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病理学史》连载——第十一章 二十世纪初25年（续）

一江春水

原文作者：Esmond R. Long
　　巴尔的摩
　　在前一章所介绍的事件发生同时，曾给美国病理学发展最大动力的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病理学老师们，仍然在继续发挥着他们杰出的作用。韦尔奇自1884年以来一直担任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病理学教授，从1888年始兼任医院的病理学医师，自1893年医学院成立以来，一直是是学院的中流砥柱。他培养了很多杰出人才，随后多年里，美国病理学界的许多主要职位都由他的学生担当。
　　随着时间的推移，韦尔奇承但越来越多的责任，使他没有很多时间和精力像当年那样在他的系里开展教学和研究活动。二十世纪初，他将许多日常工作移交给系里的同事和他的学生，特别是威廉·麦卡勒姆，1902年成为系里的副教授，1908年成为病理生理学教授。麦卡勒姆对病理学教学进行了许多改革，从而给学生赋予了更大的责任，他是美国将实验方法应用于病理学课堂教学的先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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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整个霍普金斯任职期间，麦卡勒姆积极参与许多不同领域的研究工作。前面已经介绍过了他在疟原虫研究方面的工作（1897-98）。1900年，在莱比锡马尔尚的实验室里，他开始研究淋巴系统，在霍普金斯期间（1902-03）他证实淋巴管具有完整的内膜，但与毛细血管的内膜不同的是它们没有开口，从而使该研究达到了新的高峰。1903年，他开始研究内分泌腺，分别对甲状腺、甲状旁腺、胰腺和肾上腺进行研究。在该领域，霍普金斯的研究人员都受到药理学教授J.J阿贝尔(1857-1938）和生理学教授W.H. 霍威尔（1860-1945）的激励。在这些研究中，麦卡勒姆与生物化学家卡尔. 沃特林（Carl Voegtlin， 1879-1960）合作，在甲状旁腺与血液中钙的含量以及手足搐搦症关系进行最有创造性的研究，证明了这个腺体对钙代谢的调控作用。
　　1909年，麦卡勒姆成为哥伦比亚大学病理学教授。从哥伦比亚回来后不久（1917），他被招募去研究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军营中流行急性感染。他为肺炎，特别是认识和理解1918年倂发严重流感的肺炎做出了重大贡献。后来也为了解风湿热病变立下汗马功劳。在他多次对南太平洋和东方巡游过程中，对流行性热带疾病进行了精准地解剖研究。
　　二十世纪初，巴尔的摩大学里主要科室的一些研究人员离开学校去担任其它重要的职位，例如尤金L. 奥佩去了洛克菲勒研究所， 哈里T.马歇尔（Harry T. Marshall）开始到霍普金斯从事医学研究，后来去菲律宾大学担任病理学教授；C.H.布恩亭（C.H. Bunting）则接受了弗吉尼亚大学担任病理学教授的职位；还有乔治. H. 惠普尔在巴拿马安贡（Ancon）医院担任病理学家。有一段时间，惠普尔、米尔顿·温特尼茨（1885-1959）和艾伦K.克劳斯(Allen K. Krause,1881-1941）都是韦尔奇和麦卡勒姆的得力助手，后来都在结核病过敏性反应和免疫研究方面贡献突出。在麦卡勒姆离开去哥伦比亚后，温特尼茨为韦尔奇承担了许多工作，学术地位也不断得到提升直到1917年他离开到耶鲁大学担任病理学教授，此时，麦卡勒姆却好回到霍普金斯。在这些年，温特尼茨已经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医院作为病理学副教授积累了大量的经验，同时像霍普金斯其它员工一样，也是巴尔的摩市医院的病理学家。他在化学病理学研究方面做出重大贡献，特别是在过氧化氢酶、病理解剖学、结核的组织学、肝脏原发肿瘤和动脉硬化症方面。他的工作是尸体解剖和实验研究有效结合的典范。
　　为了完整地介绍这一段历史时，我们必须提及医学插图的先驱马克斯. 布勒德尔（Max Broedel， 1870-1941），他提升了多个学科出版物的质量，使医学和病理学插图成为精美的艺术品。
　　在马里兰州大学和巴尔的摩其它医学院的病理学员工中，威廉·斯托克斯（William R. Stokes， 1870-1930）最为著名。他的兴趣主要在病理的细菌学方面，他最终将其学术研究集中在该领域。除了有一小段时间休·斯宾塞（Hugh R. Spencer）接替他的职位外，他在病理学这个职位长达35年（1921-56）。
　　华盛顿
　　20世纪开始的25年这一时期，华盛顿D.C.病理学历史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美国公共卫生服务部和陆军医学博物馆的卫生实验室。
　　米尔顿J.罗森(Milton J. Rosenau, 1869-1946）从1899-1909年担任卫生实验室的主任，跟踪观察了注射抗毒血清后的致死性反应2，对过敏症的性质的理解有了重大发现，而该项成就的取得与约翰F.安德森(John F. Anderson, 1873-1958）和韦德.汉普顿.弗罗斯特(Wade Hampton Frost,1880-1938）的工作分不开。安德森后来接替了罗森实验室主任的职位（1909-1915）。弗罗斯特后来成为流行病学教授，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卫生和公共健康学院担任院长职位。
　　卫生实验室这期间始终活跃于多种疾病的病因和发病机理的研究，人们对有些疾病还不怎么了解，但都是美国当时某些地方的公共卫生问题。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野兔热、落基山斑疹热、美国型伤寒热、和鹦鹉热。
