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就《中医脉诊现代实质探析》一文应周东浩先生之邀发表看法

pjzs

应周东浩先生之邀，对周先生的大作《中医脉诊现代实质探析》发表看法，说来实在惭愧，我本不想对此议题发表议论，但既承周先生厚爱，只好本着诚恳的态度，就周先生所立题目及其开端谈一谈个人的看法，不当处还请周先生及诸同道斧正。
文中周先生以“中医脉诊现代实质探析”为标题，并指出“《内经》云："微妙在脉，不可不察"。中医脉诊是中医诊断学的精华之一，也是中医现代化的难点之一”。
作为一个学习、研究和实践中医的人，我对“中医现代化”这个词很有些质疑。这里面包含三个问题，即“什么是中医现代化”、“为什么要搞中医现代化”和“如何搞中医现代化”。
“现代化”这个词很时髦，那么，究竟什么是现代化呢？用各种仪器、设备取代人的工作是现代化？用各种精密仪器的分析取代人的感受去判断健康与否是现代化？用新出现的事物取代更早出现的事物是现代化？
在我看来，研究问题的方法可分为两大类，一种的以人为中心的，即“内求法”，一种是试图不以人为中心的，称“外求法”。在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时代，对于这两种方法的运用是存在极大的差异的，因而形成了不同的文明。这也是中医只在中国产生并发展的深层原因。世界各国都有所谓“传统医学”，但哪个国家的传统医学有如中医这般博大精深呢？这绝不是一个偶然的问题。
现在，西方人的思维方式成为世界的主流模式，这其中有很多原因，我认为其主要原因是西方民族更具有侵略性。如果说西方人的思维方式代表现代思维方式，我认为中国固有的思维方式没有必要“现代化”，现为中国固有的思维方式只是不同于西方的思维方式而已，不见得西方的思维方式更具有先生性，其主流地位是阶段性的。
那么，什么是中医现代化呢？是以各种化验、影像学检查取代四诊？以西方生化理论取代中医的阴阳、五行、气化理论？以各种精细提炼技术取代传统的中药饮片？
有时候我也问人们（非中医）这样一个问题，即中医需要不需要现代化，回答是非常肯定的。问：为什么？答：中医跟不上现代人的生活节奏。那么，究竟是需要中医去适应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呢，还是需要由中医指导来指导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呢？现代人的生活节奏真的很好吗？我们经常听到这样的话“随着时代的发展，人类的疾病也在不断发展”。我想说，随着人类生活节奏的加快、精神压力的增大，人类的健康水平在不断下降。
我这么说可能很多人会反对，会指出，现代的医疗水平不断提高，人类的健康水平明明是提高了，你怎么反而说是下降了？我想举几个例子，一个是现代患高血压、糖尿病、冠心病的人在不断增加，而且终身服药，无法治愈。在三十年前，如果三十来岁的人被问及有无以上疾病的家族史时，大多数人的回答是没有，但现在的情况是怎样的呢，再过三十年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医学上学说这些疾病是遗传的，多少年后会有多少有被遗传这些疾病呢？
可能有些人会说：三十前年被问及有无以上疾病的家族史时，人们因医疗条件，没有发现长辈的疾病。那好，现在戴眼镜的儿童越来越多也仅仅是因为三十年前眼镜比较少吗？我们可以明显地发展，在不发达地区的儿童，其视力明显好于发达地区的儿童。
基于以上问题，我说“随着人类生活节奏的加快、精神压力的增大，人类的健康水平在不断下降”。既然现代人的生活节奏导致了人类健康水平的下降，中医有什么理由去适应这种节奏呢？作为医学工作者，我认为中医要做的恰恰是运用自身先进的理论去指导现代人的生活方式。
也有人这样说，中医的语言不通俗，现代人不易搞懂，所以要现代化。那么我要说：没准过三十年，中国人会觉得英语较汉语要更通俗些呢。
其实，首先，中医书籍中所使用的语言文字在当时的文化环境中，没有任何不通俗的地方。其次，如果让老百姓，且不说是中国的老百姓，就是让美国的老百姓去看西方的医学专著，恐怕十个人会有五双“如堕五里雾中”。西方医学的所谓通俗，中医在中国早有同样的推广，在中国的老百姓当中流传很广，所见皆是，如俗谚：“要想小儿安，三分饥和寒”、“冬吃萝卜夏吃姜”等。只不过，大家觉得这些出于奶奶、姥姥之口的常识，难免不够“科学”，还要多听听专家的建议，多补充点儿营养，补充点儿钙什么的才“科学”。
如果说用现代人熟悉的语言去解释中医的理论，我看也未尝不可，但如果从传承学问的角度的思考，更重要的恐怕还是如何保存文化的血脉。自五四之后，在某些人的倡导下，国人大有摒弃传统文化、全盘西化之势，使得如今受过良好教育的人对中国的古典作品感到非常的不通俗，难以理解，这种形势，将归咎于谁，值得有识之士深思。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现代的或后出现的事物是否一定比先于其出现的事物更先进，后出现的理论是否一定比先于其出现的理论更接近真理。希望大家进行思考。
人们经常提到中医现代化，我想首先应当确认，中医到底有什么价值，还需要不需要我们去学习、继承它？如果说中医是不科学的、落后的、不实用的，那我看也没有必要去搞什么现代化，直接取缔就完事了，但实际上好象不是这么回事。那么，如果说中医是实用的、先进的（在许多领域相对于西医而言）、科学的（实践的检验理论的唯一标准），那么所谓的中医现代化是指的什么呢，我们需要去改变它的哪些部分呢，是使它更实用、更有效，还是使它更象西医呢？
文中试图以“脉搏无疑是机体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整合型式的最佳信息输出窗口。我想这才是中医以脉测证的原理之所在”来解释脉学原理，这种方式对增加中医的实用性或易被理解性有什么益处，我目前还很难断言。或许，对研究西医的同志来说，能近似地了解一点儿中医，但实际上，这样的了解，离中医理论的原貌相差甚远，恐怕也难以应用于临床当中。
我们建立各种理论的目的是试图用它解释现象进而指导实践，如果理论只能起到解释的作用而不能指导实践，这样的理论就不是“科学”（这个词也太时髦了）的理论了。
当然，周先生作这样的探讨也不能说没有益处，人类在探寻真理的过程中必然会作出种种设想，其中肯定会存在与真理差距的不同，不能因为吃最后一个馒头吃饱了，就否认前面馒头的重要性。
另外，我没有资格对周先生所作研究的价值作出评判，以上仅是个人观点，敬请方家指教。

