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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yongb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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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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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21:13:12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这个贴子最后由mmww126在 2006/03/26 01:14pm 第 1 次编辑]
下面引用由yongbin2006/03/15 05:34pm 发表的内容:
为什么仲景治肝同时要实脾?看了这篇文章相信大家都会理解了:
少师曰:肝属木,木非水不养,故肾为肝之母也。肾衰则木不旺矣,是肝木之虚,皆肾水之涸也。然而肝木之虚,不全责肾水之衰者何故?岐伯曰:此肝木 ...
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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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21:41:15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是文字精到还是心里感觉精到?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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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6 22:05:55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病位在哪,病性是什么,肝病有什么外证,脾病又是怎么诊断出来的,都不清,今靠古人的几句对话,就辩论的这么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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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6 22:59:22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下面引用由星河2006/03/26 11:28am 发表的内容:
肝病,在辨证治疗的过程中是需要运用五行来推断。但这决不意味着像yongbin这等把五行当成公式的死板教条逻辑。
yongbin可知中医临症运用五行的术语是什么吗?
我贴的东西和众多你读的书一样是理论,至于教条不教条是人怎么理解和运用,不存在我的内容教条. 佛说经藏够圆通了,照样不是有很多人教条?是佛没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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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06:55:50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下面引用由yongbin2006/03/26 10:59pm 发表的内容:
我贴的东西和众多你读的书一样是理论,至于教条不教条是人怎么理解和运用,不存在我的内容教条. 佛说经藏够圆通了,照样不是有很多人教条?是佛没说对吗?

你转贴的《外经》,任何人都没有评判的资格。因为今人的理解能力去古远矣。

但你的注释铨解,却云山雾罩、想入非非,已经背离了中医的辨证原则。

所以我觉得你对中医很陌生,也只有外行才会相信你的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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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09:09:09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下面引用由星河2006/03/27 06:55am 发表的内容:
所以我觉得你对中医很陌生,也只有外行才会相信你的诠释。
按你的逻辑,你就是相信他的诠释了?因为你就是外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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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7 10:53:41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下面引用由医海神龙2006/03/27 09:09am 发表的内容:
按你的逻辑,你就是相信他的诠释了?因为你就是外行呀
哈哈,这只是你的逻辑。
在诠释经典方面,你与他的逻辑水平可谓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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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12:43:39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这篇文章由一个作家写来自然不比一般患者,事情的发展脉络,身体的病变合反应,中西医的诊疗手段和理念都十分详细,是一个很值得深入探讨的案例,希望大家结合<外经>理论和伤寒论各抒己见,充分交流.
治肝历程2
  抵达中山三院,我由妻子搀着从车上下来,看见来往的人都惊讶而同情地远远地观看我,我便知道自己病得不像人形了。进厕所拉尿,那些出入厕所的人个个见我如见鬼,唯恐躲闪不及,唯恐与我没拉开足够的距离。活了 44 年,被同类如此恐惧,委实是头一遭。
   躺上病床不久,两个医生就来了。一个年轻得像是高中生的小伙子,一个是比我女儿才大一点的小姑娘。与前一医院给我治疗的老头儿和老太婆相比,他们可以作为孙子孙女。然而,他们一开始询问的问题就与那老头儿老太婆不相同,他们不问我症状,只问饮食习惯,有没有去过某某县某某市(我知道某某县曾有过血吸虫流行,某某市的人喜吃鱼生),有没有吃过鱼生,抽不抽烟喝不喝酒,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什么时候开始喝酒,每天抽多少根烟喝多少毫升酒,那些酒都是什么酒,有多少度 …… 问得极详细甚至琐碎,我一边回答,他们一边极认真地做纪录。之后,两个人轮流按压触摸我的肝脏,问我疼不疼,我说从来不疼,怎么按都不疼。之后,他们才问我哪里不舒服,我说当前最大的问题是腹胀,并把之前坐立不得生不如死的痛苦描述一番。他们微笑地听完我的诉说,小伙子说:那好办,非常容易解决。
   不久,两片小小的白色药片送来,我服下不久,肚子就像一台没了电的机器突然接通了电源,启动了,肠子欢快起舞,我很快就放出一大串的屁,肚皮立刻松软下来,我享受到久违了的舒服。
   于是,我对那小伙子的信心陡然大增,同时明白,治肝就得靠年轻的医生,那些毕业于 50 年代 60 年代的老头儿老太婆,他们的知识太陈旧太过时,他们因为种种原因缺乏及时的知识更新,落后是必然的。相反,那些小伙子小姑娘刚从医科大学毕业,受过正规的系统的训练,学的都是当今世界最新的知识,当然比老医生更胜一筹。
   然而,屁是轻易放了,但接下来做了各项检查后,妻子被请到医生办公室,拿回一张令她胆战心惊的 “ 病危通知书 ” :慢重肝、肝硬化活动期、肝硬化失代偿期 !