　　1910年，在加利福尼亚，乔治W.麦考伊(George W. McCoy, 1876-1952）和查尔斯W.查宾(Charles W. Chapin)当时从事啮齿类动物传播鼠疫的研究，发现了一种引起“瘟疫样病”的微生物，他们将其称为土拉杆菌（根据这种微生物第一次在美国土拉里县被发现而命名）。辛辛那提的威廉B.惠里(William B. Wherry, 1875-1936），他曾是麦考伊的同事，后来发现该菌可感染人（1915）和家兔。从那时候开始，美国公共卫生部对这种在西部一些地方流行的“野兔热”进行了广泛的研究，爱德华.弗朗西斯(Edward Francis, 1872-1957）领导的系列研究阐明了其发病机制和具有高度传染性。拉尔夫D.莉莉(Ralph D. Lillie, 1896-）揭示了该病的病理组织学特性。
　　二十世纪初20年，经过美国和国外不同地区的独立研究，其中某些是由卫生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完成的，明确了落基山斑疹热的病因、特性和传播方式，并发现一种新的感染性的微生物—立克次体。在蒙塔纳州和爱达荷州，一些年里被认为是高度致死性疾病的落基山斑疹热，1902年在美国公共卫生部的支持下由明尼苏达大学的路易斯B.威尔逊(Louis B. Wilson, 1866-1943）和W. M. 乔林（W. M. Chowning）对其进行了研究。跟德州牛热病一样，普遍认为落基山斑疹热与蜱叮咬有关。卫生实验室的J.F.安德森从1903年开始研究该问题，发现可能与此病有关的蜱，后来美国公共卫生部的著名寄生虫学家查尔斯W.斯蒂尔斯（Charles W. Stiles， 1867-1941）将其定名为安氏革蜱。芝加哥大学霍华德·立克次在1906-09年获得了蜱是这种疾病传播媒介的结论性证据。1919年，通过对该病传播方式的深入研究，S.B. 威尔巴奇证实了在这种微小生物体内，蜱组织核酸的倍增性复制。这种微生物被在欧洲工作的巴西微生物学家恩里克·罗查 - 利马（Henrique da Rocha-Lima）命名为立克次体，以纪念霍华德·立克次。后来美国对该病的研究中，美国公共卫生部罗斯科R.斯宾塞（Roscoe R. Spencer）和拉尔夫·帕克（Ralph R. Parker）做出了重要贡献。
　　美国公共卫生部还积极参与了美国型伤寒热的研究。卫生实验室J.F.安德森，约瑟夫·戈德伯格（Joseph Goldberger，1874-1929），查尔斯·阿姆斯特朗(Charles Armstrong, 1886- ），K.F.马克西(K.F. Maxcy, 1889- ），R.D.莉莉和劳斯莱斯E.代尔(Rolla E. Dyer, 1886- ）的工作尤其令人瞩目。在明确该病和该病的传播方式的过程中，美国其它地方的研究人员，特别是纽约弥敦道. 布里尔(Nathan Brill)（Brill病，1910）和在芝加哥研究墨西哥型伤寒（鼠型斑疹伤寒）的H.T.立克次和罗素M.怀尔德(Russell M. Wilder)为该病的认识做出重要贡献。
　　历史上，伤寒热在野战部队中始终是一种严重疾病。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红十字会和塞尔维亚卫生委员会在哈佛大学著名热带病研究员理查德P.斯特朗（1872-1948）带领下开展工作，斯特朗的助手A.W. 赛拉次（A.W. Sellards，1884-1942）和哥伦比亚的细菌学家汉斯. 金瑟（1878-1940）还有其它成员证明，虱子是该病传播媒介。将这些联系起来，斯特朗和他的同事证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流行的战壕热的传播媒介可能是虱子。第一次世界大战后，金瑟有许多年继续伤寒和不同类型伤寒病因的研究，颇有建树。3
　　在这里顺便提一下，美国公共卫生部从1925年后开始对一种几十年被称为“鹦鹉热”的病进行研究。查尔斯·阿姆斯特朗和他的同事活跃于致病性病毒研究。在卫生实验室意外发生的一系列感染证明该病传染性极强。
　　卫生实验室在那时候或者不久后进行的其它研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詹姆斯·利克和阿姆斯特朗对脊髓灰质炎病毒的研究、阿姆斯特朗对淋巴细胞性脉络丛脑膜炎的研究、爱丽丝. 埃文斯采用细菌学和免疫学特征对布鲁士菌群引起的人和动物感染区分的研究，以及爱德华. 弗朗西斯（Edward Francis）对回归热的研究。
　　在美国研究人员对营养缺乏症的影响研究中，约瑟夫·戈德伯格对糙皮病的研究特别成功。该病在世界其他地区已经被发现好几个世纪了，它在美国南部流行如此广泛以致引起卫生实验室的高度重视，将其列为公共健康问题。弗朗西斯和其他人的最初研究，对可能的感染原进行了广泛而又深入细致地测试，这促使戈德伯格（1914-29）进行系列性研究，最终证明该病不是传染病，而是由饮食中缺乏B族维生素所致，最后确定该维生素为尼克酸。
　　二十世纪开始的25年里，曾有多人担任过美国陆军医学博物馆的馆长，他们是以研究黄热病而出名的病理学家詹姆斯·卡罗尔（任期从1903-1907），后来成为公共健康领域重要人物的弗雷德里克·F·拉塞尔（任期从1907-13），寄生虫学家尤金·惠特莫尔（任期从1913-15），一直是美国热带医学领军人物的查尔斯·克雷格（任期从1919-20）和推动了美国陆军医学陈列所，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和美国病理学家和细菌学家协会长期接触的乔治·R·卡伦德（任期从1920-22）。
　　美国陆军医学博物馆在这期间完成的最重要研究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对毒气和流感的研究。美国军医处发现，在美国远征军中开展病理学研究不但有必要而且也是机会，所以建立了博物馆和实验室，由原梅奥基金会（Mayo Foundation）病理学教授路易斯B.威尔逊负责，收集了大量的储有战时创伤和疾病的起因和性质的材料。收集的资料包括尸检记录和标本、绘图、照片、蜡模型和动画。博物馆长查尔斯·克雷格(将这些材料组织起来用于研究和教学。得到的信息大部分被编纂入大部头书籍《世界大战中的美国陆军医学部》4，其中包括许多那时候和后来几年的著名病理学家的文章。
