本文作者给我们回顾了当年的惊险与刺激——
       
          戳破胡万林的超级神话
             ——《胡万林大追踪》的幕后故事
                 文/卢萌
   作为参与了那次新闻报道的其中一员,我至今能清晰地回忆起当初采访时的许多鲜为人知的过程和细节,精彩而有趣。
  这次采访安排得很偶然。过年的时候,我们的副总编秋乡女士因为休闲,无意中看到了一本杂志。这本杂志是一期人物专号,用十几万字写了一位名叫胡万林的 “神医”。说这个人年过古稀,但看起来只有30多岁,虽然从未学过医,但却可以医治一切疑难杂症,而且看病的手段不同于常人,就是普通的一杯水,在他的手里也可以变成无所不能的神药。文章言之凿凿地罗列了数百名有名有姓的经胡万林妙手回春的患者名单,神乎其神,不信都不由你。杂志透露,这名神医在陕西的终南山下开了一家医院,慕名而来的患者络绎不绝。
  秋乡很兴奋,认为这是个好新闻。她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如此公开地宣传迷信,搞造神运动。她让我和李亚军、马川组成一个特别采访组,尽快暗访太乙宫医院,戳穿胡万林的骗人把戏。我当时是《三秦都市报》经济生活部的副主任,主抓编采业务;李亚军是跑医疗口的记者,熟悉行业情况;马川虽然比我们晚来报社,但这家伙做过一家企业报的老总,有头脑,擅长深度报道。从人员配备看,报社是想把胡万林当做大文章来做的。
  领了任务,不敢耽搁。第二天一大早,也就是1998年正月初七的早晨,我们直奔终南山下的太乙宫。
    (一)太乙宫下乌烟瘴气
  其实,对西北地区的很多人来说,就是不看那本杂志,对胡万林也不会很陌生。早在几年前,民间里就有传说,说新疆有一个劳改犯,面若神相,身藏通灵绝技,能看穿五脏六腑,他是一边服刑,一边看病,名气很大,人称“胡大师”。据说很多名人都千里迢迢的寻他看过病。我们仨一商量,觉着采访这样一个人物,一定要认真、周到和仔细,要想办法抓住他的死穴。为了慎重起见,不要弄出什么响动,我们没有开采访车,而是向一个企业家朋友借了一辆客货车,扮成了求医的患者。
  太乙宫距西安30多公里,地处秦岭北麓。如果不是每年旅游季节城里人来逛翠华山经过这里,太乙宫实在是一个偏僻的乡间小镇。但是,自从胡万林选了这个地方开办医院后,小镇明显地红火起来了。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像赶庙会一样热闹。我们只好把车子停在镇子外面,一路步行着打问胡万林的医院。这么有名的一个神医,开医院不选人口稠密的大城市,专挑这么偏僻的小地方,为什么?我们一路走,一路想,终究没想出其中的奥秘。倒是多年后才突然悟出点门道,我猜想,一是胡万林觉着小地方不引人注目,不会很快露马脚,便于装神弄鬼;二是有意制造“酒好不怕巷子深”的 效果,以此渲染神秘色彩。
  事情虽然过去多少年了,但那天我第一眼看到的太乙宫的街景,至今仍是历历在目。街道两旁摆满了货摊,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自从来了胡万林,冷清的小镇一下子人满为患,围绕着患者服务的第三产业蓬勃兴起,肉摊、菜摊,一家挨一家,从南头摆到北头,就连鱿鱼海参这些希奇货色,也有了“专卖摊”。过去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现在都变成了大小商店,卖被子、卖褥子、卖床板、卖水桶、卖尿盆……五花八门,繁荣得很。病人多得医院盛不下,纷纷在外面租民房,一间15平方米的农舍,月租金轰到了200元。惹得当地的农民家家户户盖房子。我们去的时候,很多房子还没盖好,但人已经住进去了。此情此景,看得我们目瞪口呆。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我们差点开始怀疑自己了,觉得胡万林也许真的就是神医呢,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蜂拥而至呢?