三七生

     说的很清楚，认识的更清楚。难道传统的书法被美术字取代之后才完成了所谓书法艺术的现代化吗？

周东浩

看了先生的回复，我确实感慨颇多。不过首先要感谢您，虽然您对中医现代化的理解与我不同，但是仍然认真并且诚恳的写出了您的看法，使我深刻领会到了对中医现代化的另一种认识。我在这儿再谈谈我的看法，希望在这种讨论中我们的认识都能得到一定的发展，我认为这种讨论已经超出了单纯你我之间的意义。
同样是三个问题，即“什么是中医现代化”、“为什么要搞中医现代化”和“如何搞中医现代化”。
首先，什么是中医现代化呢？最近中医药报上一篇文章已经引用了许多名人或非名人关于中医现代化的定义，各有道理，况且一句话也很难讲清楚这个大题目
咱们还是先谈谈为什么要搞中医现代化.只是因为中医跟不上现代生活的节奏么?!只是因为中医的语言需要翻译成现代人的语言么?!
P兄大约对中医的现状还是比较满意的,中医是如此"博大精深",中医在许多领域相对于西医而言是实用的\先进的,哪里还需要现代化呢?!
可是这只是中医的一面而已,也许是您对中医的钟爱使您不忍心正视事实的的另一面,“博大精深”同时也意味着晦涩难懂，由于中医理论的古老，无法有效的与现代科学技术相结合，近几十年来，中医正在迅速的走向衰落。
中医基础理论的停滞不前和中医临床阵地的不断退缩，这就是每个现代中医不得不面对的严峻现实
正是意识到了现实的严重性，有些老中医已经发出了救救中医的呼喊
可以说中医目前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中医学不现代化，行么？！
从中医理论体系内部来说，许多中医理论还停留在两千多年前内经的水平上，已经远远不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
由于中医概念的模糊，意义的多歧，许多中医学子已经不再相信中医理论
有个学弟就告诉我说：“不要相信中医理论。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什么都可以解释，什么也都解释不清楚。”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就象你向一个人问路，那个人却用手指东南西北划了个圈，看似莫测高深，实际上和什么也没说一样。”
还有个学弟说：“没有中医理论我一样看病，主要还是经验”
我还碰到过一个上海中医药大学的博士，他问我：“难道你不认为黄帝内经是外星人写的么？”
还有许多奇谈，这儿就不一一列举了，这些已经够触目惊心的了。
可见，由于没有对中医理论的现代合理认识，中医理论已经面临着信任危机，而且对临床的指导作用正在逐渐减弱。
中医学再不现代化，行么？！
如果仍然陶醉在中医“博大精深”的梦幻中而不清醒，虽然爱中医之心可嘉，可是这却是一付舒舒坦坦的慢性毒药。这种杀法我叫做“捧杀”，这些手持温柔小刀的人美其名曰“捧杀派”
如果只是您自己倒无所谓，可怕就可怕在形成了“派”。
可是也不能不理解这些捧杀派，谁也不会不希望中医发展，确实是现在的中医“现代化”研究寒了人的心，搞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弄得中不中，西不西，倒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了，中医到底又得了什么好处呢？！无论是“冷思考”还是“三大背离”，都在反思这个问题