　　在乔治城大学的病理学家有瑟夫·金尤恩，埃德温 B. 贝伦德（Edwin B. Behrend）（任期从1900-13）和拉尔夫A.汉密尔顿(Ralph A. Hamilton)（任期从1913-25）。在二十世纪初，乔治华盛顿大学因为有詹姆斯.卡罗尔，I.W.布莱克本，J.J. 基尼杨（J.J. Kinyoun）和F.F.罗素这样一些著名的病理学家的服务而获得巨大进步 。从1916年直到1933年R.M.乔赛尔（R.M. Choisser）任职开始，其病理教学工作由许多不怎么著名的病理学家负责。柯林斯. 马歇尔(Collins Marshall,1856-1932，任期从1900-28）是哈佛大学教授。下一章将介绍在美国农业部完成的动物病理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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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南部
　　这个时期，在美国南部大西洋沿岸的最重要的病理学家并兼任病理学专业部门负责人的有：弗吉尼亚大学的查尔斯. H. 布亭（1875-1961，任期从1906-08）和哈里. T.马歇尔（1875-1929，任期从1908-29），北卡罗来纳大学的D.H. 多利(D.H. Dolley,1878-1927，任期从1906-10），韦德汉.普顿.布朗（1878-1942，任期从1911-13）和詹姆斯.贝尔.布利特(James Bell Bullitt, 1874-，任期从1913-47），南卡罗来纳医学院的肯尼斯.林奇(Kenneth Lynch, 1887-，任期从1913-   ）和布劳曼C.克罗威尔1879-1951，任期从1922-23），乔治医学院的T.E. 奥特尔(T.E. Oertel)和理查德 V. 拉马尔(Richard V. Lamar,1883-1959，任期从1913-32），和阿拉巴马医学院的E.D. 邦杜兰特(E.D. Bondurant, 1863-1950，任期从1898-1911），A.E. 塞耶尔(A.E. Thayer, 1863-1953，任期从1012-13）和G.T.（帕克）G.T. Pack（1898-   ，任期从1923-27）。在里士满的弗吉尼亚医学院、西弗吉尼亚大学医学院、在北卡罗来纳州维克森林（Wake Forest）学院医学院和在亚特兰大埃默里大学的病理学系的负责人，因为他们多数都不是很杰出，因此更替很快。在这些负责人中，值得介绍的有布亭，毕业于霍普金斯大学，当时他对血液生成器官的研究最为著名。另一位是马歇尔，他也是霍普金斯大学毕业，他对细胞溶解和兽医病理学方面的研究工作最出名。1908年布亭离开了弗吉尼亚大学到了威斯康辛大学担任病理学系主任。马歇尔接替了布亭在弗吉尼亚大学的职务。在西班牙-美国战争后，美国承担了部分教育的责任，他曾在菲律宾大学医学院病理学任职。
　　在西弗吉尼亚许多病理学家中，从事吞噬作用和免疫反应研究的亚伦. 阿金(Aaron Arkin, 1888-，任期从1913-22）最为著名，他在芝加哥大学受过路德维希·赫克通和吉迪恩 G·威尔士培训。阿金在国外学习后回到芝加哥，在伊利诺伊大学和库克县医院任职。
　　在前面已经介绍过了韦德汉.普顿.布朗毕业于霍普金斯大学，后来在洛克菲勒研究所工作。他在北卡罗莱纳大学引入了高级病理学课程，从事对疟疾和血液色素的研究。他过去曾经在弗吉尼亚大学和威斯康辛大学病理学系任职。
　　在南卡罗来纳大学，肯尼斯.林奇长期担任病理学教授和病理学系主任，在此期间，他对许多领域都有研究，包括不同阶段的癌症、肠内原生动物、腹股沟肉芽肿和职业性矽肺病。布劳曼C.克罗威尔曾经在几个其它不同的病理机构任职，在林奇任病理学主任的间隔时期，由他担任临时系主任。
　　在乔治亚医学院，理查德 V. 拉马尔对肺炎球菌和其它细菌进行研究，极大地加强了病理学系和细菌学系，他曾在洛克菲勒研究所受过西蒙. 弗莱克纳培训。在阿拉巴马医学院，邦杜兰特从事神经病理学研究。帕克从事大量的生理学、药理学和毒理学研究，他后来成为著名的癌症研究专家和纽约的外科医生。伯明翰医学院后来与阿拉巴马医学院合并成为阿拉巴马大学医学院，在这里，詹姆斯S.麦克莱斯特(James S. McLester, 1877-1954）作为组织学、细菌学和病理学教授（1908-11）开始了对营养学和代谢研究，后来他成为内科学教授，他的研究兴趣就是营养学和代谢，他在该职位任期长，成就卓著。
　　在南部更向西，著名的学校有纳西维尔的范德堡大学 新奥尔良的杜兰大学和德克萨斯州的其它学院。范德堡大学是1909年经过亚伯拉罕. 弗莱克纳进行医学教育调查后进行改革并获得新生的学校之一。弗莱克纳本人曾经帮助募捐其基金5。我们已经介绍过乔布林（任期从1913-17,220页）担任教授职位。他的职位被本杰明T. 特里(Benjamin T. Terry, 1876-1955，任期从1918-25）接替。特里毕业于霍普金斯大学，曾在洛克菲勒研究所和哥伦比亚大学病理学系任职。特里一直是洛克菲勒研究所锥虫病化疗和免疫治疗组的成员，他在范德堡大学继续他的免疫学研究。欧内斯特.W. 古德帕斯丘（1886-1960）接替了特里的职务，他之前在菲律宾大学工作一段时期，其研究引起了特别的关注，他的工作将在后面另章介绍。在孟菲斯的田纳西大学，该时期杰出病理学家当属哈利 C·施迈塞尔(Harry C, Schmeisser, 1885-，任期从1921-44），他从霍普金斯大学毕业，过去是埃黙里大学病理学和细菌学教授。他的研究兴趣包括对梅毒、禽类白血病和动脉炎的研究。梅哈里医学院是美国两所主要专门从事培养黑人医生的医科学校之一，在这里，J.H. 霍尔曼(J.H. Holman,任期从1905-22）担任病理学和细菌学教授。
