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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例讲五苓散、小柴胡、四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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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3-12 15:47:1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从病例讲五苓散、小柴胡、四逆散
文:李克绍
1、五苓散治验
(1)尿崩
王军,男,7岁,于1975年7月12日,来省中医院门诊。患儿多饮多尿,在当地医院曾检查尿比重为1.007,诊断为尿崩症,治疗无效,遂来济南。经余诊视,神色脉象,亦无异常,惟舌色淡,有白滑苔,象刷一层薄薄不均的浆糊似的。因思此证可能是水饮内结,阻碍津液输布,所以才渴欲饮水,饮不解渴。其多尿之是多饮所致,属于诱导性的。能使不渴、少饮,尿量自会减少。因与五苓散方:白术12克,茯苓9克,泽泻6克,桂枝6克,猪苓6克。水煎服。 上方共服两剂,7月14日其家长来述症状见轻,又于原方两剂,痊愈。
【思考题】
①共认五苓散属利水(尿)剂,为什么“多尿”亦可用之?
②结合五苓散证的方后注,谈谈你对五苓散应如何认识?
③五苓散证的主症是“小便不利”,先生“多尿”反而用之,说明了什么问题?
(2)湿疹
国XX,男,64岁,社员,阳谷县石门宋公社国庄大队人,于1975年3月16日就诊。患者两上肢及颈部患湿疹,已两年多,虽迭经治疗,服中西药甚多,疗效不显,时轻时重。本次发作已月余,症见两上肢及颈部密布粟样疹点,渗水甚多,点滴下流,轻度瘙痒,身微恶寒,汗出较多,口干饮水,大便正常,小便略黄,舌苔薄白,脉濡缓略浮。证属阳虚不能化气利水,湿邪郁于肌表,津液但能向上向外,外出皮毛,而通调水道的功能迟滞。治宜温阳化气利水,药用五苓散方:茯苓15克,桂枝9克,泽泻9克,白术9克,苡仁24克(代猪苓)。水煎服。三剂。
3月19日复诊:患者服第一剂后,患处渗水即明显减少,全身出汗亦基本停止。恶寒消失,口干减轻。此是阳化水降,原方再服三剂。一年后随访,未见复发。
原按:湿疹在祖国医学文献中未见有此病名,对其论述,散在于“癣”、“疮”、“风”等范围内。其病因病机,一般多由风、湿、热客于肌肤而成。急性湿疹以湿热为主,慢性湿疹多因病久耗血,以致血虚生燥生风,肌肤失养所致。而本例之病机则是由于阳虚不能化气利水,不能“通调水道,下输膀胱”,津液但能上行外泛,郁于肌表,从皮毛作汗,或从患处渗出水液。气机不降,则患处渗水不止,故前虽迭用祛风利湿止痒之剂,终未见效,以致缠绵不愈。五苓散对人体的水液代谢失调有良好的调节作用,故虽不用祛风利湿止痒之品而诸症均除,此不治而治之法,体现出中医“异病同治”的原则和辨证论治的重要性。
先生按:论中141条有服五苓散以除心烦、解皮粟的记载。皮粟,俗称鸡皮疙瘩,该条皮粟的形成,是由于当汗不汗,反以冷水巽灌,致使将要作汗的汗液,被冷水所激,不得外出,反郁于皮肤的汗孔中所致。五苓散能外通腠理,下达膀胱,通行三焦,化气行湿,所以用之有效。本案的湿疹,虽然在表现上与皮粟不同,但都是湿郁肌表,五苓散能解皮粟,就应想到能消湿疹。伤寒方应用万殊,理本一贯,关键问题是要举一反三,灵活运用。上案方药对症,按语分析详明,确是佳案。
先生又按:《伤寒论》中用五苓散的有以下几种症状:“脉浮,发热,渴欲饮水,小便不利者”、“水入即吐者”、“伤寒汗出而渴者”、下后“心下痞,其人渴而口烦躁,小便不利者”、霍乱“热多欲饮水者”。《金匮要略痰饮咳嗽篇》还有“瘦人脐下有悸,吐涎沫而癫眩”者,连同以上两案,都说明五苓散对人体的水液代谢,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由于本方的药性稍偏于温,所以凡有于水液代谢失调所形成的各种症状,而又宜于温性药的,都可以考虑应用本方。
【思考题】
①湿疹用五苓散的道理是什么?
②以此案为例,谈谈异病同治的道理是什么?
③结合《伤寒杂病论》谈谈五苓散能治多少病证?