比我年轻 7 岁多的且命运较顺利的妻子自然不敢拿这个吓人的判决给我看,她跑到楼梯间哭了一场又一场,又一个劲追问医生 “ 有没有得救 ” ,还很富豪地要求医生用最好最好的药,自费的也照用,不惜一切代价。
   单位领导和同事一趟接一趟地来了,外地的朋友远至在香港的朋友也来了, 70 岁的母亲来了(她和我妻子在医院附近租房子安营扎寨),姐、姐夫、兄、嫂、侄、弟、小舅来了,除了年届 82 岁的老父亲、身体不好的岳父和岳母以及正在念小学六年级的女儿来不了之外,几乎所有与我相关的人都来了。我在他们的眼中读出焦虑和沉重,我便知道我的模样一定很吓人,一定让他们觉得前景难卜,说不定这一回见面会成为最后一次。
   其实,躺在病床上的我倒不焦虑不沉重,我只是没有胃口,没有劲,却一点也不难受,一个人不痛楚不难受,怎么会死掉呢!我觉得自己一定会很快好起来。因为这是一家南中国治疗肝病水平最高的医院,因为下车伊始小伙子医生就轻而易举地让我放屁,解除了纠缠我多日的憋屁痛苦。
   至于 “ 病危通知书 ” ,我认为是医生因为所处环境特殊而不得不使用的一种策略:你已经病得很严重,治不好,也是正常的,我们已经尽了力;治好了,也是正常的,因为我们具有优良的医术,采取了的有效的治疗措施,所以像你这么难治的危险的病我们也能妙手回春。因此,即使我当时知道向我发出病危通知,我也不会紧张的。
   教授率领大群医生巡查而来,问我一起简单得白痴也可以回答的问题,譬如你叫什么名字、你家有几口人、 39 加 68 等于多少、 25 减 14 是多少等等,我说医生你不用问了,我清醒得可以背唐诗呢!可是教授仍不罢休,要我站起来立正,伸直双手与身体成直角,定型片刻。原来,教授是要看我有没有肝昏迷呢!
我心里明白得很,我根本没进入危险的阶段,我对我的前景仍很乐观,因为我知道我进对了医院。
   譬如,这医院的用药跟前一医院的用药没有一种是相同的,表明两家医院取用截然不同的治疗方法,也表明两家医院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 茵栀黄注射液 ” (茵陈、栀子、大黄的提取物)、 “ 虎黄注射液 ” (虎杖、大黄提取物)、 “ 丹参复方注射液 ” (丹参为主的中药制剂),这几种呈棕色的静脉注射剂是主力部队,此外有小牛
 
胸腺素、抗生素、人血白蛋白(隔几天注射一次)、血浆(偶尔输注)、利尿剂、维生素、促肝细胞生长因子(有时用)等协同作战;口服药不多,只是几枚该医院自己制造的以苦参碱作原料的 “ 复肝酶 ” 。在我印象中,最贵的要算抗生素和白蛋白,而专事退黄降酶的,却是便宜的中药制剂。
   就是这么简单,我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皮肤的黄色渐渐褪却,据妻子说只剩下眼睛还黄。约摸过了十天,妻子察看我的舌头,高兴得失声大叫,说已经不紫蓝了,有点粉红了!这时候,她才肯给我镜子,让我好好欣赏自己的尊容。
   那期间,妻子与我寸步不离,只在深夜待我入睡后才步行回那个临时的 “ 家 ” ;母亲则负责跑肉菜市场,熬汤煮粥,然后用保温瓶送来。我躺在床上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女人,感慨不已:女人何止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是整个骨架呢!
   当我已经脱离危险可以下床到病人娱乐室看世界杯赛的时候,母亲才离开省城,回原地照顾我的父亲。妻子早就向学校请了假,一天到晚医院、菜市、临时居住地往来奔波, 120 多斤的体重降至 90 多斤,苗条得过份,所有裤子都穿不了,要像男人那样束皮带;蛋形脸变得如得刀削过,颜色苍白,只剩下两只变得奇大的眼睛。
   金秋时节,也就是住院的第 49 天,我生蹦乱跳地出院。
   出院时,那个主管的小伙子医生曾不无同情地对我妻子预言,我将会在三五年内回反复回医院修理,因为肝硬化是不可逆转的。
   为什么发现乙肝才一年就肝硬化了?混凝土硬化也要好多天呢!好些书都说,急性乙肝如果失治,会变成慢性乙肝,慢性乙肝如果控制不好,有部分患者( 10% ?)会变成肝硬化 …… 而这几步骤演变,都没说过只需一年时间啊!