　　在阿肯色大学，一直有内科医生兼任病理学和细菌学职位的传统，其中约瑟夫D.阿伦森的任期从1911-13年(Joseph D. Aronson, 1889-1958)。他后来因为在费城的亨利. 菲普斯研究所从事抗酸菌和结核病免疫学研究而获得了最高荣誉。在密西西比大学医学院，B.S. 盖顿(B.S. Guyton（1884-，任期从1917-21）和保罗R.坎农（1892-，任期从1922-24）是负责人。坎农后来在芝加哥大学研究免疫学和营养方贡献卓著。
　　在新奥尔良大学，经过弗兰克·马洛里训练并一度担任麦吉尔大学病理学和细菌学讲师，和蒙特利尔总医院首席病理学家的查尔斯W.杜瓦尔(Charles W. Duval, 1876-1961，任期从1909-42）成为路易斯安娜的现代病理学和细菌学系的首位主任，接替了长期负责该领域的斯坦福 E. 查利的职务。杜瓦尔终生都在研究麻风病，对病理学和细菌学其它多个方面也颇有兴趣。从1914-23年，他成为新奥尔良路易斯安那博爱医院病理学家。
　　这个时期，德克萨斯州的病理学教学和研究主要集中在加尔维斯敦的德克萨斯大学医学部和达拉斯的贝勒大学。在加尔维斯敦，A.J. 史密斯（1863-1926，任期从1891-1903）最著名，他是寄生虫学者，开始在德克萨斯研究热带医学，然后在宾夕法尼亚大学继续他的研究工作。兼职教师塞耶尔（任期从1903-07）接替他的职务。塞耶尔在西弗吉尼亚大学病理学系担任主任（1899-1900），后来在达拉斯的贝勒大学（1908-12）和阿拉巴马大学（1912-13）担任该职位。在贝勒大学，W.H. 莫苏德（W.H. Moursund， 1884-1959，任期从1913-17）担任首席病理学家直到乔治T.考德威尔（George T. Caldwell，1882-1947）来接替他的工作，从1923-1953他担任校长，他因筹建大学和病理学系而功勋卓著。考德威尔被认为是西南部最精力旺盛和最有进取精神的教师之一，他曾在芝加哥大学受到吉迪恩 G·威尔士的培训，为提高该地区病理学水平做了许多工作。
　　中西部
　　在前述的各病理学系发展同时，在中西部医科院校病理学也在稳步前进。俄亥俄州的几所大学、密西根大学、芝加哥的几所学校、威斯康辛大学、明尼苏达大学、梅奥医学中心和圣路易斯的几所学校的病理学系在中西部都是很强的。
　　克利夫兰的西储大学，威拉姆. 特拉维斯. 霍华德的职位在1914年由霍华德 T.卡斯勒（1879-）接任。卡斯勒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医学院（1903），是西蒙. 弗莱克纳、 A.J.史密斯 和R.M. 皮尔斯的学生。卡斯勒曾担任费城宾夕法尼亚医院病理学示教员(1907-11)，在哈佛医学院病理学教研室时，是考次曼的下属，与F.B. 马洛里（1911-14）联系紧密。他与安东.厚,赛德（Seoerck）,艾德海姆（Erdheim）和R. 克劳斯(R. Kraus)一起在国外留学，加强了他的职业背景6。在西储大学期间，卡斯勒建立了现代化的病理学研究所，开展包括动脉粥样硬化症、血栓症和栓塞、中毒性肾病变、过敏反应、肝脏血清学坏死、肝硬化、卵巢和肾上腺肿瘤等多领域的研究。他编写的《人类病理学》（Human Pathology）于1926年第一次出版，在美国使用广泛，影响深远，共再版了7次。他作为美国病理学和细菌学家协会的秘书长，许多年里都对该协会有主导性影响。在本世纪20年代，卡斯勒开始与美国国家研究委员会医学会长期合作，因此增加了病理学在该组织的影响力，然后就有了与美国病理学注册局、美国陆军医学博物馆（后来的美国武装部队病理学研究所）的合作。他训练出，包括J.E.阿什(J.E. Ash)、哈里.戈德布拉特(Harry Goldblatt)、E.E.埃克(E.E. Ecker)、罗伯特A.穆尔(Rober A. Moore)和艾伦.莫里茨(Alan Moritz)许多病理学家，这些人对病理学的贡献将在后面介绍。
　　俄亥俄州立大学医学院是由俄亥俄州多所学校合并发展起来的医学院，俄亥俄医科大学就是这许多学校其中之一，欧内斯特. 斯科特（1875-1934）曾经在这里担任教授。在俄亥俄州立大学医学院，斯科特在新的学校建立了现代的病理学系，并从1910-1934年担任系主任。辛辛那提大学也是由许多所私人学校合并而成的大学，在这里霍普金斯大学毕业的保罗G.伍利(Paul G. Woolley, 1910-1932）担任病理学教授（1910-20）。伍利和同时代在霍普金斯的其它人一样，有一段在菲律宾岛和其它热带地区从事病理学和细菌学研究的经历。他为热带医学和病理解剖学的许多领域的研究做出了贡献。理查德S.奥斯汀（Richard S. Austin, 1885-1948）接任了伍利的职位。奥斯汀曾经是拉什病理学学会成员，从事儿科疾病病理学研究。
　　前面已经介绍过密西根大学的阿尔德雷德·斯科特·华辛在美国病理学的重要地位。华辛多年来， 一直从事梅毒和其检测技术的研究，目的是为了能够在病人的潜伏期就能发现梅毒螺旋体 。他为白血病、霍奇金病和淋巴肉瘤遗传关系的研究做出了贡献，对癌症的遗传性也颇有兴趣。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 他和他的同事卡尔 V.韦勒（Carl V. Weller， 1887-1956）完成了芥子气中毒重要研究。1931年韦勒接任了华辛的空缺。在以后一些年，华辛对衰老过程中的生理学和病理学变化高度重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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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期，在密西根，弗雷德里克. 诺维（1864-1957）对螺旋体和锥虫感染的研究，以及他与保罗H.德 克鲁一夫（Paul H. de Kruif）合作研究过敏毒素硕果累累，十分耀眼。诺维起初师从维克特 C·沃恩（1851-1929）并且担任其助理多年。沃恩 是细菌学家和卫生学家，他将“他最伟大的发现”归因于一组研究基础医学的学生，他后来在多所美国学校的担任重要职务8。