  医院的情景更是吓人。那种盛况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走进去,就像走进了一座寺庙,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几乎所有的墙壁上都悬挂着各种各样写有“悬壶济世”、“一代神医”、“天下最后一座医院”。奇怪的是,医院里涌了那么多的人,但是所有的人都是一脸的肃穆和虔诚,连走路都静静地不敢弄出声响。气氛非常压抑。听旁边的人说,胡万林每天只看700人,挂号排队,看完为止。我们去得晚,没挂上号,所以没办法进入胡万林的“诊室”。除了不断地听到患者和患者的家属们对胡大师的赞颂声,采访的第一天,我们并没有见到胡万林本人。
  也许是“动机不纯”吧,我们仨即使混在人群里,别人也能一眼从我们东张西望的神色里,看出另有所图。转了没多久,我们就先后碰到四五次医院便衣“保安”的盘问。为了不暴露身份,不影响后面的采访,我们决定暂时撤离太乙宫。为了保险,我们没敢在镇上投宿,而是住在了长安县城。
  由于担心耽误了第二天的挂号,我们仨一晚上轮流值班。天不亮就赶到了太乙宫。谁知,我们还是来晚了,挂号的队伍从医院一下子排到了大街上。站在我前面的小伙子说,他已经连排三天队了,可一次也没挂上。他说,看今天的阵势,怕是又要黄了。我大概数了数,排在我前面的队伍至少在千人以上。这可怎么办呢?没有号,就进不去;进不去,就见不上胡万林;见不上胡万林,采访就没法完成。我对马川说,你去想想办法,看有没有“黄牛党”?还真让我说着了!不大工夫,马川就回来了,手里攥着一张挂号单,说是高价买的,40元一张。8点钟,胡万林准时开诊。我的票号是150。看着长长的队伍,我心想,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呢?那承想,不到一个小时,我就踏进了胡万林的诊室。我测算了一下,胡万林每看一个病人的时间,大概只用20多秒,刚刚够“看”一眼。诊室不大,有30个平米,四周挂满了锦旗。陈设极其简单,没有仪器,没有设备,连最普通的听诊器和白大褂都没有。每个患者看病时,不能走近胡大师,只能站在两米以外的黄线上。而且站定后,要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大师”,然后一脸虔诚地接受大师的审视。
  一般情况下,胡万林只需审视一到两秒的时间,而且一边在审视患者的同时,手不停地开着处方,末了,轻轻一挥手,你就可以走了。看病的过程就这么简单。轮到我了,我也是照例的叫了一声大师,然后双脚并拢,装出了一副恭敬的样子。胡万林一边看着我,一边问,哪儿不舒服?我伸手指了指右腹。他又问,那是哪儿?我说:肝。胡万林突然笑了一下,然后对我挥挥手,他旁边的一个女孩就递给了我一张处方。处方是一张普通的白纸,上面“画”了一摊字,龙飞凤舞,认不得。后来我才知道,这种我们看不懂的字,胡万林叫它“洛文”,说是一种天书,失传很久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使用。出了门,马川和亚军立马围了上来,急忙问:怎么样?我说大事不好,穿帮了!胡万林的突然一笑,当时让我非常吃惊,因为在我以前,他几乎是面无表情的,对我为什么怪怪地笑了?
  莫非他真的有神奇功能,看出了我的身份?我的疑惑影响了他们二人,他俩的神情也一下子恍惚起来。等到第二天和胡万林面对面的交锋之后,我才恍然大悟,他的那一笑其实没有任何神秘,纯粹就是心血来潮或者是我的神情和我的装束惹他发笑了。那天我穿了一件皮夹克,黑色的,样式很前卫。但在前胸我却别了一枚“为人民服务”的徽章。也许正是这枚徽章和我装束的搭配,让他觉出了某种滑稽,于是忍俊不禁,嘴一抽,就乐了。
      (二)工业原料竟成“救命神药”
  拿着处方我们去抓药。工作人员隔着窗口递出来三个罐头瓶子,瓶子里装着浑白色的液体,就像摇浑了的水。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几乎所有的病人领到的都是三个罐头瓶子,都是这种白不拉几的水水。瓶子上贴了一绺小纸片,写着“早中晚各服一瓶”。不同的病人喝同样的药,有这么看病的吗?能有效果吗?听着我们仨的议论,旁边就有一个患者主动凑过来说:咋没效果!我得的是胃癌,过去疼得要死,现在喝了胡大师的药,不疼了!