   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我酗酒的历史。我正好在感染上乙肝病毒的同时拼命喝酒,喝酒本身就可以导致酒精性肝硬化,酒精和乙肝病毒一起夹击,本来就生长发育得不好的肝脏,不硬化才怪。
   我只好老老实实接受肝硬化的不幸现实,在家里好好躺着休息,顶多在校园(我居住在一所中学的校园里)散散步。
   出院时从医院带回三种药,全是那医院自行生产没在市场上流通的,一是苦参碱制的 “ 肝复酶 ” ;二是 “ 宁肝 ” ,里头有冬虫夏草成分,补肾养肝,特点是吃了好睡,精力充沛;三是 “ 五味子丹参片 ” ,大概是养血活血的意思。此外,还带回大批用于肌注的 “ 肝炎宁 ” 针剂,以中药山豆根制成,据说可以杀灭乙肝病毒。
   妻子或许对 “ 根治 ” 、 “ 转阴 ” 仍不死心,对那针剂寄予巨大期望,认为很可能是最有效的治肝用药。于是专门向一个当护士的熟人学习打屁股针,问清扎哪个部位,扎多深,看了几次示范,就非常勇敢地拿我来开刀(针)了。
   我此时虽然已经不再期望 “ 根治 ” ,认可 “ 大三阳 ” 将像胳膊鼻子一类与我永远相伴,但我不好意思打击妻子的进取精神和科学热情,只好硬着头皮让这远未达到合格标准的私家 “ 护士 ” 实习实习。
   只见她在我屁股一侧量量度度,选中一个地点,中规中矩地拿棉签往上面涂抹消毒液,然后,毫不犹豫猛地一扎!还好,不很痛。她看看仍不够深,便再往深处一捅!哎哟,大概都扎到骨头上了,疼得我 “ 丝丝 ” 地吐气,可是还没进药水呢! “ 疼不疼? ” 她有点心疼地问,我好不容易装出轻松地语气说: “ 一点也不疼,比老练的护士还好呢。 ” 说完我就后悔,她开始推药了,说是慢慢地推,其实她这个性急之人的 “ 慢 ” 比正常的快还要快呢!要命的是那针剂是黑色的粘稠液,每进一点点都如刀割,待一管药水终于注完,我疼得出了一额的冷汗。
   就是如此,我每天都要临刑一次,刑期是整整半年!尽管妻子很快就熟练起来,但那种刀割的痛楚还是免不了的。很快,轮流两边屁股的注射部位硬得像牛皮,每天都得拿热水袋烫熨,折腾老半天。
   半年后,一切指标正常,生活起居正常,体力正常,思维能力正常,但 “ 大三阳 ” 还是 “ 大三阳 ” ,妻子这时终于彻底幻灭,像我一样心平气和地接受 “ 大三阳 ” 这老冤家,决定不再跟我的屁股过不去了。剩下的措施就是一天三次口服那些胶囊式的中成药,这是非常轻松的治疗,而且没发现有任何的副作用。
   从那时开始,妻子迷上了中医中药。她的理由是:中山三院传染科的医生全部都是接受过西医教育的,也大量使用中成药,可见治疗肝病的用药方向是中药而不是西药。妻子的记忆力好,很快就把一些汤头口诀背熟,把常用的药名药性功效注意事项等常识一一掌握,还能对每味药材辨认,差不多可以到药材店当执药职员了。可是她的急性子决定她不喜欢钻研中医那套复杂得有点神秘的基础理论,喜欢现炒现卖,有什么症状就吃什么药方。好在我那时没什么症状,用不着当她的小白鼠。
   我每三个月回中山三院复查一次,各项指标非常正常而平稳。过了一年,我已经不觉得自己是个病人了,
 
  如果不看 B超结果,我的肝脏应该是没恶化的。但把几年的B超集合起来看,尤其是把间隔几年的两张B超结果对照的话,问题就显露出来了:先是光点增粗,欠均匀,渐渐变成光点增粗,不均匀;先是表面光滑,渐渐变成表面欠光滑,变成不光滑……医生说这是必然的,没什么办法可以停止这种改变。
   回想出院时那医生的预言,我已经很满足了,不用回医院返修,这比什么都好。
   事实上那段时日的确过得不错,除了一滴酒也不能喝,辛辣、煎炸食物不能吃以外,我无所禁忌,而且可以日以继夜进行大量的创作,短、中、长篇小说一部接一部地出产,越写越有劲,一天到晚活在人物、情节、气氛、语言里,做梦见到的也是人物的言行和纠葛。
   1999年,单位给我分了福利房,我居然心痒手痒,凭着当过9年工人的手艺,自己动手装修,完成电、木工程,十分开心得意。
   妻子也没当我是病人,早就把一批曾经啃读的中西医关于肝病的书籍抛弃一边,专心致致于她的本职工作和女儿的高考备战。
   或许那年是命中的好运的顶峰,或许凡事都“物极必反”、“泰极否来”,就在我忘乎所以的时候,我的好日子悄悄地走到了尽头。
   2000年秋季的一天,我循例回医院门诊检查和取药,我鬼使神差不知何故对医生说:“我吃那三种药已经吃了6年,什么事也没有。”医生说:“那就停一停吧”。他没说是否永远停,没说停多久。而我竟然也没追问。
   停药半年,检查,没事,B超结果仍然老样子:“表面不平,光点增粗,不均匀。”期间自我感觉也没什么变化,只是有时睡眠欠佳,有时半夜会热醒,胸口汗湿一大片。
   再过半年,一查,糟糕了,B超显示出现三颗小结节,同时,门静脉扩张至13毫米多。
   我和妻子都知道,那是纤维化了,门静脉高压了!