　　在这个个时期，C.C 利特尔（C.C. Little， 1888-   ）对小鼠肿瘤遗传性和遗传学特性的研究也很著名，他的研究从哈佛开始，在长岛的卡耐基研究所的实验室进一步展开，在利特尔担任缅因州和密西根州的大学校长期间，他的研究也没有中断。如莫德.斯利（Maud Slye）后来说的，利特尔的这些研究关心的是癌症的易感性是否与遗传有关的问题。利特尔最初利用孟德尔定律（1914）研究多个基因在家禽鸡冠发育中作用，引导他进入小鼠移植肉瘤生长中多因素作用的领域。工作的基础是由泰泽1907年和J.A.穆雷（J.A. Murray） 1911年建立起来的。利特尔和泰泽合作对日本华兹小鼠易感性的遗传研究使他们相信肿瘤易感性和一组因素有关，此概念与莫德.斯利认为的癌症易感性符合孟德尔单一遗传特征的观点截然不同。
　　同一时期的底特律医学院，在后来成为韦恩州立大学医学院，研究结核病问题的学者普林恩 F. 莫尔斯(Plinn F. Morse, 1885-）和研究泌尿生殖病理学的詹姆斯E.戴维斯(James E. Davis, 1870-1958）分别在1913-17年和1917-39年担任病理学系的主任。
　　在由三所早期的学校合并建立的印第安纳大学医学院，威尔弗雷德H.曼威林(Wilfred H. Manwaring, 1871-1960）担任病理学的第一任教授（1905-08），他后来成为著名的免疫学家。H.R. 阿尔比尔格（H.R. Alburger， 1874-1948）接任了他的职位（1908-14），而维吉尔H. 蒙（Virgil H Moon）于1886年又接任了阿尔比尔格的职位（1914-27）。蒙当时从事免疫学问题的研究，后来为休克的病理学的研究做出了贡献。弗兰克. 弗里(Frank Forry, 1886-）接替了蒙的工作。弗里在病理学系担任主任长达30年。在路易斯维尔大学，从1914-28年斯图尔特. 格雷夫斯(Stuart Graves, 1879-1954）一直担任病理系主任， 在此之前，病理学没有什么著名人物。他从事细菌学和血清学的研究，并且也是一个推动医学教育前进的领导者。
　　在芝加哥的多个学术和医院中心，病理学与医学其它分支齐头并进。拉什（Rush）医学院、麦考密克（MaCormick）纪念研究所和芝加哥大学医学院三个医学院联系密切，路德维希·赫克通，E.R. 乐康和吉迪恩. 威尔士在这个时期分别担任这三个学院病理学系的主任。赫克通（1863-1951）专注于抗体产生的研究，通过包括使用白细胞毒素和器官消融等多种方法，他发现脾脏、淋巴组织和骨髓是抗体形成的部位。他在免疫记忆反应方面的研究获得了重要的成果，发现向抗体水平正在下降的动物体内重新注入抗原，能快速重新激活机体潜伏的产生特异性抗体的能力9。
　　前面已经介绍过乐康的部分工作。他是芝加哥顶尖的病理学老师之一，是中西部地区法医病理学的开拓者。他对法医病理学领域的贡献将在后面章节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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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芝加哥大学和两所附属医学院组织架构不协调，芝加哥大学启动了自己的教学，在校园内完成基础课程的教学，然后学生到其附属拉什医学院接受临床培训和病理学研究。担任芝加哥大学病理学教授的赫克通是每个分校病理学系的名誉主任，而这时候乐康（1868-1935）主要在拉什从事教学，吉迪恩. 威尔士（1875-1943）则在大学校园的给学生上课。威尔士毕业于拉什医学院，是赫克通的学生，因为从事化学病理学的研究而名扬美国。他在该领域完成许多开创性的研究，包括病理性钙化、坏死、自溶、催化酶、脂肪变性和免疫学化学问题。他早年在耶鲁大学得到R.H.奇滕登（R.H. Chittenden）和拉斐特B.孟德尔（Lafayette B. Mendel）的培训激发了他对生物化学的长久兴趣，而他在柏林受到埃米尔. 菲舍尔(Emil Fischer)和埃米尔.阿伯德哈登(Emil Abderhalden)的训练更加增强了他对这方面的兴致。1907年，威尔士出版了他的《化学病理学》（Chemical Pathology），在接下来的20年里，该书被再版了三次。他的专论《免疫的化学问题》（The Chemical Aspects of Immunitiy，1924年第一版）阐述了当时可能了解的所有免疫反应的化学背景。他和生物化学家托马斯 B·奥斯本(Thomas B. Osborne, 1859-1929）一起对化学结构已经清楚的植物蛋白质进行研究，从而揭示蛋白质组成以及与免疫反应特异性的相互关系。威尔士对结核病的化学问题和结核病的化学治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是中西部推动国家病理学、免疫学和癌症协会项目的最积极的病理学家之一。他和赫克通一样有许多学生，后来对美国学术和研究都产生重大影响。他的许多工作都在奥托S. A.斯普拉格（Otho S. A. Sprague）纪念研究所完成的，该研究所附属于他担任主任的病理学系。
　　那个时期斯普拉格研究所一项令人瞩目的工作，也是威尔士密切关注的工作就是由莫德.斯利（1879-1954）开展的对小鼠癌症遗传性的长期研究。该研究起源于斯利在二十世纪初的一次偶然发现，当时她还是动物学家C.O惠特曼（C.O. Whitman）的学生。斯利的研究基于动物选择性交配，通过威尔士对材料进行病理学分析和哈里特 F. 赫尔母斯（Harriett F. Holmes ）的组织学分析，发现动物对癌症的易感性具有孟德尔隐性遗传特征，可以通过选择性近亲交配和远系交配得到控制。在遗传的细节方面，斯利和密西根的利特尔陷入长期的争论中，许多年里成为美国病理学家和细菌学家协会会议的热门议题，最后确定了癌症具有遗传特征的基本事实。
