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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树德.用药心得十讲】黄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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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7 20:31: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黄芪味甘性微温。功能助卫气,固皮表,补中气,升清气,托疮毒,利小便。临床上常用于以下几种情况:
1.固表止汗  平素体弱的人,或久病重病之后,表虚卫气不固,常有自汗、易受风寒感冒等情况。治疗表虚自汗,可用黄芪固表止汗。常配合浮小麦、麻黄根、五味子、煅龙骨、煅牡蛎等同用。对于卫气虚、易出汗,经常易患感冒的,可用黄芪助卫气、固皮表。常配合白术、防风(玉屏风散)、桂枝、白芍等同用。
2.补中益气  脾胃虚弱、中气不足而出现体倦、懒言、食欲不振、大便久溏、面黄气短,或兼腰腹重坠,或兼脱肛者,可用本品补益中气,升提清气。常配合党参、白术、当归、陈皮、升麻、柴胡等同用(例如补中益气汤)。配党参(或人参)、升麻、白术、甘草(举元煎),可治疗脾阳虚、中气下陷而致气短、腹沉坠、久泄、脱肛、崩漏等症。
3.消水肿  黄芪还有利尿作用。常用于治疗头面、四肢水肿,可配合防己、白术(或苍术)、甘草、姜皮等同用(例如防己黄芪汤)。或配茯苓、桂枝、甘草、防己(防己茯苓汤),用于全身皮肤及四肢皆水肿,并感觉恶风的。据现代报道,用本品单味(每日60 ~ 90g))浓煎服,可对消除肾炎水肿有效,并对消除尿中蛋白也有一定帮助。也可配合党参、茯苓、萆薢、山药、薏苡仁等同用。配北五加皮、桂枝、猪苓、茯苓等,对心脏性水肿也有效。但应随时注意结合辨证论治。据实验研究报道,用于利尿时,用量不可过大,以9g 左右为宜,可资参考。
4.补气生血  气血互根,如骤然大失血而血虚气脱,出现面白、出汗、气短、脉细而快等症,可用黄芪60 ~ 120g 、当归9 ~15g,急煎服,以补气而生血。如出现四肢厥冷、全身凉汗、血压急剧下降者,还可配人参、附子、麦冬、五味子等急煎,进行抢救。
5.托毒排脓  气血虚弱之人患疮疡,因正气不足,不能托毒外出,而致脓如稀水,疮口久不收口,可用生黄芪配合党参、白芷、防风、当归、川芎、桂心、厚朴、桔梗、五味子、甘草等同用(例如托里十补散、托里黄芪散)。据现代研究,黄芪可加强毛细血管抵抗力,扩张血管,改善血行,使久坏之肌细胞恢复活力,故可治慢性溃疡痈疽。
黄芪生用偏于走表,能固表止汗、托里排脓、敛疮收口;炙用重在走里,能补中益气、升提中焦清气、补气生血、利尿。
黄芪皮功能同黄芪,但善于走表,偏用于固表止汗及治疗气虚水肿。
用量一般为3~10g,重病或需要时,可用30 ~120g。胸闷胃满、表实邪旺、气实多怒者勿用。
据现代报道,黄芪有保肝、强心、降压、抑菌等作用,并有类生殖激素的作用,可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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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20:37:38 | 只看该作者
黄芪用量30 ~120g不等,临床还有有用量更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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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7 20:40:38 | 只看该作者
黄芪是味好药,补气升阳,固表止汗利水消肿,临床使用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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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20:41:18 | 只看该作者
黄芪禁忌
感冒发热、胸膈气闷、肠胃有积滞者勿用。

实证(如急性肠胃炎)及阳盛阴虚(如高血压)须慎用。

恶龟甲,两者不宜一同入药。

肺结核有发热、口干唇燥、咯血症状者不宜单独服用。

痈疽初起或溃后热毒尚盛者不宜服用。

孕妇不宜长久大量服食。

痰湿体质、阴虚体质、气郁体质不宜食用。

黄芪+白鲜皮古籍记载影响药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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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6-17 20:41:37 | 只看该作者
配上药品图及植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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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20:50:2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中医小陈 于 2021-6-17 21:14 编辑

古今八位名家应用黄芪经验

微信公众号 杏林经典  2020-08-26
黄芪是一味临床使用率极高的中药,业内有“十药八芪”之说。其应用之广泛、功效之卓著,为历代医家所称道。
  
李时珍说:“耆者,长也。黄耆色黄,为补药之长,故名。今俗通作黄芪。”(《本草纲目》)今就名医用黄芪的经验作一简述,以冀加深理解,适时选用。

黄芪疗疮补虚

《神农本草经》

《神农本草经》将黄芪列为“上品”,言其“味甘,微温。主痈疽,久败疮,排脓,止痛,大风,癞疾,五痔,鼠瘘。补虚,小儿百病。”