这时候是 2001年秋季,我赶紧恢复吃药,仍是94年出院后吃的那三种,我称它们为“老三篇”。这回我吃足量,以为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那时的我依然如往常一样,胃口好,精神足,体重保持在136至140的范围内。也在那时候,我开始转向广播剧本和电视剧本的生产,有时为赶货,日以继夜,却不觉累。
   妻子老是嘀嘀咕咕,说这样下去不行,因为有书为证:10%的肝硬化病人会演变成肝癌。我只好把半年检查一次改为三个月一次,并且增加检AFP项目。
   叫人放心的是每次检查的结果都基本没有变化,AFP始终阴性。我便想,这病大概就是这样,可以无症状地延续很久。据书上说,有很多人死于别的病,解剖时才发现肝脏已经坚硬如石,可见肝脏的巨大的代偿能力。
   夏天时,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平白无故地得了一场肺炎,连续滴注了7天抗生素,肺没事了,可是双腿走路如腾云驾雾,明显地虚弱了。从中医的角度说是伤了元气,后来营养了很久才脚踏实地。然而就是从那时开始,身体尽管无大碍,但精力比以前差了不少,老是呵欠连连,得靠抽烟提神。
   秋天,在一次例行的门诊开药和开检验单时,医生说,做做“肝纤四项”吧。那时我才第一回听说有这一检查项目,既然能知道肝脏硬化到什么程度,当然必须检。 
   一检,四项全部严重超标!
   我和妻子都紧张起来,知道过去的几年什么症状也没有,只是一派表面的繁荣假象,其实肝脏在一天一天变硬。既然严重超标,便说明纤维化高速度地发展着,那还了得!第二天马上挂个专家号,以求一个有效制止纤维化的治疗方案。
   专家看了看肝纤四项的结果,脸上毫无表情,搁到一边,说:这种检查没什么实际意义。
   我傻了眼,既然没什么实际意义,为什么要设立?昨天的那位医生为什么又要求我检?我的不满当然只在心里说,这个时候医生就是上帝啊!
   专家说:这种病必然发展成这样的,如果你经济许可,吃一种药试试。我问是什么药,医生说是鳖甲软肝片,同时声明,这种药很贵,目前还没有进入公费医疗,得全自费。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印刷精致的产品广告给我。
   妻子看见广告有302医院的字样就来劲了,好像茫茫黑夜里找到北斗星。她之前读过一本由一个302医院的专家编写的书,觉得那医院在中国境内治肝的领域里具有权威地位。我对任何权威一般都不易相信,更不易崇拜,但对付肝硬化的中成药,那时除了大黄蛰虫丸,只有它独此一家,我不该视而不见啊。如果不吃它,又吃什么呢?
   那时我在网上已经得知拉米夫定,但同时也得知医界对拉米夫定争论不休,据说在四川和杭州好像出了问题,有人吃了一段时间停药,立即反弹,肝衰竭死了;有文章说叫人吃拉米夫定的医生和吃拉米夫定的病人都骑虎难下,云云。再说,我一直光顾的医院的医生从来不跟我提及拉米夫定,表明他们并不主张。再说,有不少文章认为,乙肝发展到肝硬化,主要矛盾已经不是病毒,而是纤维化,既然没有药物能够消灭病毒,那么治疗的重点就应该放在阻止减缓纤维化。我当时很赞同这种观点,觉得尤如打仗,第一道防线失守了,就得坚决放弃,全线退却,迅速建筑第二道防线,阻止敌人继续前行。
   于是,我接受了医生的建议,拿鳖甲软肝片作为我的新式武器,保卫我的肝脏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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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13:18:24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治肝历程3
 
医生除了让我吃鳖甲软肝片,还吃天津出的心血管病人常吃的“丹参滴丸”,说这样二联用药效果更好。
   吃下这两种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唯有小小的变化的是胃口减了一些,早上起床时咽喉有点干有点痒。
   吃完了一个半疗程(四个多月),检查,好家伙!神奇了:肝纤四项指标幅度下降,其中两项竟然落到正常值!彩B检查也喜人,原来最大的3颗结节竟然略有缩小,门静脉的一块小血栓也消失!
   我和妻子欣喜若狂,以为如此吃下去,说不定可以把硬化逆转,即使不能逆转,让硬化原地踏步也好啊,即使不能原地踏步,让它的前进速度大大减缓也不错。于是,我大批购进(乃至到了2005年的今天还有剩余),打算一路吃下去,扩大战果。
   谁知再吃两个月,发现平常舒适的鞋子穿起来好像小了一号码,紧巴巴的,一看,脚腕骨都不见了,像可爱的婴儿那样胖嘟嘟的。
   在中医的眼里,脚肿是一个严重的征象,说明肾气开始衰败。我一个祖父是名中医的朋友焦急地警告我:“我不管你的什么验血指标B超指标,但关注你有没有浮肿,小心啊,鳖甲相当滋滞,你不能吃,否则你是背道而驰,越走越下坡路。”
   我和妻子这时也看过很多中西医关于肝硬化的书,也知道浮肿的出现表明问题严重。怎么办?停不停药?
   我按鳖甲软肝片的说明书上的电话号码打302医院的专家热线咨询,一个专家听完我的申诉,慢条斯理地说:我们这个药在内地,尤其是北方干燥地区,疗效相当好,你是广东的,广东最湿热,所以效果差些,要加清热祛湿的药,还要加用抗病毒的药,才能有满意效果……我气得握电话的手也打颤,为什么不在包装盒上注明这一切呢?为什么连推荐我吃的当地的医生也不知道这些服用的附带条件呢?!