　　赫克通的另一学生霍华德.泰勒.立克次(Howard Taylor Ricketts, 1871-1910）和威尔士一样，二十世纪初在芝加哥大学任职，立克次开始研究皮肤病病理学和芽生菌病，然后进入一个与他的名字永久关联的领域，就是一种微生物所引起的感染，其大小介于细菌和病毒之间。他证实了1902年由威尔逊和乔林提出的洛矶山热通过美国森林蜱虫传播的理论，弄清楚了传播循环的基本细节，在蜱和被感染的动物体内发现了后来被命名为立克次体（Rickettsiae）的微生物。此后不久，立克次和罗素M.怀尔德（1885-1959）一起在虱传播墨西哥伤寒热（墨西哥斑疹伤寒tabardillo）研究取得类似成就，发现了类似于传播洛矶山热的寄生生物。在他们的实验过程中，立克次感染了该病而死亡。他的同事，包括B.F. 戴维斯、W.F. 彼得森、J.J. 穆尔、M.E. 马福和E.R. 乐康继续了他对洛矶山热的研究。
　　1921-1924年，乔治F. 迪克(George F. Dick, 1881-）和格拉迪斯. 亨利. 迪克（Gladys Henry Dick， 1881-   ）集中研究了猩红热的发病机制，通过培养和给志愿者直接接种，他们的一系列研究证明，溶血性链球菌是该病的主要病原微生物。他们发现该微生物会产生可溶性毒素，通过皮肤注射，可以作为不同病人对该病易感性的指标。
　　在西北大学，1922年赫克通和威尔士的学生詹姆斯P.西蒙兹（James P. Simonds， 1878-）接替F.R. 蔡特成为病理学教授。他的研究包括气性坏疽、变态反应、休克和脂肪栓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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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伊利诺伊大学，赫克通和弗兰克.比林斯(Frank Billings)的学生D.J. 戴维斯（1875-1954）长期担任病理学和细菌学系的主任，对发现引起急性呼吸道和泌尿道感染的细菌和真菌病做出了贡献。在这期间多数时间里，在戴维斯担任校长期间，原来在范德堡大学任职的W.F. 彼得森（1887-1950）担任病理学教授，他负责病理学系的具体工作。他的研究与疾病时组织所产生酶有关，以及体质与环境对抵抗力的影响。1922年，在洛约拉大学，同样毕业于范德堡大学的劳埃德.阿诺德(Lloyd Arnold, 1888-）成为病理学、细菌学和预防医学的教授。他的研究集中在链球菌和噬菌体。
　　在这个时期，许多芝加哥的临床医生都对病理学有深远的影响。特别要介绍的是弗兰克.比林斯（1854-1932），他认为局部感染是引起机体周期性细菌感染原因的理论，特别是链球菌感染，使内科和外科医生在临床上过度治疗。比林斯是一个管理者和慈善家，他的努力极大地改善了芝加哥的研究设施。当时，与比林斯联系密切的内科医生詹姆斯B.赫里克(James B. Herrick, 1861-1954）比任何其他医生更了解冠状动脉阻塞引起的突然死亡10。他与E.R. 乐康一起完成了许多病理学研究工作。赫里克也是镰刀形红细胞贫血症的发现者。
　　在威斯康辛大学，1908年查尔斯H.邦廷（Charles H. Bunting，1875-1961）首次为该校筹建了病理学系。邦廷是韦尔奇在霍普金斯的学生，他曾短期在弗吉尼亚大学任职。他是研究淋巴和造血组织的学者，在威斯康星，他与临床医生约翰L. 耶茨John L. Yates，1873-1938）一起对霍奇金病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对1902年多萝西. 里德(Dorothy Reed)在霍普金斯介绍的巨细胞的性质进行了研究。邦廷 和耶茨的研究一度提示霍奇金病是由类白喉杆菌引起的感染性肉芽肿，但后来的研究否定了他们的结论，A.S. 华辛强烈认为该病是一种肿瘤，该观点在美国当时被普遍接受。
　　当时，在埃尔默 V. 麦科勒姆(Elmer V. McCollum, 1879- ）鼓励和参与下，在威斯康星大学开展了一系列营养缺乏病的重要研究11。包括麦科勒姆、H. 斯特恩贝克（H. Steenbock， 1886- ）和其同事对维生素A缺乏症的开拓性研究，这是继续沃尔巴克（Wolback）及其同事在哈佛研究。麦科勒姆和M. 戴维斯跟随E.梅兰比（E. Mellanby）在英格兰的早期研究，发现了佝偻病发病机制。麦科勒姆发明了对维生素分类的简单的按字母顺序的命名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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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尔沃基的马凯特大学，细菌工程学学者F.A. 马丁金（F.A. MaJunkin，1882- ），和加州出生的能力很强的病理解剖学家E.L.米洛斯拉夫（E.L. Miloslavich，1884-1952），在该章累及的时间区间内担任病理和细菌学系的负责人，后者曾在维也纳留学、对肠道疾病特别感兴趣。
　　在明尼苏达州，明尼苏达大学医学研究生院和医学教育与研究梅奥基金会在研究上联系密切。两个机构的工作人员是重叠的。在明尼苏达大学，1913年H.E. 罗伯逊(H.E. Robertson, 1878-1946）接替了F.F. 韦斯布鲁克（F.F. Wesbrook， 177页）担任病理学教授。1920年，罗伯逊担任梅奥基金会病理学教授和病理解剖学系负责人，对大体病理学和神经病理学问题进行过广泛的研究。1920年E.T. 贝尔（1880-   ）接替了罗伯逊在明尼苏达州的职位。贝尔成为美国研究肾炎、心内膜炎发病机制和肾脏和心脏病理学其它方面的最著名学者。他和他的同事B.J.克劳森(B.J. Clawson, 1881- ）对慢性肾小球肾炎的病因和过程进行了广泛地研究。