从整段文字来看,黄芪用于治疗外科疾病比较多,而“补虚”之功好像并不是太突出。其实黄芪的“补虚”作用,是针对久病之虚而言,正如陈修园所说:“其曰补虚者,是总结上文诸症,久而致虚,此能补之。”那些患“痈疽、久败疮”等恶疾的人,绝非一般之虚,如产后、汗后之虚,而是毒邪久羁而致虚,这种虚可谓“大虚”。后人依此将黄芪用于疮疡、痈疽诸疾,如元代张元素云黄芪:“排脓止痛,活血生血,内托阴疽,外疮家圣药。”

明代陈实功《外科正宗》的托脓散,清代《医宗金鉴》的托里透脓汤,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的内托生肌散等,均以黄芪益气托脓为主药,属于外科托法范畴,若无正气托里,脓毒岂能排出。

黄芪补虚、通阳、护卫
张仲景

仲景用黄芪,在《金匮要略》中凡七见,而《伤寒论》113方未用,这是为何?后世医家多有论述,而以岳美中先生的认知最为中肯。他说:“仲景在《伤寒论》则绝不用黄芪,在《金匮要略》则罕用四逆,是因为黄芪必须多服久服,才能有效,不像附子、干姜,才下咽则其效立显……可以肯定地说,黄芪对于急性衰弱病,绝无救亡于顷刻像附子那样捷疾的力量,而对衰弱性病则有它一定的疗效。”(见《岳美中论医集》)可见,《伤寒论》中不用黄芪,并非没有对应之证,而是黄芪性温和而力缓,不若附子、干姜那样剽悍有力,可以挽救生命于顷刻。至此说明,仲景治急症不用黄芪,而治杂病则用黄芪,意在缓缓收功。

仲景在《金匮要略》中用黄芪,其义有三,一是补虚理劳:如黄芪建中汤治疗“虚劳里急,诸不足”等;二是通阳逐痹:如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血痹”等;三是护卫除湿:如防己黄芪汤、防己茯苓汤、黄芪芍药桂枝苦酒汤、桂枝加黄芪汤及乌头汤治疗“风水”“皮水”“黄汗”“历节”等。

仲景用黄芪重在扶正祛邪,他在益气补虚的基础上,配以淡渗祛湿药、通经活络药、祛风散寒药等,治疗疑难疾病。在他拟定的方药中,黄芪既走肌表又入脏腑,既能止汗又能发汗,是否矛盾呢?非也。这正是黄芪功用之奇特处。

清代邹澍《本经疏证》在分析仲景用黄芪后说:“殊不知黄芪专通营卫二气,升而降,降而复升,一日一夜五十周于身。升即降之源,降即升之根。凡病营卫不通,上下两截者,唯此能使不滞于一偏,此即非升非降之谓也。”可见黄芪在补虚功效上,并非单一走向,后世医家对此多有发挥。

黄芪补中益气
李东垣

李东垣为金元四大家脾胃派(补土派)的代表人物,其代表著作有《内外伤辨惑论》《脾胃论》《兰室秘藏》等。
  
李东垣在《脾胃论》中说:“胃虚则五脏六腑、十二经、十五络、四肢皆不得营运之气,而百病生焉,岂一端能尽之乎?”又说:“若饮食不节,损其胃气,不能克化散于肝,归于心,溢于肺,藏于肾。”由此阐发了“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的道理,认为元气乃人生之本,脾胃则是元气之源,进而提出“内伤脾胃,百病由生”的“脾胃论”主张,并拟定出以补益中气、健脾益胃为功效的新方——补中益气汤、升阳益胃汤、调中益气汤,此三方均以黄芪为主药。
  
《内外伤辨惑论》中用黄芪的方子计10首,对黄芪的功效最恰当的描述是“补中益气”,而与之相配的是白术、人参,可谓补益中气的三把斧;升提阳气时,必配升麻、柴胡;东垣用黄芪,又必加陈皮以佐之,以防黄芪补而壅滞,岳美中先生说,“这是东垣一大发明。”
  
李东垣对于内伤热证,不随时俗,提出“甘温除大热”新论。他说:“受病之人,饮食失节,劳役所伤,因而饱食内伤者极多,外伤者间而有之,世俗不知,往往将元气不足之证,便作外伤风寒表实之证,而反泻心肺,是重绝其表也,安得不死乎?”(《内外伤辨惑论》)他认为这是“无阳以护其营卫,不任风寒,乃生寒热,皆脾胃之气不足所致也。”