   我只好把它停掉,到医院检查,一切如故,结节仍在,大小也差不多。
   医生说,鳖甲软肝片如果不适合你,就试吃另一种吧,叫“肝复乐”,早、中、晚期肝硬化甚至肝癌都可以吃。
   我悲哀地觉得自己已成了医药试验的小白鼠。
  
  
   停了鳖甲软肝片,脚腕不那么肿了。我不禁庆幸,假如再吃下去,那浮肿会不会从脚腕一路往上漫,之后延及膝盖、肚腹,进入肝腹水晚期阶段?好在发现得及时,没一条死路走到底,也好在那药力不会积累存留,停掉就没事。
   然而我庆幸得太早,脚腕的浮肿还没有消尽,更可怕的新症状来了!
   大年三十晚,看完乏味的春节晚会,上床睡觉,本来好好的,但一躺下,就觉得喉头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往上顶,接着,排山倒海的咳嗽一浪接一浪地掀起,好像五脏六腑也要牵扯出来。我在咳嗽的间隙时坐起喘气,奇怪,呼吸顺畅,不咳了,以为可以睡了,一躺下,又有东西往喉头涌上,又一阵撕心扯肺的暴咳。如是反复无数次之后,我只好几乎是成直角地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地熬到天亮。
   大年初一整个白天,我一声咳也没有,躺着也没事,晚上也没事,但到了晚上12点,要睡了,躺下就咳,仍然跟前一晚的情况一样。接下来天天如此,好像喉头里潜伏着个魔鬼,一到零时过后就准时出动。我试图提前睡,结果即使熟睡,到了那个时刻,还得醒咳,猛烈程度丝毫不减,还得站着或坐着。
   于是看医生,拍X光片,验血。除了咽喉有点因常年抽烟引起的红肿,查不出别的原因。吃了医生开的止咳药,一点作用也没有。只好看中医,五天换一个,有的说是风寒咳嗽,有的说是风热咳嗽,有的说是寒热夹杂的咳嗽……喝了都如喝白开水。还有那些中成药“枇杷露”、“急支糖浆”、“京都念慈庵”、“止咳胶囊”……逐一试用,就是止不了咳。只有一种可以短时缓解的,是非常便宜的“甘草片”,但治不了本。我只好又找大医院的西医,开了一种日本的药(名称忘了),吃了不会咳嗽,但整个人终日昏昏沉沉,有气无力,只想睡,吃了一星期,停药,又咳。
   足足持续了四个多月,那期间我翻遍能够找到的关于咳嗽的书,仍找不出头绪。我不停地逐家医院找主任级的中医师诊治,如果看方子就知道又是风寒风热之类的大路货,我连药也懒得抓。终于有一个中医师对我说:你的咳嗽与肝有关。这话立刻让我刮目相看,再细看他开的方子,是敛肝息风的!
   或许真应了老话:行运医生医病尾。这回喝下的药几乎是一剂知,两剂效,三剂愈!
   我从这个“行运医生”的“与肝有关”的话得到启示,肝的问题一天不解决,预想不到的各种症状就会一天不结束。用中医的话来说,肝属木,木火可刑肺金,肺金衰败必累及肾水,肾水干涸则肝木无可滋养……那是一个恶性的循环。可是,如何治肝,如何让肝木畅达又不过头?实在是复杂而虚玄得很啊!如果还考虑病毒、结节的话,就更如渺渺宇宙深不可测了,这样的学问,是我这无用书生一辈子都不可企及的。
   最要命的是,我连料理那“木”的机会也没有,一个又一个层出不穷的莫名奇妙的症状把我追逼,我疲于应付,喘口气也不可能。
   才刚刚结束“半夜咳嗽”,紧接着是“气短”。这“气短”在西医里不知有没有哪个病与它对应,或者在西医里它根本不是病。具体的表现如下:我吸气时只吸一半或者三分之一,就吸不进去了,好像我有肺已经装满。只好呼气,呼气倒与过去一样可以呼得很长,但呼完了再吸,还是只能吸一点点。于是我只好频繁呼吸,一句话才说了一半,就得停下,吸口气再往下说。我年轻时可是工厂文艺宣传队的独唱演员呀,多少悠长的歌我唱得一点不费劲。说话不能流畅,笑更不能,一笑就气绝,就要咳。如果我那个时候看“憨豆先生”的影碟,说不定会笑出休克来。
 
  在中医里,这叫“呼多吸少”,叫“肾不纳气”,是严重的气虚,尤其是肾气虚。这样的病,如果要看西医,连挂哪个科的号也犯愁。
   那时我已经零零碎碎地看了一些中医中药的书,我壮着胆子用党参、黄芪加瘦肉熬汤喝,每天还两次含服红参各2克。同时,我还吃用虫草菌丝制的“金水宝”胶囊,意在补肺气肾气。没想到这一着立竿见影,很快就不“气短”了,可以开怀大笑了,同时气力增强了,天天可以快速散步1小时。
   初战告捷,我乘胜追击,企图让身体再强壮些。身体强壮了,对肝脏也有好处。这么一追击就追了个把月,我疏忽了那时已经是大暑天,忘记了中医“应天时”的说法,忘记凡事都应适可而止。结果,尿黄了,牙龈肿痛了,舌尖溃疡了,显然是一派热象!我赶紧停服党参黄芪金水宝,喝溪黄草冲剂,清热下火。开始时有效,过几天那热又卷土重来。我这时才知道,中药不象西药,撤掉后可以很快复原,而中药不行,它有惯性,会积存,要重新建立平稳需待以时日。  
   肝病最怕热,如木怕火一样。溪黄草不见效果,我就知道靠自己不行了,只好找医生。我这回找的是据说对治肝很了得的一大医院的中药科主任。
   主任是一位中年人,学院派,开的方子很对肝硬化的症,很典型,很全面,大量的清热解毒药为君,软坚散结血活化瘀的药为臣,祛湿健脾消滞益气的药为佐,行气通络的药为使,林林总总共20多味。
   妻子的思维向来是中西结合,她看那方子忧心忡忡,因为其中好几味虫介类药物有毒性,有一种毒性还很强。而我的观点是,要么完全不吃中药,吃的话就得用中医的思维去理解,以毒攻毒,在中医中药里很平常。于是我勇敢地喝了。
   喝下不久肚子就翻江倒海,喝三天就拉肚子三天。我电话向远地的祖父是名中医的朋友求教,念方子给他听,他气急败坏地说:你不想活你就喝吧,那是虎狼药,你如果是20出头的后生可能还熬得住!
