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先生又说:“《内经》在应用五行学说解决医学问题时,已经多少意识到把五行当作一般结构模型与实际不符。在研究人体时,《内经》能够从实际出发,并没有处处应用和遵循五行,如它承认人体有三阴三阳六经,有六腑,还有奇恒之腑,等等,突破了五行的限制。在病的传变上,它也没有完全固守‘脾移寒于肝’,‘肝移寒于心’,‘心移寒于肺’,‘肺移寒于肾’。这里就看不出五行的影响。” “但是在一些医学问题上,《内经》又受到五行的局限,主观主义地用五行去规范客观事实,颠倒了原则与实际的关系。如有时用五行来说明五脏的特性,用五行生胜解释五脏的生理关系,不仅对于深入探讨五脏之间复杂的具体联系起了阻碍作用,而且矛盾重重,有不少牵强附会。《内经》用五行的固定关系解释病理现象,有时甚至出现笑话,如《素问·阳明脉解》说:‘足阳明之脉病,恶人与火,闻木音则惕然而惊,钟鼓不为动。……阳明者,胃脉也,胃者,土也,故闻木音而惊者,土恶木也。’特别是《内经》利用五行预后的某些论述,更是荒唐。《素问·平人气象论》说:‘肝见庚辛死,……是谓真脏见皆死。’依据《内经》,甲乙日属木,丙丁日属火,戊己日属土,庚辛日属金,壬癸日属水,所以,五脏病必然因五行相胜的关系,于其所不胜之日加重甚至死亡。这种推算没有科学依据,已经完全把五行当作一个万能万灵的神秘公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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