由此,他提出“当以甘温之剂,补其中,升其阳,甘寒以泻其火而愈。《内经》曰劳者温之,损者益之。盖温能除大热,大忌苦寒之药泻胃土耳。”(《内外伤辨惑沦》)而甘温之剂的代表方就是补中益气汤。

黄芪补气化瘀
王清任

王清任是清代革新医学家,所著《医林改错》载方33首,其中用黄芪者15首,用黄芪命名或以黄芪为君药者10首,黄芪最大用量八两(黄芪桃红汤:生黄芪八两、桃仁三钱、红花二钱。主治产后风),最小用量五钱。虽然全书没有黄芪专论篇,但他的主导思想是补气化瘀,他说:“元气既虚,必不能达于血管,血管无气,必停留而瘀。”故借黄芪大补元气,以促血活,如补阳还五汤、足卫和荣汤、黄芪桃红汤、黄芪赤风汤、可保立甦汤等;其中以补阳还五汤为代表,该方重用黄芪四两,大补脾肺之气,配以活血之当归尾、赤芍、地龙、川芎、桃仁、红花等,被后世医家推为治疗中风后遗症的第一方。

王氏还用黄芪补气救脱,如重用黄芪半斤、党参四两以治外伤后出血过多,气随血脱,渐至抽风;又在古方开骨散的基础上重用黄芪四两,以益气活血,其胎自下。王清任以益气为主,活血为辅,治疗疑难杂症,如黄芪防风汤治疗脱肛,黄芪甘草汤治疗尿痛,黄芪用量都在四两;以黄芪补气托毒外透的助阳止痒汤,用以治疗皮肤瘙痒、声哑、失音与风块疹等;以黄芪补益脾胃的保元化滞汤,用以治疗痘后痢疾等。
  
后人对王清任运用黄芪的经验多有发挥,临证并不局限于原书的病症范围,如王氏治疗痘后或产后的几首方子,凡气虚夹风、气虚夹湿者,均可考虑使用,这是“异病同治”治则的灵活体现。

黄芪补气升陷
张锡纯
  
张锡纯称黄芪“补气之功最优”。他说“黄芪为气分之主药,能补气更能升气。”其功效以补气升陷为主,用之得当,还可回阳、理郁、醒脾、滋阴等。
  
张锡纯所创立的升陷汤(生黄芪六钱、知母三钱、柴胡一钱五分、桔梗一钱五分、升麻一钱),就是针对胸中大气下陷而设,至今仍然是补气升陷之良方。

由此所派生的回阳升陷汤、理郁升陷汤、醒脾升陷汤等,均以黄芪为主药。至于升陷,则配以柴胡、升麻、桔梗;而于回阳,则配以干姜、桂枝;于理郁,则配以乳香、没药;于醒脾,则配以白术、甘草等。若配以知母,黄芪温升补气,知母寒润滋阴,二药并用,“大具阳升阴应,云行雨施之妙。”(《医学衷中参西录》)。
  
张锡纯将黄芪视为醒脑复瘫之要药。治疗内外中风者,他拟有逐风汤、加味黄芪五物汤、加味玉屏风散等;治疗肢体痿废,拟有补偏汤、振颓汤;治疗脑中风后遗症,拟有干颓汤、补脑振痿汤、起痿汤;治疗风袭肌肉经络而致麻木不仁者,则有逐风通痹汤;以上诸方均以黄芪为主药;而对脑贫血,则将当归补血汤加味,重用黄芪一两治之。
  
张锡纯还将黄芪用于肝气虚者,对此他从“天人合一”之理道:“肝属木而应春令,其气温而性喜条达,黄芪之性温而上升,以之补肝原有同气相求之妙用。愚自临证以来,凡遇肝气虚弱不能条达,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重用黄芪为主,而少佐以理气之品,服之覆杯即见效验。”
  
张锡纯对于妇科诸疾,亦善用黄芪治之。如治疗寒热往来的玉浊汤,经闭不行的理冲汤,经水过多的安冲汤,血崩的固冲汤,产后发搐的和血息风汤,以及治疗阴挺的升肝舒郁汤,乳少的滋乳汤等,均以黄芪为主药,少则三钱,多则一两半。治疗产后疾患,将黄芪加到生化汤治之;治疗女子癥瘕,取黄芪与三棱、莪术、鸡内金治之;治疗女子胎位不正,则用升麻黄芪汤治之。
  
