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航中医药

 找回密码
 注册
查看: 938|回复: 2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推荐]再兼服药参机变--名医借鉴药误谈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1
发表于 2004-11-29 21:33:0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再兼服药参机变--名医借鉴药误谈
张存悌
  蒲辅周曾治一消渴病人,口渴引饮,饮而复渴,病已半年。服滋阴清热药如六味地黄丸、玄麦甘桔汤等50余剂毫无寸功。舌苔黄腻,脉沉弱。蒲老改用茵陈四逆汤,温阳兼以利湿,一剂而渴止大半,三剂基本痊愈,以参苓白术散善后。蒲老总结本案经验时,主要也是参考前医用药之鉴,他说:“虽舌苔口渴属热象,但服滋阴清热药50余剂无寸效,加之脉象沉弱,显见阳衰不能蒸腾水气。若果系阴亏,50余剂虽不能全好,亦必有所进展。前治者虽未见效,都是我的老师,所谓后车之鉴。”
  按:渴饮无度,用滋阴清热法似为正道。但蒲老从其服药50余剂毫无寸效悟出辨证有误,改从寒湿着眼,应手取效。尤可贵者,他认为“前治者虽未见效,都是我的老师,所谓后车之鉴。”重视前医之误,视为老师,—句话尽显名医风范。明代龚廷贤曾谓:“吾道中有等无行之徒,专一夸己之长,显人之短。每至病家,不问疾疴,惟毁前医之过以骇患者。设使前医用药尽是,何复他求?”面对前医之误,蒲老视为老师,而此辈“惟毁前医之过”,与名家确有霄壤之别。
  为医难,为名医更难。难在名医要治疗常医治不了的疑难病,还要治疗庸医误治了的坏病。有道是“病伤犹可疗,药伤最难医”(李宗梓语)。明代萧国柱就曾指出:“易者治病,难者治药。今人非己治不效之病不延良医。故良医之难,不能为庸医治误投之药,则不能为病者求可回之生矣。” 恽铁樵也认为:“凡病未经误治者,纵险可挽回者多;既经误治而见败象者,则十死八九,因脏气扰乱,反应之救济易穷故也。”
  但是,名医毕竟是名医,他们在接手前医未治好的病人时,能像蒲辅周那样重视辨析前医之过,用药之误,作为自己重新辨证的依据,成为“后车之鉴”。如同“十问歌”所言,“九问旧病十问因,再兼服药参机变”,从而使误治之病妙手回春,这常常是名医过人之处,甚或是其看家本领。清代杨旦升《切脉规箴》:“诊视即毕,务在问病原,审前剂。”务在“审前剂”,就是一定要审视前医所用方剂,作为自己用药参考。
  《素问·至真要大论》:“诸寒之而热者取之阴,诸热之而寒者取之阳。”就是讲通过服药反应来调整用药思路。《伤寒论》中所谓“坏病”即是药误,其处理原则为“知犯何逆,随证治之。”清代王清任论述血府逐瘀汤的应用指征时曾谓:“治胸痛……前方皆不应,用此方一服,痛立止。”“心跳心忙,用归脾安神等方不效,用此方百发百中”。“夜不能睡,用安神养血药治之不效者,此方若神”。堪称“再兼服药参机变”之范例。下面再举几个具体案例以飨读者。
  附子治目疾——明时,有菅姓妇患目眶红肿溃烂,数年愈甚,百计治之不能疗,目亦近盲。有御医吴球诊之曰:“吾得之矣。”为投大热之剂数服,其病如失,目亦复明。问之,曰:此女人进凉药多矣,用大热剂,则凝血复散,前药皆得奏功。(《名医续案》)
  肉桂治口疮——明时,有一人患口疮久治不愈,召泗洲名医刘顺往疗之。刘削肉桂一片令含之。其人面露难色,因口疮多属热症,肉桂乃热药也。刘顺说:口疮久不愈,因服清凉之药过多也,非此不痊,如言果愈。(《泗洲志》)
  按:前症“目眶红肿溃烂”,前医势必多用凉药,然其“不能疗”。断为“进凉药多矣”,故用大热之剂收效。后症“口疮久治不愈”,断为“因服清凉之药过多”所致,纠偏辨误,非用肉桂“不痊”,张景岳“探病法”曾说“正治不效宜反治”,正此意也。此二案即使在今日,其辨证犹有借鉴意义。
  滋阴利水除怪病——金代,北京人王善甫病小便不利,目睛凸出,腹胀如鼓,膝以上坚硬欲裂,饮食不下,服甘淡渗利药不效。李东垣诊后说:“病深矣,非精思不能处方。” 返家深思此病症,直到半夜,忽有所悟:“吾得之矣。膀胱者,津液之府,必气化乃出焉。前用渗利之药而病益甚,是气不化也。王冰云:无阳者阴无以生,无阴者阳无以化。甘淡渗泄皆阳药,独阳无阴,欲化能乎?”次日清早,赶至病家,处以养阴药,效果立显。
  按:此病若单从症状着眼,断无滋阴道理。东垣“深思此病症,直到半夜”,方有所悟,所凭还是着眼于从前用药,参以机变,悟出病之肯綮,投药方愈。