2、小柴胡汤治验
低烧
张某某,男,年龄五十,济南精神病院会计。1973年初夏,发低烧。在楼德治疗无效,返回济南。西医检查,找不出病因、病灶,每日只注射盐水、激素等药物,治疗两月,仍毫无效果。该院西医某大夫,邀余会诊。患者饮食二便,均较正常,只是脉象稍显弦细,兼微觉头痛。《伤寒论》云:“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因与小柴胡汤原方,其中柴胡每剂用24克,共服二剂,低烧全退,患者自觉全身舒适。该院医师有的还不相信。结果过了三天,患者病愈,已能上班工作。
先生按:《伤寒论》云:“伤寒、中风,有柴胡症,但见一症便是,不必悉俱。”注家往往把这个“一症”、局限于“往来寒热”,“胸胁苦满”、“默默不欲食”、“心烦喜呕”这几个症状上,并称之为柴胡四大主症。临床除了见到这四大主症以外,很少有想到用小柴胡汤的,却不知论中还有一条更为重要却容易被人所忽略的原则是:“伤寒脉弦细,头痛发热者属少阳”。为什么这是属少阳呢?因为外感发热,总离不开三阳,头痛、发热是三阳共有的症状,属太阳就应当脉浮,属阳明就应当脉大,如果脉不浮不大而弦细,排除了太阳和阳明,就理所当然地属少阳了。少阳脉的弦细,不一定是沉细弦劲,临床证明,只要够不上太阳之浮,阳明之大,而指下端直有力,就算弦细,这一点临床时往往也容易忽略过去。至于柴胡,刘完素称:“散肌热,去早晨潮热、往来寒热、胆瘅、妇人产前产后诸热”足见可以广泛的应用于多种原因的发热上。正由于这样,所以治太阳发热,可加入羌活、防风,治阳明发热,可加入葛根、白芷,有人运用小柴胡汤灵活加减,治疗一切外感表热证,就是对于本条深刻有体会的缘故。
【思考题】
①为什么只有小柴胡汤仲景提出“但见一症便是”的运用原则?
②你对小柴胡汤证的往来寒热与低热如何理解?
3、四逆散治验
(1)肝郁腿痛
李某某之母,50岁,农妇,住阳谷县石门宋公社国庙大队,于1974年5月27日就诊。主诉:两腿疼痛,酸软无力,渐至不能行走,已月余。 病情经过:患者于一个多月前,因恼怒出现脘腹串痛,时轻时重,并觉两腿烦乱不适。经针刺、服西药两天后,腹痛止,但两腿转而感觉酸痛,并逐渐加重。腿痛的情况是:两膝关节阵疼,右侧较重,并有凉感。两小腿烦乱不适,有时肌肉跳动,腿痛有时牵引腰两侧向内陷的感觉。手足有时觉凉,背微恶风。近几天腿痛烦乱加重,竟至转侧困难,难以入睡,经常彻夜坐着。饮食锐减,面色萎黄。舌质略红,苔薄白,二便正常。左寸脉弦,关脉弦滑,尺脉弱,右脉弦细。分析:本患者症状虽似复杂,但脉象突出是弦脉,尤其是病发生的在恼怒之后,都重点说明是肝气内郁。其所以腿痛烦乱,也正如傅青主所说:“手足,肝之分野,……盖肝木作祟,脾不敢当其锋,气散于四肢,结而不伸,所以作楚。”治宜疏肝解郁,宣散气血。方用四逆散加味:柴胡9克,白芍6克,枳实9克,怀牛膝9克,甘草9克。水煎服一剂。
5月28日复诊:昨日傍晚服头煎后,当夜两腿烦乱的感觉消失,肌跳、疼痛均止,余证亦明显减轻,精神、食欲亦有好转。继与上方一剂。
5月30日三诊:昨晨空腹服第二剂次煎后,呕吐粘痰甚多,呕后感觉全身轻松,今日已可不用拐杖自行一段路。食欲增加,足凉、背恶风均较前减轻。病人甚为高兴,并言过去两小腿皮肤有刺激性发热感觉,向忘言及,现亦减轻。这更说明过去是肝郁气滞,致使相火不能周流敷布,郁于下肢,现热感消失,是肝气已经条达的缘故,舌色正常,两手脉己转缓,尚略沉。
又处方:上方加黄柏6克,水煎服一剂。
5月31日四诊:两腿灼热感已基本消失,睡眠、饮食均佳。今日右膝及右上肢自肩至肘处轻微作痛。病机未变,仍与上方一剂。
6月5日五诊:右膝及右上肢疼痛消失,已无其他痛苦,唯觉行走乏力。仍与上方一剂。
6月8日六诊:诸症完全消失,今日可行走较远,唯胃脘略满。治宜燥湿清热,健脾和臂,佐以疏肝理气。处方:苍术9克,川朴9克,橘红9克,茯苓12克,黄芩9克,木通3克,柴胡9克,枳实6克,甘草3克。水煎服,二剂。
8月18日随访:药后诸症均除,已能料理家务。
【思考题】
①此案从症状辨,腿凉疼伴手足冷、背恶风,应是寒痹,为何诊为肝郁?