在张锡纯拟定的以黄芪为主药的方子中,还有治疗瘰疬的消瘰丸,治疗瘰疬疮疡破后的内托生肌散,黄芪用量均达四两。他认为黄芪要生用,使其“补气分以生肌肉”,达到“补中有宣通之力”的功效。(均择自《医学衷中参西录》)

黄芪治疗“消渴”
陆仲安
 
陆仲安(1882~1949),曾在北京行医,因善用黄芪治疗疑难危症,故有“陆黄芪”之称。
  
1920年秋,中国新文化运动的开拓者胡适突然出现多饮、多食、多尿症状,身体日显消瘦,经北京协和医院诊断为糖尿病晚期,并认为无药可治。其朋友马某提议请中医治疗,胡适说:“中医之学,不根据科学上之系统研究,不足凭也。” 马某说:“西医已束手矣,与其坐以待毙,曷不一试耶?”胡适勉强从之。马某便请来陆仲安诊治,陆仲安诊脉后说:“此易事矣!饮以黄芪汤,如不愈,唯我是问。”胡适服中药数月,果然痊愈。这时,胡适对中医治疗仍然有疑,便去走访协和医院,医院的西医进行检查后,大诧云:“果愈矣!谁为君谋?用何药?”胡适便把服用中药的实情告诉了他们。

著名西医俞鸿宾托人到胡适住处抄出了全部药方,并将药方缀作一文,刊登在丁福保主编的《中西医药杂志》上。

药方为:生黄芪四两、茯苓三钱、泽泻三钱、木瓜三钱、西当归三钱、酒黄芩三钱、法半夏三钱、杭白芍四钱、炒于术六钱、山萸肉六钱、参三七三钱、生姜二片。此方系民国九年十一月十八日初诊之方。
  
胡适病愈后,曾在林琴南送他的一幅画上题一篇文章,其主要内容为:“我自去年秋季得病,我的朋友是学西医的,总不能完全治好。后来幸得陆先生诊看,陆先生曾用黄芪十两、党参六钱,许多人看了摇头吐舌,但我的病现在竟全好了。现在已有人想把黄芪化验出来,看它的成分究竟是什么?何以有这样大的功效。如果化验的结果,能使世界的医药学者渐渐了解中国医与药的真价值,这不是陆先生的大贡献吗。”(陈存仁《津津有味谭·食疗卷》)
  
药理实验表明,黄芪有明显利尿作用,对实验性肾炎的动物,可使蛋白尿减少,肾病减轻。大剂量黄芪能延迟蛋白尿和高胆固醇症的发生。与党参配伍治疗慢性肾炎蛋白尿及糖尿病有效。这些实验结果与《中药学》教材中所言黄芪“益气固表、利尿消肿、托毒生肌”何其相似乃耳。

黄芪恢复元气
岳美中

岳美中不但对仲景用黄芪探研尤深,且又擅长用黄芪治疗老年疾患。如治疗慢性支气管炎与冠心病用保元生脉饮加味,治疗高血压用大剂量黄芪与生龙骨、生牡蛎配伍,治疗慢性肾炎用经方黄芪剂(防己黄芪汤、防己茯苓汤等),治疗产后血痹用经方黄芪桂枝五物汤,治疗慢性肝炎用当归补血汤合柴芍六君子汤,治疗偏枯用含有黄芪的三痹汤,治疗表虚自汗用玉屏风散,治疗肥胖症用防己黄芪汤加味;特别是他用补阳还五汤治疗震颤麻痹,首剂黄芪二两,逐渐加至八两,服用半年而缓解;他还采用《冷庐医话》中的黄芪粥加味,治愈数例小儿慢性肾炎迁延不愈者等,他称黄芪是“负鼓荡谷气以充肌表力量之职责者。”(《岳美中论医集》)
  
综上所述,黄芪是一味强壮剂、补益剂,以补益脾(胃)肺之气为主,而兼以护肝、补肾、益心,可以说是一味补益五脏、利于六腑、外护皮肤、内养筋骨的良药。笔者凡遇气虚失血、气虚失津、气虚失精、气虚夹瘀、气虚夹湿、气虚水肿、气虚寒凝、气虚厥逆等病症,必以黄芪为主帅,配以对证之药,常可获预期之效。

黄芪补益调压
邓铁涛

国医大师邓铁涛在总结前人经验的基础上,将黄芪的功效归纳为:陷者举之、升者平之、攻者补之、瘫者行之、表虚固之。
  
陷者举之,如脏器下垂,重症肌无力、肌肉萎缩等,可取黄芪30克,与枳壳3克反佐之,加入四君子汤中,一升一降,以升为主,以降辅之。
  
升者平之,升者血压升高也。邓铁涛治疗气虚痰湿型高血压,重用黄芪和温胆汤治之。邓铁涛的体验是:黄芪轻用则升压,重用则降压。治疗低血压,喜用补中益气汤,方中黄芪不超过15克。治疗痰湿型高血压,喜用黄芪合温胆汤,方中黄芪必在30克以上。
  