有人愤怒的指出：这不是中医现代化，这是中医西化。
这也就怪不得先生的反问了“什么是中医现代化呢？是以各种化验、影像学检查取代四诊？以西方生化理论取代中医的阴阳、五行、气化理论？以各种精细提炼技术取代传统的中药饮片？”
先生的意思我理解，先生反对的其实是中医西化。确实，大家都让中医西化给弄怕了，大有谈西色变之势。宁愿固守中医的一方净土，即使这已经是一叶岌岌可危的小舟，也不愿要任何西医学知识的渗透。许多有识之士提出：“中西医学不可通约”、“中医要走自己的路”、“要按自身规律发展”，但这“自身规律”是什么，“自己的路”怎么走，却是不明朗的。
也有些明智的人指出：中医要现代化，绕开现代医学，希望到高精尖的现代科学中去寻找完全不同于西医发展道路的想法是明显不切实际的。难道这种新的医学就能否认生命是由细胞构成的么？！这个说法显然也很有道理。
一方面不能吸收西医学的知识，一方面又不能不吸收西医学的知识，中医就在这世纪之交，陷入了中医历史上最深刻的困惑中去了
然而我们已经不能再拖延了，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留给我们困惑了
难道我们就这样在困惑中静静的看着中医消亡么？！
这中间的矛盾到底是怎么产生的？这个结到底应该怎么解？
经过几年的潜心思索，在前人研究的启发下，我终于找到了答案：中医西化的还原思路是错误的，中医现代化必须走系统医学的道路。
因此我认为中医现代化就是以系统论的原则方法为指导,继承和借鉴中医已有的理论框架和成功经验，重新改造和整合现代医学的内容,从而最终建构系统医学的理论框架，而不是以西医学知识改造中医的中医西化
中医现代化的未来是而且只能是系统医学
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艰难的,系统论的基本原则要求我们要建立系统医学的新框架,必须要从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入手,而中医的营卫学说也为中西医的交流提供了联系的桥梁
这样从中西医两方面向中间互动,可以取得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几篇文章就是我以系统论思路探讨中医现代化的一点尝试。
您认为文中以“脉搏无疑是机体神经-内分泌-免疫网络整合型式的最佳信息输出窗口。我想这才是中医以脉测证的原理之所在”来解释脉学原理对增加中医的实用性没有什么益处，我却不这样认为。现在脉搏研究多从血流动力学解释，这种以物理解释生命现象的做法，是典型还原论的做法，反而不利于中医脉学的发展。只有脉搏的变化和机体的病理生理挂上钩，才能有效的以脉搏的变化指导治疗。
中医说脉搏“心中了了，指下难明”，实际却不是这样，脉学难最难在对脉学资料的分析上，摸着了这个脉，应该怎么理解它和机体总的变化的联系，怎么以脉去指导治疗，这才是最难的，所以应该这样说：“指下了了，心中难明”
恩格斯曾说过：“在希腊人那里是天才的直觉的东西，在我们这里是严格科学的以经验为依据的研究的结果，因而也就具有确定的多和明白的多的形式”，
理论解释了，我们就可以研究其中的规律，寻找它确定的多和明白的多的形式，从而可以进一步指导实践
更详细的内容可以参见我的中医存亡大论争的贴子
在系统医学研究中对我启发最大的是祝世讷教授，当然祝世讷教授又得益于钱学森教授的启蒙，在这儿我向两位前辈表示致敬和谢意
共祝愿中医现代化一路走好