　　在梅奥诊所，临床病理学发生了重大进步将在下一章介绍。路易斯B.威尔逊原来学习细菌学，但对病理解剖学产生了浓厚兴趣，起初他负责组建检验科，但实验室很快就开展了临床病理、外科病理学和病理解剖学的全面服务。威尔逊作为临床实验室的主任（1905-20）极大地促进了对外科病理学的服务能力。在威尔逊的直接领导下，伯纳德F.麦格拉思(Bernard F. McGrath, 1860-1933）和因肿瘤病理学研究与彩色摄影出名的W.C. 麦卡蒂（W.C. MacCarty， 1880- ）以及著名肝脏和胆囊疾病研究专家弗兰克 C·曼（Frank C. Mann， 1887- ）负责梅奥诊所的尸检服务。1914年，诊断方法和血红蛋白测量专家阿瑟·桑福德(Arthur H. Sanford, 1882-1959）建立了梅奥诊所现在众所周知的临床病理学部门。1922年，A.C.布罗德(A.C. Broders,1885- ）成为外科病理学部的主任， 他是目前广泛采用的按照肿瘤恶性程度对肿瘤进行分级的系统的创建人。梅奥诊所因为外科病理学先进的技术上而闻名于世。
　　在二十世纪最初25年里，关于中西部的病理学系我们应当特别关注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 在1899年，其医学院由密苏里医学院和圣路易斯医学院合并而成，大家习惯上分别称其为麦克道尔(MeDowell)学院和皇家（Pope）学院。尽管华盛顿大学医学院声称是高水平的并得到一些赞誉，但现代意义的病理学系直到1910年出炉的亚伯拉罕. 弗莱克纳报告指出学校的短板之后才建立。该报告之后，学校进行了大规模的重组。其中一项变革是，原来在约翰斯霍普金斯医学院和洛克菲勒研究所的尤金L. 奥佩（1873- ）为聘为病理学教授。在这里，奥佩开始他多年一直坚持的结核病发病机制和儿童与成人结核病特征的研究。无论在英国、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法国或费城宾夕法尼亚大学的亨利.菲普斯研究所，奥佩都一直从事这方面的研究。与其他在战争期间从民间研究所到军队服役的学者一样，他对流感性肺炎的研究也很有成就。作为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的院长（1912-15），他强调研究对于教学的重要性，这在高等学校的研究生教学中受到普遍推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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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在德国出生并接受教育的里欧.勒布（1869-1959）接任了奥佩的职位。勒布与生物学家雅克.勒布（Jacques Loeb）是兄弟，他们都是研究型的生物学家。里欧.勒布过去曾经在伊利诺伊大学、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麦吉尔大学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病理学系任职。勒布在担任病理学教授之前，他曾是圣路易斯的华盛顿大学比较病理学的教授。他在组织培养、组织移植、癌症的扩散和激素对生长方面都做过重要的研究。1901年，他成功地利用小鼠和大鼠模型将恶性肿瘤传递了好几代。1919年，他发现切除小鼠的卵巢可以抑制乳腺癌的生长。
　　在圣路易斯大学医学院，细菌学家米德·博尔顿，R.L. 汤普森(R.L. Thompson, 1873- ）和D.H. 多利（1878-1927）先后担任病理学和细菌学的教授。在多利任期内，该系被分开，莫耶.弗莱舍(Moyer Fleisher)担任细菌学教授，多利担任病理学教授。这期间，在密苏里大学医学院，如前所述，后来在圣路易斯系里的负责人多利主要研究细胞学和病理生理学，在1910-22年担任病理学和细菌学教授。多利的职位由潘松.尼尔(M. Pinson Neal,1887- ）接任。尼尔西北大学毕业，从爱荷华大学病理学系来到密苏里，曾在多所密苏里州地方医院担任病理学医师。他的研究包括血液病、淋巴瘤和引起人类疾病的动物寄生虫。
　　在中西部，有几个值得介绍的病理学系主任。爱荷华大学的E. M. 米德勒（E.M. Medlar， 1887-1956），终生研究结核病理学。堪萨斯大学的M.A.巴卜（M.A. Barber， 1868-1953），因巧妙的单细菌分离技术而闻名。拉尔夫H. 梅杰（Ralph H. Major， 1884- ）从1915-19年研究代谢性疾病的病理，后来成为著名内科医生和医学史家，在堪萨斯大学担任病理学和细菌学教授。罗斯威尔. 瓦尔(H. Roswell Wahl, 1886-1956）接替了梅杰的职位，在该职位上工作很久（1919-51），他是霍华德 T.卡斯勒的学生，是研究神经肿瘤和病理解剖学其它问题的学者。在内布拉斯加，奥斯卡S.舒尔茨（Oscar T. Schultz， 1877-1947）后来因为在法医病理学方面的研究而闻名，H. E.埃格斯（H. E. Eggers，1882- ）是研究细菌学和免疫学的学者，担任病理学的教授。在克瑞顿大学，B.C 鲁色母(B.C. Russum, 1892- ）长期担任病理学教授。J.C. 噢马策（J.C. Ohlmacher，1874-1959）是南达科塔的病理学教授。二十世纪30年代初A.K. 索克（A.K. Sauki，1900-   ）任北达科塔的教授，他的前任的任期都很短。
　　美国远西部地区
　　在美国远西地区的学校中，病理学系实力最强的当数斯坦福大学和旧金山的加利福尼亚大学12。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前身是库珀医学院，W.奥菲尔斯(W.  Ophüls）是西部病理学发展的领导者。虽然他是一个兴趣广泛的研究者，但他因对球孢子菌病的研究而特别著名，这种细菌主要限于美国西部半干旱地区。该病首先在南美洲被发现，后来斯坦福的埃米特. 里什(Emmet Rixford)和巴尔的摩的卡斯帕·吉尔克里斯特(T. Caspar Gilchrist)一起进行了临床和显微镜下研究，这时候吉尔克里斯特已经在相关芽生菌病的研究做出了重要贡献。奥菲尔斯是里什的同事，在弄清该病病因和病理解剖学方面成绩斐然。在接下来的许多年，奥菲尔斯也在动脉粥样硬化、肾炎和淀粉样变性研究方面有重要的发现。
