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引用由红莎草在 2005/12/10 08:51pm 发表的内容:
关于中医药理论是科学还是玄学,我已对先生的观点进行了专题回答,希望先生能仔细看一下,不正确的地方,请先生指正,请不要不要回避. 中医玄学方法论的再批评——回答红沙草
吴味
我的文章《中医:科学还是玄学?》对中医的批判,是基于文化的现代转型的必然和需要。今天,任何文化都无法逃避从传统向现代转型,科学更是如此,因为在现代,人类科学观念和方法论(与思维方式有关)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这种变化导致了科学在现代的飞跃。人们已经无法再用一种传统科学的观念和方法论来解决在古代无法想象的复杂的科学问题,中医面对当代的医学问题(不用说复杂的尖端的医学问题)的极度“无力”,决定了中医必须从传统形态向现代形态转型,不然,摆在中医面前的只有一条路——消亡。这就是我所说的人类科学发展之“理”。
实际上,如果没有现代科学方法论的诞生,我对中医的批判不仅没有意义,也无法进行。
我所说的“转型”是“学科方法论”的“转型”。即使中医的具体的诊疗方法再有效(实际上的“有效”不会很多),也不能再用一种“玄学方法论”进行解释,而必须用“科学方法论”进行解释,而这种解释必须建立在现代科学研究的基础上,不然,就会滑向“玄学”对“现代科学”的附会(这种附会本来就是受玄学培养的中国人的“痼疾”)。基于现代科学研究的基础上的对中医实际“有效性”的解释就是“现代中医”的内容,“现代中医”的理论体系将在这些科学研究的成果中诞生。这不是要用现代医学(不能称为“西医”,西医是西方殖民主义创造的“东方学”话语,这种殖民主义话语被东方人自己一再强化。科学就是科学,不分东西方)取代中医的问题,而是中医自身的需要。看不到这种需要,那是中医的悲哀!这种“悲哀”同样与中医的玄学方法论的思维禁锢和中国文化(包括玄学文化)的思想禁锢有关。这就是我要同时对中医进行文化批判的原因。
也许中医永远会以传统的方式存在下去,就象迷信可能会永远存在下去一样。但是,这种“存在”只能是作为一种“风俗学”的存在,而不是作为一种“科学”的存在。这种“趋势”已经十分明显。这同样是中医的悲哀!
你还在期待现代科学对中医的最终取代,而我的期待是中医转化为“现代中医”,而成为现代医学的一部分,这样它永远也不会消失。尽管到时候它不一定还叫“现代中医”(也可能称“现代中医”),但它以真实的实践与理论的力量促进了现代医学的发展,这种促进(不管有多大)不仅是对中国的医学事业的贡献,也世界的有效事业的贡献。这比中医还在以玄学拖中国的现代医学的后腿要好得多。“现代中医”对中医不是“继承”,而是“再造”,作为“再造”的“现代中医”才是真正的科学“不死鸟”。难道你要中医彻底消亡吗?!
将科学与哲学搅在一起述而不清最终使中医成为“玄学”,那正是中医之“病”。如果我们还以此为“荣耀”,那就显得非常滑稽。在科学高度分化又高度综合的今天(综合不是简单的结合,而是观念和方法论的相互影响和借用),中医还在津津乐道于那种原始的哲学与科学的“混沌”不分,这是中医的不可救药处之一。
哲学对科学的影响是作用于学科的观念,间接影响方法论。中医的哲学与科学不分,必然导致中医作为科学学科更多停留在“形而上”的思考,实际上在中医中哲学成了科学的缚身“藤蔓”,以至于中医轻于具体方法的研究,阻碍中医的分化,并在具体的研究中质疑哲学,科学彻底成为哲学的奴仆;何况那种哲学又是一种混沌的“道”的原始哲学,而不像西方的“器”的哲学。中医的哲学与科学的不分,已经自证了自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科学,更不是现代科学。而是一种只具有局部科学性的原始科学,这种原始科学是与玄学分不开的,何况这种原始科学里面充满了中国的“玄之又玄”的“道”呢!当然,任何民族的原始科学都与玄学分不开,只是其它民族一旦有了现代科学,就马上彻底否定了玄学的原始科学,当然这种否定包含了向现代科学的转化;而不像我们的中医死抱着玄学不放!真应验了马克思的“亚细亚文化模式”。
将西方对中医的“不接受”归因于东西方文化的差异,是讲不通的。为什么现代医学的接受不存在东西方文化的差异呢?原因在于现代科学遵循的是普遍主义的科学原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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