②服四逆散足凉背恶风均减轻的道理是什么?
③就症状而言,还有哪些与“肝”相关?
(2)发作性精神痴呆症
胥XX,男,49岁,阳谷县大布公社XX大队干部,于1977年4月2日就诊。因郁怒引起精神痴呆症反复发作已两年。每发作前,自觉有气心下上冲至咽喉,遂即口不能言,体不能动,但心中尚能明了。发作后可能移动时即恢复正常,也可能持续几分钟。每日可发作一,二次,也可能间隔五至二十天不等。发作将止时,患者有吐出大量痰涎的幻觉,精神遂即清爽,发作过后,可持续有头痛的感觉达半天。曾到省、地医院检查,按癫痫治疗,久服西药,未见效果,服中药百剂,亦未取效。患者常感身冷、手足凉,胃脘略觉胀满,心烦,口干能饮,饮食尚可,二便正常,舌质红,苔黄厚,脉沉弦有力。 症属肝郁气滞,冒失和降,湿热内蕴,气机不宣,迫使胃气冲逆,壅塞清窍,遂致如癫痫样发作。宜宣解郁滞,使肝气条达,冲气自易下降,宜四逆散加味。处方:柴胡9克,白芍9克,枳实9克,草决明12克,生赭石18克,半夏9克,甘草3克。水煎服。 方中草决明有较强的疏肝行气作用,再佐以赭石、半夏降冲和胃。此三药只有在四逆散疏肝解郁的配合下,才能引到平冲降逆的作用,如果没有四逆散的疏解条达,只知平冲降逆,不仅无效,必激起反作用而冲逆更甚。患者以前也曾服过大量赭石的药物,但始终无效,其原因就在这里。
4月7日二诊:上方共服五剂,病未发作。自病后从未矢气,此次药后却腹中作响,觉有气下行,并多次放出矢气。舌苔仍黄厚,知胃气虽已下行,但湿热未消。上方再加苍术9克,橘红9克,嘱令再服四剂。
4月11日三诊,上次诊病回家后,晚九点又发作一次。但发作时无气上冲的感觉,持续的时间也甚短,发作后头痛消失也快。现身已不觉冷,手足不凉,脉已不沉,舌苔转薄,苔色不黄,舌质略红。因湿热已除,气机已畅,以平陈汤加减续服,巩固疗效。自后此症未再发作。
【思考题】
①本案结合上案谈谈见到身恶寒手足凉是否就是阳气虚?
②发作自觉有气自心下上冲至咽喉,这是否是奔豚?按奔豚治疗是否可以?
(3)急性阑尾炎
候XX,男,26岁。阳谷县石门宋公社龙虎寨大队社员,1974年8月求诊。 右下腹持续疼痛已四、五天。初时满腹作痛,两天后疼痛局限于脐部右下方,自述已服过治阑尾炎中药三剂,方中有当归,赤芍、公英、双花、乳香、没药等清热、解毒、活血、行瘀之品,未见疗效,疼痛且有继续加重之势。细询病情,知患者恶寒、肢冷,痛处有灼热感,局部疼痛越重,身冷越明显。食欲不振,轻度恶心,心烦,口苦,口干不欲饮。舌质红,苔薄黄,脉弦数略沉。证属阳热内郁,气机不畅,局部气血瘀滞,与以四逆散合金铃子散。处方:柴胡9克,白芍12克,枳实9克,元胡9克,川楝子9克,甘草6克。上方一剂后,右下腹热痛明显减轻。身不觉寒,四肢转温,恶心止。继服二剂,诸症消失,随访两年,未见复发。
先生按:四逆散有柴胡以升肝解郁,有枳实以降胃导滞,又有芍药甘草以养荣和络,缓急止痛,所以凡由于肝郁克土,胃失和降,或胃肠湿滞,阳受郁遏所导致的一切症状,本方都用之有效。以上三案,主诉虽然有“两腿烦痛”、“癫痫频作”、“肠痈腹痛”的不同,但从兼见诸脉症来分析,或身觉微寒,或四肢较冷,或脉弦舌赤,或胃脘胀满,或呕吐痰涎,和论中四逆散症的“四逆”、“腹痛”、“泄利下重”一样,都说明是肝气内郁,肠胃气滞,所以都是本方治疗范畴。《内经》所谓“伏其所主,先其所因”原则,通过以上诸案,可以深有启发。
【思考题】
①既是“炎”症,用公英、双花等解毒消炎,为什么无效?说明什么问题?
②本案哪些症状、体征与“肝”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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