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传承，方是中医正道之路

国医大士

如此传承，方是中医正道之路
文/王世保

西医东渐扭曲了中医几千年形成的既定传承之路，怀着笃信科学主义的文化自卑心理，民国时期的中医先贤们为了抗拒来自科学和西医的排斥与打压，企图将西医引入中医教育，并效仿西医的教育模式为中医提供存在的合法性和发展动力，诸如施今墨创办的华北国医学院、丁甘仁创办的上海中医专门学校等，都为学生开设了西医解剖、生理与病理等基础课，开启了近代中西医结合的中医院校教育路径，这种教育路径也为政府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集中国家资源建立的二十余所中医高等院校所继承。经过大半个世纪的教育实践证明，中西医结合的中医院校教育虽然帮助中医纳入了国家教育体系，却没有培养出大量具有文化自信和中医主体意识的合格医家。21世纪初期的中医共同体不仅全面走向伪化，而且规模也出现前所未有的萎缩。那么中医传承的正道之路到底怎么走？我虽然写了大量批判当下中医伪化的文章，也提出了系统的中医复兴战略路径，但是面对积重难返的中医危局，不时地感觉到失望，有时则是痛苦的绝望。直到2020年1月1日有幸参加了“大医之路•医道传承：第三届臧云彩学生读书心得与临证经验交流会”，才让我坚定了中医在未来走向复兴的信心，臧云彩老师带领着这批年轻学子正在不折不扣地践行着中医复兴的路径。
从元旦当天开始，经过三天的紧张交流与学习，我从臧老师的十几位学生向他们的学弟学妹所报告的经典读书心得与临证经验内容，亲身感知到他们当下所达到的理论认识和临床疗效水平，也看到年轻中医崛起的强劲力量。从理论上讲，臧老师所指导的首批学生，就是这次做学术汇报的主要成员，他们不仅能将《周易》、《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的经文烂熟于心，而且还能将这几部经典融会贯通，利用中医的形象思维结合自然现象和生活场景对相关的经文做出深刻的理解与阐释。他们的学术汇报，给人有醍醐灌顶之感，这些对经典的阐释绝对不是那些按照中医统编教材上课的老师们所能讲得出来的。从临床上讲，凡是在这次交流会上能够从中医之道的层面去做汇报的，他们虽然都是在1990年前后出生，每日诊疗人次已经达到50人次以上，有的甚至达到100人次以上。他们都在当地以较高的疗效水平获得了广大患者的高度信任和极好的口碑，有的是整个家庭都来看病，更多的是带动身边的亲戚朋友。这样的临床成就，对于当今大多数临证几十年的老中医们也是望尘莫及。为什么这些年纪轻轻的“老中医”能够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在理论和临床上达到令人刮目相看的水平？
正如臧云彩老师对他的学生所强调的，“中医是可以大规模的复制的，只要中医的教育符合中医自身的成长规律，就可以在短期内大规模地复制”。我认为这些青年中医家们正是遵循了中医传承的规律，所以才能迅速成长为造福地方百姓的医家。那么中医传承的规律是什么呢？从臧老师众多学生成才的经历来看，就是尊经典、跟明师。中医经典是帮助学生鉴别老师是不是明师的准绳，而明师是引导学生深入经典的明灯，二者相辅相成，可以帮助中医学习者快速入道驭术。任何进入中医之门的学生，如果能够得到明师的指导，在成长过程中就不会走弯路。韩愈在《师说》中云：“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只有老师心中有大道，手中才能御百术，才能引导学生得道，掌握谋生的技术，才能为学生们答疑解惑。臧云彩老师在河南中医药大学求学期间不仅很早就跟师张磊教授，还跟随过李可老先生，学得扶阳学派的精髓。尤其是他和弟弟臧云喜在考入河南中医药大学之前，因为看到亲人受到中西医结合的庸医误治，曾经立志做个真正的中医，要用自己掌握的医术为广大病人解除疾苦。如今，他已经卓然自立，并发愿要将自己所学倾囊相授给自己的学生。有了臧云彩这种道术兼备的明师，那些跟随的学生们也就避免了在成长过程中走弯路。
跟随臧云彩老师学习的学生在入门之前必须有道关要过，就是要熟练地将《伤寒杂病论》（包括《伤寒论》和《金匮要略》）背诵下来。只要满足了这个条件，自己就可以去找臧云彩老师拜师。从臧老师所设置的入门条件可以看到中医经典在他心中不可替代的崇高地位。不管是儒道文化经典还是中医经典，承载的都是万古不易的大道。辨别带教的中医老师是不是明师，就看他能不能在临床实践中遵循经典理论，那些不遵循中医经典的老师必然会偏离中医之道，即使在临床上也能取得一定疗效，只能停留在术的层面，难以得到进一步的提升。对于每位中医家而言，《周易》、《黄帝内经》和《伤寒杂病论》是终身必修课，它们承载了中国人几千年观法到的自然规律。深入学习《周易》，可以帮助中医人培养中华文化主体意识和形象思维，树立坚定的文化自信；学习《黄帝内经》，则帮助中医人掌握中医基本理论和培养形象思维，树立坚定的理论自信；学习《伤寒杂病论》，可以帮助中医人掌握临床辨证论治的理法方药，树立坚定的临床自信。有了坚定的文化、理论与临床自信，中医家才能在临床上游刃有余，为广大患者提供较高水平的诊疗。臧云彩老师指导的学生正是能够掌握这三种经典，所以在临床上取得有口皆碑的治疗效果。
国家领袖在2019年全国中医药大会召开前夕，对中医药工作作出重要指示，他强调“要遵循中医药发展规律，传承精华，守正创新”。臧云彩老师正是在自觉地遵循中医药发展规律，践行中医传承，按照中医和中华文化经典指导学生尊经典、学经典、用经典，这是中医迷失百年之后又重新回归的中医正道之路。“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已经有百余名青年中医学子遵从臧云彩老师的教诲，他们坚守中医正道之路，并将中医的火种开始传播到全国众多地区，让简便廉验的中医诊疗服务造福更多国人。学习中医和提高临床疗效的路径，不在西医更不在科学，而是要向中医经典求，更需要向儒道文化经典求。“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期待着臧老师所坚守的这条尊经典、跟明师的中医传承之路，能够培养出更多的青年中医人才，助推中医在21世纪的伟大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