  我们把胡万林配的药,偷偷带出医院,回到西安找了一家化验室,进行了化验。化验结果是,根本就不是什么药,而是芒硝水。芒硝是一种工业原料,入药仅有排泄的功能。见报的稿子上,我略掉了病人喝药的情况,因为我觉得那太残忍,太血腥,容易让读者的感官不舒服。现在,我可以大致地描述一下当时我看到的情形。一般情况下,病房里安排4个病人,每个病床前都拉一个布帘,床头放一把镂空的椅子(当座便器用)和两个脸盆。前面说过,芒硝有敞泄功能,服用后,拉稀。由于胡万林在芒硝的使用上非常过量,病人服用后,可以说是瞬间就形成拉稀,根本来不及上厕所。因而,病人在喝药前,一般都要先脱掉裤子,坐在椅子上,然后在椅子下面和前面分别放上脸盆。一切准备停当,然后喝药。我感觉几乎是药刚刚喝下去,手里还举着罐头瓶,就开始上吐下泄了。喝一次药,就象打了一仗,多数人半天缓不过神,流眼泪,冒虚汗,气喘吁吁……
  由此,我们初步判定,胡万林不是医生,如果是,也是一个庸医。我们把情况给秋乡汇报完,秋乡说,结束暗访,和胡万林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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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1 03:19:42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三)骗子总会漏出马脚
  第三天,我们来到了胡万林的办公室,刚一谈完来意,胡万林就热情地站起来,一一和我们握手,忙不迭地说,欢迎欢迎。他说欢迎的时候,还以为我们是为他歌功颂德的,根本没想到,我们是来“找麻烦”的。所以,他的话说得很自信很高亢:欢迎你们来,我不要求你们说我好话,只要求你们如实地写,告诉世界一个真实的胡万林!做到了这一点,你们就为中华民族、中华医学和世界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
  现在,我们终于可以近距离地端详这位神医的模样了。总体来说,长相没什么特殊之处,矮矮的,胖胖的,白白的,只是那双眼睛稍微有些特别,黑白分明,像小孩的眼睛,不混浊。一口四川口音,不特别表现的时候,说话的声音很低沉,给人的感觉很敦厚。但这样的感觉总是很少,更多的时间里,他扮演的是一个滔滔不绝的演说家角色。胡万林的口才非常好,讲话的时候,没有标点,喜欢按着自己的思路进行,旁人很难插话进去。我问他多大了?他说你看呢?我说40多一点吧。他摇摇头:你再猜。我说50岁?他又摇摇头:不,我其实已经 90岁了。这句话吓我一跳,望着他一头的黑发和光润的脸,我想任何人放开了胆子也不敢接受这个年龄数字。
  我感觉胡万林有吹牛的毛病就是从他的年龄开始的。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胡万林撂下手头的所有事务,专门回答我们各种各样的提问,并亲自带着我们参观他的病房和制药车间。在去病房的路上,沿路不时碰到患者和家属。几乎所有的人一见到胡万林,都要收住脚步,毕恭毕敬地给胡万林鞠躬,并虔诚地叫一声“大师”。胡万林显然习惯了这样的礼遇,一副首长视察的架式,轻轻一点头就过去了。偶尔会热情地站住,拉住患者的手,问长问短,表现出关怀者的风度。到了病房,胡万林一般不作停留,至多会叮咛一句:按时吃药啊!印象最深地是他呵斥病人的时候,场面很滑稽。他会冷不丁地对某一个患者大吼一声:站起来,给我跳两下!患者于是非常听话地蹦哒两下。这时候胡万林又是大吼一声:滚吧,你的病好了!这时候,你看那些被呵斥的病人,肯定要双膝跪地,对着胡万林,千恩万谢,然后卷着铺盖卷,欣喜地回家去了。事后,我们曾追访过一些出院的病人,他们都是身患绝症的患者,胡万林并没有挽住他们的生命。在采访的6个人当中,除了一个还在病中,其他的都已经相继死去。遗憾的是,他们的死,家属们的心态非常奇怪,很少有责怪胡万林的,几乎都认为他们是死于绝症,与大师没关系。