攻者补之,邓老认为胎死于腹中,已成“邪实”,是虚中夹实证。邓老用王清任加味开骨散,重用黄芪120克,外加针灸,一剂而死胎下。
  
瘫者行之,邓老认为偏瘫、截瘫均属气虚夹瘀证,他推崇王清任补阳还五汤治之。其体验为:凡气虚血瘀之偏瘫,用补阳还五汤,都有疗效。而他所拟制治疗重症肌无力的强肌腱力饮(黄芪60~120克,党参、白术、甘草、当归头、陈皮、柴胡、升麻、五爪龙、何首乌、枸杞子),就是以黄芪为主药的经验效方。其黄芪用量从45克到120克或达240克;治疗一例截瘫,黄芪用至360克。
  
表虚固之,固表就是“实卫”。凡属气虚之盗汗、自汗者,均可用玉屏风散,其用量比例为:黄芪12克,防风3克,白术15克。可加生龙骨、生牡蛎各30克,或浮小麦、糯稻根各30克。
  
邓铁涛认为,使用黄芪的指征应为:舌淡胖有齿印,脉虚大或寸弱。(邱仕君《邓铁涛用药心得十讲》)

本文摘自中国中医药报,作者毛德西/河南省中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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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20:53:17 | 只看该作者
无雨叶 发表于 2021-6-17 2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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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里能找到好的药品图及植株图,如有好的网站之类可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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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6-17 21:12:41 | 只看该作者
本帖最后由 中医小陈 于 2021-6-17 21:13 编辑

何绍奇教授谈黄芪的用药经验(经典)微信公众号 实践派  2019-04-01
何绍奇,1944年生,四川梓潼县人,教授,主任医师。1980年毕业于北京中医学院、中国中医研究院联合举办的首届中医研究生班。主要著作有《实用中医内科学》(编委)、《现代中医内科学》(主编)、《读书析疑与临证得失》等。1994年应荷兰欧洲中医进修培训中心之聘,任该中心教授,荷兰中医学会学术部专家、神州医药中心阿姆斯特丹门诊部主任。1997年回国后以读书、看病、著述自娱。2000年出任《中国大百科全书•中医卷》副主编,为中国中医药报《绍奇谈医》专栏作家。 黄芪为补气药之首选   

黄芪之“芪”,本作“耆”。“耆”,老也,长也。黄芪即为补气药之首选。

  
或问:如以黄芪为补气药之首选,那么“大补元气”的人参,又该放在什么地位?人参固为补剂之翘楚,确能“回元气于无何有之乡(韩飞霞语)”,但人参与补阴药配伍,则补阴,与补气药同用,则补气。例如东垣生脉饮,以人参配麦冬、五味子,是受孙思邈“夏月宜多服人参五味子以保肺金”及仲景麦门冬汤的启发,三药相配,为补阴复脉之方。而人参若与黄芪、肉桂、炙甘草配伍(保元汤),则为益气温阳之剂矣。也就是说,黄芪不具人参那样的“双向调节”作用,惟以补气见长,且其性甘温升提,是以阴虚内热之证,有可用人参者,用黄芪却顾忌多多。

  
或问:仲景《伤寒论》113方,为什么无一方用黄芪?

是黄芪仅可用于内伤杂病而不可用于外感么?邹润安《本经疏证》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了,他以汗多亡阳为例,说这是因为阴寒内盛,逼阳外泄,所以必以雄锐剽悍的附子振奋心阳,黄芪虽有益气固表之功,却不堪担此重任,说得有理。但如像“发热恶风汗出脉缓”这样的表虚证、“病常自汗出者”这样的属于杂病范畴的营卫不调证,如用黄芪于其中,都是非常对证、非常有效的,不能因为仲景没有这样用,后人就用不得。说黄芪只用于杂病,不用于伤寒,就更是迂腐之论。宋人许叔微说:《伤寒论》云尺中迟、尺中微不可发汗,即症见发热、恶寒、头痛、无汗,虽为表寒实证,证之于脉,却是营气不足之体,就不能用麻黄汤发汗,即用,也发不出汗来,反生他变。怎么办?仲景虽未明说用什么方药,而建中一方即理在其中矣,他补出的方子即黄芪建中汤重加当归。陶节庵是明代的伤寒名家,有“陶一贴”的美誉。他有两张方子值得一提,一是再造散(人参、黄芪、炙甘草、附子、桂枝、羌活、防风、细辛、川芎、生姜),二是调荣养卫汤(即补中益气汤加羌活、细辛、防风、川芎)。前者用于阳气素虚,外感寒邪,用发汗药发不出汗;后者用于劳力内伤,气血不足,外感寒邪,头痛,身痛,身热,腿脚酸痛,困倦乏力,脉空浮无力者。二方都用黄芪,用得很好。