pjzs

周先生，我想您提倡中医现代化的初心肯定是好的。但有几个问题还想请您和与您持同一观点的朋友思考一下。
您提到：也许是您对中医的钟爱使您不忍心正视事实的的另一面,“博大精深”同时也意味着晦涩难懂，由于中医理论的古老，无法有效的与现代科学技术相结合，近几十年来，中医正在迅速的走向衰落。
这段文字里，我想存在两个问题。
一，中医理论为什么“晦涩难懂”，这只能说明我们的教学方法失败。如果我们理解这些“晦涩难懂”的理论并成功地将其运用于临床，这如何能称得上是“晦涩难懂”呢，西医高深的理论对于世人不是同样晦涩难懂吗？
二，“由于中医理论的古老，无法有效的与现代科学技术相结合，近几十年来，中医正在迅速的走向衰落。”如果我们这一代中医在实践能力上胜于师辈，仍无法于现代社会立足，使中医迅速衰落，那么我同意周先生的论点。但是，谁能说我们这一代中医对中医学的理解和掌握，尤其是临床实践能力胜于师辈呢？我记得在医院实习时，带我的主任曾对我说过，某主任用纯中医可以看病，我们却不能。为什么！！！！！
您提到：中医基础理论的停滞不前和中医临床阵地的不断退缩，这就是每个现代中医不得不面对的严峻现实。
而我想问，这是由于什么原因造成的？基础理论的发展难道不是源于临床而是源于接受另一种完全不同，研究重心甚至是相反的理论吗？
您提到：从中医理论体系内部来说，许多中医理论还停留在两千多年前内经的水平上，已经远远不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
我也并不认为中医理论必须停留在两千多年的内经水平上，但关键是现代人有没有完全地继承、掌握了内经的精华，并于临床中找出古人的不足？如果我们没有掌握内经，轻言扬弃是缺乏科学精神的。
您提到：有个学弟就告诉我说：“不要相信中医理论。那都是些骗人的鬼话，什么都可以解释，什么也都解释不清楚。”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就象你向一个人问路，那个人却用手指东南西北划了个圈，看似莫测高深，实际上和什么也没说一样。”还有个学弟说：“没有中医理论我一样看病，主要还是经验”我还碰到过一个上海中医药大学的博士，他问我：“难道你不认为黄帝内经是外星人写的么？”
这一切只能说明我们新式中医教育的失败，这种不以临床实践为本，空讲理论，老师不会看病，依文解意，以讹传讹式的教育，是中医院校不断培养出背叛中医的学生的结果。而试图用更新式的中医教育代替现有的教育方式，其结果必然会重蹈覆辙。
所以，关键不是现代化的问题，而是另有问题。
我想，如果我们充分掌握了古人的学问，它不可能是停滞不前的，事物都在不断地变化，中医学也是同样的。但变化不等于发展，如果我们不能在充分继承的基础上发展中医，中医必然会如您所提到的：迅速衰落。
今仅就周先生的论点提出我的想法，不再一一论述了，我想，人各有志，理所当然。不过，要真正发展中医，必须少一点名利的想法，多一点踏踏实实的实践，在实践中取得真知真识，而后，再说话也就比较有份量了。
我想，中医、西医的比较，理论是否科学还是其次，只要中医有比西医好的疗效，就不会被淘汰，就必然会吸引西方开明之士的眼球。而那些习惯于跟在西方人后面的国人，只需再绕个圈，可能也就踏上正途了吧。