  我曾认真地思考过他们为什么会这样,胡万林究竟靠什么迷惑了这么多的人?我一直怀疑胡万林的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智囊团,是他们把胡万林从一个囚犯,从一个普通人炒作、包装成了一个“神”。胡万林的一言一行,举手抬足,都是事先设计和规范好的。也就是说,胡万林甫一出场,就罩上了神秘的光环。他和医院所有的行为都非常的讲究,高明的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什么破绽。比如胡万林的口头禅,一个是“要按时吃药啊”,一个是“如果我想挣钱,早就是亿万富翁了”!前者表现他的慈悲情怀,后者表现他的无私境界,都是最能迷惑人的。
  胡万林的医院在收费上很奇怪,不收挂号费,药钱也是一个标准,每天40元。能来他这儿看病的大都是患了绝症的重危病人,都是在大医院没看好绝望了的。这么重的病,每天只花40元,谁都觉得便宜啊!胡万林和他的智囊团高明就在这里,给人的感觉,他们是在给人看病消除痛苦的,而不是赚钱做生意的。殊不知,他们玩的是“多中取利”的把戏。我帮他们算过一笔账:胡万林每天看700个病人,那么每天就是2.8万元的收入,一个月就是84万元。而这 84万元里,成本有多少呢?胡万林带我们参观过他的制药车间。说是车间,其实就是4口大铁锅,每天熬4锅中药,然后由他现场“发功”和大把大把地添加芒硝,最后装灌到罐头瓶子里。有专家说,这样的“药”,真正的成本连2%都不到。如此地大把赚钱,但精明的胡万林却从来不在人面前和收费打交道。于是,就给人形成了假象:胡万林看病不是为赚钱的。这样的好医生,难怪有那么多的人被迷惑了。
  如果不直面胡万林,单单听患者的颂词,那就根本无法真正认识胡万林。采访这位神医,我得出一个经验:只要是骗子,总会漏出马脚的。从年龄发现漏洞之后,在10多个小时的采访过程中,我们不断地“启发”胡万林,刺激他不断地“胡吹冒撂”。我说,大师,你能简单介绍一下你是如何给人看病的吗?胡万林大手一挥:先纠正一下你的错误提法!什么叫给人看病?我根本就不是给人看病的,我是给中华医学看病,给5000年的中国历史看病!我的医学理论超越了传统的中医和流行的西方医学,我的医学达到了哲学的高度,是对所有旧有的医学理念的彻底反叛。比如对毒药的认识,前人只是谨小慎微的微量入药,而我,可以将它们大把大把地、理直气壮地做为主料使用。传统的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而我,凭特异功能,闭着眼睛也能准确地断;西方医学讲究药理成分,太繁琐了!而我只需简单的一次“发功”,就能使药理发生变化。胡万林还说,他不是一个简单的医生,还是一个理论家、哲学家,除了看病,他还写下了1200万字的学术专著。我偷偷算了一下,胡万林行医不过三年时间,加起来也就1000天的时间,按他每天8小时时间工作、6个小时睡觉、2个小时吃饭,其余的时间全部用来写作计算,8个小时里必须完成一万字的任务,而且是必须每天坚持。大凡搞过文字的人都知道,这几乎是一个根本无法完成的天文数字。
  胡万林看出了我的疑问,主动解释说,他写字的速度比电脑快得多,一分钟写300个字,而且用的是洛文。为了向我们表明他的确和凡人不同,接着又列举了很多例子。说他所有的体育项目都可以达到国家健将级的水平,他可以轻松地抱起一吨重的石头,上山可以健步如飞。还说,他第一次见到象棋的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只看别人下了两盘,他就拉了一个人和他对奕,结果他连赢三盘。你猜那个人是谁?告诉你:他叫胡荣华,全国象棋冠军!他说,他从来没有念过书,但是他什么都会,根本不用学,所有的知识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储备好了……那天晚上,胡万林非常兴奋,所有的话题都是一律大胆的放着“卫星”,能吹多大吹多大。
       (四)媒体聚焦胡万林
  回到报社,我们将采访情况做了汇报,我的看法是:这个人懂点医,如果没有撒谎的毛病,也就一个普通的江湖郎中;但问题是他撒谎,而且撒大谎,更严重的是他用芒硝给人看病,骗钱不说,而且损害患者健康。他所谓的神医光环,只是骗人钱财的幌子而已。秋乡听了我的看法,尤其是我描述了病人喝药时的残酷景象后,她说,马上成稿,在报上连载。
  于是我们几个连夜加班加点,一气赶写出了七篇稿子(见报五篇)。在新闻的角度和标题的制作上,我们颇动了一番脑子。因为不管是我们还是秋乡,都清楚当时的月刊对胡万林的报道都是肯定性的,将他宣传为一个“神医”。在日报上以新闻追踪的形式报道胡万林,而且是彻底地推翻,全国还没有,把握不好,我们很可能会“引火烧身”。秋乡要求我们在标题上以问题的形式出现,不做明确的表态;文章当中则绝对的不许有确定性的评价,全部用数字和事实说话,以保证在这个大新闻面前的客观和理性。0G