   我还想活啊,肚子再拉下去,肝还没治好,人就先倒下,那么要肝来做什么!
我停了主任的药,改服党参黄芪,还加白术、苍术,过了两天,大便才正常。
   新的症状又来了,每逢晚餐,不论吃多吃少,吃下半小时后就腹胀,憋得难受,有点像我在1994年在市级医院住院时那样。这时候不管躺着也好,散步也好,吃下的东西不上不下的堵在那里,要等两个多小时后放一串屁或者排一次大便才轻松。有时严重起来,一天大便三次四次,像“尚能饭否”的老廉颇那样。
   一下子热,一下子又寒,补不行,攻不行,我干脆什么药也不吃!
   我知道凡药三分毒,有的远远不止三分。一旦吃下肚,你发现不妙的时候已经迟了,再也掏不出来。但不吃药行吗?明摆着的肝硬化,还结节啊。
   我这个人有个坏毛病,小说写了几十年,习惯胡思乱想,容易异想天开。我想:既然找不到能治我的病的好医生,而自己找药吃又危险,那么,我找些不吃药的治疗方法,绕开肠胃这个危险地带,行不行?譬如,内病外治,即外敷、针灸、穴位按摩等等。那样的话,即使没效,也不至于内脏受损害,进可攻,退可守,保险系数高。
   于是,我研究经络,查找典籍,制定一套立体式外治方案。我用几十种中药浸在大瓦锅里煎熬几个小时,制成“软肝膏”贴敷穴位,同时让妻子用艾条灸灼我的肝俞、脾俞、中朊、气海、足三里、三阴交……或者用专门的工具敲击相关穴位。
自制的“软肝膏”贴在肚脐上,才半天功夫,就小便时痛疼,好像尿道炎似的。初时以为巧合,便扯下膏药,喝溪黄草,过几天再贴,仍痛。原来这药贴着跟喝下去差不多,只是不经胃肠罢了。我只好把大批精心炮制的膏药全部扔掉。唯独艾灸有点好处,可以使腹胀立即减轻,还能助眠,但能否治肝病,我自己也不相信。
   2003年7月下旬,可能是肝脏恶化的必然结果,也可能是艾灸的负作用显露,除了晚餐后的腹胀,还出现低热、皮下出血(两大腿均有大块紫斑),我知道问题大了,立即住进那家1994曾顺利把我救治的医院,把当年那个小伙子医生关于返修的预言兑现,只是在时间上延迟了8年多。
  
   就像一首歌唱的那样: “ 星星还是那星星 ……” ,病房还是那病房,一样地仄逼,一样地陈旧,不同的是多了台电视机和空调器吊在墙上,表明时代的进步。当年那个给我治病的小伙子如今已经变成结实成熟的中年汉子,我愿意如 8 年多前那样归他主管,却不凑巧,由另一陌生的医生管。
   同房有两病友,一位是个年轻教师,几年里在转氨酶高高低低的波浪中沉浮,因打了几场羽毛球而恶化,考虑接受干扰素或别的什么 “ 新方法 ” 治疗。另一个来自农村,脸灰黑,气若游丝,整天昏睡,偶尔起来上厕所,喝点稀粥,症状是肝腹水加腹膜炎,从 160 多斤衰败到 100 多斤,原在地市级医院治疗,花了十几万,把赖以生存的手扶拖拉机也卖掉,还欠一屁股债 …… 我不无感慨地想,或许我是年轻教师的未来,昏睡的农村人是我的未来,我们三人代表了肝病发展的早、中、晚。
   住院当天用的药也跟 8 年多前差不多,西药是护肝、营养、抗生素,还有活血的中成药。第二天早晨大便,结束时看了一眼马桶里东西,不禁吓了一大跳 —— 全是发亮的 “ 柏油 ”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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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27 13:20:45 | 只看该作者

黄帝外经- 肝木篇-揭示仲景治肝为何要实脾

治肝历程4
  我平生的第一次!我知道那是内脏出血,可见病情又往前突进了一步。
   护士推着小车来挂瓶吊针,我指着一大瓶深棕色的 “ 复方丹参注射液 ” 对她说: “ 刚才拉了黑便,你告诉医生,不能再滴注丹参了,要改成止血药。 ” 那护士可能昨晚睡不好或者跟男朋友呕了气,黑着脸,一声不吭,拉开架势仍然要给我扎针头。我重复说了一遍,她答: “ 那是医生开的医嘱,我只有完成医嘱的义务! ” 我像所有肝病人一样,立即肝火大升,厉声道: “ 你有完成医嘱的义务,我有拒绝用药的权利! ” 我还质问她明知病人出血还注射活血药,居心何在?她才噤声,走了。过了很久,医生才来,问了黑便情况,留下个盒子让我再便时取样。这天虽然没用上止血药,但也不再用丹参。
   假如我没读过中医中药的书,我肯定会胡里胡涂接受丹参,肯定会加剧出血。医生往往讨厌病人读医药书籍因而一知半解地对医生的处方进行怀疑、批评、指责。然而,在当今社会医疗全面商业化的年代,病人不多点掌握医药知识,又如何保证自己免受太多的错误治疗?