叶天士常用玉屏风散(黄芪、白术、防风)加甘草、生姜、大枣治气虚汗液易泄,频频伤风;用桂枝汤加黄芪、当归治劳伤营卫,身热汗出。由此可见,外感病用黄芪,不是能用不能用的问题,而是当用不当用的问题。用黄芪的指征是素体气虚,表卫失固,藩篱空疏;若体实病实者,用黄芪即是笨伯。试比较仲景麻黄汤、桂枝汤二方就可以知道,仲景是一片姜、一枚枣也不乱用的,何况黄芪乎?

  
我对虚人外感也薄有体会,如傅淑慈老太太,100岁,住北京机械工业学院宿舍,连年来几乎每年都要因感冒继发肺部感染住院,用多种抗生素治疗,折腾半个月、一个月出院,身体就大虚一次。2000年大雪天,因开窗换气不慎感寒,遂病发热,身痛,自汗,恶风,微喘,脉浮而缓软,舌质黯淡,我用桂枝汤加黄芪,再用一点厚朴、杏仁,一剂知,二剂已。2001年和2002年两年秋冬季,再度感冒,也用同样的方法略事加减即愈,至今没有再住过医院。

  
“黄芪不惟有固表止汗之长,且能有效地提高人体免疫力,这就是黄芪用于外感病的机理所在。从前广东梅县有位医师叫张公让,他每天用黄芪60g泡水代茶,很少感冒,精神体力都增强。前些年见上海有人用黄芪片预防感冒及流感,山东也曾把玉屏风散制成片剂,名“防感健身片”。”顽固难愈的过敏性鼻炎,以鼻痒、喷嚏连连、清涕如水为主要表现者,当与虚人外感治同。因此用一般治鼻炎通套方药多无效。“我常用补中益气汤加苏叶、防风、蜂房合缩泉丸(山药、益智仁、乌药),得效后改用黄芪、白术、党参、枸杞子、当归、防风炖鸡,临服前对入60ml黄酒,温覆取汗,1周2次,多能在1~2个月使症状缓解甚至痊愈。方中黄芪常用量30~50g,阳虚畏寒者亦可加制附片10g(炖汤时间在1个小时以上,所以水要1次加足,不能中途加水)。”

黄芪用于胃及十二指汤溃疡之属虚寒者有殊功。20世纪60年代,即有人报道用黄芪建中汤治疗消化道溃疡数十例,壁龛大都在1个月内愈合。我用此方治验也不少,如近年治尚某,邮电部干部,44岁,1987年即患胃及十二指肠复合性溃疡,空腹时胃痛,并多在季节气候变化时加重(交节而病加重者属虚,此叶天士语),伴食道返流,吐酸,痛喜热按,消瘦,面色苍白,舌淡,脉沉弦。证属脾胃虚寒,用黄芪30g、党参12g、赤白芍各15g、肉桂6g、炮干姜6g、炙甘草6g、煅瓦楞子30g(先煎)、乳香3g、蒲公英30g,数剂即痛止。服至20剂,面色红润,精神体力均大有进步。随访二年余,仅在过度劳累或生活起居不规律时胃部还有点隐痛,用上方几服便好。由此使我联想到我用大剂量黄芪治疗伤口久不敛的经验(已刊于本报),黄芪确有生肌长肉、修复溃疡之功。虚寒性内疡用之有效,当是同一个道理。

  
汗证多用黄芪。古人说黄芪生用发汗,熟用止汗,张锡纯斥之为“荒唐”。他说气虚无力逐邪外出者,黄芪与发表药同用,即能发汗;气虚皮毛不固者,即能止汗,不在黄芪之生熟。我用黄芪多用生黄芪。一般认为自汗为阳虚气虚,盗汗为阴虚血虚,究之实际,也不尽然,临证当以见证为依据,不要为纸上语印定眼目。若非气虚,而是酒客,胃热素盛,或湿热久蕴化火,也能引起自汗,清之利之则汗止,这样的汗,用黄芪干什么?以热助热则汗出愈多。