  稿子见报后,在社会上引起很大反响,每天都有大量的热线电话和读者来信。而且,这则报道也引起了兄弟媒体的关注,《成都商报》、《今晚报》、《新民晚报》、《新华社》、《中国青年报》等30多家新闻单位都先后派来了记者,一时间,胡万林成为一个焦点人物,在各种各样的媒体上被炒得沸沸扬扬。那段时间,我们仨已经很难正常的工作和生活,经常被同行们当做采访对象或者被央求给于帮助。这么大的响动,正赶上北京在开“两会”,有消息说,上面可能采取行动,要撵走胡万林。
  这时候,关于胡万林的小消息已经是满天飞了,有人说胡万林看了我们的报道很恼火,准备掏钱雇人“收拾”我们。就连报社领导也不得不重视,叮咛我们最近一段时间最好不要随便外出。还有消息说,我们戳了马蜂窝,乱子弄大了。说胡万林的后台硬得很,光是将军一级的朋友就100多位呢,弄不好,我们得吃官司……
  稿子见报后的那几天,秋乡和我们每天最关心的就是:会不会动胡万林?什么时候动?怪得很,除了越来越多的媒体凑热闹,官方的态度一直不明朗。第五天头上,西安市委宣传部发来通知,说是晚上有一个宴会,专门招待采访胡万林的各路记者,由一名副部长亲自出面接待。秋乡问我去不去?我说不去,因为上边的态度一直不明朗,我担心去了让人给“眼色”。晚上,我正在夜班看稿子,新闻部的卫浪回来了,满口的酒气。我顺嘴问了句:又和谁鬼混去了?卫浪说,和派出所一帮子干警喝酒去了,本来想多喝一会的,谁知他们晚上有行动,只好散摊了……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干警们晚上有行动,什么行动?莫非要抓胡万林?我让卫浪赶紧给派出所的朋友打电话问问,看看什么行动。卫浪把电话打过去,对方说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晚上要去长安县。我心头一喜,去长安县?肯定是抓胡万林!
  秋乡一听,马上联想到了宣传部的宴会是一个调虎离山的计策,目的是不想让各路记者知道和采访这次行动。她说,事不宜迟,让我们马上出发,赶在警察行动之前,到达太乙宫,时间来得及,就抢着发稿,时间来不及,也应该目击抓捕胡万林的全过程,为后边的报道积累素材。当时已是晚上10点20分,已经下班的马川和李亚军没有办法尽快赶回来,我只好请了卫浪和摄影部的杨小兵给我作伴。
       (五)神兵直捣太乙宫
  
  司机小刘把新闻部的奥拓车开得飞快,半个小时就赶到了太乙宫。街上静悄悄的,没一点异常的动静,不要说警察,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想,行动可能在12点左右,我们是来早了,得耐心的等。我们把车停在路边,坐在车里抽烟,不一会,就呛得坐不住了。卫浪说他受不了,想下去遛遛。我说,千万不能,那样不是暴露目标了吗!等的实在无聊,我们就把车子从镇上开出来,沿着山前公路,一直往西开,开到无人处,就把头伸出窗外扯开嗓子唱歌。就这样,折腾到一点多,四周还是黑魆魆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杨小兵说,估计今天晚上不行动了,要不我们再到镇上看看,如果还没动静,咱就撤。这次我们有了新发现,整个黑乎乎的街道上,最边上的一排房子却亮着灯,这么晚了,开着这么多的灯干吗?我们走近一看,大门上挂了一个牌子,写着“太乙宫派出所”。我们几个几乎是同时发出惊呼的——深夜时分派出所灯火辉煌,干警们不睡觉,这意味着什么呢?我们正在猜度着,派出所的大门开了,两个干警出来小便。他们当然不知道路边的这个破车上正坐着三个记者,因而说话没能提高警惕。我们听见其中一个一边撒尿一边发牢骚:都快两点了,他们怎么还不来!另一个说,耐心等吧,大部队行动当然慢了。他们的对话印证了我们的判断,看来今夜真的有行动了。
  这时候卫浪出了个主意,说与其窝在车里等,还不如到派出所去坐坐,至少还能喝两口热茶。卫浪是跑公安口的,和各个派出所都很熟。说着,他就跑进去联系去了。不大工夫,出来了一个警察,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去喝水。我们没来得及多想,就跟着进了派出所。一进去才发现情况不妙,警察刚才的热情没有了,给每人到了一杯茶后,就叮咛不许乱跑,就呆在房子里不要动。我立马傻了,意识到我们被“软禁”了。中间,杨小兵曾试图出去,结果被门口的警察礼貌的拦了回来。我不死心,一直站在窗边窥视着外面的情况,终于逮住了机会。一看守门的警察进屋取东西,我飞也似地窜出派出所大门,躲进了小车里。