周东浩

[这个贴子最后由周东浩在 2003/05/15 10:39am 第 1 次编辑]

先生的意思我看懂了
综合咱俩的分歧，最主要的可以归结为一点：对于目前的中医来说，是继承重要还是发展更重要？
从文章中可以看出，先生对现在的中医“现代化”是颇有微词的。在您看来，中医基础理论的停滞和中医临床阵地的退缩以及中医教育的失败，所有这些都和目前中医“新式”（其实称西式更合适）的“现代化”有关。
关于中医理论为什么“晦涩难懂”、中医的“衰落”，您的解释依然是——继承不足。
所以您说，目前的关键“不是现代化的问题”，而是“现代人有没有完全地继承、掌握了内经的精华，并于临床中找出古人的不足？”
是的，目前中医理论的继承确实还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就拿我最为关注的营卫学说来说，这在内经中已经初具规模的理论，现在却渐渐趋于衰微，这是中医理论研究的一大损失。所以我最近对它作了初步整理，详见我的贴子——中医营卫学说的现代研究思路，但是这个继承工作还很不够，很不深入，很不系统，需要更多的人来添砖加瓦，共同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
从某些方面说，继承尚且不足，发展又从何谈起呢？
可是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只有在我们“充分继承”以后才能谈中医的发展呢？！是不是意味着强调继承就必须把研究划定在中医的圈子里而不能吸收现代医学的知识呢？！甚至古代通俗现代难懂的语言是否也要继承下来让现代人去通古人的“俗”呢？！
先生说：“如果我们充分掌握了古人的学问，它不可能是停滞不前的，事物都在不断地变化，中医学也是同样的。”似乎中医只要继承好了，在中医体系内部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发展了，而无须“跟在（具有侵略性的）西方人后面”跑，去求助于西医学的知识。
先生的说法确实能满足一部分人的民族自尊心，好则好矣，却并不实用。中医几千年的学术史，无数先贤大家著书立说，已经基本上穷尽了在中医体系内部发展的各种可能，不引入新的方法，在中医理论体系内部再求突破的可能性极小。现在的许多似是而非的中医理论研究已经说明了这个问题。
实际上中医已经吃了不少这样的亏了。中医有个理论大家都继承的很好：“六腑以通为顺”，“胃宜降则和”，调理胃肠气滞气逆中医也很有一套，可是一直在中医理论中打圈子，没有什么突破。等到西医研究出个胃肠动力学，才恍然大悟，（也许现在有些人还没有醒悟吧），什么“胃实而肠虚”、“肠实而胃虚”、“泻而不藏”、“实而不满”，似乎很玄奥，其实说白了不就是强调了生命过程中保持正常胃肠动力的重要性么？！你看看现在消化道的病包括返流性食管炎、胆汁返流性胃炎、肠麻痹、便秘等等哪一个不和胃肠功能紊乱有关，胃肠动力学的成绩应该中医做出才对啊，中医不是就擅长从功能角度研究的么？况且有祖先的垂训，只要稍稍转变转变想法，这个成果就该归中医所有了。看看现在西医胃肠动力药临床的广泛使用，而中药的胃肠动力研究似乎还处在蒙昧状态，这就是总在中医理论的小圈圈子里打转转而不求现代发展的恶果了。现在西医的尿动力学专著也出来了，还钻在古人的故纸堆里寻求中医“发展”的先生们，你们醒醒啊，难道你们要一直高唱着中医的赞歌把中医送进棺材，你们才清醒么？！
胃肠动力学相对于“胃以降为和”的古朴陈述来说，无疑具有更加确定和明白的内容，可是这个发展却是西医做出的
实践证明：如果只注意继承而不注意发展，那只能是低水平的重复，当然只注意发展而不注意必要的继承也会使发展走弯路、走错路，在实践中碰壁
经络的研究就是忽视了必要的继承，内经中有非常明确的对经络从不同侧面的描述，如果有效的继承了这些理论，怎么也不会把经络和神经等同起来。当然他们也是继承了的，继承了几条线，几百个穴位，然后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最先进的仪器和手段，反复的解剖、寻找，却不得其道，这是继承不得法的极好的例子。
其实继承和发展是不可分割的两部分，继承是发展的基础，发展是继承的提高，两者是个相互促进的统一过程，不能割裂
就像在我上次回复所说的那样，系统医学的中医现代化“就是以系统论的原则方法为指导,继承和借鉴中医已有的理论框架和成功经验，重新改造和整合现代医学的内容,从而最终建构系统医学的理论框架”，这实际上是继承和发展的辩证统一，并不是忽视继承只求发展，更不是中医西化
关于理论和疗效的争论，可参考王不留行的贴子