  
中风偏瘫,王清任立补阳还五汤,黄芪用至四两之多。张山雷曾大加抨击,说肝阳上亢,气血并走于上,浊痰为之沸腾,黄芪既助火又助痰,而且又这么大的用量,岂不荒谬!不知中风一病,不可胶着于镇肝熄风、潜阳镇逆、开泄痰路一个思路,也有气虚、阳虚、挟痰挟瘀者,张锡纯的认识就比他全面,既有针对阴虚肝阳上亢的镇肝熄风汤、建瓴汤,又有针对气虚血瘀的以黄芪为主药的加味补血汤。事实上,脑梗塞或脑血栓形成患者,以气虚血瘀证为多,而外伤引起的截瘫,也多从气虚血瘀论治。“我曾在北京卫戍区某医院定期查房,治疗过许多截瘫病人,补阳还五汤即是常用之方,而且观察到截瘫用大剂量黄芪配合活血化瘀药,有使断裂的神经再通的作用。一般医生用补阳还五汤不敢用大量黄芪,即用也不过20~30g,岂不知方中有桃、红、归、芍、芎等大队活血药,这些药不得大剂量黄芪大力补气推动,就不能有效地发挥作用。我曾在河北会诊1例格林巴利氏综合症(感染性多发性神经炎)患者,经过一段时间清利湿热以后,即用黄芪为主药补气血、通经络。因为湿热未尽,故黄芪仅用45g,药后渐渐可慢步上下楼,但不能久行、久立。接诊者秦荣芳医师遂征求我的意见,把黄芪加至每剂100g,20余剂后即基本恢复行走,可见黄芪确有当用大剂量者。正如岳美中前辈指出的:黄芪之于神经系疾患之瘫痪麻木、肌肉消削等确有效,且大症必须1日量从数钱到数两,持久服之,其效乃显。”


糖尿病的主要病理是气阴两虚,《千金方》黄芪汤(黄芪、茯苓、麦冬、生地、天花粉、炙甘草)即代表方。气虚为主者,我恒以大剂量(50g)黄芪为主药,阴虚为主者,则减黄芪之半。如患者宋志永,男,25岁,河北藁城兴安乡政府司机,享用太丰,饮酒多。因体重减轻20多斤,去石家庄检查空腹血糖14.9mmol/L,餐后20.9 mmol/L,尿糖(),尿酮体( ),乃来京治疗。患者口不渴,也不饿,以乏力为主要表现。手麻,手抖,脉弱,舌淡有齿痕,血脂高(数字不详),有糖尿病家族史。病属气虚挟瘀,拟益气活血法,药用黄芪60g配伍党参、山药、苍术、白术、黄精、当归、丹参、益母草、桑枝、桑叶、桑椹、桑寄生、川芎、赤芍等。服药10剂后,尿检酮体已消失,尿糖(-),空腹血糖降至12.1 mmol/L。16服后更降至8.6 mmol/L。服至33服,空腹血糖5.5 mmol/L,自诉不再乏力,手也不抖了,面色红润有光泽,对于彻底治愈糖尿病充满信心。


黄芪有利尿作用,故慢性肾炎之浮肿、自汗、畏风、尿少、面色苍白或萎黄、乏力,用之颇为合理,如仲景方防己黄芪汤(防己、黄芪、白术、甘草、姜、枣)、防己茯苓汤(即上方去白术、姜、枣加桂枝、茯苓)。我治中老年人慢性肾炎及不明原因的下肢凹陷性浮肿,常用此二方合方,加益母草、丹参、鬼箭羽、牛膝,阳虚畏寒加附子,虚甚加人参。此方亦用于心功能不全的浮肿。如赵某,女,90岁,住和平里交通部宿舍,下肢浮肿,原因不明,用上方6服而愈,至今2年未再复发。参芪麦味地黄汤(党参、黄芪、生地、苍术、白术、木瓜、丹皮、茯苓、泽泻、牛膝、车前草、麦冬、五味子、益母草、白茅根)是吾师方药中先生治疗慢性肾炎、氮质血症、早中期尿毒症的名方,阳虚酌加桂、附,血虚加归、芍,呕逆稍加黄连、竹茹,对消除尿蛋白,降低血尿素氮、肌酐,纠正贫血,消肿,改善精神体力都有一定作用。

  
黄芪亦用于慢性肝炎、肝脾肿大、肝功能不正常。黄芪配党参、当归、白芍、黄精、山楂、神曲、丹参、郁金、生地、泽泻、山药、秦艽、茵陈、板蓝根即山西中医药研究所的名方“强肝丸”。我治乙肝即多取法此方之用药。姜春华先生治疗肝硬化腹水,常用下瘀血汤(大黄、桃仁、地鳖虫)。然病至于此,体质多虚,又常加用黄芪、党参、黑大豆、白术、茯苓、牡蛎、鳖甲、熟地,以收攻不伤正,补不碍邪之效。