  先解“药积”——清末,山西人郭某,人素迂谨,兼以经商急躁,患胸满不食,继而气乏声微,医生以为肾虚,令服肾气丸。四五剂后转益甚,几至昏不知人。名医王堉至其家,问何病,答曰:“成虚痨矣。”王又问:“手热自汗,咳嗽气喘乎?”曰:“否“。王曰:“此则非虚痨也。诊其两寸尺俱平,两关皆坚而滞,而右关微带弦象,此肝木克脾土也,病由一时气滞不遂,兼发急躁,以致肝气壅塞脾胃,因而胸满不食,理宜平肝清燥。前医以桂附补之,脾胃愈塞,因之病重。乃开平胃散加山楂、麦芽消之。”病者争曰:“我素无食积,且久不进食,君用消食药,不亦悖乎?”王笑曰:“君知平胃散为消食之药,不知君脾胃中虽无食积,却有桂附,我用平胃散非消食,乃解‘药积’也。药积不解,胸中终难爽快。人但知平胃散能消食积,不知亦有‘药积’,用其消之。”病者欣然服之,越三日则胸中宽展,渐思食也。继以逍遥散理脾清肝,服五剂而病入坦途。王堉论曰:“药之为物,非五谷平和之气,利此则害彼,医士用之不当,必有诛伐太过之虑。久之,胸中混淆,病者非病病,乃药病也”(《醉花窗医案》)。
  按:“易者治病,难者治药。”名医治疗疑难病症,接手之前常已更医多人,杂药滥投,因此先要考虑药误,此系纠偏救误高招,为医者当多加玩味。
  真寒假热证——云南名医吴佩衡曾治杨某,男,32岁。始因风寒,身热头痛,某医连进苦寒凉下方药十余剂,且重加犀角、羚羊角、黄连等,愈进愈剧,危在旦夕,始延吴氏诊治。患者“目赤,唇肿而焦,赤足露身,烦躁不眠,神昏谵语,身热似火,渴喜滚烫水饮。小便短赤,大便已数日不解,食物不进,脉浮虚欲散。”吴氏认为证系风寒误治之变证,误服苦寒太过,真阳逼越于外而成阴极似阳之症。“外虽现一派热象,是为假热;而内则寒凉已极,是为真寒。如确系阳证,内热薰蒸,应见大渴饮冷,岂有尚喜滚饮乎?况脉来虚浮欲散,是为阳气将脱之兆。”治之急宜回阳收纳,拟白通汤加上肉桂为方:附片60g,干姜26g,上肉桂10g(研末,泡水兑入),葱白4茎。方子开好,病家称家中无人主持,未敢服药,实则犹疑不定。次日又延吴氏诊视,“仍执前方不变”。并告以先用肉桂泡水试服,若能耐受,则照方煎服。病家如法试之。服后即吐出涎痰碗许,人事稍清,内心爽快,遂进上方。病情即减,身热约退一二,出现恶寒肢冷之象,已无烦躁谵语之状,且得熟睡片刻。乃以前方出入续服。服药一剂,身热退去四五,脉稍有神,尿赤而长,略进稀饭。再剂则热退七八,大便已通。惟咳嗽痰多夹血,病家另请数医诊视,皆云热证,出方不离苦寒凉下之法。鉴于前医之误,未敢轻试。其时病人吃梨一个,“当晚忽发狂打人,身热大作,有如前状。”又急邀吴氏诊视,见舌白而滑,“仍喜滚饮”,判为“阳神尚虚,阴寒未净。”仍主以大剂回阳去寒之法,照第二方剂量加倍,另加茯苓、半夏等。3天后身热已退,咳嗽渐愈,饮食增加,诸症俱愈(《吴佩衡医案》)。
  按:此案既显吴氏辨证独具慧眼,又示其火神派用药风格。案中多处显示“再兼服药参机变”这一原则。其一,在一派热象之中,从其服苦寒凉下之药而病“愈进愈剧”,推知绝非阳证。其二,从其试服肉桂泡水,能够耐受,“吐出涎痰碗许,人事稍清,内心爽快”,进一步支持阴证判断。其三,最可奇者,病人吃一梨后,竟然“忽发狂打人,身热大作,有如前状”,吃梨尚且如此,若进苦寒凉药呢?最终坚定阴证结论。
2
发表于 2004-12-1 09:24:01 | 只看该作者

[推荐]再兼服药参机变--名医借鉴药误谈

好文章!临床经常碰到这种现象,颇费医者心神。
前年,一退休护士求治咳嗽,时逢深秋季节,燥气大行,诊其脉,杂乱无章,声嘶喉间有痰浊声,咯之不出,发热、微恶寒、头面红,咳连胸腹牵制,舌老红薄白腻苔不干,渴不欲饮,咳声连连,状呈痛苦。
这种異常秋燥外感症状,引起关注,追问是否自己服用过成药,答:四环素,先锋,川贝枇杷露,伤风胶囊,感冒清,外感冲剂等 ---- 病起仅两天,自服中西成药己达六七种,难怪脉乱无章!
3
发表于 2004-12-1 10:56:32 | 只看该作者

[推荐]再兼服药参机变--名医借鉴药误谈

最后,您是怎样开的方子!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Archiver|手机版|导航中医药 ( 官方QQ群:110873141 )

GMT+8, 2024-5-19 06:27 , Processed in 3.060510 second(s), 16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17 Comsenz Inc.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