  十几分钟后,我从倒视镜里看到车后一溜子亮着灯的车龙向我奔驰而来,然后看着它们从我的身边一个个地掠过。“一辆、二辆、三辆……”我默默地数着过去的警车,当数到105时,我的车前已经没地方停车了。后面的警车就停在了我的屁股后头,我一数,还有20辆。所有的警察全副武装,除每个车前留有一个站岗的外,其他的都跑步朝太乙宫医院奔去。
车子停在道路两旁,使本来就不宽敞的街道显得更加狭长。时机到了,我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这时候我发现,整个大街上,就我一个人穿着便衣。为了给自己壮胆,我点燃了一支烟,努力装出轻松随意的样子,沿着大街一步一步朝医院走去。
  医院大门外站满了警察,足足有三四百人。大门紧锁着,门里门外的地上躺了很多病人。他们用自己的身体组成盾牌,阻止着警察的抓捕行动。警察耐心地做着思想工作,可那些病人用尖利的骂声作为答复,守着大门寸步不让。这样僵持了半个多小时后,镇上的村民们也都惊醒了,纷纷围将过来,使执法现场一时间陷入了混乱。这时,100多名武警战士,冲破患者的阻拦,翻墙进入了院内。我爬上大门南侧的屋顶,看到进入院内的武警,很快地集结,然后呈锥状列队。列队完毕,于是像利剑一样地朝大门刺来。这是一支经过专门训练的队伍,很快就冲破了人盾,和外面的警察里应外合,瞬间就打开了大门。警察潮水一样地涌进医院。大约20 分钟后,警察押着10多个人朝门外走来。我正仔细辨认着其中有没有胡万林,医院的病人和家属们就暴乱了,很多人朝警察投掷砖块,更有胆大者竟然直接阻挠执法。警察不得不动用特殊手段,制服了其中的肇事者。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了法律专政的威力。
  遗憾的是,在这场声势浩大的抓捕行动中,除了抓住几个帮凶以外,胡万林和他的贴身骨干据说早早获悉了抓捕消息,天黑以前,已经逃出了西安。虽然没有抓住胡万林,但他骗人的医院却彻底地取缔了。
  离开陕西后,胡万林逃到了太原。据说刚刚准备重操就业,就被紧追不舍的新闻媒体做了曝光,又灰溜溜地逃到了河南。河南是胡万林的最后一次演出,他的案子惊动了全国,翻腾了几次,最终还是被关进了监狱。这期间,我忙于其他任务,对胡万林基本上没了兴趣,倒是马川念念不忘,审判胡万林的时候,自费去了一次河南。在那儿,不知因为什么,和以反伪科学扬名的司马南结下了冤,曾经义愤填膺地斥责司马南和胡万林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他是打着反“神话”的旗号,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反伪斗士,塑造另一种神话。他举出的例子是司马南出了一本骂胡万林的书,畅销全国,赚了很多钱。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反伪斗士,用了我们的文章却至今没有打任何招呼,连最起码的版权法都不遵守。马川说,这也是一种欺骗,揭露类似的丑恶是一个有良知的新闻记者不应回避的责任。
  他对我说,弄翻了一个胡万林,还不是说胜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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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2-5 14:46:31 | 只看该作者

胡万林!OK!小说《底线》极其他!

   泻法本是中医治疗疾病的重要手法之一,用泻法可以治疗许多疾病,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但是泻法不可能百病皆治,碰到气血两虚的患者,胡大师就该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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