燕山隐士

今天第一次来这里，周先生的大作尚未拜读。冒昧的问一下：不知二位对中医的脉理解掌握多少？假如病人坐在你的面前，能不能在脉上摸到高血压、糖尿病、肝病、胃病、浮肿、肿瘤等？退一步说能不能 摸到病人的自主症状，如果摸不到谈什么脉诊的实质的探析？现在掌握中医基本功的能有几人。中医不乏专家教授博士，缺的是临床的大家。

红色霹雳

燕山兄说得好,现在真正掌握中医技能的人寥若晨星,所谓专家,博士大都是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辈。他们辗转于课堂之间，玩弄于书本之上，搞的是口头和文字游戏，缺乏起码的踏实的实践过程和能力。它们是理论上的巨人，是行动上的矮子，他们号称是中医大家，实际上都是些冒充中医的骗子和草包。正是他们毁坏了中医的名声和地位。

红色霹雳

燕山兄说得好,现在真正掌握中医技能的人寥若晨星,所谓专家,博士大都是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辈。他们辗转于课堂之间，玩弄于书本之上，搞的是口头和文字游戏，缺乏起码的踏实的实践过程和能力。它们是理论上的巨人，是行动上的矮子，他们号称是中医大家，实际上都是些冒充中医的骗子和草包。正是他们毁坏了中医的名声和地位。也正在毁灭者中医的前途。警惕啊，国人！

pjzs

下面引用由红色霹雳在 2003/05/15 05:52am 发表的内容：
燕山兄说得好,现在真正掌握中医技能的人寥若晨星,所谓专家,博士大都是些"盛名之下,其实难副"之辈。他们辗转于课堂之间，玩弄于书本之上，搞的是口头和文字游戏，缺乏起码的踏实的实践过程和能力。它们 ...

骂得痛快！！！

liujiaqiang

中医药学的 现代化必须以整体 论为基础。吸收现代医学。基因组学。信息技术，可以成为21世纪的新的主导生命科学。中医药学有优势。单也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