　　与此相关的另一种具有相似历史的真菌病值得关注， 就是组织胞浆菌病。1902年，热带病研究学者塞缪尔T.达林(Samuel T. Darling, 1872-1925）发现其病原菌。达林曾在巴尔的摩市医院接受住院病理医生培训，这时候在巴拿马地峡运河区的艾康（Ancon）医院担任病理学医师。当时，实验室有一批活跃的年轻人，包括乔治. H. 惠普尔和赫伯特 C·克拉克(Herbert C. Clark, 1877-1960）两位，他们后来都担任过达林在艾康医院病理学医师的职位，克拉克后来成为戈加斯(Gorgas) 纪念实验室的主任。达林对当时认为第一例的粟粒型肺结核进行了深入研究。他发现在病变组织中有包囊的“疟原虫样”小 体，也就是我们现在说的荚膜组织胞浆菌（histoplasma capsulat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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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奥菲尔斯在斯坦福的同时，阿隆佐E.泰勒(Alonzo E. Taylor, 1870-1949）和弗雷德里克P. 盖伊（Frederick P. Gay， 1874-1939）是加利福尼亚大学病理学系的负责人。泰勒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经过在佩珀实验室的训练，1900年被聘为为病理学系的教授。他其实是个化学病理学家，他的兴趣是酶功能和蛋白质消化。1910年他返回宾夕法尼亚成为生理化学教授。盖伊（1910-22）接任他留下的空缺，盖伊的主要兴趣是细菌学，原来在霍普金斯得到弗莱克斯纳的真传，在布鲁塞尔巴斯德研究所的朱尔斯·博尔德（Jules Bordet）培养下成为细菌学家。他跟随博尔德从事细菌学和免疫学教学，很快就对伤寒热的细菌学问题产生兴趣，并在1918年出版了有关的权威性专论。1921年，他成为细菌学教授，此后不久接受了纽约格鲁比亚大学医学院提供的同样职位。他在加利福尼亚病理学教授的职位由G.Y.腊斯克(G.Y. Rusk, 1875-1943）接任。腊斯克是为研究球孢子菌病作出重要贡献的加利福尼亚人。他的研究重点是球孢子菌性脑膜炎。
　　在南加州大学医学院，该医学院1909年后与洛杉矶内、外科医生独立学院合并，斯坦利P.布莱克(Stanley P. Black, 1859-1921）的影响持续了许多年。二十世纪初许多年里，布莱克和后来成为临床医学教授的D.C. 巴卜(D.C. Barber, 1861-1923）在病理学教学上联系密切。布莱克成为整个地区实验医学发展的重要力量。他的同事莫娜贝. 蒂丁(Mona Bettin, 1889-   ）同样为促进该地区病理学发展做了许多工作。在布莱克之后，病理学课程由几个内科医生担当，他们的主要兴趣在临床。第一个具有现代概念的病理学系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8年，于1928年随着欧内斯特·M·霍尔(Ernest M. Hall, 1885- ）就职才得以建立。霍尔曾在斯坦福大学得到奥菲尔斯的培训。
　　牛顿. 埃文斯(Newton Evans, 1874-1945）是二十世纪初25年里布莱克时代之后在洛杉矶最顶尖的病理学家。康奈尔大学毕业后，来洛杉矶任职之前在田纳西大学担任病理学教授。从1914-45年，埃文斯是洛杉矶医学传教士学院教授，从事芽生菌病和球孢子菌性肉芽肿的研究。
　　在西部，病理学系比较著名的有两所学校，科罗拉多大学和俄勒冈大学。现在的科罗拉多大学医学院由三所学校组合而成，即丹佛医科学校、格罗斯（Gross） 医学院和合并前的科罗拉多大学医学院。丹佛学校的威廉H.贝格尔德（William H. Bergtold， 1865-1936）、格罗斯学院的菲利普. 希尔科维茨（Philip Hillkowitz， 1873-1948）和合并前的科罗拉多大学的尤金·H.·罗伯逊(Eugene H. Robertson)是二十世纪早年的三位病理学教授。希尔科维茨是美国临床病理学家协会的创建人之一。在合并后的丹佛和格罗斯学校，希尔科维茨、詹姆斯·怀尔德（James A. Wilder）和詹姆斯C.托德（James C. Todd， 1874-1928）担任教授。托德是临床病理学家，是读者众多的教科书《临床实验诊断学》（Clinical Diagnosis by Laboratory Methods）的作者。在二十世纪初25年后期，最终合并成的科罗拉多大学医学院（1911）的病理学教授由罗斯C.惠特曼（Ross C. Whitman， 1873-1938）和詹姆斯C.托德担任。
　　在俄勒冈大学，罗伯特L.本森(Robert L. Benson, 1880- ）是现代意义病理学系的首位主任，他毕业于拉什大学，是路德维希·赫克通的学生，从1913-30年担任病理学系的主任。他是一位研究过敏性疾病和心血管病理学的学者，特别关注冠心病。
　　前面的详尽介绍，勾勒出了二十世纪最初25年在美国和加拿大的大学、医院和研究所的病理学教学和研究的发展，以及许多管理制度的确立过程。这一科学在美国已经有了很好的发展。有进取心的病理医师家仍然去国外学习，但目的是为了积累更多的经验，而不是像过去一样为了获得基础教育。欧洲的一些学校经受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劫难存活下来，欧洲中部的学校仍然被认为是病理学的佼佼者。总体上说，美国的病理学家的影响仍然相对较小，在研究方面与好的德国大学比较就更逊色不少，但是已经有了强大的基础，美国在某些领域取得世界领先地位已不是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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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在某些领域取得世界领先地位已不是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