  
黄芪也有抗心衰的作用,潘澄濂先生在生脉饮中加入一味黄芪,遂使此方真正成为气阴两补之方。我治心肌炎,频发早搏,气阴两虚者,常用炙甘草汤加黄芪;冠心病心律失常,病态窦房结综合征常用生脉散合保元汤(肉桂、人参、黄芪、炙甘草)为基本方。张锡纯说黄芪“善治胸中大气下陷”,其证“脉微若无,气息奄奄,心悸气短,大汗淋漓”,殆即今日之心衰也。

  
黄芪是气虚下陷而致的脱肛、内脏下垂、子宫脱垂必用之药,重症肌无力亦需大剂量黄芪,代表方剂是补中益气汤。此方参芪同用,有协同补气的作用,惟原方用量太小,非常之病,必须打破常规用药。我治子宫脱垂,黄芪恒用至50g,另用枳壳、益母草各30~50g煎汤坐浴;重症肌无力常加淫羊藿、菟丝子、补骨脂、熟地、黄精;脱肛常加枳壳、生地榆;胃下垂加苍术。

  
黄芪也用于气虚推送无力引起的便秘。岳美中先生尝用《局方》的黄芪汤(黄芪18g、陈皮10g、火麻仁15g、蜂蜜2勺),尤怡《金匮翼》也载此方,用于老人虚秘,坚持服用,效果不错。方药中先生对既有气虚乏力又有阴血不足、津亏肠燥的便秘,用大剂补中益气汤合增液汤(生地、玄参、麦冬)治疗。我曾用方师此法治疗钢铁研究院一邬姓巨结肠症患者,患者常20天左右用泻药始得一便,经我治后大便畅通,1次拉出小半桶。

  
搜寻记忆之中,犹有两病有关于黄芪者。有张姓女孩因角膜溃疡(凹陷如芝麻大)来诊,我用清热泻火剂杂以眼科通套药,竟了无寸效。老医王先生用补中益气汤,数贴即愈。老医说,炎症云云,吾所不知,吾惟知“陷者升之”四字而已。旨哉言乎!三十年于兹,言犹在耳!又黄芪有益气固脱的作用。清代叙府名医方有堂治一患者毛无禄,恶寒身倦,四肢厥冷,下利不止,命在须臾。本当用参附汤,以其家贫,而改用黄芪30g、白术30g、附子6g、干姜6g、茯苓15g、甘草6g,一剂而逆回,二剂而利止。他认为芪附同用,亦能回元阳于倾刻。又黄大元一案,亦用黄芪60g以代人参,足证其益气固脱之力。1971年,我在甘肃三线建设工地作医生。七连指导员张义德,素有痔疮,因过度劳累而便大量鲜血,头晕,心慌,自汗。同事孙君,以血色鲜红,遂以为热,乃集20余味凉血止血药于一方,血仍不止。我以为病属劳倦伤气,血失统摄,大剂凉血止血,反伤中阳,气血益失依凭。遂用黄芪90g、党参60g浓煎与服,三剂而愈。由是可知,气虚欲脱,用大剂量黄芪,也能救急。《傅青主女科》治老妇血崩方(黄芪、当归、三七、桑叶)、血崩昏晕固本止崩汤(黄芪、熟地、白术、当归、人参、黑姜)都用黄芪,亦皆着眼于血脱益气者,盖此际益气即所以固脱,即所以止血,是黄芪不仅以慢性病的调理见长矣。

  
黄芪甘温性升,所以原则上阴虚内热者忌用,但气阴两虚则不在此例,黄芪、人参此时如配合生地、麦冬、地骨皮、桑叶之类甘寒药,则可收阳生阴长之效。张锡纯说身热脉数劳嗽,黄芪配知母,又能滋阴。盖黄芪大补肺气以益水之上源,气旺自能生水,知母又大能滋生津液,使阴阳不至偏盛,而生水之功益著。究实药物随配伍之异,则原有之药性也可能有所改变,至于“黄芪又能滋阴”一说,则嫌勉强。北地干燥,即气虚之证当用黄芪而咽干、口燥(“上火”)者颇不少见,我学习张锡纯的方法,或佐以知母,或配以玄参、桑叶,即无此弊,此亦用药之权变也。服黄芪量大而腹胀者,则可佐以小剂量的陈皮、木香、砂仁之类,以行其滞。这样的配伍经验,则早见于归脾汤、补中益气汤诸名方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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