   几天后,大便潜血从一个+号转阴性。
   肝脏的检查结果仍与过去差不多,但 B 超结果多了一项:少量腹水。于是,利尿剂、人血白蛋白猛用,很快就把腹水消除,把整个人也苗条了一圈。从此以后,我不得不承接先人大禺的任务,治水不息,那是后话了。
   住院其间,医生给我口服药,还是那种据说连肝癌都能治的 “ 肝复乐 ” 。我按标准量吃下,次日就拉肚子。医生很耐心地解说那药有多么多么地好,叫我先吃两片,适应了再加一片,之后逐渐加至正常量。我是个容易被人说服的人,结果很听话地如法服吃,果然没拉肚子,出院时还带了一大批回家吃。
   出院前,我还在医生的劝说下做了一次胃镜,叫我终生不忘。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啊!想呕吐,呕不得,想吞咽,吞不得,想吸气,吸不得,想呼气也呼不得出 …… 如果不是双手被妻子死死按住,我一定会把那个塞在喉咙的可怕的劳什子一手拔出,远远地掷于窗外。事后我一想起那种头脑清醒却要窒息的难受,就发誓这辈子死也不再做这般的检查。
   检查的结果其实可以料到:食道静脉曲张、胃部浅表性溃疡。
   医生说最好做个静脉套扎的小手术,免得那静脉有一天破裂。我一想起做胃镜就毛骨耸然,哪敢再让人撑开喉咙往里捅东西,然后拿一块橡皮补钉镶嵌在静脉上!我说,免了,我以后吃东西小心翼翼就是了。
   出院后,我向单位请了 4 个月病假,希望好好调理治疗,希望能摆脱症状丛生症状追人的困境,我知道这次住院只是敷衍的修补,一点也没有改变肝病发展的大势。
   我从 2002 年秋天吃鳖甲软肝片那天开始,每天在电脑上做 “ 健康日记 ” ,把前一天晚上的睡眠好坏、早晨起床的感觉、大便的形态、小便的颜色、三餐饮食的内容、吃药情况、有何不适等等一一作详细记录,然后在一段时间后或者必要时拿来研究分析,以便找出一些规律性的东西。现在,我不但保持原有的记录项目,还增加了 “ 尿量 ” 一项,专门设置一个有刻度的量杯。
   我寄希望于医生多次推介的 “ 肝复乐 ” ,天天准时定量服用。这药好像是湖南人发明和生产,组方似乎攻补兼顾,尤其突出健脾祛湿,似特别为南方人设计的。可是,我的第一个希望不久就证实落空,脾不见健,湿也难祛,尿量只在 1300ml 至 1500ml 徘徊。我只好吃明知会有可能使我女性化的安体舒通。
   安体舒通几天就见效,然后尿量越来越多,差不多 3000ml ,人便干瘦起来。一旦停药或者减药,尿量立即大减,减至 1000ml 左右,我只好又加药量,周而复始,反反复复。不久,四肢变得皮包水包骨,肚腹如临产孕妇那样硕大,胸部两乳也渐渐丰隆起来,与此同时,对于男女之乐事,也渐渐失了兴趣。
   做人做到这个份上,郁闷啊!
“ 肝复乐 ” 的成分有不少固本培源的之物,扶正的力量可谓不小。但吃久了也没见精神没见强壮,倒是渐渐虚弱起来,先是动一动就出大汗,气喘,后来发展到严重盗汗,甚至梦遗,这是我结婚 20 多年以来从没发生过的。
   我知道我并没有走出沼泽地,却一步一步越陷越深。
   我必须拯救自己,我要勇敢地把命捏回自己的手里!

 
我向妻子庄严地发出这个誓言后,一头扎进《黄帝内经》,要从零公里的起点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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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啃经典不是为了当医生,而是为了看懂自己的身体。读完了《黄帝内经》,接着读中医大学的几本教材,之后又读关幼波、刘渡舟、姜春华、邓铁涛等名医的著作文章。我边读边试着从根本上分析自己的身体状态,判断寒热虚实,推断由肝病引发各种症状的可能的机理,最后,试着从 “ 治水 ” 开始。
   安体舒通可以利尿,但只可治标不可治本,而且长期服用,副作用较大。然而,怎样才可以通过一段时间的中药治疗,可以逆转这种反反复复的水泛呢?
   我从健脾入手。我知道肝病日久,必侵脾,致脾虚弱,脾不能健运,饮食的水分只能停积于肠胃,既不能上输于肺,又不能下注于肾,上下不通则积聚,则成鼓胀。于是我首先采用四君子汤作基础方,辅以黄芪补气敛汗、白芍柔肝敛阴,很快就不再盗汗和遗精,人也精神了许多。
   旗开得胜,叫我喜出望外。可是尿量还是没增加,腹围仍 93 厘米。于是,我加燥湿、化浊、利湿等药。很快,尿量开始增多,腹围渐渐缩小,过了半个月,竟然从 93 厘米缩至 83 厘米。于是,我固守前方,尿量虽然不猛增,但腹围仍继续缩减,居然到达难以企及的 75 厘米。
   毕竟是新手,这时候的我一时不知如何走下一步。更要命的是,又一个新症状出现:流鼻血!
   我赶紧除掉苍术,减白术和一些温燥药分量,同时增加少量补阴润燥之物,鼻血不再流,但肚腹又重新膨隆起来。之后,四君子汤加五皮饮,或加五苓散,或加黄芪防己汤 …… 几乎所有利湿方剂都试过,仍无效。
   为什么健脾不能使水液运化正常?于是我想到肾,肝病这么多年,必累及肾,如腰酸膝痛,脚跟痛,还有就是始终舌胖大,色淡,齿印,便是脾肾阳虚的印证。肾阳不足,不能上温脾阳,所以仅健脾脾仍不健。
   我于是选择了济生肾气丸,吃下一丸,好家伙,两小时小便 4 次,共 1500ML ,全天尿量共 2800ML! 我大喜,以为走对了路子,第二天欣然再吃,谁知尿量减了,只 2000ML 左右。第三天, 1600ML 。这还不算,这天吃下的东西全都塞积在胃里,作闷,嗳气连连,连胃口也没有了。我只好承认,路子还是没走对。只好用下气消滞的方剂处理遗患。
   整整几个月,我都在啃读、琢磨、不停地用不同的方法纠正身体的偏差,应付各种各样的层出不穷的不适和症状,尿量和腹围的曲线高低起伏。
   我知道这不是治肝,不是出击,而是防守,我被病魔追赶,不知哪里才是尽头。
   有一回,我在一本书里发现一个利尿奇方:用生的猪肾剁成肉酱,加几味中药粉拌匀,贴在肚脐上一小时,据说治腹水很灵验。于是我妻子从市场买回新鲜的猪肾和几味中药粉,如法炮制,把腥臭无比的浆状物贴在我平躺着的肚皮上。果然,才过半小时就有尿意了,再憋半小时,起来一拉就是 300ML ,再躺,不久又拉 200ML ,这天尿量总共 2500ML 。
   奇怪的是这个土方子用了多次就失效,渐渐又回到 1200ML 水平。接着又试了敷田螺、敷葱白、敷大蒜,均无效。最后发了狠,敷有毒的甘遂!
   这狠招试一次我就害怕,尿量不增,却拉稀,肚子绞痛,难受了几天。
   健脾不得,补气行气不行,温肾不行,清热不行,民间土方也不行。
   书上有这一说:血不活则水不利,治水先治血。我想,肝硬化这么久,必定肝郁血瘀,是不是要解决这一根本问题,才能水行畅通?
   我知道自己开活血的方子非常危险,活血即动血,一不小心弄个大出血,可是要老命的。我想起两次住院都大量用过 “ 丹参注射液 ” ,觉得比较安全,又不伤脾胃,可以尝试。就到居家附近的诊所,滴注 “ 复方丹参注射液 ” 。
   像所有的尝试那样,立即见效,连续几天尿量正常,但之后再试,就越来越没效果了。而且,滴注多了丹参,很快就觉得腿软乏力,精神不振。
   不得已,我宣告治水失败,还是走回老路,吃安体舒通。
   我知道这时的我已经从原先的 “ 气鼓 ” 进入 “ 水鼓 ” 阶段,如果再不能抑制病情的发展,就会进入 “ 血鼓 ” ,到那时救治的希望更渺茫。
   到了冬季,莫名奇妙的低烧不时地出现了。我知道我个中医业余爱好者再也不能拿自己试验,便求助于 93 年首个替我治疗的中医师。他用 “ 清开灵 ” 注射液和 “ 柴胡针 ” 替我退烧,加用加味 “ 五薷饮 ” 化浊祛湿,低烧很快退了,但他坦白地对我说:我只能暂时给你修修补补,要彻底治疗,难啊!显然,他再次向我的病举手投降。
   那期间,虽然几乎天天喝中药,虽然没过上几天舒服日子,但胃口仍很好,呼吸畅顺,睡眠正常,行动自如,似乎还没有危险迹象。在隆冬时节我还能随单位组织的团队到湖南凤凰旅游。
   到了 2004 年 2 月,情况渐渐不妙了,发烧频繁,还拉黑便,我只好又一次住院。那时的我满脑子中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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